《不能說的秘密》佐鳴靈異向
章七：鮮紅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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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的溫度冷得像是掉進冰窖。
佐助的呼吸微微一滯，手下意識地抱緊懷裡的鳴人，耳邊卻還回蕩著鳴人剛剛那句顫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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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東西……」佐助沒有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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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死盯著角落那道詭異的影子，心跳快得有些不受控制。他不確定自己如果真的轉頭，會看到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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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能現在轉頭。’他的理智這麼告訴自己。
鳴人已經害怕到顫抖了，他不能讓自己也亂了陣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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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痛……」懷裡的鳴人忽然悶哼了一聲，小小的手無力地揪住佐助的衣服，力氣小得幾乎不像他平時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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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的心猛地一沉，他低頭看向鳴人，卻在瞬間僵住了——鳴人的袖口正一點一點地往下滴血。暗紅色的血珠從布料滲出，沿著他的指尖滑落，滴落在木質地板上，發出細微的聲響，在靜謐的夜裡顯得格外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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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因為注意力全放在那道詭異的影子上，他竟然完全沒察覺到鳴人受了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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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的喉嚨發緊，視線順著血跡一路往上，看見鳴人的手臂上有一道詭異的傷痕，像是被什麼東西深深抓過，血肉微微翻起，傷口邊緣還滲著異樣的黑色，仿佛有什麼東西在皮膚下緩慢蠕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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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的臉色蒼白，冷汗順著額角滑落，睫毛顫抖著，像是在強忍著某種痛楚。他的呼吸急促，卻依舊咬著牙沒有發出任何呻吟，只有小手無意識地縮緊，指尖顫抖地抓住佐助的衣襬，像是抓住僅存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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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心裡浮現一種說不出的焦躁，這份焦躁讓他的指尖微微發顫。他不再去管房間裡那些詭異的異象，也不再去理會那道影子還在不在，只是下意識地收緊手臂，將鳴人抱得更緊，仿佛要把他整個人嵌進懷裡，確保他不會再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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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上，那些落下的血珠正逐漸擴散開來，像是某種詭異的圖案，在昏暗的燈光下隱隱閃爍著詭譎的光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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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不再猶豫，抱著鳴人轉身就往外衝。
不管是什麼東西造成的這道傷口，他都不會允許它再傷害鳴人分毫。
——
「父親——！！」佐助用盡全力喊了一聲，聲音帶著小孩子特有的稚嫩，應該說特權，卻夾雜著少有的驚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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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的走廊裡，回音悠長。
佐助的腳步很快，幾乎是一路小跑著衝下樓，懷裡的鳴人輕得不像話，溫度卻燙得驚人。
樓下很快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像是有人匆忙趕來，鞋跟踏在木質地板上，發出清晰的回音，讓這夜晚的氛圍更顯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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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宇智波美琴的聲音帶著驚慌，當她看到佐助懷裡的鳴人時，臉色瞬間一變。她披著一件單薄的家居外套，腳步有些踉蹌，卻仍然快步走來，而她的身後則是神色凝重的宇智波富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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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紅色的血。
鳴人的袖口早已被血浸透，幾乎分辨不出原本的顏色，幾滴溫熱的血液順著他的手腕滴落，在木質地板上暈開，像是不祥的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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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琴的心猛地揪緊，幾乎是下意識地伸手把鳴人從佐助懷裡接過來，她的手掌輕輕撫上鳴人的臉頰，卻驚愕地發現他燙得嚇人，小小的身體已經幾乎沒有力氣了，整個人軟軟地倚在她懷裡，氣息微弱得像風一吹就會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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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她急切地問道，聲音裡帶著難以掩飾的擔憂。鳴人微微顫抖了一下，像是想回答什麼，但終究沒能發出聲音，只是輕輕蹭了蹭美琴的懷抱，彷彿這樣能讓他舒服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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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富岳沉著臉，視線掃過鳴人染血的袖子，又看向佐助，眉頭深深皺起，目光如炬，帶著一種壓迫感：「怎麼受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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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站在原地，臉色微微發白，手指緊緊攥成拳，指甲幾乎要嵌進掌心。
他該怎麼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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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總不能說，像鳴人影子的東西變成了詭異的怪物，自己看到的一切根本無法用常理解釋，而在那之後，鳴人的袖子就開始滴血——這種話說出口，只會讓人覺得他在胡言亂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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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剛才發生的一切卻又真真切切。
那片詭異的陰影、鳴人變得扭曲的臉、那不該存在的低語聲，還有……那道傷口上詭異的黑色痕跡，佐助的喉嚨滾動了一下，終究還是低聲說：「……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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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岳的眼神微微一沉，視線落在佐助緊握的拳頭上，像是看穿了什麼，卻沒有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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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處理傷口。」他語氣沉穩，沒有多問，轉身朝著醫藥箱的方向走去。然而，在燈光未能觸及的地方，一灘不屬於鳴人的黑色污跡，正緩緩滲進地板的縫隙裡，像是什麼東西在悄無聲息地潛伏著，等待下一次現身的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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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琴迅速地為鳴人清理傷口，所幸傷口不算深，應該不會留下疤痕。但奇怪的是，這傷口不像是割傷或摔傷，更像是……被什麼東西「劃」過去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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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告訴媽媽，你是怎麼受傷的？」美琴的語氣輕柔，如同撫摸，雙手細心地為鳴人包紮著傷口，她的手指輕輕拭去鳴人額上的冷汗，心中不禁泛起一陣不安的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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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依然倚在她的懷裡，整個小小的身軀像是一團軟軟的毛線球，任憑她照料，那雙藍色的眼睛裡，淚水依然未乾，眼神卻顯得格外迷茫和無助。鳴人的小手指輕輕緊握著美琴的衣角，仿佛那是唯一能讓他感到安全的東西，但他始終沒有開口，沉默得像是被封住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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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美琴再次輕呼，語氣裡帶著一絲溫柔的催促。她低頭凝視著眼前的孩子，心中的焦慮與憐惜交織成無法言喻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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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的嘴巴微微張開，好像有什麼話想說，卻又什麼都沒有說出來。那微弱的動作似乎像是一種掙扎，但最終，他只是無力地搖了搖頭，雙手更緊地抓住美琴的衣服，將自己的小臉埋進她的懷裡。那個小小的身軀不自覺地顫抖了一下，仿佛不再願意面對外界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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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怕，媽媽在這裡。」美琴低聲安慰著，手輕輕拍著鳴人的背脊，想要給他些許的安慰。她知道，鳴人一定記得剛才的事情，但他無論如何都不願意或無法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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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站在一旁，眼睛定定地望著這一幕，心裡悄然湧上一股難以抑制的沉重感。鳴人的沉默不像是出於不知所措，而更像是因為某種無形的恐懼在作祟——一種無法言說的恐懼。佐助知道，這不是鳴人無法表達，而是他不敢說，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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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說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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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的目光暗了下來，心裡忽然升起一股不安的預感，鳴人這樣的反應，他明明已經懂得背後的意味，卻也無力去改變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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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感覺，像是一個他們共同隱藏的秘密，深深埋藏在鳴人心底，而佐助只能無聲地守護著，卻無法詳細拆解那份隱秘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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