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艙裡,寂靜而沉重。玲玲躺在木製的床上,臉色蒼白得像紙一樣,呼吸微弱,胸膛的起伏也顯得那麼脆弱。她身上有多處明顯的傷痕,尤其是臉上,那道淤青清晰可見。每一次微弱的呼吸,彷彿都帶著無盡的痛楚。阿強坐在她床邊,雙手顫抖地握住她冰冷的手,無聲地注視著她的臉龐,心中充滿了懊悔和自責。
他不敢回想那一刻,他的怒火怎樣將理智抹去,如何不顧一切地對她下手。當時的嫉妒與憤怒在心頭蔓延,讓他失去了對玲玲的所有關愛。如今看到眼前這副模樣,心中無盡的自責讓他無法自已。
「我怎麼會這樣……」阿強低聲喃喃,眼中的淚水未曾流下,但心中已經撕裂。他將手指輕輕拂過玲玲臉上的傷口,心頭的痛楚無法形容。
他知道自己無法抹去所犯下的錯誤,卻也只能默默守護,彷彿這樣能稍微彌補一點。他並不懂醫術,更不知道該如何讓玲玲痊癒。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輕輕地用濕布擦拭玲玲的額頭,試圖減輕她的高燒。他的手指在她的臉上、脖間來回移動,輕柔而無力。
「玲玲,對不起。」阿強的聲音哽咽,語氣低沉而充滿悔意。他知道這些簡單的道歉,無法改變什麼,也無法治癒玲玲的傷痛,但他卻還是忍不住開口。他低頭看著玲玲,彷彿在尋找一絲安慰,哪怕是她的一個眼神,一個反應。
他輕聲對她說:「我知道,我犯了錯,對不起……我真不該那樣對你……」每一句話都像針刺在心上,他痛得無法呼吸,只能反覆念著這些歉意,希望玲玲能夠聽見,能夠感受到他心中的悔恨。
每一刻的等待都像是漫長的折磨。他沒有再說話,只是靜靜地守候在她身邊。他知道,現在的他,只能守在這裡,陪著她,守護她,等她醒來,等她回到他身邊,等她原諒他。他只能默默祈禱,祈求她能夠睜開眼睛,回到他身邊。
「玲玲,請醒來……」阿強喃喃自語,彷彿這樣可以喚回她的生命,也可以讓他自己得到一絲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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