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彼此的追殺名單上 - 第十四仗　愛情動作戰：《演員的自我修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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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該道歉的是我。」

　　然而，浩雲把槍移回邁可正前方說：

　　「是我，跟我家造成你的痛苦。我希望你能活下去，活的正正當當，就跟你國中那時受到全校歡迎一樣，你那時候就好像會發光，我只能站在舞台底下望著。

　　我一直有用小帳在偷看你畢業之後每天上傳的動態，那是我生活為數不多的輕鬆時候，我希望你能一直這樣開心的活著。」

　　「那全是演的，我的一切全都是演的！」邁可說：「糖果戒指已經被踩碎了，我從來沒真的開心過！」

　　「我不會再讓你任何東西碎掉了！」浩雲說：

　　「邁可，我一直都喜歡著你。你不是想再聽一次這句話嗎？我會保護好你跟你家人，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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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現在我該做什麼？」邁可無力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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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隻貓一樣待在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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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我最近有些事想請教你......你有比較好的吹風機跟梳子嗎？」

　　浩雲帶著邁可下樓，邁可首次在樊家變成狗群之後來到一樓與他們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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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天！」

　　邁可看著狼狽地阿富汗牧羊犬，本來平順發亮的蓬鬆毛髮，此刻沾著汙泥，全都打結黏在一起；其他狗的毛髮也非常凌亂，所有狗不知幾天沒洗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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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怎麼辦......我用梳子硬梳也梳不開我媽毛上的結塊，她被弄痛就想咬我，我有考慮拿剪刀直接剪掉她的長毛。」

　　「勸你不要。」邁可看得出阿富汗牧羊犬現在有多哀怨。

　　「如果不把她打扮整齊，讓她這樣出門，我會被人投訴，對吧？」

　　「沒錯，幸好你沒讓她這樣出門。」

　　「但是所有狗都沒登記，我實在不敢高調帶大家去寵物美容之類的。」

　　「好吧，我試著整理。」邁可拿出自己的名牌吹風機跟梳子放在旁邊，去浴室開始幫阿富汗牧羊犬洗澡。

　　「阿姨！我其實很怕狗，所以......請妳不要嚇我，如果有得罪請多包涵！」

　　　邁可先對她鞠躬，阿富汗牧羊犬全程配合。

　　第二天，阿富汗牧羊犬已經變回有著高雅氣質，毛髮柔順的公主了；其他狗也陸續排隊接受心細的邁可洗澡與整理。

　「嗚......嗚......」

　　不知道為什麼，原先從三樓就能聽見不斷吠叫的吉娃娃，一直在邁可腳邊發出嗚咽聲，然後完全沒有攻擊性。

　　「你也去排隊吧！洗你應該很快的。」邁可對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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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你。」

　　在邁可回到三樓後，浩雲也在林家集體變貓後，首次來到貓群中間。

　　他有點緊張的拿出一本書說：「我想給你錢太俗氣了，這是我身邊唯一一本跟戲劇有關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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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邁可低頭一看，是《演員的自我修養》，他笑了出來：「你覺得這本我會沒有嗎？」然後他走進自己房間，從書櫃中拿出一模一樣的書。此時，他忽然想起過去的回憶，快速地翻到自己書的封底，上面寫著一個不是自己的簽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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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浩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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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浩雲也似乎突然想起什麼事，翻到本來要給邁可書的封底，上面同樣寫著不是自己的簽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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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邁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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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想既然我們都各有一本，那就別交換了，我這本有劃我自己的筆記，我看得比較習慣。」

　　「抱歉，我居然忘記這件事了。」

　　他們尷尬的對視一眼後，邁可拿著書跑回房間，偷偷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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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得上樓一趟，麻煩您把目前狀況告訴我，我會翻譯跟大家說。」林武誠最近主動向林家人提及自己不知道為何，聽得懂也能說狗語，還「汪！」了幾聲，讓貓群開心地哈哈大笑。

　　「大概是傑克那奇怪的法術害的吧！」林武誠用這玄幻的藉口簡單帶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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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難得來到三樓的浩雲認真解釋了目前林家的危急狀態，大多是從變成吉娃娃的姑姑那邊聽來的分析。

　　「姑姑真的很奇怪......以前沒這麼精明，也對各大角頭勢力沒了解這麼透徹啊！難道她之前都只是懶得回報嗎？」浩雲心中感到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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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得躲一陣子了。」在聽完緬因貓的翻譯，斯芬克斯貓嚴肅地對全體說，然而，其他的貓哈哈大笑。

　　「媽，我們一直都躲在三樓，什麼都沒做啊！」林曼莉諷刺地說：

　　「妳說會好好帶領這個家，結果呢？我的邁可昨天差一點就死了！要不是有樓下樊家那群狗跟浩雲，我們早就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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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偶貓也瞪著斯芬克斯貓說：

　　「大姊，現在的時代早就不是妳那個時候了，承認吧，現在我們的仇家跟有野心的遠親們大概真的控制住我們所有產業。你們試過登入自己的網路銀行帳號或信用卡卡號嗎？我試過，沒辦法......」

　　「我的也沒辦法。」

　　「我也是！」

　　他們用小手掌努力的控制鍵盤跟螢幕。

　　「怎麼回事？」邁可整理好心情，裝作冷靜的再度從房間走出來。

　　然而邁可測試了一下，發現自己的所有信用卡、網路銀行全都不能使用；他發出怪叫，查看自己的錢包，裏頭只剩下一張千元鈔和幾張百元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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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聯絡一下！」浩雲拿起手機撥打電話給可可在調查局的同事，同時也是自己過去警察大學時期的同學了解狀況。

　　「嗯......是我姊姊......她在我們去勤義宮的那個晚上前，凍結了你們的帳戶。」樊浩雲低下頭，林武誠百般為難的用貓語說出，瞬間所有貓都激動地炸毛包圍樊浩雲。

　　「各位，這樣沒用啊！」林武誠趕緊幫姪子緩頰：

　　「雖然樊家在調查局有人脈可以取消可可對我們金流的凍結，但要用什麼理由？想必樊可可是掌握充分的證據打算在『十人譜』最後祈福儀式前就控制住我們。問題是她現在的狀態可是在請年假，除非她變回人形主動回去撤銷，我們才能重獲金錢上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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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可可她......」浩雲無奈的來到暹羅貓面前，叔叔緬因貓繼續當他的翻譯。

　　「什麼？攻擊力很旺盛？幾乎失去人的理性？」管理公廟的林武財不安的思考：「其實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但我的直覺跟經驗來說，每天都跟她說話吧！讓她戴著嘴套接觸其他家人，至少不會讓她情況太快惡化下去！就算是一般人類，被關在房間好幾十天精神也會出狀況的！」

　　「而且她也該洗澡了吧？」邁可問。

　　「好吧，那今天我們的目標是她。邁可，我會先讓她戴上嘴套，如果你真的很害怕，我來洗她就好。」

　　「沒關係，我也去幫忙！」邁可終於露出平常的微笑對著浩雲，看到邁可的恢復，浩雲終於也跟著放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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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臨走前，浩雲注意到纖瘦，趴在高處的霓宣。

　　「她生病了嗎？」

　　「其實自從她變成貓，她的食慾就不太好，任何飼料都吃不太下。」邁可擔心的說：「我已經不管她是沒登記的寵物了，我打算帶她去看獸醫！」

　　「不行！千萬不行！」忽然，胖橘貓跳了上來，很認真地對邁可說：

　　「她去到獸醫那邊，不是沒登記這麼簡單的事而已！」

　　她跳到電腦桌旁，對兩人說：「我一開始看見她就覺得不對勁，說她是虎斑貓，她耳朵是圓的！說她臉上有花紋，又跟常見的虎斑不一樣......」

　　然後她開口：「去搜尋一下石虎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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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

　　邁可震驚的看著一張張石虎的照片，然後抬頭比對霓宣。

　　「大家，不是被變成貓嗎？」

　　「石虎是貓科的，這個法術真的很開玩笑！」橘貓嘆著氣說：

　　「你應該不會去到獸醫面前說自己正在養保育類動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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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霓宣......」

　　最後邁可呼喚了石虎：

　　「妳是不是其實，一直很想出去打獵？」

　　「對......」石虎虛弱地承認：「在山裡的那晚我好高興，吃了好幾隻小鳥，但我回來後發現大家在山裡那晚都很害怕......然後來到這邊，看著大家只是吃貓飼料跟罐頭就很滿意，我卻是肉食性，想吃血淋淋活著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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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為什麼不早講？我可以放妳外出，或者幫妳買點生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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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我知道自己很恐怖！」霓宣悲傷的說：「在一群家貓面前要出櫃自己是石虎，然後還是肉食性，主食是活體小動物......接下來承受你們恐懼的目光，還不如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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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想太多了，我們都很擔心妳。」波絲貓媽媽過來石虎旁邊依偎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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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邁可打開了三樓的窗戶。

　　「真的要這樣？」浩雲問：「外面很危險，我們這區雖然靠山邊，也勉強算是都市地帶，人口跟車流都很密集，而且沒人在這附近目擊過石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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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邁可發現，現在是要選擇讓另一個妹妹也獲得自由的時刻了；但他看了一眼波斯貓媽媽，顯然她也很掙扎。

　　「霓宣，妳能答應我嗎？」邁可說：「注意安全，不要跑到馬路上！不要去獵捕太兇惡的動物，別讓自己受傷！真的遇到人，就假裝是貓趕快跳走；我相信我們這區的住民沒聰明到認出妳是石虎。然後，盡可能每天回來一下，別讓我們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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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我明天會回來的，相信我的打獵技術吧！」霓宣說：

　　「還有......請不要用看野獸的眼神看我。」

　　「幫我對她翻譯，我樓下的姐姐比她更像猛獸，更讓人害怕。」浩雲對緬因貓說，緬因貓照實翻譯，霓宣笑了：「希望可可的問題也能早點解決！」然後，她俐落的跳出窗外，隱沒在都市的燈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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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邁可準備好吹風機跟梳子，與浩雲一起下樓；現在除了大門，一樓、二樓跟三樓的門都是打開的，只是貓群習慣待在三樓，狗群習慣待在一樓，二樓依然作為雙方邊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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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邁可在走連通樓梯下到二樓時停住，對浩雲微笑說：

　　「你能再說一次嗎？」

　　「說幾次都可以，邁可，我一直喜歡著你。」

　　「我一定是在作夢。」邁可抱住他：「一個有貓又有狗，貓狗都會講話的夢，夢裡還跟樊浩雲住在一起。」

　　「又不是夢，而且我們現在要去面對一隻比特犬。」浩雲親了他臉頰一下，邁可愣在原地好幾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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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一番掙扎，浩雲在打開關押可可的房間時，一隻手拿著警棍放在背後，一手則拿著防咬嘴套。

　　「真的不需要幫忙？」邊境牧羊犬聽見門另一端比特犬警戒的低吼，看著兩個緊張的人類問。

　　「不行，我不能再讓你們受傷了！帶去獸醫要解釋會很複雜！」浩雲說。

　　邁可則說：「幫我翻譯！跟你爸說，我們兩個受傷去看醫生比他們現在簡單方便多了！」

　　浩雲完整的翻譯，樊忠義首度對林邁可認真地說話：

　　「林邁可，我不想欠你家人情。我知道你從小就是個守規矩的好孩子，我也不希望你受傷，我們一起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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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來幫忙！」吉娃娃跑了過來，邁可笑出聲。

　　「幹！笑三小！」吉娃娃本能地正在顫抖，勉強吠出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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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姊姊......」浩雲眉頭深鎖，走進有著濃厚動物氣味的房間，比特犬站在原地看著他跟身後的人及狗。

　　「姊姊，過來！過來！」浩雲溫柔的說：「妳想去外面吧？來！我們不會傷害妳。」

　　比特犬走了過來，浩雲立刻快速動作，在她張嘴要攻擊的前一刻裝上嘴套，她不斷掙扎。

　　「好了！好了！妳可以出來了！可以在一樓自由行動了！」他裝上牽繩，被比特犬的蠻力拉出房間。

　　「可可！可可！是媽媽！」

　　「可可！是爸爸！」

　　「可可，跟爺爺去拉雪橇吧！」

　　「姊姊......為什麼妳變比特我變臘腸啊？這是在暗示我們能力的懸殊嗎？」巧巧自嘲，她變成狗之後跟還是人的時候一樣自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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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過來洗澡......」邁可坐在浴室，忍住恐懼，揮手把比特犬招來。

　　「沒問題吧？」浩雲在門口問。

　　「應該可以。」

　　他用溫水沖比特犬，這隻狗似乎滿喜歡水的，沒有太多掙扎跟警戒，而且她的毛很短，大概一下就能結束。然而，就在他拿著洗澡刷刷到她頭部時，口罩鬆脫了，掉了下來。

　　比特犬似乎明白發生了什麼事，露出利牙發出低鳴。

　　「別這樣，只是在幫妳洗澡！冷靜點好嗎？」邁可說，然而外頭的犬隻已經聽見比特犬的聲音，邊境牧羊犬為首的狗站在門邊待命，邊境牧羊犬同樣發出警戒的低鳴，比特犬注意到他，開始吠叫。

　　「那是妳家人！不要這樣！」邁可說，下一刻，他選擇關上浴室的門。

　　「邁可！」浩雲瘋狂的敲著門：「太危險了！你快開門！快點打開！不然我要破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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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特犬撲了過來，邁可想著：「洪水療法！過了這關我就再也不怕狗能常跟這群狗互動了！」

　　比特犬的牙齒咬住他的右手臂，鮮血流了下來，但瞬間，比特犬似乎受到驚嚇，瑟縮到角落。

　　「我需要翻譯！」他打開浴室門對浩雲說，但浩雲只注意到他手上的傷，慌亂地找出繃帶要幫他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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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對不起......我在做什麼？我變成狗了？我剛在咬人嗎？我怎麼會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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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浩雲聽見可可的聲音，嘆著氣說：

　　「姊姊，妳終於醒啦？妳咬傷林邁可了。」

　　「什麼？我傷害那黑道繼承人？不是我關他，是我要先被關進去嗎？」

　　「唉，可可，等妳變回人形再向他好好道歉吧！」爸爸說，然後急忙來到浩雲眼前：

　　「快點帶他去就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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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這是在做什麼？」

　　在急診接受完傷口清創，打了破傷風跟狂犬病疫苗，又縫了幾針後，浩雲問著邁可：

　　「那時候為什麼要關門？你知道你獨自面對一隻想要咬你的比特犬嗎？」

　　「我想克服我對狗的恐懼。」邁可說：「這樣我可以更自在地幫這些狗洗澡跟整理，然後能夠常來一樓找你。」

　　「我們可以約在二樓。」浩雲驚訝地說。

　　「我知道，但是.....一樓的你是更平常的你吧？而且我也想跟你家人熟一點，雖然我現在聽不懂他們的話......」

　　「很痛吧？」浩雲握住他的手。

　　「還好啦，麻醉還沒退，沒什麼感覺。」邁可輕鬆的說：「至少讓你姊姊清醒了，不算虧。」

　　「回去之後到二樓等我。」浩雲說，然後邁可看見了，他居然把配槍暗藏在腰邊。

　　「為什麼要帶著槍......？」

　　「你應該知道你現在很危險吧？我們只能賭你家那些仇家不知道你住在這裡。所以我當然帶著槍！」

　　浩雲巡視了一下停車場，才說：「沒問題，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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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我好像被你保護著。」

　　在二樓客廳，邁可坐在沙發上低著頭。

　　「不喜歡嗎？」浩雲伸出手，把現在一隻手無力的邁可壓倒在沙發上。

　　「你......你做什麼？」

　　「現在你一隻手沒辦法碰水吧？所以日常生活暫時交給我來管制。」

　　「確實沒辦法碰水，不過讓我倒在沙發上算什麼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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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浩雲壓在他身上，嘴唇溫柔的貼著他的嘴唇。

　　「新的日常，你得習慣。」浩雲冷靜地說。

　　「這樣......你會變成保護黑道的警察。」

　　「很多前輩都是這樣。」他凝視著邁可害羞而不斷撇開，發紅的臉。

　　「但是他們應該沒有這樣壓在黑道身上吧？」

　　「這是我訂的新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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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後，浩雲突然開口：「你該洗澡了吧？我幫你脫衣服。」

　　邁可已經失去思考能力，任他擺布，由他脫下了上衣。

　　「血跡我會想辦法洗乾淨的。」浩雲看著衣服上的血漬說，然後解開他的皮帶。

　　「等一下！」邁可說：「我想我應該還可以自己洗澡，我有另一隻手！」

　　「是嗎？不會不方便嗎？」浩雲繼續脫下他的褲子，然後是內褲；邁可這才發現自己另一隻手忘記伸出來掙扎。

　　浩雲也脫下自己的衣服說：「進來吧，一起洗。你幫我全家人洗澡，我幫你，禮尚往來，我就不送戲劇方面的書了。」

　　「浩雲......你今天，也太怪......」

　　「你受傷了！我答應過要保護好你的！右手舉起來，你右手不能碰水。」

　　「我是自願受傷的，沒關係。畢竟我那時如果不關門，受傷的可能就是你或你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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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如果受傷的是你，我會比較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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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浩雲再度吻了他，但這次用力的把他壓在浴室的牆壁上，邁可受傷的右手只能在浩雲的背上輕輕靠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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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後不准再自願受傷，這也是新制度。」他說，然後打開水龍頭，溫水從蓮蓬頭噴了出來，撒在兩個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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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先幫你洗頭，坐下。」浩雲要他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然後認真地幫他洗了頭；不過當他換擠出沐浴乳，抹到邁可身上時，氣氛開始變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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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只想幫我洗我的生殖部位嗎？」邁可問，高大的樊浩雲一手摟著他，一手緩慢曖昧的放在他的下體上撫摸著，不用說，他起生理反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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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澡沒包含這種服務吧？」

　　「這不是制度，只是我個人的一點私心。」樊浩雲面無表情的臉，閃過一絲不安，試探的問：

　　「我......需要停止嗎？」

　　「不用。」邁可面紅耳赤的回答，一面感受健壯的浩雲身體緊貼著自己，還有對方同樣變硬的下體。

　　「你還有更多的私心嗎？」邁可小聲問。

　　「嗯，還有很多，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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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邁可墊起腳吻了他作為回應，浩雲把蓮蓬頭放回高處固定，溫水沖洗著兩人；邁可已經沒有注意自己的右手有沒有沾到水了，因為他感覺到浩雲緩慢小心地進入他的身體，他一手扶在牆上，頭則被浩雲轉到一側繼續接吻，然後開始感受來自對方，以及從自己體內湧現，混合愛意與慾望的感受，然後感覺著一陣又一陣帶來快感的抽插。

　　一切就跟這場溫水一樣溫柔，他在水蒸氣中希望這場夢可以永遠不要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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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他們放下槍枝改為擁抱對方，感受對方的體溫，「十人譜」械鬥開始在兩家迎來重大轉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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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仗 愛情動作戰：《演員的自我修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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