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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子明一直都期盼著劉志粵會給他來電,通知他案情有了什麼新的進展,要求他再到警署提供資料,因為這樣他就能知道關於這件案的更多資訊。不過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了,這件案的熱度也降了下來,也沒有什麼媒體去關心這件案,曾子明覺得她是和林若書失蹤的真相越來越遠了。
他甚至想親自去和劉志粵聯擊,但是他知道現在他沒有警方的邀請,他只是一個普通的市民,他是無權去得到關於案件的任何資訊的。但是在上次劉志粵簽投資合約的,他是想去和曾子明談論更多和案件有關的事情的,如果真的去找他,不一定是一無所獲的。憑著這個想法,曾子明就真的去接觸劉志粵了。
曾子明也是藉著劉志粵在他公司的投資計劃去給對方打電話。曾子明給劉志粵電話時,對方也很奇詫異曾子明會給自己打電話,而曾子明也是說是因為投資計劃已經實行一段時間有問他有沒有什麼特別的問題,曾子明還說如果是有什麼問題的話,他是很樂意親身面對面為他解答的。劉志粵也對曾子明說他其實際上沒有太多去管理這份投資合約的,都是他妻子在負責。這樣的話曾子明就沒有理由再和劉志粵談更深入的問題了,但是既然電話都接通了,他是要和劉志粵談下去的,他要置法把他們之間的話題拉向那件案件上。
「近來你忙嗎?」曾子明突然這樣問,劉志粵也感到他打電話給他不止是為了投資合約的事,他直覺上就感到曾子明是為了那件案件,因為自從那件骸骨發現案之後,和他見面就總是圍繞著這件案去談論。劉志粵沒有太多去想曾子明如此關心這件案件的原因,因為沒有證據顯示他和這副骸骨的死者的死因為關連,從警察的守則來說,他是不方便向其他人透露案情的。不過作為一明警察他又覺得曾子明會不會對案件的搜證上有什麼有用的線索。
「還不是那件骸骨發現案,現在我們可以肯定死者的身份了。」聽到劉志粵主動談起那件案件,曾子明也有點喜出望外。
「那麼你們有什麼發現,死者真是林若書嗎?他是怎樣死?」
「現在我們判定死因有可疑。」
「那即是有人把她殺害了再埋在泥土裡?」
「這個可能性不少,但是我們還要調查更多有關死者生前的資料,不過時隔多年了,很多有關的線索都不完整。」
「你們有沒有調查過趙啟華這個人?」
「這個我們不能透露太多。」
「是嗎?可能是我多心了,他都已經成了一個一根手指都不能動的人了,實在沒有調查的價值了。」
「其實我們辦案是不會考慮調查對象現在是怎樣的處境的,只要有須要我們都會去查的。」
「對不起,是我太多心了,總是給你麻煩。」
「其實你不要感到過意不去,我明白你對這件案這麼著緊是為了什麼,有一點我可以告訴你的,就是那副骸骨的身份我們已經可以確定了,遲一些時間就會公佈的了。」
「即是說那副骸骨就是林若書了吧?」
「很抱歉!」劉志粵沒有說明,但曾子明是會意得到了。
「你不用道歉,這件事之中我也不是很重要的人,林若書的家人知道了一定很傷心了,但總算有了一個結果,不過林若書如果是這樣被埋在泥土中,那麼她的死就肯定不是自然的事,而牽涉另外一個人,甚至可以不止一個人,這是一宗他殺案。」
「的確以現在的情況來看,這是凶案的可能性很高。」
「那麼我也不打擾你了,如果有我幫得到忙的地方請不要客氣,我隨時樂意協助的。」
警方終於向傳媒公佈了在建築工地上發現的那副骸骨的身份了,無有任何意外,就是林若書,除此之外之外警方沒有其他細節公佈了。這件案也就成了懸案,有的評論說案發已經過了二十多年了,可以查出真相的可能性其實已經不高,漸漸也就沒有多少人去關心這件案件了。曾子明現在也不知道可以做些什麼,他又不是警員,不可能去查案,他只能在回想過往在中學時期的日子裡有什麼細節是和這件案件有關。
那天在馬路上曾子明擁抱林若書後,她是立即推開曾子明的,她一臉通紅看著眼前的曾子明,他沒有去追究剛才的事,他只是去著前方跑,然後又轉身向曾子明説:「剛才不算數,我還未準備好呢,現在再開始,不過不能像才那樣,你碰我一下就可以了。」
曾子明看著她正在走遠,但是他的雙腿就是不能發力,他像是失去了控制身體的能力,他想追上林若書的,但是他剛才感受到林若書推開他的那一下力量,他沒法去形容就像是推開一件可怕的東西般,他本來是期待著什麼的,那剛才林若書推開他的那種力量,像是打在他的臉上一樣的痛。
林若書突然走回到曾子明的身前,「你輸了,你要受到懲罰的啊!」
他們又一起走,林若書拍了曾子明的肩膀一下說:「這裡有一家便利店,我們進去買點東西吃吧!」曾子明也點頭同意了。
他們進入便利店,店裡也一群人在店內,當中都是一些年輕男女,這些人都是從海旁看完聖誕燈走過來的,從這些人的行為上看,都可以判斷他們是男女朋友的關係。曾子明走過付款處時,看到有一男子手上拿著避孕套,曾子明定住了眼看著這他,他也察覺到曾子明正在看著他,一臉尷尬的神色,但是狹小的店裡也不容他有地方可以避開曾子明的目光,而且他就要付款了,所以他也只是迅速付了錢離開。
「我看他是第一次吧!」在耳邊的這一句正是林若書說的,曾子明也嚇了一跳。
「我買了這些,一會就你付錢了,因為剛才你追不到我,所以要受到懲罰。」曾子明沒有異議,因為他的確的失敗了,今天的所有預想要做的事都不能實現了,他還失去了去實踐的信心,雖然林若書此刻就在他的身邊,但是感覺她是在不能觸及的地方。
他們在便利店買完東西就在店外的一個人家店舖的台階上坐了下來,林若書已急不及待地打開塑料袋著吃的東西的塑料袋,到了十點鐘,他們也沒有吃過東西,即使是便利店的預製食品,林若書都吃得很滋味。
「你不吃一點嗎?」曾子明在塑料裡隨意找點吃的,他拿在手中的一件雞腿,脫去包裝只見隻像是脫去了大部份水份的雞腿,感覺就是不好吃的,但是到現在曾子明還未吃過東西,飢餓的感覺驅使下也要把它吃下去。
「這些東西不是肚子餓的話我是不會吃進肚子裡去的。」林若書說。
「的確和剛才那家我們不能入座的餐廳是不能比的。」
「你吃過嗎?」
「沒有,但是我看過不少雜誌都說那家餐廳的食物是很不錯的。」
「那就太可惜了,不過我們還是有機會的,下次我們再玩遊戲,你再輸的話就再去那家餐廳,你來請客。」
已經很夜了,林若書要回家了,這是她和父親的約定,幸好在平安夜,所有公共交通工具都是通宵營運的,所以也不用著急,曾子明送林若書到她的所住的大廈樓下。這夜曾子明原本想實行要做的事並沒有完成,他覺得即使他不說,林若書也是可以感受得到的,就是在馬路上他抱著她的這個舉動,比說出口的話更能傳遞他的心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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