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不說愛我,但所有人都知道,他曾經差點為我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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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那年,操場的跑道上,我拽住他的衣角,氣喘吁吁地問:「你到底在躲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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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側過頭,眼裡是我看不懂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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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低地笑了一聲:「溫以芊,妳什麼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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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才知道,他的沉默、他的疏離、他的退讓,並不是因為不在意,而是因為——他早就決定,和我相守一生。想要保護好我,不受人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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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故事開始的時候,我剛升上高一。那時,我是個轉學生,心中還充滿著些許的不安與期待。與我同時轉來的,還有另一個男生——白皓軒。奇妙的是,我們兩個的轉學時間差不過一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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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那天,老師讓我們做自我介紹,輪到我時,我有些害羞地站起來,低著頭輕聲說:“大家好,我的名字是溫以芊,請多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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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微笑著點點頭,隨後看向全班:“很好,那麼以芊就坐在白皓軒隔壁吧!就在教室的最後一排。”老師的食指指向了白皓軒的座位,隨著她的指引,我朝那方向走去,心裡默默地想,這大概會是我新學期的起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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課堂上,老師讓我們打開國文課本,開始學習第三課。“沒有課本的同學,可以找隔壁同學借一下。”老師說完後,教室內陷入了一陣翻書的聲音,時間似乎過得很快,直到下課鈴聲響起,才將我們從課本和思緒中拉回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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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白皓軒突然轉過頭來,盯著我看。我正沉浸在窗外的風景中,思緒飄回了遠去的父親。那份失落和空虛,像陰影般悄悄籠罩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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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妳說妳的名字是溫以芊嗎?」白皓軒的聲音打破了我的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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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沒聽清楚,微微皺了皺眉,回過頭,問道:“什麼?我剛沒聽清楚,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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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笑,重複了一遍:“妳的名字是溫以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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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點頭,回答:“對啊,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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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皓軒搖搖頭,輕聲說:“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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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語氣中似乎有些莫名的意味,讓我不禁多想了幾分,但他並未再多說什麼。那一刻,我的心情像是輕輕起伏的波浪,隨著鐘聲的回響,慢慢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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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堂課終於結束,放學鈴聲響起,教室裡的人紛紛收拾東西準備離開。我走出教室,正準備走向校門口,卻發現白皓軒默默地跟在我身後。每走一步,他的腳步聲似乎都在我耳邊回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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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過頭,忍不住問道:“你為什麼一直跟著我呢?你不回家嗎?是不是有什麼話想對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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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皓軒停下腳步,微微猶豫了一下,像是在掙扎要不要開口。最終,他抬起頭,看著我,語氣有些不確定地說:“你是不是之前讀洛川國中?看起來有點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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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個問題,我心裡微微一驚。其實,我早就知道關於他的一些事,這都是我那個八卦閨蜜程稚妍告訴我的。她曾經無意間透露過,白皓軒曾經偷偷暗戀過我。當時我國三剛結束,就全家搬到北淮市,離開了那座熟悉的城市,也徹底和那段過去切割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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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聽到他自己提起,我的心跳不禁加速,似乎是那些過去的回憶再次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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