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之四季 - 一擊必殺十二月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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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一擊必殺十二月

凪銀

May 2, 2017

444

5 Mins Read 1,444 Wor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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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某人跟我抱怨自己的女朋友有多麼的蠻橫不講理、愛抱怨東抱怨西甚至對自己就像是掛名情侶的陌生人一樣的話——

我絕對會豪不猶豫地從他的鼻梁狠狠揍下去！

並不是因為沒有女朋友而發怒，畢竟她姑且也算是與我交往的對象。即使如此，我還是好希望回到單身前的日子啊……

因為她對我的感覺依然還是交往前的樣子，不如說是往負面的方向大幅增長吧，也許有人說那其實是過於害羞而用使壞來和自己相處，但我就不了解了。

世界上最好是有一個女朋友會把他男友從"他自己的"家趕出去——而且外頭還正下著大！雪！

於是乎，我環抱起瑟瑟發抖的身體，在寒冷的十二月夜裡一個人坐在公園的盪鞦韆上。就連鐵鍊也被凍得"咯滋咯滋"地響個不停，不禁讓我有一種想要哭的感覺……

完了，開始發作了——

意識逐漸變得模糊，我開始想起我與她相遇時的事。

———回憶———4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zdhbrhxMA

「學妹，學妹？校車已經準備開走了哦。」

說起來正好也是冬天，那一年高三的我和高一的她在十分普通的日子裡相遇，因為她站在站牌的後面睡・著・了・

而我則是因為要去醫院做檢查才請假，正好路過時遇見了她。

「嗯……嗯！？」

她的睡眼惺忪持續了大概半秒，然後瞬間驚醒，尷尬地臉紅向我點頭後搖搖晃晃地趕上車。

「哇啊……難得的美人誒。」

的確，儘管她性情再怎麼凶暴，她就是長得可愛嘛。不過我也沒有在意很久，畢竟漂亮的人雖然不多，但也不稀有。

在前往醫院的途中，本來就不太好的身體忽然負荷不住消耗——即使只是走路——我用僅剩的力氣坐倒在人行道旁，我對那段記憶十分的清晰，甚至隱隱約約能感受到當時的感覺。

那種幾乎要死掉了的感覺說實在還滿噁心的。

「喂！你沒事吧！」

忽然我的耳邊傳來一個聲音，但我已經虛弱到無法辨別，就連眼皮也無法移動。

然後我就失去意識了，確確實實地。

———現實———

腦子快要燒起來了……不如說燒起來還比較好，這樣我就不用忍受渾身難受的感覺。

我蜷縮在公園的角落，發紫的手指連拿出手機求救也沒有辦法，心想我也許就要這樣死掉了吧。話說人死掉後會去哪裡呢？天堂嗎？那好像太夢幻了一點，還是說從此意識就消失了，然後這之後不管世界發生了什麼事，自己也完全不知道？

這樣的話還是祈禱有天堂好了。

好不容易回來的意識又開始漂移，真正意識到自己瀕臨死亡時才開始害怕……

不想死……

忽然間我聽到了熟悉的聲音，那是剛才還狠狠地把我趕出家門的、我的女朋友。

「混帳！你跑到哪裡了！快回應我啊……」

她的聲音裡帶著哭腔，著急的往公園走過來——

我在這裡啊！但我卻發不出聲——

「明明身體那麼脆弱就不要亂跑啊！笨蛋！」

她眼眶泛著淚光，處處可憐地樣子讓我幾乎忘記是誰把我趕出門的。我想回應她但連擠出一個字都很痛苦……

總之我的身體已經無法移動、四肢都被凍僵了。

「也不想……想是誰害的？」

強打起精神開了個玩笑，但她似乎沒有聽到。我看到她緊緊抱著我哭泣，這一切讓我感到哀傷——

其實我才是個糟糕的交往對象吧，拋棄了女朋友離開，卻又不時出現在她面前，就連現在也是。

她哭得很傷心，雪花堆積在我和她身上，她為我撥開雪，自己卻毫不在乎。

可惡……為什麼偏偏要在這個時候對我那麼溫柔？

明明都是因為妳啊……

視線漸漸黯淡，我也感受不到一絲寒冷了，但心中的刺痛感卻揮之不去。我想這就是我的"罪惡感"吧。

———回憶———

窗外下著大雪，我坐躺在安靜的加護病房裡看著書，那是一名癌症末期的作家撰寫的勵志書——然而他在這本書出版後一個月就因為多重器官衰竭過世了。

"我會不會就這樣死掉了呢？"這個想法充斥在我的大腦，我也常常想過乾脆一了百了的結束自己。即使會對不起她，但我果然無法忍受痛苦……

上吊、割腕、服毒……

我一次又一次的自殺，然後失敗。

也一次又一次地傷了她。

最後，無情到極點的我還自以為是她疏遠了我。但其實，我才是啊……

「唉……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不離不棄？」

我闔上書本回過頭，她早已趴在病床上睡著了。

「因為……我喜歡你。」

「原來妳沒睡著啊……」

———現實———

我死了。

這麼說來我從三年前被診斷出癌症末期後每天會讓我起床的目標就是尋死，直到我認識她。

但可悲到好笑的是我依舊沒有放棄死亡。

不過我就不了解了。

對，我什麼都不了解，尤其是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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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天下無不散的宴席

#2 一擊必殺十二月

#3 那年夏天下雨了

#4 入學式是怦然心動的櫻花季

#5 風！來的正是時候

#6 夏雨和冬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