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葉和奧克拉薩斯解決了3名武者,剩下與克哥和舞姐對戰的4名武者。
克哥使用了【筋力爆炸】,激發出積累於肌肉中的泰坦之力,使肌肉爆發出驚人力量,目標鎖定後直接加速,如同顆急速飛馳的炮彈,以狂野之勢衝向兩名武者。
他們哪怕他們用盡全力抵擋,但仍感到一股巨力衝撞。這力度不亞於被高速行駛中的大型貨車撞擊,使二人仰天吐出一大口鮮血,後倒地身亡,這是毫無疑問的結果!
而舞姐則是使用佛元力,在身外弄了一層金色光幕,有效地擋下所有攻擊而且也大幅增加了打擊攻擊的力量。所以兩名武者很快就被收拾掉了。
「這就是我一直想避免的麻煩。」奧克拉薩斯有少許不滿地對克哥道。
「哈哈,但你現在覺得很爽吧。俗語也説『打上一場,身心舒暢』,不是嗎?」但克哥不以為然。
「才沒有!」
「喂,那裏還有一個人。」舞姐看到遠處山丘上站了一個人。
那是一個身穿白衣的大叔。紅葉和奧克拉薩斯並不感到陌生,因為這白衣大叔就是當天他們救下的那一個。
那大叔也看到了紅葉一行人。
然後眾人眼前一花,大叔就已經站了在眾人面前。
看來這是一個不簡單的大叔,眾人心裏如此想道。眾人心裏知道大叔的實力比現在的他們更高,但卻沒有感到害怕。只是有些驚訝罷了。
而大叔看見眾人的臉色並無畏懼之心,反而在見識過他實力後居然還在好奇地打量着他,也嘖嘖稱奇道「有趣有趣。」
紅葉開口「不知如何稱呼,被我們救後連道謝也沒有的大叔。」
「哈哈哈哈哈哈,也對,在下武宗耀。」
「哦,原來是當今的武林盟主。那麼我就懂,我就說為什麼我們會被劍凌天接見。看來我們是打退了他派出的殺手,破壞了他的計劃,所以才引起他的注意。」
大叔,即是武宗耀,點了點頭道
「是的。這個天劍山莊的曆代莊主都在製兵器、養私軍、收民心,意圖站上江湖,甚至這個國家的頂端。即便不是想現在就反叛,也是一直在等一個天下大亂的契機。而我,則是他們計劃的第一步。」
奧克拉薩斯這時已經按不住心中的疑問,直接問「所以,劍凌天説你對江湖的事不聞不問也是惡意中傷?」
武宗耀道「不,這倒是真的。」
「為什麼呢?你不知道也不理會這個江湖變得如何了嗎?這是你作為武林盟主的責任吧。」
大叔聽後呆了一下,看了看眼前好奇的四人,不但沒有因所指責而憤怒,反而欣賞地笑了起來。接着,武宗耀回答起奧克拉薩斯的問題
「你錯了。不是因為我不聞不問而使江湖腐朽,而是江湖本來就是如此不堪入目。你們知不知道我為什麼隱世埋名,為什麼沒有親人兒女?…我跟你們說個故事吧,有點長,可別睡着了。亅
八十多年前,你們還未出生,我還是一個八歲小孩的時候,有一個青梅竹馬。她來自一個中等偏上的世家中。我們兩人非常親密,幾乎到達了成年後就必定結婚的程度了。與她相處的時光是我一生中最歡樂的時光了。
但在某一天,她所屬的世家被屠了。整家上下,男女老幼都被屠戮一空,她也不例外。那濃烈的血腥味我到現在還歷歷在目。我非常憤怒,我動用了武家的力量去追查,即便以武家當時的龐大勢力,最後還是花了6年才找到了兇手們。看到兇手的名字後,我感到很震驚,因為兇手共四人,而他們每人都是江湖上受人稱讚,名聲響亮的義俠。我實在難以相信,經常劫富濟貧的他們,居然會做出那一種喪心病狂之事。
所以,我分別找上他們每一個人對質。在我們見面的那一刻,他們的反應都跟我一樣震驚,大概是沒想到有人能查出他們的惡行吧。
在一翻打鬥後,年少的我憑上乘的武功打倒了他們,並審問了他們。然後,我知道了這一切的緣由,是因為一片高級功法的殘片。這麼多人死亡,牽連了這麼多無辜的人,居然只是為了一張破紙!
那一刻,我明白了。這個江湖中,武者雖然得到了力量,但其道德卻沒有因此而提升!最令人失望的是,如此赤裸祼的事實,卻沒有多少人能認知到。直到如今,也沒有人反省過自己的行為。」
……
武宗耀說到這裏停了一下。氣氛陷入了短暫的沉默,直到紅葉問
「既是劫富濟貧的義俠,又是草菅人命的兇手,但最後你有濫用私刑報仇嗎?」
聽到紅葉的話後,武宗耀眼前一亮。心想自己果然沒看錯人,眼前這些年輕人確實與只會打打殺殺的那些武者不同。
「不,我雖然很憤怒。但我拼命克制着自己的衝動,沒有殺死他們,我把他們送往公堂上,由法理去定他們的罪。我不會殺人的。事實上,由我出生到現在,我從未殺過一人。
你們知道嗎?在我小時候,每當聽到那個楊家被整個江湖圍攻的故事時,我一直在想,如果當時所有人都能心平氣和地坐下來交談,而非是第一個想法就是要滅了他人。那麼那個故事的結局,不就能避免兩敗俱傷了嗎?
所以,我做人的宗旨就是,凡事皆有其他解決方法,不一定得要打打殺殺。不論出於任何理由,殺人始終是不對的。哪怕用救人的理由來為殺人的行為正名,也改變不了自己殺了人的事實。」
「但是…這樣真的足夠嗎?你就這樣把仇人送去公堂上,你能消減你的怒火嗎?」克哥疑惑地問。
「哦,不。我先把他們打得粉碎性骨折,全身沒有一處完好才把他們送去官府的。當然,我不會讓他們死的,殺人始終是不對的。」
那麼全身粉碎性骨折就無所謂了嗎?!
眾人內心都如此説着。
武宗耀繼續道:「你以為這個江湖只有這些?別傻了!
我20歲之時,武家內部因為武林盟主之位而發生內鬥,八成以上武家族人死亡。當中包括我父母。這也是武家近年沉寂下來,和我避世的原因之一。
更不要説其他荒唐得說出來也沒人信的江湖事。
例如有官員夥同了他們一向不屑,甚至敵對的那些江湖大俠。前者發怖政敵的假消息,誇大其辭地説政敵是個貪髒枉法的狗官,再拿出一些證據,指出其家中家中收藏大量搜刮得來的民脂民膏。後者指馬上前去以劫富濟貧為名行劫及殺人滅口。最後所有收益平分,雙方更賺得了好名聲。
又例如,有些大俠會對街道上的商戶和攤檔定期收取一筆名為『保護費』的費用,以保障商家的安全,免受惡棍騷擾。若有商戶不交保護費,那些平日保護商家,受人稱讚的大俠便會暗中安排人手去搞破壞,影響那些不聽話的商鋪的日常營業。甚至會傷害商家的家人!完全就是惡棍。
還有那些憑自己出色的武功去行劫、傷人、欺男霸女的所謂大俠了。名字讀作俠,但卻寫作賊。
而以上那些,只是江湖上的九牛一毛,真正的惡行還得算上那些山莊世家。他們的惡行更加令人不寒而慄。打着大義的名號殺人,或是動用勢力的力量把所有惡行隱藏起來。同時世上的人還會頌讚他們是替天行道的義人。
這就是江湖,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補路無屍駭。仁義道德是謊言,劫富濟貧是借口,殺人放火更會受人尊敬。這已經是個病入膏肓,無可救藥的地方了。江與湖中流動的是清澈泉水,這裏,只是些臭溝水罷了。什麼江湖,我看泥潭還差不多!」
眾人久久不言,這是一些江湖上發生的悲劇,而且只是江湖上的冰山一角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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