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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了個哈欠。
我昨晚沒睡覺。
相信你們都想知道我昨晚都幹了些什麼。
沒幹嘛,只是躺在余一然的胸口上。
對,只是躺在余一然的胸口上。
他昨天在我發出極度羞恥的亟欲釋放慾望的話語後,用一句「明天要上班」打發我。
他將我撐在他身上的整隻手臂往下一拉,穩穩將我扣在他懷裡,雖然興奮,但是也無法多做什麼舉動。
我試圖靠自慰來引起他的性趣,但他仍舊不為所動。
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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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然,他是盧派來的?」薛和用手肘捅了捅余一然,問。應該說是確認。
薛和是以前我跟盧峰航所在的孤兒院旁的有錢鄰居。
「嗯。」余一然臉色凝重的點了點頭。
「一然,你昨晚沒睡好?啊啊——是因為那個嗎,黑手黨的規定之一。」薛和泰然的說,神情與情報自然的就像他本來就是黑手黨的人。
也是,他畢竟跟我們生活很久了。
「你……怎麼知道?」余一然橫了他一眼。
「咦?我沒說過我和盧還有方是舊識嗎?」薛和撓了撓頭,然後注意力被後方的些微嘈雜聲吸引。
「……你下次早一點可不可以,都是因為你才會遲到!」魏間跟任逍迎面走來。
「哎唷,不就一兩次而已嘛,不要這麼計較嘛~」任逍一副跟魏間很熟的搭上他的肩,卻被魏間拍開。
「魏問!」薛和快步走了過去,他說他自從一開始看錯他的名字就這樣叫他,唯一叫過他正確名字只有一次,被糾正的那一次,後來魏間就不跟他計較了,因為薛和的辯論技巧不是你想經歷過的。
「和。你們在這辦案?」魏間問,然後薛和開始跟他講現況。
同時,我在河畔旁搞自閉搞夠了,邁步靠向余一然,他用下巴指了指前方女屍,「屍體在那,看一下吧。」
我簡略的繞了一圈,女屍有些濕潤,因為剛撈上來。胸前明顯少了一塊肉,對,中間鏤空了。
跟早上來這河堤前、余一然帶我去看的屍體一樣。
此外,屍體的口袋都貼有一張貼紙。而且都是女的。子彈一共有三顆貫穿身體,頭部、心臟、左手臂。
手法很像,但不是我們黑手黨做的。只有一點不一樣,我們會割掉死者的一隻指頭,以作證明,不然BOSS怎麼相信?
我搖搖頭,對著余一然說,「這不是我們做的。兇手少做了一個步驟。」
不是沒有自己出自私人恩怨或黨內自相殘殺的可能,割手指不只是證明也是自己程度的象徵。通常我們都是割兩隻,一隻上報,一隻自存。大家都會拿來比較。
順帶一提,我加愣玄加11殺的人大概是全部死的人的三分之一,而盧峰航則是另外三分之一。剩下三分之一是其餘一百上下不等的人分。殺人機器雖然殺人率也很高,但是他是新來的。
「5分13秒。」余一然淡淡的說,然後伸出他的小姆指,意思是切割上報的手指吧、我猜。
「什麼?」我一時沒聽明白。
「我只花了3分27秒就判斷出他不是黑手黨的內奸,而你,用掉了5分13秒。」
「你昨天跟我說是內奸的!」我反駁道。
「那只是誤導思想,沒想到你不笨。」
「喂!我是來幫忙,不是來逗樂你的!」我抗議道。
「是。但你少說了一點,你們黑手黨不留貼紙的。」
貼紙?
「……也是。」我有點不甘,對於他的觀察力敏銳這件事,難道,他對我喜歡他這回事……
「一然!」突然一陣喊聲打斷我的思緒,只見薛和一臉慌張的跑了過來,「C區街角。兇手速度太快了吧!」
余一然臉色鐵青,跩著我就往車裡去。
余一然載著我前往C區。
他們交換一個眼神,薛和馬上懂了。
在車上我問他,「你們怎麼沒有一起?不是搭檔嗎?」
余一然回答解釋著,「我們剛剛……總之就是我去第二起兇案那,薛和留在現場查集證據。」
對於他們的這個默契,老實說我有點吃薛和的醋。
來到兇案現場,果不其然,死者胸前一個洞、是女性、左手臂心臟頭部被開槍、口袋有貼紙……等等,我好像漏了什麼?
「黑自然捲長髮白皮膚C罩杯職業OL跟網襪。」余一然不明所以的道了這一長串。
「啥?」
「被害的其他共同特徵。」余一然解釋道,我眼角瞥見對街的一個女生。
等等……黑捲長髮、白皮膚、目測C奶……我的心思被吸引了過去。
「……凡?方不凡!你在看什——你在工作能不能別只看美女!」余一然斥道。
「不是,你看她……」女人看到我在注視著她,腳步侷促的想要逃離。
我一個箭步追了出去,撐起前方汽車的引擎蓋,靠,好燙,我一躍而過,追了兩個街角,我逮住她了。
「……你、你做什麼?!」女人氣喘吁吁道,眼神慌亂迷離。
「妳、妳最近有沒有見到什麼可疑人物?」我抓著她的手臂,同樣氣喘吁吁。
後方一路緊跟的余一然,拍開我的手,大氣不喘一口,緩緩道,「抱歉。最近有……沒事,他是我朋友,偶爾會像這樣發瘋。」
「喂!你說什麼呢!」
余一然沒有搭理我,只是將我往剛才案發現場帶。
女子愕然的看著我們,不知所以然的快步離去。
直覺告訴我:她有問題。
走的夠遠後,余一然鬆開手,道,「你想製造不必要的恐慌嗎!」
「可是,她很符合下手條件啊!」
「就算這樣好了,你也不能把情報告訴她啊!」
「那你是要等她被遇害了再來說什麼好遺憾之類的話嗎!」我怒瞪了他一眼。
「你是不瞭解我們警察做事的方針。」余一然眼睛直視前方,沒有理會我的視線。
「你不要出事在來怪我,她出事你要負責!」
「我——」余一然剛要說話,就被電話鈴聲打斷。
余一然接起,話筒裡的那方聲音之大,連在我旁邊的我都聽的見,「我天,見鬼了這是!有個名叫高展祥的男人跑來報案,說人是他殺的。現在在偵訊室。」
「這很好啊!找到犯人了啊!」我扯下余一然的手機,對著薛和說,那聲音、準是薛和。
「方?……哦對,」薛和頓了一下,嘟囔幾聲,隨後又道,「可我覺得事有蹊蹺,他說他是為了劫色。」
「哪裡不對嗎?」余一然搶過手機道。
「說是劫色,法醫初步斷定沒有性侵跡象,死者陰部沒有明顯腫脹,是不排除姦屍可能,但是,我覺得不單單是劫色那麼簡單。」
「怎麼說?」
「棄屍的位置、時間,不合理。」薛和的聲音帶了幾分篤定,還有些氣憤。
氣憤?
在我還想問什麼之前,余一然掛了電話,我急道,「喂!我都還沒問哪裡不合理呢!」
「你還不明白?」余一然看了我一眼,鄙夷意味的說。
「是不可以嗎!到底哪裡不合理!」我撐腰,瞪著他。
「首先,時間是白天,位置是大庭廣眾下,誰還會在這種時候搞性侵?而且才隔了多久他就劫了兩次色。」
「難道他不可以狂放一點又或者性慾很強嗎!」我反駁他的說辭。
他白了我一眼,正要開口 ,又接到電話,「高展祥試著逃離偵訊室。」
他拉著我坐進車裡,對外喊道,「小行,這邊的採證交給你了!」
「收到!」小行,似乎有點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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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幫我繫好安全帶,髮旋,嗯,我喜歡他的髮旋,我情不自禁的犯了一下花痴。
等等?!現在不是幹這種事的時候吧!
「這不可能光天化日之下沒人報警。」他接續剛才的話題。
可我心裡又冒出了另一個問題與發現。
「……喂,你為什麼這麼忙?」我看著擋風玻璃,嘴是問這樣,腦袋瓜想的是他車真乾淨,剛剛一心想的是去看屍體所以沒注意到。
不過,話說,他車開得好穩啊。
「我追了你這麼多年,你還不了解我啊?虧我這麼了解你。」呵呵,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句無意的話是什麼意思呢!我不禁有點小怦然。
「了解我什麼?」
「像是喜歡故意吊我胃口,讓我抓到卻又臨陣脫逃、像是喜歡在酒吧等我硬是要罐我酒、像是很喜歡鑽小巷以為這樣就能讓我捉不到你、像是在床……」他說道一半嘎然而止,像是不小心差點說露什麼秘密。
「床什麼?」我探了探頭,他空出一隻手咳了聲,隨後道,「沒什麼。」
「哦齁——那、請問你為什麼每個地方出事都要跑一趟?」而且還剛好都是周也青通知的?我想想但沒問。
可能是聽出我的不太開心,他瞥了我一眼,揉了揉我的頭髮。
「上頭派我指揮。」
「你在警局地位很高嗎?」
「為什麼這麼問?」他放下手,繼續開著車。
「沒有啊,既然能被上級這樣指派,通常不是因為信任嗎?那麼大的案子。」其實吧,昨天翻旅館的報紙我才發現,這個案子已經很久了。
幾乎是下飛機的同一時間,我們回臺的消息就傳到警方那裡,隨即警局就派人幫他解釋目前局勢,當然,我是最後一個知道的,就是在BOSS綁架我的時候才知道的。
「大概吧。到了。」余一然一個甩尾,不偏不倚的卡進像是為他設好的車位。
他開的車穩到,我一點都沒有感受到他甩尾的後作力跟離心力,不誇張!
我逕自開了門走下車。
一踏進偵訊室,聽到的就是薛和在質問犯人。
「我再問一次。你,是不是犯人?」薛和雙手撐在桌上,直視兇犯的眼睛。
「是。」兇手木然的說,眼神空洞,像個機器人。
犯人就這樣抓到了?
會這麼容易?
我不禁思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