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與雪，花與葉 - 目前的殘篇。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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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的殘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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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n 27, 2017

330

3 Mins Read 924 Wor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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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兒，看看這樹！」火兒想摘下一片楓葉，卻把枝頭上的花也掃了下來。

「別鬧了，等等教授又要罰了。」雪兒嘟起嘴。

火兒沒在意，乾脆折下整條樹枝。「沒差，又不罰太兇。」

雪兒想了一會，「也對。」她接過枝條，細細觀賞。

「看完還我！」火兒叫道，蹲下來撈著雪。突然雪球砸過來，「妳要偷襲我，休想！」他也把手中的雪丟出去。兩個小孩就這樣鬧在一起。

約尼拉教授在遠處看著。「是天真的孩子呢。」他嘆道。

再過幾天，他也要走了。就算認出火兒是自己的兒子，那又怎樣？他們之間也沒緣分了。

*

月島是每個克里月國人民的共同兒時回憶。他們在這裡受法術訓練、玩樂、長大。但成為大人之後，要去月島，只能以探望自己小孩的名義過去。

事實上，大人根本不認識自己的孩子。除了名字尤是父母取，其他事父母完全沒有權力決定。克林月國的孩子都像是沒父母的孤兒，但他們也不想去追究自己的父母是誰。

在月島的法術訓練，表面上是由政府發派的教授教導，但教授們卻只能「短暫停留」。小孩的法術基礎，幾乎都是大一點孩子教的。剩下的高級法術，就只能出社會後付昂貴的學費讀夜校，或是找方法自學。

這奇怪的制度已經運行幾千年，對此制度表達意見的人，通常都是迎來政府無情的抹殺。

「傳統不可更改」，這是政府對外的說法。

*

「這是你們在這裡的最後一年，希望你們珍惜在這裡的時光，精進對於法術的了解。」聖夜教授站在台上，對著十五歲少年少女播放著已經被重複好幾年的話，底下的回應則是此起彼落的哈欠。

聖夜走下台，聳聳肩。這裡的事他已經聽前輩說過，就算他是別國的移民，也不會有太大的驚訝反應。

他是來找女兒小雪的。那時妻子沒逃過克里月國政府的追殺，女兒則被政府擄走。

「她也該十一歲了吧。」他對著同事海森說道。

同事皺眉，「就算你找得到她，她也不再是你的女兒了。」

「為什麼？」他疑惑的問。

「因為她不認同你是她父親。」海森快速的答道。「勸你不要找了，有另一位教授，他找到自己的兒子，反而天天以淚洗面。」

「但我還是希望，可以知道我女兒在哪…」他又說了些什麼，沒有人聽見。

「雪兒，看看這樹！」遠方傳出兒童的嬉鬧聲。

聖夜猛然抬頭。小雪，是妳嗎？他小心的走過去，直到可以看見雪兒的面孔。

不對，和妻子完全不像。他遙遙頭，想把念頭甩開。

海森擔心的看著他，「怎麼了嗎？」

「不是，沒什麼。」他沮喪的垂下頭。

海森點頭，「那就好。」

*

教法術的晴灣姊姊也走了。

「那剩下的法術誰教？」雪兒隨手變出手掌大的雪花，把玩幾下，又摔到地板上。

雪花碎裂。

火兒疼惜的撿起雪花的碎塊，「不玩就給我嘛。」

雪兒看著自己的手，淚水滴在上面。

「哭什麼？不要哭了！」火兒丟下碎塊，慌張的找起衛生紙。

「我想媽媽，好想好想她…」雪兒抬頭，淚水順著臉頰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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