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SE幻想校園》系列短篇集 - 洛軒篇(11) — 談生論死的異能者

B班的班會正在相討萬聖節活動，計劃要將班房設計成要逃出的密室。參考過大眾的意見後，眾人分配好工作，各自行動。現在只剩下卓龍及洛軒二人留在班房之內……

「卓龍，你相信這個世界會有永生不死的傳說？」

披著吸血彊屍長袍的洛軒，跟戴著狼頭帽的卓龍，二人角色上成為了死敵，可是現在卻一同站在窗邊，莫名奇妙地討論著生死的問題。一時間卓龍也不知如何回應：

「秦始皇嗎？如果是中史，你應該問一問南兄，他可以我班的國寶級中史狂熱者。」

洛軒搖搖頭，微笑起來再說：

「你不覺得，無論天堂也好、地獄也好，人死了卻變成另一種生命體，永恆不滅的一直活下去，其實無最後也只是永遠永遠的痛苦下去……不是嗎？」

卓龍進一級的摸不著頭腦，說：

「這個……你應該要問一問宗教倫理科的韋Sir、韋教主！他負責超自然學會……對了，你也參加了這個學會，是不是有活動想人參加，才說起這個話題？」

卓龍似是看穿了洛軒只想介紹活動，才說出這種話題，可是這次他猜錯了。

「也不是，我只是想到，人死後會去到什麼地方。你是我身邊第一個曾經最接近死亡的人，如果你可以告訴我那便好了……」

語氣帶點沉重，說起的是卓龍因空難卻奇蹟生還的事件，亦因此事他失去了記憶。

「是嗎……」

這次卓龍也無法回應，既沒有不滿，也沒有不安，只是有點耐人尋味。

「你不會是因為讀書太辛苦，又開始亂想什麼？」

洛軒在初中時的全級成績排行第二，傳聞只是差第一名的劉進先1分總分，但在分班時卻沒有被選入精英班。在學校有一個不明文的規則，班主任有權去選擇學生進入自己負責的班別，但先後則由精英A班為最先，之後B班、C班、D班。

以洛軒的成績、品格、學習表現、人際關係也是精英班的首選人物，只要有心想入精英班，那邊的班主任是無任歡迎，所以不知情的同學一直在推測，洛軒是刻意說些什麼，令A班班主任討厭他，結果被任前輩(B班班主任)編入了次一級的B班。

「幹什麼要說這件事？」

洛軒被卓龍問起，這次輪到他感莫名奇妙。洛軒再說：

「……我沒有特別說什麼，他只是問了我一個問題：『將來會否想做些什麼來回饋社會、回饋學校？』。」

「那你如何回答？」

「我說：『有什麼好想，可能未到考試我便會意外身亡。人死後自然會化成一堆白骨，留在黃土之下，回饋大自然，也沒有必要想太多……』，之後我便離開。你覺得，這個答案真的是令我無法進入精英班的原因嗎？」

卓龍聽後萬念俱灰，雖然相信這不是主因，但也不會沒關係。

「你似乎很喜歡『死亡』這個詞彙，你想死嗎？」

洛軒失焦的看著班房內的黑板，緩緩轉看則邊窗外的天空，說：

「我們只是坐在房內的世界，面前擋著我視線的，似乎是一幅寫滿了知識的黑板，但真正擋住我們的是一幅又厚又硬的石灰牆。沒有人可以告訴我，牆後那裡才是我的淨土，到底我現在才學習的是為了什麼？就是希望升上更高的班房？或是可以走到與眾不同的實驗室？既然最終我們還是要離開，我應該要帶走什麼？我一直在思考……」

卓龍沒有就他的說法有什麼回應，只是順著他的視線，卻往下看窗外的街道。洛軒再說：

「你對這種事沒有興趣嗎？」

「太遙遠了，就算他告訴我死後上天堂或是下地獄也好，我也不知道自己走著的是朝著那一個方向，老師說的、牧師說的、僧侶說的、思想家說、學者說的、商家說的……世界有太多專家，每一個也有自己的道理，同時對於道理的解讀也有不同的方式，我們只是未成年的學生，真的有能力現在就去判斷嗎？」

洛軒皺一皺眉，臉容有點扭曲：

「就是說，我們還要花時間在啄磨什麼嗎？」

「韋教主說過，時間就是生存的証明，我們也正在用時間來打磨自己的人生。直到我們再無法掌握自己的時間，這就表示我們已經死了。」

卓龍提起，令洛軒回想成韋教主的課，的確有別於一般的傳統教學，又偏離了考試，想到這一點，雖然令大家擔心未來的考試沒有實用的攻略，但卻真真正正為大家上了人生的一課。

「卓龍，似乎你也很喜歡上韋教主的課。」

「我只是喜歡課本以外的事物罷……」

洛軒隨後也跟著卓龍看著地上的街道，發現超人與德哥托著一箱物資回來學校，Janice跟樂儀兩手空空地邊說邊笑，輕鬆得很。

「那你喜歡這班同學嗎？」

「當然喜歡！我跟大家玩得很開心，你也不是很享受這一班的生活嗎？」

「要是不考慮公開試，我想會更加開心。」

「別想太多呢！你已經是全級第二了，還要追求什麼？」

洛軒嘆了口氣，道：

「我們的世界不單是這間學校，我們要面對的是公開試……雖然我也喜歡老師所教的方式，我喜歡體驗學習，但如果社會只有一黑一白的標準答案，我還可以用這個方式來得到認同嗎？就像死後先知道我所走的路是不對，那應該怎麼辦？」

卓龍吞了根口水，看著樓下的四人混在一起，樂儀將兩支珍寶珠放入超人及德哥的口中，然後跟Janice也一同幫忙搬這箱物資。

「反正你也選定了你想的方向，又何必想太多？要不然你也不會留在B班跟我說話？就試試去感受體驗一下這種過程吧。跟世界走截然不同的路一定會辛苦，但也許會找到樂趣、得到甜味、還會認識到與別不同的朋友。」

說著，狼人輕輕拍了吸血鬼的肩膀，雖然狼人的身高比吸血鬼還要矮……

《DSE幻想校園》番外篇(11)—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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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軒篇(11) — 談生論死的異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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