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情淡如你/周深/劉暢&譚旋/川井憲次6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aa36gqrTz
「你在輕輕嘆6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wfoaJviP5
我也輕輕盼6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bkRiznWUU
眼前的 歲月如歌6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36YzfU10ZN
煙籠江水寒6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Jton1YRl1
我情卻綿綿6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YXrjfkeUl
亦如你 留給我的 四月天6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tieqNdZO8
繡春在紙鳶6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mE5ZryxI9H
尺素滴水穿6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0cPH8nfZX
夢裡花 開滿青山6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3eB8zxNVuc
為你勝了戰6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XXQ7V98u3
為戰失了算 換你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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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天。
辛西亞手中捏著一張紫羅蘭色的信箋,她站在窗前,眼光看著遙遠的北方。
她丈夫,柏德溫所在的位置。
她什麼都還來不及對柏德溫說,她有多麼的愛他,喜愛他平穩,令人安心的呼吸聲,還有他濃密微卷的黑髮,還有不論何時都充滿著愛意地望著她的那雙美麗藍眸。
他們才剛新婚一天,柏德溫就收到來自皇室的緊急徵召令。6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cpxVC2p8U
事情太過突然,辛西亞甚至連錯愕的感覺都來不及擁有,柏德溫溫暖的體溫就離她而去。
他趁辛西亞迷迷糊糊地睡著時,輕吻了她光滑細膩的額頭,留下一張淡紫色的信箋,說著他是多麼愛她,不願意離開她,如果可以,他甚至願意用靈魂向上帝換取這段離開她的時間。
那天,他們才剛做完愛,柏德溫撐起一邊的身子,細汗滑過他的額頭,落在辛西亞的臉頰上。
「甜心,」柏德溫低聲親暱地喚她。「我要離開了。」辛西亞揪住他結實的手臂,試著更加貼近他。
辛西亞噘起小嘴。「什麼時候?為什麼?」她湊過去,將嘴唇貼住他的嘴唇,不讓他把話說完。
她不想聽他要離開她這件事情,她連想都不敢想。
柏德溫的雙臂緊緊摟住辛西亞,好像她是一件精緻的易碎品,必須要小心翼翼地呵護。
他在她的耳邊低語。「明天。」
辛西亞睜大她褐色的眼眸,重複一遍:「明天?」她的手猛然收緊,更用力地抓住柏德溫的手,她絲毫沒有察覺到她的指甲已經掐進去。
柏德溫輕柔地撥開辛西亞的瀏海,將她落在臉上的碎髮撥到耳後。「對,明天。」柏德溫說。
他的話沒有任何遲疑,但語調卻充滿哀愁和感傷。柏德溫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夠活著回來,就算他夠幸運能夠活著回來,也不能保證他不會殘廢。
畢竟,戰爭是無情的。
辛西亞圓睜著眼,她還在消化柏德溫,她打從生命熱愛的一個男人,她這輩子永恆的愛,告訴她的話。
「不。」辛西亞說。「不可能。你不會去的,別騙我。」
辛西亞把身子挪過去一點,她的胸部貼著柏德溫的胸膛,她聆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不願意相信明天就聽不見,也看不見他。
她埋進他的懷抱裡,悶聲說:「告訴我是假的,柏德溫。我愛你啊!」
柏德溫嗅聞著辛西亞的秀髮,他深吸一口氣,想要把這甜美的味道吸入他的身體裡,在看不見她的日子裡,再緩緩地吐出來。
「我也愛妳。老天保祐,我想我愛妳勝過這世上的所有。」柏德溫呻吟一聲,他略帶薄繭的大掌在辛西亞細嫩的背上游移著,愛撫她。
辛西亞抬起頭來,看著他。「那就別走。」她絕望地懇求。
柏德溫溫柔地將辛西亞翻過身,把她壓在他的身下,他用熱情的吻封住辛西亞還想繼續說出口的話,手指伸進辛西亞的長髮裡,繼續著剛剛還未完成的運動。
直到辛西亞汗水淋漓,昏睡過去,她的腿還夾在柏德溫的腰間,頭倚靠著他寬厚的胸膛。「別去......」她終於睡著了。
早上醒來,辛西亞揉著眼睛,陽光如金黃絲線般,柔和地穿過窗戶,照射在地板上,形成斑駁的漩渦。
她沒聽見柏德溫溫柔喚她的聲音。
她的手探過去她旁邊的床鋪,是冷的。他不在,而且離開很久了。
辛西亞倏地睜開眼睛,她看向昨晚還睡在她旁邊的男人睡覺的位置,被單上還有他躺過的痕跡。
但他不在。
「柏德溫?親愛的?你在哪裡?」辛西亞高聲地說,聲音帶上了緊張和沒有邊際的絕望。
她急促地喘著氣,不敢相信他就這樣離開她,離開這該死的地方。
她哀嚎著,跪在地上,用手刨著她那淡褐色的長髮。「不——!柏德溫......」
她花了好幾天才真正接受他不在的事實。辛西亞在她的化妝台上看見一封他親筆寫的信,字跡有點潦草,表示他沒有更多的時間來寫這封信。
信紙的顏色是她最喜歡的紫羅蘭色。
「我的摯愛,
原諒我這麼突然告訴妳我要離開。但我別無選擇,這個國家需要更多的人打仗,我只想許妳一個安全美好的家園。
沒有妳的日子簡直比身處在地獄還難受。我每分每秒都在思念妳,我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忍受和妳別離的痛苦。
親愛的辛西亞,如果可以,我會用我的餘生來愛妳,顧妳周全,如果我還能活著回來的話。
你可以疑心星星是火把,你可以疑心太陽會移轉,你可以疑心真理是謊話,可是永遠別懷疑我對妳的愛。
愛妳的柏德溫。」
辛西亞的手背上落下一滴淚珠,當她讀完信,她的眼眶蓄滿淚水,她哽咽地說不出話來。
她只覺得心痛如絞,她怎麼能夠有辦法接受他有可能不會再回來的這個可能?如果他不在了,她也就沒有理由在這個世上獨活。
每一天,辛西亞不斷地讀著他留給她的信,一遍又一遍仔細地讀著,好像想藉著讀信,讓她堅持住他還會回來的這份希望。
她在每個餐前禱告還有睡前禱告,都誠心地祈禱,求上帝將他平安地帶回她身邊,要她換取什麼代價都可以。
她只要他回家。6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5jjrXHbQz
每天,她遙望著他打仗的北方,不斷地祈禱他平安無事。她不會錯過任何一個和戰爭有關的消息,不論有多麼細微,她都只希望可以知道柏德溫還安好。
她還在等他回家。
第250天。
聽說,這場戰爭已經快要結束,兩個國家之間的敵意已經因為損失太多的士兵,而打算休兵和好,簽訂平等協約。
辛西亞興奮地數著柏德溫歸來的日子。她已經迫不及待要看見他俊俏的臉龐,還有他溫暖的身體抱著她的那股濃烈愛意。
辛西亞每天早上醒來,都不免露出一個微笑,她克制不住自己,期待重新見到她愛到深入骨髓的丈夫,她的愛人。
她吻著那封信箋,即使上頭已經因為時間久遠,而沒有柏德溫的味道,顏色也變淡許多,辛西亞還是視它如珍寶般,細心地收好。
她要告訴柏德溫,再也別想離開她,去參加這該死的戰爭,她再也沒辦法忍受他不在的日子。她要他發誓,這輩子他們再也不分離。
外頭傳來一陣熱烈歡呼聲。「回來了!打仗的士兵們歸國了!」有人在門外大吼著,街道上擠滿了要去港口迎接他們的人群。
辛西亞連忙奔出門外,連衣服都還沒整理好,頭髮也有些亂,但她不在乎,她只想看看她好幾個月不見的丈夫,思念已經如洪水般向她撲來,她已經快要淹死了。
她的臉頰閃著紅撲撲的柔嫩色澤,辛西亞擦掉一滴滑落眼角的淚水,她太高興了,想到要見柏德溫,她的心臟就不由自主地狂跳著。
她來到港口,一艘巨大的軍綠色軍艦安穩地停靠在碼頭,許多穿著軍服的士兵,手提著行李,和前來迎接他們的家人擁抱,輕吻著彼此的雙頰。
辛西亞奮力地撥開人群,伸長脖子看著船上的每一個人,試著要找到柏德溫高大挺拔的熟悉身影。
她找了好久,直到最後一位士兵走下甲板。她還是沒看見她的柏德溫。
辛西亞有些失落,但更多的是不安。為什麼柏德溫沒有搭上這艘船回家?有事耽擱他了嗎?
她絞著手指,緊張地咬著下唇,希望有個人能夠告訴她為什麼柏德溫還沒回來?她有點歇斯底里,幾乎要衝上船去尋找柏德溫。
辛西亞注意到有個同樣穿著挺拔軍服的士兵不斷地瞄著她,一隻手拿著一小張類似照片的東西,好像在審核什麼似的。
她有點慌亂,不知道該怎麼辦。也許她可以問問其他人,柏德溫在哪裡,或許他們會給她一個明確的答案。
辛西亞的背後傳來一聲咳嗽聲。她轉過頭,發現是剛剛那位盯著她看的士兵。
她審慎地看著比她還要高好幾顆頭的士兵。「先生,請問有什麼事嗎?」她疏離但有禮地詢問著,頭依舊不停地轉著,想要在人群中找到柏德溫。
那位士兵說話了。「傑克森太太,」他尊敬地微低下頭,向辛西亞致意。她注意到眼前的男人只比她小幾歲,眼角帶著化不開的哀傷,眼睛還紅腫著。
辛西亞在他還來不及說話時,粗魯地打斷他。「不好意思。」她盯著眼前的這個人。「我的先生,柏德溫•傑克森呢?為什麼他沒有搭這艘船回來?」
男人頓了一下,伸手調整了軍帽的高度,把臉遮得更多,半張臉藏在陰影底下。
「請聽我說,傑克森太太。」他低沉濃厚的嗓音,令辛西亞閉上嘴,看著他。
「我......奉命來告訴您這個消息。」他吞了一口口水,有點難開口。「傑克森中校是我最尊敬的一個人。他謙虛,幽默,而且懂得體貼別人,懂得讓我們知道我們打仗的目的。」
「不光是為了國家,也是為了我們心愛的人,而奮鬥的目標。他最常掛在嘴邊的便是您,辛西亞•傑克森。」
「他常說,您的眼睛就像大海一樣深邃,有著滿滿的愛,您對他的愛,還有不顧一切的信任,都是他在殘酷的戰爭中堅持的信念。」
辛西亞揪住衣角,望著眼前的男人。「那他呢?你那該死的尊敬的傑克森中校呢?」
辛西亞看向他的背後,以為柏德溫會躲在後面,給她一個意想不到的驚喜。
但沒有。他身後沒有柏德溫的身影。
辛西亞有些緊繃,她的聲音帶上連她都沒有察覺到的顫抖,說:「我的丈夫呢?我親愛的柏德溫人呢?告訴我啊!」
男人只能低頭,看著地上。「對不起。」他開口說。
辛西亞愣在原地,臉上的血色盡失,全身透著一股冷到骨子裡的寒冷,她有點喘不過氣來,只能呆呆的看著他。
「什麼?」辛西亞只問得出這句。
「您的丈夫被敵人從暗處射中兩槍,命中心臟,當場死亡。」男人有些艱難地說,手不停地握成拳頭,然後鬆開。
「他死前,手上緊握著這張照片。」男人遞給辛西亞一張小照片,那是他們新婚前一天拍的。
她穿得很優雅,頭髮隨興地盤在後面,垂落幾縷髮絲,點綴著她精緻的臉龐。她笑得很開心,塗著粉色唇膏的嘴唇幸福地上揚著。
辛西亞捏緊照片,耳邊幾乎聽不見剛剛他說的話,她整個人好像抽離這具身體,漂浮在空中,站也站不穩,她幾乎呼吸不到空氣。
照片上的她沾上幾滴血,那是柏德溫的血,是他臨死前還在掛念的妻子,這輩子唯一的摯愛。
在辛西亞倒下,聽見周遭傳來幾聲尖叫聲,還有路人倒抽一口氣的聲音前,她依稀聽見柏德溫在離開她,去打仗前對她說的話。
「一輩子不長,能遇到你,是件幸運的事。我願意捨棄一切,以想念你終此一生,吾愛。」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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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西合併,好像有點違和感(ˉ(∞)ˉ)
有被虐到嗎?
ns 15.158.61.8da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