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凌 - 惡憶。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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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惡憶。

夜梟

Dec 25, 2017

473

4 Mins Read 1,064 Wor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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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對、對不起......拜託你們不要......】4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foktX6Vom

陰暗的空間，許許多多人的調笑聲，許許多多不知道是誰的手，不停撕扯我的衣服，直至身上近乎毫無衣物，裡頭就開始打雷閃電，直到一道雷劈向我。

我只是呆望著，我想，要是不停輪迴受這樣的折磨，不如就這麼死了算了......

雷落下，夢醒。

喘著氣醒來，才發現自己已全身都是汗，滿腦子都在想剛剛那個雷、衣服逐漸被撕毀、還有嘲笑聲的夢境......，思此及，忍不住抱著頭，抓著髮，逼自己不要再想了，但、越逼那些記憶越鮮明。

又來了，又是這個噩夢，再提醒我，曾經的回憶。

我，曾經在校園是被霸凌者，也曾是霸凌者，可前後時間點都不一樣，前者是在國小，後者是在國中，很慶幸的是，我沒迷失自己，就算多麼自厭、憂鬱，從不會傷害自己，讓關心自己的親友擔心。

哪怕，我一直一直都有想殘害自己的想法，也會讓自己向前看，不會沉淪到幽暗的最深處。

在成為霸凌者時，我自厭程度比被霸凌的時候高，那時只能成為自己最厭惡的樣子，才能保護自己，保護其他的事物。

跟大都數被霸凌的孩子有些不一樣的是，我所處的家庭是幸福的。

但也因個性從小都很獨立，爸媽在我小的時候，大都只關心哥哥姊姊以及弟弟，也許是很放心我做任何事都能妥善完成，所以對我也近乎不聞不問的，偶爾問一下有沒有什麼缺品，卻也從不過問我在學校有發生什麼事，也間接造成我童年那些陰影，長達快六年的霸凌。

有個最讓我印象深刻的被霸凌事件，就是關於那個夢境。

那次，我差點被強暴。

我記得，同班同學跟那幾個學長嘻笑著把我推進學校的身障者廁所裡。

也記得，因為反抗，被打到無法再起來，他們邊撫著我的身體邊褪下衣服，後面有幾個人討論怎麼拍的樣子。

最後還記得，我尖叫崩潰哭喊，以為沒人會幫我的時候，師長前來，有些人帶著嫌惡與看戲的眼神圍觀這不堪的霸凌。

那時的流言四起，讓我害怕去學校。

聽他們說，是我平常就不檢點。

明明什麼都沒做，只是，喜歡看書而已。

我只是喜歡安靜，只是喜歡書，為什麼這樣就是怪胎呢......

那時，校方的做法是壓下去。

哈。

在國小畢業前，爸媽還是什麼都知道了，可是，我媽媽扇了我一巴掌。

她說：「為什麼這種事都不跟我們說！」

我只是看她一眼，就低下頭。

因為我曾經問過她一個問題。

媽媽，如果一個人沒做什麼事，一直在學校被欺負，妳覺得是什麼原因呀？

那時的我抱著一點希望，去問她。

喔，那一定是被欺負的人有問題，不然大家老是針對他幹嘛？

她那時的回答，熄滅了我燃起要求救的希望，直接淹沒了我，直至無法呼吸。

最後，不知怎麼的，爸媽也作罷，上了國中開始，可能出於愧疚，所以到現在一直都很寵溺我，無論我做了什麼事，他們都認為都是別人先做了什麼，我才反擊的。

我依然很愛家人，為了不讓他們擔心，上了國中我也希望自己不要重蹈覆轍。

只能把懦弱無法反抗、對人抱持著某些天真的想法的自己殺掉，由肆意自由、喜怒無常的自己取代。

從此，不會再遭受任何的欺凌了。

就算有人說起自己的不堪，就算自己也提起了這些過去，都能泰然自若的說起”都是過去了，沒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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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美好的每天

#4 真是久遠的字眼

#5 學會保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