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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這行，要懂失去、要懂施捨、要懂你阿母不是你的！（職業長子）

白九陰

Feb 3, 2018

471

3 Mins Read 838 Wor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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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不知道家裡什麼時候多了個崽子。

新來的，他這個做老大的，得給點下馬威。

他是這麼想的，可是他爹娘不是。

「把嬰仔顧好啊。」至高無上的阿母這樣說，把那小東西往他懷裡丟，「當人兄長，就要有個樣子。」

行了吧，他才不要當人兄長，自己生的自己顧。

不過這嬰仔已經在他懷裡了，哄不是、丟不是。果然還是先看情況吧，看這嬰仔小小的，背後可是有阿母撐腰。山一樣高的坎，他去跨，肯定分分鐘被打落地獄。

小嬰仔沒什麼用處，整天不是哭就是睡，了不起爬起來吃，吃一吃還吐的他滿身。

這兄長，當的委屈。但也沒處哭。

他阿爸阿母的爛攤子，他不收，誰來收？

嬰仔一來，他千真萬確失寵了，以前阿爸假日就帶他出門，跟他說，他是家中的心肝。哎這也沒辦法，多了個新娃。從心肝變成沒人要的廢心肝，這也沒辦法。

哎。心疼自己沒人愛。

阿爸的愛要分給阿母、分給嬰仔，他？他能分到一點邊角就該心懷感恩。

沒關係，沒人愛就沒人愛，慶幸自己還不是無依孤子，還有個家安身立命。

他安慰自己，抱起新來的嬰仔。

「嬰仔、嬰仔，你害我不淺。」

低聲怨恨，他也沒什麼辦法，難不成送人養？

不，這樣沒用的嬰仔，也只有心懷大愛的阿母阿爸肯收。他們家這麼溫暖，原本只屬於他一個。

嗯，嬰仔一來，他的溫暖全都散光光，母愛只有嬰仔有、父愛只留給嬰仔。

他呢？他這個小棄子，能吃到飯還要心懷感恩。

聽著嬰仔嚎，吸引走阿爸阿母，他真心覺得，這是魔音。否則為什麼，明明他也哭，他也嚎，換來卻是阿母一句：「靠夭啊！」

他不是靠夭，他只是想著嚎一嚎，說不定父愛母愛能回來一點。

哎，反效果，下次不能嚎了。還是安靜點唄。

他原以為生活不會更糟糕。一個嬰仔就一個嬰仔。愛沒了就沒了。他可以靠著邊邊角角跟殘存記憶裡的母愛父愛好好活。

可憐天不從人願，一個嬰仔不夠，沒過多久，待到嬰仔會走路，他們迎來第二個娃崽。

「嬰仔，我們只能抱著哭。」他有經驗，多了個小么子，他跟嬰仔都要失寵。

嬰仔看看他，不明所以，還想上前討抱抱。

他嘆口氣，囝仔憨憨，失寵了就要認清現實。再討抱抱會自打臉。

乖，過來，老大給你抱抱，雖然沒那麼溫暖，不過就當作施捨給你的溫度。不然嬰仔那麼小，會因為沒了爹娘愛護失溫死翹翹。

果然，嬰仔也很聰明，沒過多久就明白人生的愛只有短短的五年，阿爸阿母有新歡不愛舊愛，有新囝仔舊的就變成垃圾。

「嬰仔，莫哭。這輩子，咱都得把阿爸阿母拱手讓給小么仔。」

語重心長，他當長子，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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