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始至終》4-1 拒絕

#渣文筆慎入 #主柾泰次糖雞副南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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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床上的兩人緊密湊著。升起的太陽將第一絲光線穿過薄霧再透過窗戶灑落在兩人身上。

鄭號錫被刺眼的陽光被迫的睜開的眼睛，想把窗簾拉上腰上卻被什麼力氣給環擁著。

鄭號錫撐著上身，低頭看著懷裡的金泰亨陽光一絲不掛的灑在對方臉上，仿若發光似的，這樣的泰亨讓人想靜下心觀賞，就如同看一幅畫。

當然，鄭號錫也的確就這麼盯了好幾分鐘。

「鄭號錫，我長得這麼好看？」

金泰亨鬆開環著對方的手，有些起床氣的盤腿坐起。

沒想到對方會突然睜眼，號錫掩飾臉上的害躁，伸手揉了揉對方的頭：「是挺好看的。」

金泰亨隨意的進行著洗臉跟漱口的動作，隨後將手機和槍塞回內袋後，探出頭對著鄭號錫道：「我要回去，你送不送」

鄭號錫打著哈欠，無力的比了個OK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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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頭的田柾國早早就到了公司，坐在電腦前參閱各國的連結網址外，一手還批閱著各種大小事安排。

感受到一旁手機的鈴聲，田柾國暫時擱下手上的文件：「嗯？」

話筒內的人聲音帶著恭敬：「老大，今晚對家集團堂主想親自和您商量些事，問說方不方便見面。」

對家堂主已經和田柾國鬧不合許久，今日忽然想找自己商量事情想是為了那件事。

談到幫內的事情柾國眼神便自動冷酷許多。

「今晚唯夜酒吧集合，我有空」沒聽對方回覆很順手的就掛掉電話。

才剛掛對方又打了回來。

「一次說完...」田柾國帶點不耐煩的音調。

「那個老大，我們臥底在嵐組織有音訊傳回。」

「什麼？」

「聽說他們接受五百億委託，目標是將您殺害。」

田柾國輕幅度的挑眉，這種事情他並不是沒有遇過，應該說這些事情幾乎是常有的，他並沒有感到驚訝淡然答覆：「所以呢。」

「已知對方代號為V，不過並沒有其他資訊。」

「知道了。」

掛掉手機後，田柾國腦海裡想的卻是金泰亨現在在哪裡，他回家了嗎？

最影響柾國的還是昨晚那個接金泰亨手機的男子，而且金泰亨似乎很放心那個男生，畢竟那個陌生人連自己結婚都知道。

金泰亨你跟那個陌生男子是什麼關係？又為何他會知道我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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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號錫將泰亨送到門口，金泰亨卻讓他在外頭等他一下。

才剛走進去季亞妍站在玄關冷著眼看著。

金泰亨可沒時間和她乾瞪眼，側過身掠過對方上樓簡單的換了套白襯衫跟西裝褲，槍枝巧妙的隱藏在襯衫下。

剛下樓，季亞妍又擋在面前，而且還是刻意的擋著。

金泰亨不動聲色的看著對方。

「昨晚你去哪裡？」季亞妍開口。

「我去哪裡也在嫂子的管轄範圍內嗎？」金泰亨不怎麼在意的掃了眼手機的時間。

田柾國在意。季亞妍內心悶悶的，想起柾國昨晚翻來覆去的模樣，內心就一股委屈。

不就是一個感情好的朋友嗎。

一個晚上不回來，搞得好像老婆不見似的，她才是田柾國的妻子啊。

金泰亨看著對方悶氣的模樣，桃花眼緩慢的眨著：「沒事那我走了。」

金泰亨輕微的擦撞過對方的肩膀，上了鄭號錫的車子一溜煙就離開了。

是男人之間的友情太過於顯眼，而淡化了柾國對她的疼愛。

還是她和他的結婚，只是柾國把對她的好感當作愛情。

季亞妍捂臉靠著牆，深吸一口氣又顫抖著吐出，自言自語道：「金泰亨你要是真的和我搶，我會輸掉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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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鄭號錫握著方向盤問。

金泰亨盯著手機，解著嵐組織加密的網站看著給自己最新的消息。

訊息不多只有單調的一句。

”今天晚上十點半，目標和狼幫堂主，唯夜酒店”

金泰亨關掉頁面看了眼鄭號錫：「目前沒什麼事情，晚上十點送我到唯夜酒吧。」

鄭號錫大概能猜出是什麼，伸出手將音樂調小聲，嚴肅的提醒：「哪裡是這個都市最亂的酒吧，你自己注意些。」

「反正你肯定會跟在我後頭保護我吧，嗯？」金泰亨戳破對方一直以來默默做著的事情。

鄭號錫用力的踩著踏板加快了車子的速度，金泰亨沒反應過來突然加快的速度，金泰亨整個人往椅背上貼得老緊。

金泰亨無語的看向開車的人，他知道，鄭號錫這是害羞了。

「我們距離十點還有點久，我們先去玩吧」金泰亨打開手機查看附近有名的玩樂點。

鄭號錫差點忘了，這個自己一直認為聰明又捉摸不透的人，其實是個愛玩又愛吃的小鬼。

「你以為我錢很多？」鄭號錫嘴上是這麼說，眼裡的溺笑已經出賣了他。

金泰亨拿出一個灰色的皮夾：「皮夾裡有十萬，我看著挺多的啊。」

「金泰亨...皮夾還來」鄭號錫淡笑，金泰亨可是能偷取別人的東西，卻能讓人毫無察覺意識的人。

鄭號錫應該要是生氣的模樣，伸手搶錢包時卻又帶了點令泰亨尷尬的情緒。

金泰亨從很久就察覺到了，身旁這個人對自己的異樣情愫。

泰亨抬頭看著鄭號錫看自己那股溫暖的神色，逗弄對方的情緒有些平復：「鄭號錫。」

「怎麼？」

「你不能喜歡我。」

鄭號錫被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哽住笑意，金泰亨那句話的意思是讓鄭號錫不要誤會現在的相處模式。

這一句話實在來的太快，鄭號錫還來不及反應就被塞了一口酸梅，「劃清界線？」鄭號錫冷笑。

金泰亨簡易的應了一聲，將皮包還給對方：「因為我喜歡田柾國。」

「金泰亨」鄭號錫手指敲打著方盤有些急躁的問：「你難道不覺得，這句話當面對著我說，不會太殘忍？」

拒絕別人也不帶這麼狠心。

「我也希望很殘忍，你不該浪費時間在一個不愛你的人身...上」金泰亨說到後面，自己似乎也有所領悟，感覺就像在對自己說教。

「金泰亨，你在反諷自己？」鄭號錫壓著苦悶，調侃道。

兩人沉默了幾分鐘。

金泰亨側身打開窗戶指著外頭的冰店，一臉興奮：「就是那家！走吧，下車吃東西。」

轉移話題嗎？隨你便吧。

下了車金泰亨全程就像失憶一樣。

不僅忘記車上這段不愉快，搭肩鄭號錫的肩，也不看看旁人那副怎樣也高興不了的模樣，就這麽走進冰店。

金泰亨，你以為感情是垃圾，能丟就丟嗎。

你讓我不能喜歡你，我就能馬上不喜歡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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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抵押/槍的交易

金泰亨和號錫在鬧街一路玩到晚上，但鄭號錫還是板著一張臉，在泰亨轉過頭時勉強劃開嘴角笑了笑。

某人倒是沒什麼時間觀念。

要不是鄭號錫拿著手機提醒泰亨時間，金泰亨早就要玩到通霄了。

晚上九點四十幾分，金泰亨和隨行的鄭號錫一同進去了唯夜酒吧。

兩人從外頭往裡面走到底，台上是一位談著鋼琴的和拉提琴的，金泰亨就像來郊遊的，停在原地欣賞了許久。

他很喜歡這兩個樂器搭在一起的音調，非常舒適。

不久，鄭號錫倒回來把泰亨拉進一間廁間，拿起帶來的袋子。

「要幹嘛？」金泰亨盯著對方一大包的袋子裡的各種化妝品。

鄭號錫將泰亨的頭髮往後夾住，捏著對方的臉：「這張臉太顯眼，田柾國會認出你。」

金泰亨恍然的點頭，那倒是。

鄭號錫用化妝品在對方漂亮的桃花眼下加深了不明顯的黑眼圈，然後刻意將泰亨鼻子下面辨識度極高的痣遮掉。

將泰亨的右半邊臉用特效化妝的技巧營造出大片結痂的傷疤，最後在顴骨附近點了數幾顆黑斑，花了不少時間才畫好。

妝全部結束後，鄭號錫拿出一頂黑色假髮來隱蓋泰亨銀灰色的頭髮。

從廁間出來後，金泰亨撐在洗手台摸著自己的臉，挑著眉眼笑：「鄭號錫，你還兼當化妝師？」

比起化妝師，這種整容一般的特效巫術。

聽到對方的稱讚，鄭號錫有些得意。

「對了，這也換上」鄭號錫拿出這個店裡服務生的衣物。

這些都哪裡拿的？

金泰亨有些佩服的勾起嘴角，走進廁間換上後就隨著走到酒吧。

兩人坐在吧台，金泰亨看著一群人往一個包廂裡走去，中間穿著比較特別的便是田柾國和朴智旻。

金泰亨轉頭看向鄭號錫，對方卻突然被酒嗆到咳嗽，金泰亨有些無語：「這是你自己畫的妝，你自己也嚇到是幾個意思？」

「抱歉抱歉，還沒習慣」鄭號錫把很多杯酒放在托盤上交給金泰亨：「我在這等你，進去吧。」

隨著台上表演的人下台後，少了舞台燈的酒吧稍微有些暗，金泰亨領著鐵盤穿過人潮來到田柾國所在的包廂。

一位頭髮染著顯眼的薄荷色的人也領著一群人走進去包廂，金泰亨被他後頭的黑衣人連帶著往裡頭擠進去。

還挺輕鬆的。金泰亨暗自笑著，往後隱藏在黑衣人後面。

田柾國旁邊站著朴智旻，對面坐著剛剛那個氣場厭世的薄荷頭。

「不知能讓狼幫堂主親身接見的理由是？」田柾國翹著腳，禮貌的笑著。

被稱為堂主的，便是另一個有實力黑道集團裡的SUGA，本名閔玧其。

「希望你沒有忘記，去年答應要給我的東西」另一方撐著頭回應，有些慵懶的聲音。

果然是為了這件事嗎？田柾國用眼神示意朴智旻把東西交過去。

兩方堂主相隔有十步這麼遠，沒為什麼，當有衝突時中間這條空間可以供小弟保護自家主子。

朴智旻拿著皮箱提著膽子走過去，將皮箱放在閔玧其面前的桌子，便向後退了一步。

閔玧其冷著臉看向橘色頭髮的智旻：「確定東西都在？」

朴智旻不知道為何面前的人會讓自己這般發顫，僵硬的點頭：「都在。」

閔玧其從椅子站起，親自打開皮箱。

裡頭裝著三把特種手槍和三把來福，共六把。

閔玧其看了幾秒拿起其中一把，確認裡頭有子彈後對準朴智旻右耳垂釣的耳環開槍。

金泰亨下意識握緊鐵盤，眼神瞇了瞇。

朴智旻以前有多膽小怕生他很清楚，金泰亨看著這幕不免有些心疼。

朴智旻整張臉瞬間慘白，有些腿軟的往後退了幾步，一瞬間脖子被白皙的手臂扣住。

田柾國看著閔玧其扣著智旻的動作有些不解，緩和氣氛的開口：「貨有什麼問題嗎？」

「少一把。」

田柾國聽完後笑了：「去年的合約裡很明顯是六把，並沒有問題。」

閔玧其散發寒氣逼人的氣場，用槍口頂著智旻的頭。

側過臉在朴智旻耳旁小聲道：「你家田老大不承認，你是不是應該犧牲一下，來嚇嚇他？」

跟著田柾國三年，朴智旻倒是第一次遇到自己被狹持的情況，下意識吞了吞口水，強忍著畏懼鎮定下來。

「那請問閔堂主，我們少給哪一把槍？」

「烏槍。」

金泰亨聽見槍的名字眼神亮了起來，他並不陌生，因為那把槍真正的主人就是金泰亨本人。

烏槍是另一個名稱，這把槍外型和一般手槍差不多，不過比較輕性能高，全世界只有這麼一把，是很特別的槍械。

閔玧其感受著懷裡這人傳來的顫抖，如果自己再稍微用力嚇唬他，他可能就哭出來的感覺。

狹持這個人，看田柾國也沒什麼特別的反應。

閔玧其對這種軟綿綿的糰子最沒有什麼耐心，狹持這種人也顯得沒意思。

「滾」閔玧其鬆開朴智旻抓著對方後頸往田柾國那推，將桌上的皮箱砸回對方身上。

朴智旻跑回自己的陣地，田柾國低聲關心：「還好嗎？」

「你老朋友差點死在別人手上了」朴智旻碰著右耳被打落一半的耳環，被嚇的還有些喘不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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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的鄭號錫明顯聽到裡頭隱約的槍鳴，手指反覆轉著酒杯，有些擔心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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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默許久，對面開口。

「JK，你違約在先，你打算怎麼賠償？」

田柾國是真的沒有在合約上看到烏槍，但要是否認到底，以閔玧其的脾氣肯定會壓條人命抵。

「閔玧其，不是我不給，不只合約沒有烏槍這個選項，連烏槍我們也沒有。」

閔玧其聽著對方給自己的答覆，顯然不是很滿意，舉起手晃著：「對準他。」

閔玧其此話一出，後頭一排的黑衣人舉起好幾把槍瞄準田柾國。

「不講理」田柾國瞇著眼，身後一排的也舉著槍對著閔玧其。

雙方堅持甚久，也都沒有任何動作，直到金泰亨喬裝著服務生的那個傻子半路殺到兩方正中央。

手還呆呆的頂著鐵盤，補了一句：「抱歉，酒送來的有些晚。」

田柾國僅掃了一眼，又將視線盯回對面，向旁人開口：「智旻，別傷無辜的人，把他趕出去。」

聽見田柾國下令，智旻以護著服務生的姿勢推著。

金泰亨像是看見什麼，甩開鐵盤上的酒杯擋在朴智旻背後，從閔玧其槍口射來的子彈就這麼被彈開。

金泰亨用接近氣音的聲音對著朴智旻：「蹲下。」

而朴智旻在看見服務生那帶著獨特傲氣的眼神，有些狐疑但還是很迅速的蹲下身。

而金泰亨拉開衣服抽出槍，轉繞著食指定在手掌，俐落的打在閔玧其手上的槍。

槍被金泰亨打掉，閔玧其只能冷望。

「他們不可能會有烏槍」泰亨刻意壓低嗓子改變聲音。

金泰亨搖著手上的槍：「因為烏槍在我這。」

田柾國盯著那個人熟悉的感覺，他跟金泰亨的氣質很像，說不上來的相似感。

不過看著那張被車輾過似的臉跟不同的聲音，田柾國甩開了剛剛的想法。

朴智旻抬頭看著那個服務生，朴智旻直接非常準，他隱約覺得這個人是金泰亨。

如果真的是金泰亨，那金泰亨，你到底是什麼身分。

不可能那麼剛好，你出現在這裡的原因是什麼。

閔玧其指向蹲在地上的智旻：「田柾國，橘色頭髮的當抵押，直到你那位服務生願意將烏槍給你，你再拿來換回。」

田柾國分析了一下，閔玧其提出的建議是目前為止最和平的方式，不過這得委屈朴智旻。

「抵押就抵押！怕你不成？」朴智旻不怕死的站了起來，對著柾國用出放心吧的眼神。

「明明怕我，還自動送上門嗎？」閔玧其勾著嘴角，向前揪著這顆橘子頭。

朴智旻在某些時候就連倔強都透著萌感，甩開被揪著的後領：「我自己會走！又不會跑。」

「隨你」閔玧其看向一旁的服務生，雖然表情不明顯，也的確被金泰亨的臉嚇到，推了一把朴智旻：「田柾國，人我帶走了。」

田柾國沒理會閔玧其。直勾勾的看著半臉傷疤的服務生：「你區區一個服務生上班帶烏槍，還刻意到我們包廂送酒，存心的吧？」

金泰亨繼續壓著聲音：「你問題真多，在這工作總得帶個防身武器吧？」

田柾國也不疑有他，挑起眉開價：「三百萬，那個烏槍讓給我。」

「不賣。」

「一億。」

「不賣。」

「你直接開價吧」田柾國有些不耐煩。

金泰亨斜了他一眼：「你財產全給我，我也不賣。」

「我沒時間跟你耗」田柾國把名牌遞給對方，兔子一般的大眼依舊盯著：「想好直接找我。」

十二點五十，整個包廂除了金泰亨外，其他人都離開了。

掉在地上碎成渣渣的玻璃杯，灑落一地的酒，兩發子彈。

沒有一片狼藉，也算得上雜亂。

鄭號錫小幅度的跑進來，看著泰亨：「還好嗎？」

金泰亨收起名片，僅說了句：「鄭號錫，這妝畫得很成功。」

鄭號錫單調的嗯了一聲，然後拍著金泰亨的後腦勺：「先去卸妝，走吧。」

              ————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