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定 - 赴約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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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赴約

荒玳

Mar 21, 2018

525

3 Mins Read 1,019 Wor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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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發聲響的冷雨落在墓園，微涼霧氣茫茫，灰白墓碑添了些蒼涼色調，恍如沒有生命的畫面。

　　叢生的蒺藜漫過一排排墓碑。站在墓碑前，纖白像要破碎的指尖撫過上頭清晰的刻文。憔悴的身影仍舊穿著一襲如同喪服的白麻裙，乾涸眼眶凝聚不了淚水，但眼珠還是挾帶了些血絲，恐怕是先前累積下來的吧？

　　來到身後的我跟著靜默了半晌，其實我還算挺高興的，因為妳終於不再沉浸於無法前進的過往，以淚水悼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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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人曉得妳的過去。對於沒有印象的往事，即便說出來又有誰會認真對待？

　　所以慢慢的，隨著漏沙般的時間從疲乏困倦的指縫間流失，留在身旁的人漸漸淡去。這就是妳逃避的現實，也是現實淹沒了妳的過去。

　　我想妳是一直沉溺在裡頭吧。

　　但這次不同了，妳不就想跟以前一樣嗎？

　　我走近墓碑，赴約站到了妳身旁，看著熟稔的臉龐輕笑了下，然而茫然的紫瞳望著我，似乎是到方才才發現我站在後面呢。

　　就讓過去重現在妳眼前吧，不管要我付多少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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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妳很想把這拆了吧？」瞥了眼刻有熟悉名姓的墓碑，我說道。

　　「對於一個虛假的人物來說，本來就不需要什麼墓碑。」殘留的哀傷摻進冷諷的語調，一襲寒風吹過，轉眼間一個怒目倏然掠過我，噘起的唇瓣一時又像個鬧脾氣的小孩：「不過你真的太過分了喔，一直迴避我。」

　　「那也是妳一直都沒發現呀。」我撇過頭，仗著輕浮的口吻順勢又把責任給推了回去。

　　不料一回神，含笑的眼角泛起淺淺淚光，猶如黎明之際透出烏雲的一絲柔美曙色。眼眸宛如風雨後波光粼粼的海面，安穩平靜卻止不住柔情繾綣的浪潮拍打心上的礁石。妳笑道，我似乎很久沒有看到這樣的笑容了，「那麼，你不會再莫名其妙就死了吧？」

　　「呵，我才不想再任由人擺布呢，況且，妳可要補償前幾次我沒參與到的份。」

　　面對這番笑顏，我露出了妳最熟悉的表情，至少那雙眸光流轉的紫瞳是這麼告訴我的。

　　然而不肯配合的喉嚨卻遲遲嚥不下苦澀，映入眼簾的妳就跟往常一樣笑說著，浮現在我腦海中的卻是那個躲在角落哭泣的身影。

　　正抿著嘴不讓感傷的話跟著飄落的雨墜下，不懷好意的笑容就出現在眼前，像以往愛捉弄人那個的模樣。妳轉了個身，淘氣地笑道：「是是，我好不容易可以跟你好好說話了呢，應該沒那麼容易離開了吧？」

　　緊繃的身子不知不覺鬆了口氣，我把湊過來挨著肩頭的身子輕頂了回去。「哈，依我的衰運，我看不管來多少次都會再遇見妳。」　

　　是呀，這次一定會不一樣，因為我會陪在妳身邊，跟著妳去到妳一直想看的風景，不論多麼遙遠，這是我對妳的約定。

　　「是呀，你的運氣怎麼會那麼差？」

　　「至少這次我能待久一點了吧？」

　　「哈哈，那是當然。還有好長一段沒走過的路呢，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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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離了墓園，踏上埋在蓊鬱青草裡快看不清的小路，冷雨飄在兩個朦朧不清的身影。

　　稍微淋濕的我們邊笑邊說著話，就和記憶裡，遙遠的故事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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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文(我的舊文好像都很一頭霧水呀((苦笑，若不符規則可不用列入考量(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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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櫻花樹下的約定

#2 緋雪盛開時

#4 愛情的墳墓

#6 紅玫瑰之下

#8 杏仁核體

#9 大樹下曾經的你

#10 我們明明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