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骨銘心的戀愛 - 第九回等價交換

第九回等價交換

當他們走進屋內,唐傲看到這個大廳十分驚訝,

最遠處是一排整齊的舊式鐵花紋玻璃窗,還有一個大露台.

牆邊是三座比人還要高的實木書架,放滿不同類型的書籍,

而廳中央放置了一張圓形木餐檯,還有很多舊中式實木傢俱,

近窗的那邊擺放了一台舊式黑膠唱盤和真空管音響,還有一台舊鋼琴.

耳邊傳來呼呼風聲,抬頭一看,是從天花上那一把發黃舊吊扇發出的聲音.

四周也是米白色的牆上,微黃的燈光照反射在牆身令整個大廳也散發著柔和的色調.

還有那經歲月洗禮留下許多痕跡的破舊深色柚木地板,很有懷舊風味.

全屋就只有一台和這裡格格不入的macbook是新的,

完全沒有一件現代化電器,就連電視也沒有.

唐傲覺得這裡所有的佈置就像是用來拍電影,恍似時光倒流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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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得入神,幾乎忘了手上還提著那兩大袋雜物.

唐傲問:[東西放哪?]

[廚房.]

他將雜物放入廚房後,辛月示意他先出大廳,他坐在牆邊的深色舊木椅上休息.

辛月在廚房內倒了一杯水拿給他.

她坐在唐傲的對面那鋼琴前,邊抹額上的汗邊說:[謝謝你幫我將那麼重的東西取回來.]

唐傲也是邊抹汗邊說:[舉手之勞,不用客氣.]

他看著這裡的環境很好奇地問:[妳用了多少時間收集這些舊物.]

辛月只是輕描淡寫地回應:[一輩子.]

[什麼??]聽得唐傲莫名其妙.

辛月解釋:[這是我爸媽的舊居,他們很喜歡舊物,所以一直保留沒改變.]

[兩老過世後這裡就沒人住,直到最近我才搬回來,]

辛月雖然說得很平淡,但還感覺到語氣中帶有一點點傷感.

[對不起,我又提起妳的往事.]唐傲說.

[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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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月在環顧四周:[我也很喜歡這裡,所以沒打算改什麼.]

唐傲指著這裡的陳設:[很有格調,我很喜歡舊式風格,特別是七零年代.]

[很少你這個年紀的人會鍾情舊物.]辛月說.

唐傲又再自鳴得意地說:[不要將我和那些凡夫俗子相提並論,我才沒那麼庸俗.]

聽到他的偉論,辛月忍不住笑著說:[你真的很有自信,有點近乎自大.]

[當然,我不甘隨波逐流,我是一個有理想,有追求的人.]唐傲說.

[你將來希望讀什麼科目?]辛月問.

[電影,希望有朝一日可以拍一套屬於自己的作品,而且要衝出香港.]

辛月點點頭:[好呀,很適合你.]

忽然間唐傲變得有點失落:[可惜媽不喜歡我讀電影....不過那是將來的事,現在連入大學也成問題.]

[我看你有進步呀.]辛月說.

[但是還不夠.]

辛月又再點點頭:[那....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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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唐傲在四周打量:[妳這裡真的很有格調,但始終太舊,牆身因日久失修已經有很多脫落.]

[沒辦法,問了一些裝修公司,他們說這裡太多雜物,不清走不能做裝修.]辛月說.

唐傲指著身後的牆壁:[牆身已經出問題,如果再不修補,春天梅雨來時會有機會變得更差,妳那些書會很危險.]

[你怎會懂這些?]辛月問.

[我以往暑假有做兼職裝修的.]

突然唐傲靈光一閃:[不如,我有一提議.]

辛月很好奇的看著他:[什麼?]

[我幫妳裝修,妳幫我補習英文好嗎?]

[你不是很討厭補習的嗎?]辛月說.

[有那個學生會喜歡補習的,但是妳也知我的程度吧,我連今次測驗也是剛好合格,再不加把勁今年真的會考不上大學的.]

辛月很猶豫地看著他:[幫你補習不是問題,但裝修你真的有把握?]

唐傲即時提高聲線:[修補牆身有什麼難度?,懷疑我的能力?]

辛月還是不太放心:[少許....而且.]

[而且什麼?]

[你是我學生,始終不太好吧.]

[妳不要那麼迂腐好嗎,又不是什麼壞事.]

辛月很不喜歡他那種自我主觀的態度,立即板起臉:[你明嗎,因為我是教師,所以道德標準要比其他人高.]

[我明,所以妳要幫我補習,我又沒說是免費,說真的我現在需要幫忙多於妳

我知我英文根基很差,就算平日補課也不足以應付.]

見辛月依舊沒表態,唐傲再下一城,雙手合十,彎下腰,作出一個求助的樣子說:

[就下星期開始吧,我每個星期六,日開始過來幫妳裝修好嗎?]

辛月見到一向高傲的他也會低聲下氣求人,看來他真的已經沒有辦法.

[那.....]

唐傲繼續說:[拜託就當各取所需,好嗎?]

辛月雖然同情他但作為教師始終覺得有點不對,所以很猶豫:[但是....如果給學校知道....]

[我不說,妳不說,誰知道?]

[你真的有信心可以應付?]

唐傲滿有自信地說:[當然,有什麼難度.]

[那...好吧,由下星期開始.]

應承了他以後,唐傲滿心歡喜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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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月又再一人坐在廳中,

看看舊居,真的有點破舊不堪,

她走到鋼琴前坐下,撫摸著舊鋼琴,

很多的童年回憶又再湧現,還記得媽媽每一天也要她練琴,從前的她很討厭練琴,

總會找藉口不練習,每次媽媽也很生氣罵她,但爸爸總是出來幫她講好說話.

爸爸過世後,媽媽再沒罵她,她也每天乖乖練琴,現在連媽媽也不在,

再也聽不到他們的聲音,辛月很懷念三人一起生活的日字,很掛念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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