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見》第壹卷：校園 - 聲

聲

Feb 28, 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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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婕妮與陳振聲探討不久，便一起出發前往廟宇。婕妮強詞奪理說周圍的倒楣鬼暴頭也叫血光之災，我和她吵了討論的八成時間，陳振聲看不下去意外當起和事佬，這次由他帶頭走。

「那個是血光之災，不是腦漿之災，更不是母老虎之災！」

「陳振聲會抽到那支籤......廟公是眼瞎亂扯嗎？」婕妮嘴賤槓回來。

我忿忿回罵：「妳老母亂扯，扯鈴冠軍喔妳，混帳。」

她少了兇悍的邪惡表現倒是很平易近人......她呵呵幾笑，不理會我的怪異罵詞提起另件話題：「不認識現實中的你，我也能猜猜，陳振聲高中，你呢，五十歲。」

......

「咳咳咳，婕妮！」陳振聲很有禮貌的速速明示。

我反應超慢，足足一分鐘才吸收了，語調上揚到破音：「蛤？」

「難道不是？」

我傻的眨眨眼，她表情好認真怎會這樣？我有這麼老成嗎，告訴我妳在開玩笑啊。快說開、玩、笑！

婕妮完全無腦、遲鈍的跟恐龍一樣訝異給我看，幹，「在減二十？」

忍！

我絕對不是因為她是母老虎才怕她的喔，是因為我不打同性別的。好為難的扯動嘴角，硬笑起來，「我有這麼......不年輕嗎？」

婕妮拉住前方的陳振聲，三人一起停下腳步。她使力眨眨眼，把我從頭到腳看了個遍，再看一遍，謹慎回話：「對不起，讓你失望了，看、不、出、來。」

深呼吸、深呼吸、深呼吸、深呼吸、深呼吸。我確定了空氣真的新鮮，「好吧，顯然我們有誤會，請問妳刻意氣我的動機為何？」

「我沒跟你開玩笑！你真的給人老人家的印象。」

「靠！三十妳個腦！我不到二十三！」

「......陳振聲，怎麼除了黑耀石這邊還一個大騙子。」婕妮不給臉、不相信地轉頭過去問。

「天啊......」陳振聲撇頭過去，「她......她......二十二......」

婕妮回過頭來，微微笑說：「真是失敬、失敬，把剛剛的詞彙刪了修改成成熟。」

「來不及了！」

「哦——」她倏然閉嘴，眼神警戒移向已接近的森林入口小道。

「等等、等等......等一下......為什——」

簌簌......唰唰......

我也聽見了，沒有絲毫的風、樹卻擺動起來，發出了樹葉專有的聲響，眼看過去，樹冠在同一時間同幅度的擺盪。

「怎麼？——」

「噓！」我緊繃噓他，這些搞鬼不是婕妮，是誰？

婕妮動也不動的死盯著樹林搜索，緊皺著眉頭。

陳振聲吞嚥口水的聲音彷彿貼在耳邊，清晰可聞。

簌簌......唰唰......

「有人！」

婕妮憤怒一吼，揮開陳振聲猶豫也沒就往森林衝去，「婕妮，等等！」我的喊叫已太晚，身影就這樣輕鬆被森林遮蔽。

「妳留著，我去追她。」陳振聲把玄武往我手中一塞，「等一下，笨蛋！」也不管我叫的也跑進森林。

「都在做什麼啊！」我急到跳腳，事情這麼詭異都不懂謹慎和冷靜嗎，「回來！你們到底要追誰啊，都回來！」

可回應我的，只剩下樹林的搖擺聲。

還有，自個的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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