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灿烈躺到床上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多了，如果按西洋人的历法来算。但是朴宅始终老派，西洋的厉炮轰掉了多少老传统、老街巷，朴宅用西洋钟表算是城中最早的，只不过东西换了新的，说起时间来还是按更天算。
双眼闭住时，一片黑沉跟着压了过来，朴灿烈还没来得及放任意识变得模糊，就感觉到小腿被不轻不重的力量揉捏着。
“俊凯？”
“是我，你睡吧。”
朴灿烈小腿在王俊凯的掌心下晃了晃，逃开了他的揉捏，咕咕哝哝地抱怨：“你这样我怎么睡。”
王俊凯笑起来，“你忙了一天，不舒展下筋骨，明天腿酸。”
朴灿烈一对细眉微蹙，显然被他这话讲得不快，“哪有这么娇气？我又不是姑娘家。”
王俊凯没再出声，只是手指仍执着地在对方腿上动作。
朴灿烈彻底睁开双眼，伸腿碰了碰王俊凯腰，“睡吧，多晚了。”
王俊凯本来坐在床尾，听他这么说，便脱了鞋顺顺当当地上了床，也躺了下来。朴灿烈半阖着眼，听见这动静嘴角扬了起来，“又不是小孩了，还跟我睡？”
朴宅构造是典型的旧式大宅，王俊凯刚来朴宅的那两年一直睡在朴灿烈床上，后来渐知人事，老太太便让王俊凯睡在暖阁，王俊凯对这安排也很顺从，许是太久没见，才又黏起来朴灿烈，要一同睡。朴灿烈心里这么想，嘴上仍要揶揄他两句。
王俊凯寡言，总得朴灿烈多逗几句才开口，一开口，必定又噎得朴灿烈说不出话来。“你那时候是小孩么？一定要我陪你睡。”
朴灿烈听了往床里靠，“哪是我，还不是老太太信那些歪门邪道的......”
王俊凯伸手揽住他的腰，把人往自己怀里带，“不是歪门邪道。”
朴灿烈任他揽住自己，这样闹一会儿早就没了睡意，“对，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得以身相许是不是？”他说完笑起来，等着看王俊凯生气。
结果等来的是掀开衣角，顺着缝隙往腰肉上探的手。朴灿烈以为他要呵自己痒，可是指腹的薄茧摩挲在腰腹上，痒是痒，但更多的是酥麻之感，简直像调情。朴灿烈缩了缩，“你别挠我痒。”
那只手依言而停，转而沿着脊柱一路攀上去，摸他凸出的蝴蝶骨，少年人的手仍是柔嫩的，王俊凯又常练枪，于是这双柔嫩的手指腹指跟也带着茧，摸得他心生异样。
“俊凯.....”他是想说停下来，可王俊凯听错了指令，头埋进被子里，隔着绸质睡衣去亲他的乳粒。这样一个细微的动作惹得朴灿烈轻喘一声，王俊凯就贴在他的胸腔，怎能不感觉到朴灿烈的震动，舌尖便探出来舔弄柔嫩的乳粒，朴灿烈想往后躲，可少年人的手臂早已按在他的背上，不容他后靠半毫。那一块布料很快被舔得湿透，乳粒颤巍巍地立直，足够让王俊凯咬住它好好尝一尝。
齿间捉住那立起来仍软乎的乳珠，牙关阖住，乳珠便怎么也逃不掉了。
“别.....”这本来就不是玩闹，朴灿烈意识到了，只是太晚。他伸手去推王俊凯肩膀，反被对方按得更紧，感受着身上的人是如何着迷地在他胸口噬咬，朴灿烈在心里叹了口气。
不该因为虎没伸出爪牙，便当成是猫仔来宠的。朴灿烈屈膝踢上他的腿，同时一掌击在他的腰腹，王俊凯闷哼了一声，朴灿烈才有机会彻底推开他。
“你什么毛病！”朴灿烈坐了起来，有几分懊恼，只是心里的烦闷还不够让他把王俊凯踢下床去。
王俊凯被他推开后没再贴上来，也坐直了上身，垂着眼不说话。
朴灿烈抿了下嘴唇，看着王俊凯一言不发的样子。这个表情倒很像他第一次拿起洋枪，却没射中目标时的气馁。也像他听到别人笑话他的身份时，隐忍不发。但还是有点区别，比如此刻推开他的是朴灿烈，他不再动作，是因为知道时机确实不对。沮丧也是因为他清楚自己赌输了。
朴灿烈没来得及去缜密分辨他神情中的细枝末节，最先想到的是他更喜欢看王俊凯意气风发的模样，而不是这种沮丧失落的表情。“你......你还小。”
王俊凯没有抬头，固执地保持沉默。朴灿烈便继续漫无边际地同他深夜会谈下去，“老太太年纪大了，她定的事你别往心里去，以后.....以后我会给你相个好姑娘的，哪可能真让你......”朴灿烈说到这想起他们刚才在这张床上相互纠缠，脸一热不敢再说下去，又绕回去说教：“你年纪还轻，十五六岁成亲那是过去，等你成年了就明白，这种事不是跟男人......跟我.......”
朴灿烈结结巴巴的，拼命回忆在大学里那些教授谈到的西洋思想，婚姻观念，偏偏全都没了踪影，只有王俊凯当时看他时深切的眼神。
“我明白了。”王俊凯开口，他抬起头直视朴灿烈，先前那灼热的目光已经冷却下来，“老太太确实有点胡闹，我不该这样。灿烈哥哥，你原谅我吧。”
视线相交，朴灿烈心里一软，王俊凯刚来朴宅时就是这样，一口一声灿烈哥哥，年幼的王俊凯很乖巧，以至于现在王俊凯轻轻一声哥哥，就足够朴灿烈原谅他任何事，何况朴灿烈本来也不是很怪罪。朴灿烈伸手摸王俊凯被绸被蹭得凌乱的发丝，“没关系，你年龄还小。”
又是“还小”。王俊凯放在被子下的手握得更紧了， 按出几个月牙一样的血印子。和薄被下的动作不同，王俊凯神情平静，“灿烈哥哥，那你可以帮我吗？”
朴灿烈眼睛更圆了，上挑的眼尾更染上一点薄红，“还......还没......的吗？”
王俊凯叹了口气，躺倒在枕头上，“我自己不太会弄，每次就让它这么硬着，感觉有点不舒服。”
朴灿烈低头看他还泛红的脸，内心竟有几分愧疚，默默把手伸进被子里去了。王俊凯同他穿得差不多，内着宽松，轻轻巧巧地就被撸了下去，那根立得笔直的东西得了解放，竟又粗一分。朴灿烈手心笼到上面，按着自己平时的经验上下移动几次，耳尖就烫了起来。拇指再磨过渗着清液的孔眼，心跳就加快。即使隔着被子，朴灿烈也能想象出来，那根东西应该是好看的，因为没怎么用过所以颜色尚浅淡些，整根拢过去，他能感觉到它的头部有点翘着，如果插进去会更畅快。
朴灿烈脑袋埋得更低了，手上的动作不觉间放慢，也许是被子捂的，他的手心起了一层薄汗，和王俊凯性器顶端渗出的液体交融在一起，湿哒哒地让他有些着急，“你好了没啊......”
王俊凯的手覆盖到他帮自己撸动性器的手背上，带着他加快了上下摩擦的速度。朴灿烈挣扎了一下，王俊凯不动，他心里还不会太尴尬，这简直是帮倒忙。王俊凯按住他的手，“快点你可以早点睡，别太累了。”
精液喷涌而出时，朴灿烈被王俊凯按得更紧，几乎一滴不剩地让微凉的浊液射在手心里，王俊凯拿过软帕给他擦手，朴灿烈夺过来草草擦了两下就把软帕扔到地上去，“我要睡了。”
“嗯。”王俊凯看他没有要驱逐自己的打算，顺其自然地闭上双眼，像是这张床的主人一样安然入睡。
月光投进内室，朴灿烈睁开双眼看王俊凯，少年人的模样还有点稚气，脸颊的肉像一个软嫩的白皮包子，眉眼间都还有点孩子气。可是他已经很有主意，能帮助打理宅子的生意，也能用枪射中百米以外的活物，甚至刚刚在自己的手心释放出来。朴灿烈犹疑着摸了摸王俊凯的脸，这样的王俊凯，离长大成人真的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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