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KM同人文】日常腐爛系列 - 【猶如跑壘】 - 【一壘】

「我說你啊，會不會太誇張了？為什麼這種事情還要人陪啊？」皺著眉，他邊不煩的走在街上，邊對著身旁的人抱怨。

「唔……對不起……」

一旁的人一臉愧疚的低著頭，明顯的連視線都不敢跟他對上。

這是當然的，有誰因為要去告白過於緊張到請人陪同的？而且還是找他。不過他心情會這麼差，除了陪同會讓他有些尷尬之外，就是『對方竟一直有在意的對象，自己卻完全沒發現』這件事了。

平時不管工作還是私底下，大多的時間都跟他混在一起，明明交情也不淺、甚至還到了一種微妙的關係，卻從沒聽說過這種事，而且一問之下還是那種已經好幾年的交情。

總是笑對方不會隱瞞，這下突然間說要去告白什麼的這能不驚訝到氣嗎。只是不爽歸不爽，那極度緊張且又一臉快哭出來的請求樣，悶氣吞回肚，然後長嘆一口氣後就這麼答應了。

「話說這麼麻煩的事情，不是應該找讓你提起勇氣的人嘛，找我是有什麼好處啊」

「神谷桑可以帶給我勇氣啊，畢竟我們都一起度過這麼多難關了。」

「既然你現在有勇氣了，那我就先走了啊。」說完他馬上就直接轉身，雖然語氣上是開玩笑，但事實上他是真的打算要走。

如果對方沒有拉住他的話。

「等等！抱歉我錯了！請再陪我一段時間，好嗎？」

「……切。」不爽的轉回，然後再次因沒辦法甩開對方的手而皺眉。

沉著視線，他邊走邊消化自己那稍稍不成熟的情緒。走了一段路，他們停在路邊的等著相約的時間，稍稍觀察一下四周，處在商店街的關係，附近其實人還滿多的，意外竟然會挑這種熱鬧的地方告白，如往常跳脫一般人的思維讓他心裡有些悶。

只是雖然看上去是在觀察路人，但實際上卻什麼都沒看進眼裡，他帶著稱的上是沉重的心情緩緩開口。

「話說……你已經想好要怎麼開口了嗎？」

對方沒馬上回答，而是先靜靜的望著他幾秒後，跟著他的視線往街上望去。

「嗯……應該吧。」

「什麼應該啊，還是她早就知道你要告白？」

「……不，不知道。我只說請陪我一段時間，算是以買東西當藉口。」

「你確定她猜不到？畢竟……幾年去了？」

「最少也有七、八年。」

「蛤？！這麼久都沒什麼表示也太誇張了……」

「呃……有稍稍表示一些呢，只是都被當作玩笑的略過了。」

「你是什麼狀態下說的啊？而且竟然都被忽略，該不會其實對方知道，只是婉轉的在拒絕你吧？」

「不，我想是沒察覺到呢。」

「那你也太不會說話了吧？工作上就算了，沒想到連感情都不行？」

「有認真的說過，但就是……或許是覺得不可能吧。」

「你這樣認為是有什麼根據？」

「我年紀比較小呢，而且常常講話被一笑帶過。」

「也太不被當一回事了吧，那這樣你還打算……？」

「嗯，因為想再加深關係。」

「是嘛……就算被那樣對待還是打算告白，你也真是的奇怪的人。」

「那沒有惡意呢……而且挺喜歡那種變相的溫柔。」

「你就這地方讓人皺眉。」

「是呢，但希望不會因此被拒絕。」

以往他這樣說的時候，對方都會傻笑的說著『真是不好意思～』之類的話，現在這種正經且肯定的回應，讓他是煩躁頓時把話題中斷，而或許是因為這樣，亦是對方已經把心放在等待上，他們之間就這樣沉默了下來，一直到等了將近快一個小時之後，他才不爽的出聲打斷這種詭異的氣氛。

「我說啊，你真的跟對方約好在這？」

「……」

沒回應讓他帶著半生氣半疑惑的轉頭回望。

「小野君？你有聽到嗎？」

對方依舊沒回望，而是沉著視線，似是盯著腳前不遠處的放空，那模樣就像是對什麼感到失望一般。

生氣的情緒全數消失，接著快速思考著如何面對現在的情況，他先是抿了一下嘴，接著邊斟酌字句邊小心翼翼的輕喚。

「小野君？」

「嗯。」

總算是有所回應，但卻依舊沒回望。

「你真的跟對方有約？」

「……嗯。」

愣了一下，接著左右觀察後再次詢問。

「那對方……」　「其實……」

突然的打斷讓他嚇了一跳，不解的望著緩緩轉頭望著他的人。

「其實……對方已經到了。」

頓時傻住，然後邊往四周張望邊生氣的回罵。

「你這混蛋竟然讓她一個人站在這裡等？！現在都多久了！還不快去！？」

明明不是自己的事卻比對方還慌張，而對方竟與他相反的，除了完全不趕緊去找人外，還頓時低著頭的不安開口。

「因為……很不安啊，雖然說要告白……但就是覺得害怕……」

「嘖！竟然讓對方等這麼久我真是看錯你了！你最好給我馬上過去！不然就直接吃我一拳！」

話都還沒說完，拳頭就已經是準備好的狀態，他甚至決定若對方又再廢話幾句，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直接在街上爆打對方一頓，讓對方鼻青臉腫的去告白。

但沒想到對方卻直接九十度鞠躬的開口。

「如果能因此讓我冷靜下來，還請拜託了！」

原本要出拳的，但不知為何望著那請求的模樣，動作便就這麼僵硬的停住。或許是因為第一次見對方這麼看重某件事，心裡那帶著怒氣的衝動竟就這麼緩緩的平息下來。

「你冷靜一點……對方還在嗎？」聲音不自覺的放輕。

「……嗯。」緩緩點頭。

「好，那……先整理一下思緒，想想你要說什麼。」

「……好……」

見對方肩膀稍稍往下，似是稍微放鬆一些後，他便繼續開口引導。

「你不適合講太多修飾的話，簡單一點就好。」

「嗯。」

「直接把心情說出來，就算說的有些笨拙也沒關係，照你自己的節奏就好。」

邊說邊不自覺的想像了一下對方告白的樣子，雖然是有點緊急的狀態，但他還是在停頓了幾秒後無奈的勾起微笑，接著一拳輕揍在對方的肩頭上。

「好好加油啊，我也只能幫到這了。」

「……神谷桑覺得……我會成功嗎？」

「誰知道呢，但不管怎樣也只能盡力去做不是嘛。」

「也是呢……」

見那稍稍釋然的苦笑，默默給予精神上的支持後，他先是輕嘆了一口氣，接著側過身的作勢要離去。

「好了，趕快過去吧，我就先……？」

才正要轉過身，小野卻在這時一手抓住他，然後在他疑惑的回望時，以異常認真的表情緩緩開口。

「可以……聽我說幾句嗎？」

「…….在這種狀況下？」

「嗯，就簡單幾句……可以嗎？」

沉默了一陣，接著環顧四周後淡然開口。

「那你快一點吧，不然到時對方等的到生氣了我可不管啊。」

以為對方會看一眼對方的作確認，但意外的連一眼都沒瞄，僅是直盯著他看的回應。

「嗯，不要緊的。」

「……所以？你要說什麼？」

「相處這麼久……很抱歉現在才跟你說。」

瞬間不知道對方在說什麼，但想了一下便猜出應該是指女朋友這件事，他移開視線後聳肩的表示無所謂。

「還有就是，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

「不會啦，小事而已，你快點去……」　「神谷桑。」

頓時打斷讓他稍稍愣了一下，然後再次對上視線的回望，而對方則靜靜的望著他幾秒後緩緩開口。

「我不奢求什麼回應，只希望神谷桑能靜靜的聽我說完。」

「……」

「或許會覺得我瘋了，或是不正常什麼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甚至什麼時候開始的我也不清楚，只是發現的時候就已經停不下來。」

「……蛤？」

「如果覺得困擾或是麻煩，就再次當作我在說笑也沒有關係，不管在你眼中……我只是個無聊又麻煩的後輩，還是無關緊要的人之類的……我還是決定要說出來，請原諒我的不成熟……跟任性。」

「小野君你到底……」　「我喜歡你。」

瞬間愣住，接著睜大雙眼的靜了幾秒後，語氣不穩的開口。

「你……說什麼？」

「神谷桑，我喜歡你。」

「你在跟我開……」

突然想到對方剛才所說的話，他猛然把『玩笑』兩個字吞回肚，而按照這樣來看對方是認真的，而且是非常認真。

而或許是他這僵住的反應，以及不自覺稍稍後退的舉動，小野緩緩低下頭，接著鬆手後直接躲掉視線的苦笑。

「我說完了……謝謝神谷桑今天願意陪我。」

「……」

「那……就這樣，我先走了。」

對方一說完便直接經過他身邊的離開了。

與其說沒話好說，倒不如說是他根本還沒回神。聽到對方的告白時，他就已經是腦中一片空白的狀態，等到能開始思考並回過神的轉過頭時，街上早就不見對方的身影了。

聽著周遭路人那愉快的交談以及熱鬧的叫賣，他望著對方離開的方向一陣後雙手緊握拳。

「……那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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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雖然正好最近都沒什麼要一起的工作，但還是會有遇上的狀況出現，不過因為自己有意主動避開的關係，次數便就減到了最少，大概一週兩次而已，只是都要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的打招呼，還是讓他感到心異常的累。

就算如此，他還是不後悔告白這件事。

反正『裝作沒事』這對方比他還行，所以只要自己也能作到，時間一久，或許就能再次回到以往的相處模式吧。

……我做得到嗎……

沉著視線，接著嘆了口長氣後繼續收拾自己的東西，不過當他把東西全收進背包時，有人卻開門的探頭後，明顯鬆了口氣的笑著開口。

「太好了～小野桑還沒離開呢。」

背起背包，他疑惑的望著走進休息室的人。

「找我？請問有什麼事嗎？」

「神谷桑要我帶話給你喔~還好我沒記錯你們這邊結束的時間，不然可能就要錯過了呢。」

聽聞他頓時有種上斷頭台的感覺，而且因為從沒想到對方會找人帶話，這更讓他覺得異常的緊張。

「哎？帶話……請問是什麼？」

「他說三十分鐘之內去找他，不然就不回應那晚說的事情。」

「……哎？！」

瞬間還沒意會過來，而見他這驚訝的反應，對方則刻意壓低聲音的反問。

「小野桑是不是要神谷桑做什麼為難的事啊？神谷桑跟我說的時候，可是一副很不高興的樣子呢。」

他愣愣的回望了好一陣才突然回過神的著急開口。

「不好意思！請問神谷桑今天是在哪間錄音室？」

之後他花了二十幾分鐘找到那間錄音室，只不過因為實在太過著急，他竟忘了先確認裡頭的狀況而直接猛然開門的衝進，一當發現所有人都在驚訝的望著他時，這才注意到那盞亮著錄製中的告示燈。

趕緊道歉連連的馬上退出，而在不經意的朝神谷那瞄了一眼時，那一手拿著台本，站在麥克風前的人正好用淡然的眼神回望，然後無聲的用嘴型對他傳遞訊息。

『笨蛋。』

一臉失神的關上門，他站在牆邊默默的等著，雖然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結束，但就剛才打擾到對方工作，加上不想讓對方出來時找不到人，他決定乖乖的站在走廊上等著，只是因為像極了在受罰的模樣，所以很多人在經過的時候都會過來關切一下。

四十幾分鐘過去，裡頭的人陸陸續續走了出來，見到他就是一陣調侃，苦笑的再次道歉後也就微笑的目送他們離開，不過自己等的人卻一直沒出來，讓他有些擔心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但因為才剛犯過一次錯，他只好乖乖的繼續站在外等著。

而當他再次聽到門打開的聲音而抬頭時，正好就這麼跟走出來的神谷對上了視線，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僵在原地眼神卻心虛的躲著。

「……呃……那個……」

「你知道打斷錄音是很不應該的行為嗎。」

冰冷的說教讓他心顫了一下，深低著頭後便緊張的開口道歉。

「唔……對不起。」

「沒先確認狀況就算了，進來之前也不先敲門，原本的節奏都被你打亂了，那多出來的錄製時間你要負責嗎。」

「對……對不起。」

「小野君。」

「是？」

反射性抬頭，結果直接吃了一記突然打在胸口的一拳，力道足以讓他摀著胸的直退幾步，雖吃痛又嚇了一跳，但卻一聲都不敢出，皺眉的不解回望，而對方則是依舊一臉冷淡的望著他。

「這一拳是因為你不懂規矩，且還給其他人添麻煩的懲罰。」

「嗚……對不起……」

「然後。」

邊說神谷邊再次舉起右手，然後用力的一拳打在他手臂上。

「唔！」

「這是你最近都在刻意的躲著我。」

「神……神谷桑……那個……！！」

見對方又舉起手的揮過來，他便頓時緊閉上眼的接下同樣力道的一拳。

「還有這個，則是你要我陪，最後卻把我一個人丟在街上。」

聽對方提起那天的事，他著實忘了疼痛的愣愣回望，就算對方又再次作勢要出拳也沒移開視線。而神谷雖依舊表情冷淡，不過這次沒瞪著他，而是視線放低的像是躲著般的悶悶開口。

「最後這個……」

停頓幾秒，然後一拳輕打在他的胸口上。

「是你提起勇氣且還願意告訴我。」

「神谷桑……」

神谷抿了一下嘴，接著收手後一臉明顯不滿。

「本來是想再揍你幾拳的，像是為什麼不直接跟我說，還要再那邊拖延的浪費時間之類的，但……這樣就夠了，只是你最好不要再有下次，不然可不會只有幾下就算了。」

意外是個很平常的說教讓他有些跟不上節奏，況且還面不改色的主動提那晚的事，怎麼說都超出他所想的回不了神。

一手輕撫被挨打的地方，他努力理解狀況的遲疑開口。

「……抱歉，給神谷桑添麻煩了。」

「是呢，還是個天大的麻煩，不過聽到你有女友且還要去告白真是嚇死我了。」

「唔……有女朋友的話，神谷桑肯定是會知道的吧……畢竟我也不怎麼會隱藏啊。」

「如果是之前大概就會同意你說的話，不過現在想想就覺得難說了呢。」

望著那終於出現、卻無奈的微笑，他沉默幾秒後戰戰兢兢的發問。

「請問……神谷桑說的『回應』……是指什麼？」

對方一聽，頓時跟他對上視線。

「怎麼？難道你那天真的在跟我開玩笑？」

「哎？不！不是開玩笑的！」

「是嘛，雖然你說不奢求什麼，但……既然你這麼努力，身為前輩可不能就這樣無視呢。」

「……是？」

神谷靜靜的望著他，接著意外的直嘆了口長氣。

「唉……小野君真的腦袋不好使啊。」

「抱歉……」反射性道歉。

「嘛啊~算了，也不是第一次了，呼～」

睜大雙眼的望著那明顯深呼吸的模樣，心跳則逐漸加快。

「小野君，你那天說的話我確實收到了，說老實話，不驚訝當然是騙人的，畢竟從沒想過你會這樣看待我，況且我們又是同性。」

「神谷桑……」

「而當然的，我對你也沒有那樣的想法，不過那天之後是有稍稍想了一下，但……嗯……還不是很清楚，我也不是很確定，總之就是模模糊糊的就是了。」

一知道對方竟是如此認真的思考這件事，他著實不知道該說什麼，而對方則稍稍望著別處的繼續開口。

「嗯……反過來說的話，是不討厭你啦……嘛啊~本來就沒討厭過你啊。」

聽對方講話越來越小聲，他也不自覺的跟著小聲起來。

「……但說過沒興趣……」

「嗯，還有很無聊。」

「唔……」頓時失落的深低頭。

神谷稍稍提高視線的望著他，接著幾秒後又再次移開的詢問。

「我說啊，你明明都聽我講過這些，為什麼還是決定要說？」

聽聞，他先是沉默了好一陣才緩緩開口。

「因為快沒辦法壓抑住的關係……」

「什麼？」

「就是……」

停頓，接著抿了一下後抬頭回望。

「喜歡神谷桑的心情，快沒辦法只藏在心裡的意思，擔心或許哪一天會不小心……」

「不小心？」同是男人當然多多少少也知道其中的意思，但就是故意這樣問。

而望著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他瞬間明白這是對方故意在捉弄，只是話仍舊反射性的直衝出口。

「不小心碰你……呃……」

明顯一臉後悔，然後窘樣的退縮。

雖然有些無法想像，但既然對方都這麼認真的說出來，那他也只好相信了。

「唉，真是個麻煩的傢伙。」無奈的直嘆氣。

「嗯……對不起……那個……神谷桑可以無視我也沒關係。」

「要怎麼反應，應該是由我自己決定吧。」

淡然的語氣，讓對方更顯得畏縮。

「是呢，抱歉，那就請神谷桑……」　　「我說啊。」

因為不想再聽到對方講一些消極的話而直接打斷，而小野則是以為他要開始說教，所以稍稍站直身的認真回望。

只是原本真的是要多唸幾句的，但望著對方那模樣，他突然之間就沒了那個意思，沉默的與對方對視，最後心情意外放鬆下來的提了別的事。

「你還沒吃晚餐吧？」

「嗯……唉？」順著回應，然後像是突然發現這問題出現的很奇怪的愣住。

他一手拉好背包，轉過身的再次開口。

「反正我也沒事，有什麼推薦的嗎？」

小野愣愣的眨著眼，思緒有些轉不過來的回問。

「神谷桑是說……推薦吃的地方嗎？」

「當然啊，不然？」挑眉的回望。

「可是……那個……」

「嗯，還是你又再控制體重的不吃了？」開始往大門的方向走去。

「不，不要緊，只是……」疑惑的趕緊跟上。

「只是什麼？」

見他一副平常樣，小野猶豫了好久才決定要弄清楚的把話題帶回，但因為實在不擅長引導，所以問話就顯得有些支支吾吾。

「那個神谷桑……剛才談的事情我想弄清楚……」

「是說關於你的告白？我收到了啊。」依舊平淡的開口。

「是……但是……」

「你想說什麼啊？」

「就是……神谷桑是怎麼想的呢？」

「算很驚訝吧。」

「……呃……那我需要……離你遠一點嗎？」

「為什麼？」

「因為……」

頓了許久都沒再繼續說下去，一臉明顯困擾的模樣讓他有些無奈，以往他都會帶著捉弄的心情繼續等，但這次他決定放過對方的主動開口。

「小野君，你給我聽好。」

「是？」

「在我說討厭且決定私下不再跟你接觸之前，你愛怎麼喜歡就怎麼喜歡吧。」

靜了幾秒，然後才突然意會過來他在說什麼的一臉震驚。

「神谷桑這……意思是我能繼續喜歡你嗎？」

「嘛～本來就管不了你的心情吧。」

「那個……這算接受嗎？不拒絕我嗎？」

「拒絕的話你就會放棄？」

「唔，我會努力忍住的。」

「蛤？那算什麼……能忍住的話你也不會告白了吧。」

「是……是呢……」稍稍低頭的躲著視線。

「唉，所以說就先這樣吧。」

對方沉著視線的不說話，明顯就是還未釋懷，稍稍對此有些煩躁，不過他決定先把思緒整理好，然後確定怎麼表達後再次開口。

「小野君，我現在還不算接受你的感情，畢竟對你到底是怎麼想我自己也還沒確定。所以……你就依你的想法往前吧，我也會好好思考怎麼辦的，在這之前，就跟平時一樣吧。」

「跟以前一樣……嗎……」有些失神的望著，看起來也不像是覺得高興。

「嗯，只不過……」

停頓勾起對方的視線，只是這次換他刻意閃掉的躲著。

「雖說是跟以前一樣，但你既然藏不住的話就別勉強了。」

「哎？那是……」

「『依你的想法往前』，我的意思就是你想做什麼，例如……接觸什麼的就隨你吧，但切記別在其他人面前做，還有不要在工作的時候做，不然我會生氣的，先跟你說好。」

變相接受的說詞讓面前的人表情瞬變，雙眼睜大的驚訝著，然後就像靈魂飛掉般站著不動。而因為一直都沒說話，所以他頓時疑惑的緩緩回望，接著一手輕拍對方手臂的輕喚。

「小野君？你有聽到我說的話？」

「……是。」依舊是雙眼放空。

「那可以請你回過神嗎？我肚子餓了。」

回到晚餐的問題，小野著實眨著眼的回神後小小聲的回應。

「喔……好……那……我們去吃晚餐……」

還是一臉不敢相信的樣子，看著看著就頓時笑了，但就算小野疑惑的用眼神詢問，他也沒解釋什麼，僅是笑著的轉身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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