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下午,山上仍旧一片清凉,即使暖日融融,照在身上也并不过分炎热。峰顶气息缓慢流动,微细而沉实地递进吴磊耳内。
就在这缓缓的风息之中,一道清脆活泼的声音跟着落了进来,“小师兄,你饿不饿?我来给你送饭啦。”
来人步履轻快,正是门中年岁最轻的小师妹,少女将饭菜齐齐整整摆在岩石上,见吴磊额角有汗珠,笑了起来,“小师兄每日勤于练功,钻研剑法,真是叫人佩服。”
吴磊接过师妹递来的碗筷,“左右也没有别的事可做。”
“倒也是,师父命你好好研习,不可离开此处半步。如今你每日能见的活物只剩下我,其他师兄弟呢,怕师父怪罪,也不敢来这儿见你,除了练功,你确实没别的可做啦。”小师妹摇头晃脑地说了段风凉话,左右看了看,又从食盒中拿出一壶酒,“不过我念及你实在可怜,从六师兄那偷了这个给你。”
吴磊双眸一亮,将酒壶掷了掷,“果然还是小师妹待我最好。”
小师妹笑起来,露出两颗虎牙,“知道就好,不过可得喝慢点。”
吴磊立即点头,小师妹与他玩闹了一阵便沿着来路下了山。
目送小师妹下山后,山中便重回了寂静,只有间或的山风晃得林间沙沙作响,伴着吴磊修习门中剑法。
那夜的月色很好,朦朦胧的光晕像是洒了层糖霜,从树梢一路映到温泉之中。吴磊将酒壶放在池边,便脱掉衣服进了温泉。锦城在这个时节,尤其山上,较其他地方更加春寒料峭,好在吴磊年轻又有内功护体,并不怯冷。独自一人在这里泡着温泉,回忆早已烂熟于心的招式,对他来说也是一种愉快。
吴磊靠在池边闭目冥思,一阵轻快的脚步却递进耳内,恐怕是这山里不怕人的猴儿,想趁月色最好时,来温泉里洗澡。然而他睁开眼时,却看到一只白兔绕着温泉边上的石块一蹦一蹦,那只白兔蹦蹦停停,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到温泉里。吴磊饶有兴致地看着兔子来回转悠,直到这只兔子在又一次的犹豫不决中撞翻了他的酒。
酒液汨汨流出,一小半都打湿了兔子的皮毛,吴磊伸臂去扶酒壶,可惜里面的酒已顺着青石悉数滴入温泉。而那只打翻酒壶的兔子正巧跌到吴磊怀中,甚至毫无悔意地对着他的胸膛蹭了几下,吴磊怕这只莽撞的兔子被温泉水淹了,伸手扶了扶将兔子抱得高了一点,毛茸茸的兔耳朵便在下颌来回扫动。
这是一只非常黏人的兔子。
吴磊捋了捋它的兔耳朵,往下压一点,兔子的长耳朵贴附在脑袋上,兔子不安分地在他掌心挣扎,连带着鼻尖也蹭到他脖子上。这一番折腾,小动物的软毛已经被水梳成一络一络,湿漉漉地耷拉着。吴磊将小白兔抱到水潭边上,口中念念有词:“夜里太冷了,但是你也不能跳到温泉里,会淹死的。”
“谁怕冷了?”兔子的三瓣嘴动了动。
潭中一时水花四溅,吴磊迅速后退两步,“你是个什么兔子?”
那只兔子噗通一声跳进温泉里,还未平复的水波更往潭周荡开,“当然是妖怪兔子啊。”
吴磊连忙过去,想把跌入温泉的白兔救起来,却抱到一个浸了满身水汽的少年人。
少年的发间一股分明细腻醇厚的酒香,正往吴磊鼻尖幽幽递去。他比吴磊高两分,头低一点便不偏不倚地吻上吴磊的嘴唇,细细长长的手指在吴磊颈后轻轻按揉,吴磊被这旖旎氛围硬生生逼出了几分紧张,忘了反抗,正好被兔子精推到石壁边,从舌尖到臼齿被兔子精闭着眼睛逐一亲过,软软的舌头勾过吴磊上颚,痒是痒,却生出更多不可言说的意愿来。
吴磊不喜欢与人太过亲近,平日里师兄弟间指点招数还可,若是碰上生人,他总要避免与人家肢体接触。可面对这个接连跳到自己怀中的白兔,他却感到说不出的亲切,任由对方在自己身上逡巡。兔子精微微分开与他贴在一处的唇舌,“我叫白敬亭。”
兔子精湿热的吐息渡到吴磊口中,低沉的声音伴着夜风沉到耳中,四目相对的一刻,这兔子一双清澈温润的眼睛也被他的目光描得更生动,五感俱被一只兔子精占得严严实实之余,吴磊吞吞吐吐道:“在下吴磊。”他在感叹兔子精生得倒有几分仙气时,也有点大逆不道地想,兔子精比师父才学更高,名字这样诗意。
白敬亭可不知道吴磊在想什么,他只是觉得吴磊看自己的眼神令自己脸红,于是贴在对方身上亲了亲对方的眼睛,吴磊睫毛长长的一簇,亲过去时还在颤动,使白敬亭的嘴唇痒痒的,他又亲另一只眼睛,移开之后在他脸上一毫毫得细细吻过去,左颊的小痣也被他认真地吻了一下。
身后是坚硬石壁,身前却是一具柔韧身体,兔子精坐在他腿上,那样子像要确定一张地图,动作缓慢而谨慎,一粒粒亲吻像春雨,从脸庞落到喉结时,凸起的部位被白敬亭含进口中舔弄,温泉的湿气与柔软唇舌一同将吴磊包围起来,如果不是能感觉到贴在自己腹肌处那根硬热物什,他必定怀疑白敬亭并未情动,不然怎么能这样沉得住气。吴磊环住白敬亭的肩膀,指尖从圆润肩部摩挲至瘦得有些锋利的蝴蝶骨,“你骨架好小。”
白敬亭被吴磊抚摸得呼吸逐渐急促,身体与吴磊更紧密得熨帖在一处,整个人都缩了起来伏在他肩上,显得更加纤细。吴磊趁机亲了一下白敬亭通红的耳尖,企图再多触碰几下怀里的兔子精,从背部一路摸下去,却碰到白敬亭的手腕。对方似乎吓了一跳,几乎要一跃而起,可惜被吴磊按着腰,动弹不得。
“你在干什么?”吴磊有点不懂,拉过白敬亭的指尖打量,白得泛红的指腹被温泉水浸得水淋淋,他看不出端倪,却看到情动,直接含住纤长手指。小巧的骨节被舌头卷住舔弄几下,齿间轻轻咬住再松开,留下浅浅齿痕。吴磊松开他的手指,借着月色正巧能看清白敬亭的手指细细长长,从自己齿间分开时,恰好牵出一根银丝。
白敬亭没给他看多久,手指再次隐匿入潭中,激起温吞水声。吴磊顺着他湿漉漉的背摸索过去,果不其然又一次捉到白敬亭背在身后的手,往下探索,才发觉白敬亭的手指正埋在体内。他因这个认知失措到脸颊酡红,“你......你在干什么?”
白敬亭有点茫然地眨眨眼,连带着眼角的泪痣更加生动,“为了让你进来。”
“可以......可以这样的?”吴磊下意识地将白敬亭抱得更紧,他的柱身又硬又热地抵在白敬亭大腿上,只要偏一偏就能蹭到兔子精的臀缝,心绪都有些醺醺然。他本以为至多可和白敬亭亲亲抱抱,哪里能料到男子之间也能如此交媾。
“那我帮帮你。”吴磊体贴道。他想那里这样窄,自然应当帮帮白敬亭,不让这只小白兔太辛苦。吴磊在穴口周边匆匆按压几下,挤着白敬亭的手指便插了进去,那处本就足够湿热,吴磊这样一来,连着温泉水也缓缓流进去,从外到内浸泡着白敬亭。“会不会疼?”吴磊殷切询问。
白敬亭只觉太过羞耻,连连摇头,希冀吴磊别再说话。
可惜吴磊不能意会,他的手指正埋在狭窄甬道四处按压,白敬亭的手指同他挤在一处,反而动也不动。那处则紧紧吸附着吴磊的指尖,稍微往后退一点便有层层软肉挤压上来挽留,引诱着吴磊又加了一根手指进去。“你怎么不动?是不是疼了?”
吴磊慌张起来,想把手指抽出来安抚白敬亭,反而被按住手指,“你直接进来......”白敬亭这句话语气越至后便越弱,最后一个字几不可闻,两个人手从后穴同时抽出时,水流倒更多更快地灌了进去,白敬亭整个人身体都被水浸得泛红,原本白皙的皮肤一层层蒸上鲜嫩的红,像是块熟透的糯米糕。糯米糕软软的掌心握住吴磊的下体,慎之又慎地把它对准自己穴后,一毫毫肏进去。
那感觉妙得很,前端滑进去时水流被缓慢排开,后穴急切地咬住性器,温软肠肉欲拒还迎,像要将他推开,却一寸寸将他的柱身吞进去。整根埋进去时,他的神识被这份快意磨炼得一片雾蒙蒙,像温泉蒸腾出的湿热水汽。目之所及只剩下白敬亭漆黑的发交织在白嫩颈间,引诱他埋在那里细细吮吻。
而那根埋在白敬亭体内的硬物,则精神奕奕地开始抽动起来。吴磊经验尚浅,只是一昧插入抽出,不懂得如何更巧妙的技巧讨好白敬亭。可是胜在动作间大开大合,抽出时穴内只留着冠部,每一次插入必定到达最深处,来来回回不消几次便让白敬亭喘息急促起来,当吴磊摩擦到某块软肉时,白敬亭的喘息中甚至夹杂上了一声泣音。
这一回吴磊相当聪慧,每次插入时必研磨那块可怜嫩肉,顶得怀中的兔子精连喘息都变得细碎起来,发出一声声支离破碎的哭喘音节。水流沿着被不断肏开的穴口流入又淌出,体液被一潭温热泉水拭去,月色越浓,吴磊嗅到白敬亭颈间的牛奶香气越浓郁,吴磊伸出舌头舔了两下,轻轻笑起来,“这么香,你是不是还没有断奶?”
这个体位让白敬亭的身体被上下颠弄,找不到支撑点,只能紧紧抓着吴磊肩膀减弱一点颠簸感,白敬亭根本没有余力反驳他,意识被搅得混混沌沌,后穴又麻又涨,而吴磊一刻也不停的捣弄正提醒着自己做了一件多么错误的事情,白敬亭想让他停下来,结果长发被衔住一缕,握在掌心轻轻吻上去。
白敬亭低头看下去,吴磊将那缕长发顺到背后,一双眼亮亮的满是温柔笑意,“你真好看。”
湿漉漉的头发擦到后背痒痒的,白敬亭几乎是慌不择路地又一次埋进吴磊颈间,瓮声瓮气地阻止他说下去:“知道了......”
白敬亭低头的时候发梢扫过吴磊,吴磊侧过脸亲白敬亭光裸的皮肤,带着浓重湿气的发丝偶尔擦过嘴唇,留下茸茸触感,他的牙齿叼住一小块皮肤温情研磨,先前被兔子精碰倒的酒液混着浓郁的牛奶味道,便被他悉数获取,“你真好看。”吴磊又重复了一遍,柱身更刁钻得碾过白敬亭身体最敏感的地方,再堪堪抽出时悉数送回去,毫不意外地让怀中的兔子精颤抖更甚。
兔子精的脑袋在他肩头小幅度晃动起来,再次开始发出细细碎碎的声音。吴磊凝神听了下,发觉白敬亭在说着“不......停.......”连到一起反像是要他不要停歇。
于是他更加专注地抽插,阴囊撞到股间,声响脆的同轻快水声一同奏起,合着两个人的喘息声音,夜间树林沙沙低鸣,留下一谱好春光。白敬亭先前已泄过几次,这会儿更加受不住,搭着他肩膀的手臂软软地垂着,而后穴因为接连几次泄身,肠肉绞得更紧了。吴磊含住白敬亭的耳朵,原本红得鲜亮的耳廓更加炽热,“可以泄在里面吗?”
白敬亭听不清他说了什么,只想尽快摆脱这样被动的局面,趴在吴磊怀里胡乱点了点头,当一股股精元贴着甬道喷薄而出时,白敬亭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答应了一个多么荒唐的事情。
被从温泉中抱出来时,月亮已经沉落,只剩一池泉水残留着点月光的冷气。吴磊将自己的外衫给白敬亭披上,一瞬也不转目地端详他。白敬亭垂着头不说话,黑亮的头发搭在额间,整只兔显得白白软软,吴磊看着看着,有些局促地低头,怕自己再来了兴致,更让白敬亭受累。可是目光下移,又看到白敬亭外衫没盖住的脚踝,因为被水浸泡了太久,此刻白得像剔透雪光。结果他只能转过脸去看寂静苍翠的山岭,“我......这里有处山洞,你要不要同我一处歇息?”说完又觉得心虚,多此一举地补了句“只是歇息。”
话音将将落下,吴磊肩头便沉了一些,两个人的发丝缠到一处,“我走不动,你背我。”
白敬亭声音低沉,同他相貌极是不符,但是落到吴磊耳中能一路沉到心里,心跳都要顿一下。吴磊偏过脸,嘴唇正好贴到兔子精的泪痣上,“当然我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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