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與水 - 初見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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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初見

水信

Aug 15, 2018

472

2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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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相遇，是在一個陽光燦爛的下午。

木水看著琴弦在黑板上留下美麗的字跡，還有她忍不住向導師投去詢問的眼神。

極簡短的自我介紹，顯然是不知所措卻又竭力保持鎮定的模樣。

木水已經不記得琴弦在初見時的衣著，卻記得自己在某個清晨看見她穿了一件米白色大衣時那一瞬間的驚豔。她困惑自己先前竟然沒有留意過琴弦身上那種沉著的美，還有她那雙總是若有所思的眼睛。

很多年後，木水還是一直喜歡欣賞琴弦若有所思的神情。

大考迫在眉睫，作為外校轉來的尖子生，琴弦的表現備受矚目，而她也以傲人的成績將包括木水在內的所有本校生遠遠甩在後頭。人們同情木水衛冕失敗的窘迫，她自己倒不以為意，反倒對這位勢如破竹的「對手」平添了幾分景仰之意。幾次交談下來，更覺得琴弦為人直爽，並非工於心計之人，對她更加產生了好感。

傳言琴弦在宿舍裡熬夜看電影，她早點名永遠缺席的行徑也開始引起議論。木水是循規蹈矩慣了的，卻也明白人心善妒，樹大招風。18歲的心靈，單純卻未必厚道。

「你早修通常不到教室?」

「……」

「你是新來的，特立獨行久了，我擔心他們看不慣你。」

「我想睡飽，錯了嗎?」

「……」

琴弦轉身離去，兩條好看的濃眉擰在了一起，她不明白世上怎有如此多事之人，卻又惱自己言詞莽撞，拂了這沒心眼的女孩一片好意。

「我想跟妳道個歉，」

木水抬起頭來，目光離開了凌亂的數學計算紙，歪頭示意自己沒聽明白。

「妳中午跟我講了一個故事。」琴弦有些好笑的提醒她，看著女孩茫然的眨了眨眼，然後忽然醒悟過來似的噢了一聲。

「你不說我都忘了呀，嘻嘻。」木水頗不好意思的笑了，想著自己向來遲鈍，此刻卻因此顯得厚道起來，不免暗暗有些得意，又想琴弦善於自省，且不吝於道歉，對她便又更覺親近，於是笑得更甜了。

鐘聲響起。

「那就好。」琴弦微微一笑，便走回了自己的座位，拿出課本的同時往右前方瞥去，正好看見木水仍兀自傻笑的側臉，遂又是不易察覺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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