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場白:「為什麼……為什麼我會忘掉這些事?」2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7HObr67AAi
「這就是我的超能力!?」2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M1Q20nyZK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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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忘卻的暖心記憶2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7mqzQluAU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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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克賽爾(AXL/橘嵐/TACHIBANA ARASHI)的場合--2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PoQqFSC3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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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睡夢中,我又夢到古怪的事情,也許那些是我忘記的記憶。
我夢見自己在雙眼睜不開的情況下,臉上有股溫熱的濕潤感,還有我的身體好像被人抱在懷裡,我還感覺到鼻樑那裡非常痛。在那當下我只能用雙耳仔細聆聽周遭,也用身體的觸感去體會周遭的變化。
我的身體能感覺到別人的體溫,讓逐漸感到冰冷的我能被溫暖。雖然鼻子只能聞到濃厚的血腥味,無法嗅聞抱著我的人身上的氣味,不過我能聽見這個人的心跳聲跳得很快。
現在周遭不斷傳來爆炸聲和石頭崩落的聲響,聽起來就覺得不妙。那當下我應該會覺得慌張又恐懼,但是抱著我的人似乎是在保護著我,所以那時候我不會過度恐慌,完全信任抱著我的人遠離危險。
途中抱著我的人突然停下來,耳邊傳來嘔吐聲,我還是只能嗅聞到血腥味,不過我隱約覺得這個人似乎出了事。
接著抱我的人又跑動,我再度感覺到大幅的晃動,爾後我感覺到自己被人交到別人手中,那時我隱約聽見些許說話聲。
「這傢伙交給妳了。」這成熟穩重又帶一些滄桑感的聲音,這聲音聽來我總覺得很熟悉。
最後我再也感覺不到抱著我的人的體溫,在不知道是誰帶著我遠離危險的情況下,我的意識逐漸遠離那時候。
對了!先前我好像有清醒過,在我剛睜眼看到的朦朧景象中,我看見了不祥的紫光在眼前乍現,緊接著一股難以承受的強烈痛苦襲來。當我眼前的景象快被鮮紅和黑暗所掩蓋之前,我看見如太陽般光輝的顏色突然從視線死角跑出來,接著有個緋紅色光芒閃爍,還像煙火一樣炸裂開來。
隨後我就閉上雙眼,意識因為痛苦而消沉,無法繼續得知更詳細的事情,倒是在半夢半醒的時候發現自己被人抱著跑。
在那當下,究竟發生什麼事,等我清醒過來後,我完全不記得,只知道有股強大的恐懼感壓迫著我。
接著我被人要求今後日子要以「橘 嵐」這名字過活,可是我確實還記得我叫作艾克賽爾,我還是把自己稱作我原本的名字,對於被冠上新名字的時候,其實我感到無比陌生。同時我隱約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甚至忘記了一些事,爾後我來到更陌生的地方生活著,抱著朦朧的記憶和混亂的思緒度過日子。
日子漸漸流逝後,我忽然發現自己潛藏著對某種事物有強烈的憧憬,還覺得自己應該潛藏著不可告人的力量,但是我發覺一想要回想起來,就會有強烈的恐懼感襲來, 使我不太敢回想。
直到遇上傑洛這個人,不對勁的感覺越來越強烈,我開始想找到能恢復全部記憶的關鍵,便緊抓著名為傑洛的人不放,直到能探究出真相。2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ARASogp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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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克曼學園放暑假的最後兩天前早上,在艾克斯尋求傑洛救助熱斗和洛克人的事情之前。這時候的零,和傑洛一樣綁起高馬尾,還換上了屬於自己的學校制服。他雙眼炯炯有神,正打量自己身上的制服。
等到暑假放完,開學的第一天,零將成為羅克曼學園的一年級生,並被傑洛取作阿爾伯特.W.零,其餘的個人資訊都由傑洛準備妥當。至於中間名,傑洛隨性用了自己的中間名「威爾」,不打算另外取名。
「哥哥,我看起來,怎麼樣?」零望向餐桌前的傑洛詢問。
「好看。」傑洛語氣毫無抑揚頓挫地回答,手中拿著機身是深紅色、又掛著水藍色六角形水晶柱體吊飾的智慧型手機,雙眼緊盯著螢幕。
光是說好看,零不管傑洛的語氣如何,一聽到好看,零雖然沒有將情緒表現在臉上,可是他高興得使雙眸閃閃發亮。
「喂,為什麼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小子也要上高中不可?」這時今天有在傑洛家裡,並坐在傑洛的對面位置的佛魯迪,面有難色地向傑洛質問。
「因為他說他想去。」坐在佛魯迪對面的傑洛語氣平淡地回答,再拿起擱置在餐桌上的白色馬克杯,啜飲杯裡的咖啡。
「問題是你說他能應付大學程度的試題,哪還有必要去上高中啊?!」
「就因為他說他想去。」
兩次回答都是類似的答案,讓佛魯迪感到火大,氣得捶桌又對傑洛怒吼。
「你天殺的給我答好問題!」
「我已經回答了,零他就是依照自己的想法才想去我也在的學校,我才想問大叔你有沒有聽進去。」傑洛沒好氣的回答,用無奈的目光看向佛魯迪。
「你之前不是說過他對自己沒有自己的想法嗎?」佛魯迪邊用大拇指指了指站在一旁的零邊問。
「那已經是過去式了。現在他有了社會性發展,懂得思考也會理解自己的需求,甚至他已經懂得感到開心,只是他現在還未能把情緒表現在臉上,也一直跟我要求給他下指示,他還得多學習。」
「也就是說他一開始是什麼都不懂的幼兒模樣,不懂得為自己思考,如今稍微成長了一些對吧。不過我的問題是他都能應付量子力學這艱深的學問了,還有必要去高中上學嗎?」
「看來大叔你也有腦能理解事情嘛,不過你的解釋仍有待加強。零說要去學校,就只是因為我人會待在學校裡,他才會想去。」
「你天殺的又諷刺我笨,是想跟我打架嗎!?」然而這次一聽到傑洛桀傲不遜的發言,佛魯迪再次氣得捶桌吼罵。
「我才沒有時間跟你打架。」傑洛語氣平淡的回道,之後將深紅色的手機放到零會看見的位置。「拿去吧,零,從今以後那是你的手機,裡面的通訊軟體和我的聯絡資訊都加好了,另外我會在每個月匯一些錢到你的電子錢包,你可要慎重使用。」
「謝謝,哥哥?」零拿起深紅色手機察看,用疑問語氣來道謝。之後零又有疑問,向傑洛問起佛魯迪這個人。「對了,哥哥,這個人,是誰?」
「喂喂,現在才來問我是誰,你這比我晚來他家的臭小子到底有什麼問題!?」聽到零現在才對佛魯迪有疑問,佛魯迪感到錯愕。
「阿爾伯特.威德.佛魯迪,是我同父異母的兄長,是大我十歲的大叔。」傑洛無視佛魯迪的錯愕,為零介紹佛魯迪這個人。
「哥哥的,哥哥?」零用有興趣的目光打量起佛魯迪。
「我才不是你的哥哥,你也別見到我就稱呼哥哥,我才沒有要多一個弟弟。」佛魯迪不耐煩地怨道。
面對怨言,零疑惑地將頭側向一邊,不明白佛魯迪說的意思。
之後佛魯迪離開座位,又向傑洛要求東西。
「算了,隨你們的便,我要走了。對了,把一些能源骨頭讓給我,柯斯貝爾最近很需要。」
「怪了,你最近頻繁讓柯斯貝爾補充能源,你到底都在做些什麼事?」傑洛聽了疑惑地皺起眉頭,雖然提出了質疑,仍從自己的白袍口袋拿出五根能源骨頭放到桌上。
「沒有要讓你知道的必要。」佛魯迪沒有想要回答的意思,迅速拿走桌上的能源骨頭,快步走到玄關穿好黑色短靴,再打開門離開傑洛的家。
「那大叔鐵定在搞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看到佛魯迪不解釋的態度,更是讓傑洛覺得可疑。接著傑洛將咖啡一飲而盡,離開了座位並走到玄關,穿好自己的紅白帆布鞋後叮嚀零一句話。「我出門去一趟匈牙利,零你就待在家裡看家,好好等我回來。」
「我,知道了。」
傑洛一走後,零走到餐桌前落坐,操作起自己的深紅色手機。過了一陣子後,大門那裡突然傳來急促的敲門聲,零正要過去開門時,下一刻門扉馬上被打開。
打開的瞬間,零見到艾克賽爾闖了進來。
「傑洛!拜託幫幫我啊!」不等屋裡的人打開門,先是向人大聲求助的艾克賽爾,頭上擱置著有MR功能的黑框眼鏡。他一身有紅線條綴飾的黑色短袖T恤和深灰色短褲,迅速脫下中間有紅線條的黑色運動鞋,快步衝進屋裡,然而卻只見零一個人。「啊咧,傑洛呢?」
「哥哥,出門了。」
「咦!?我正想找他幫忙寫我的暑假作業,偏偏他不在家,討厭耶。」聽到傑洛不在,艾克賽爾馬上抱怨。
「暑假作業?」零疑惑地將頭側向一邊並提問。
「對,就是暑假作業,再不寫完我的暑假作業,開學的時候班上的導師會最先盯我的,要是發現沒寫完的話,我就會寫更多作業又上更多補習啊。」
「那樣,很棘手?」
「當然棘手囉!」艾克賽爾苦惱地大喊,接著將他的麻煩一口氣全說給零聽。「今後的日子一直有補習的話,我就沒辦法好好玩樂,也沒辦法好好參加社團活動,更沒辦法就近探究傑洛的事啊!!!」
「哥哥的,事?」最後聽到艾克賽爾提起傑洛令零在意而提問。
「之前我跟你提過吧,我應該曾經認識傑洛卻沒有記憶,甚至隱約覺得一想起來會感到害怕。」艾克賽爾語氣無奈地解釋道,走到餐桌前並落坐到零的對面。「不過我現在就想要回想起來,否則我過去的人生都白過了。」
聽了艾克賽爾的回覆後,零若有所思地低下頭,開始思索艾克賽爾的事情。
「我想找傑洛幫忙,偏偏他不在,實在討厭耶。啊對了,阿零,你能幫忙對吧?拜託啦。」見現場沒有傑洛的身影,讓艾克賽爾感到些許沮喪,途中想到零也能提供協助,轉而求零。
「幫你?是指暑假作業?」零邊問邊將頭側向一邊。
「當然囉。對了,趁傑洛不在,你不就可以幫我寫數學跟英文方面的暑假作業了嗎,這是好機會呀。話說國語你能應付嗎?我也想請你幫忙啊。」艾克賽爾興致高昂地說著,迅速戴好擱置在頭上的眼鏡。「不過該怎麼讓你看到習題呢……啊,都忘了你現在穿了學校制服,就代表你應該有拿到這副眼鏡吧。」
「眼鏡?」一聽到眼鏡,零馬上從外套口袋拿出眼鏡盒,從裡面拿出一副和艾克賽爾一樣的黑框眼鏡。
零先是看一眼艾克賽爾戴著眼鏡的模樣後再戴上,這時他一時愣住,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之後艾克賽爾對他做出類似操作的手勢給他看,零這才往鏡架觸碰再往前滑動,下一刻眼前出現虛擬介面,讓零看了使雙眼炯炯有神,似乎是覺得驚奇。
「好了對吧。那我這就和你進行藍牙連接……」
當艾克賽爾準備和零進行藍牙連接時,突然有嗙的一聲巨響,同時有股震動大幅動搖整間屋子。
「嗚哇!!!」艾克賽爾嚇得往後摔倒,害怕又訝異地察看周遭並提問。「怎、怎麼回事啊?」
「好像,有重物,在這頂樓上?」零邊拿下眼鏡邊以疑問的語氣回覆,疑惑的目光看向天花板。
「頂樓?」迅速起身的艾克賽爾也疑惑地看向天花板。「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我們先去看看吧。」
艾克賽爾和零暫時放下暑假作業的事,在玄關穿好自己的鞋子前往頂樓。2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n7Ldy8OJ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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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要解決暑假作業的途中,艾克賽爾和零所處的房子受到震動,零發覺頂樓有重物落下,艾克賽爾覺得不對勁而決定前往頂樓。
他們兩人一來到頂樓後,看到一架靛藍色的Ride Armor就出現在頂樓。兩人往駕駛座一看,一位頭上戴著全罩式、中間有著T字型的紫色頭盔的少年-霸法雙手抱著胸,居高臨下的站在駕駛座上。
艾克賽爾一看到那個人和那架Ride Armor,馬上認出對方是羅克曼學園裡有名的問題學生。
我記得他呀,不過我忘記他叫什麼名字,先看看情況,不要亂喊對方好了。艾克賽爾冒著冷汗看著霸法,同時尷尬的暗想。
接著艾克賽爾看向天際,有個巨大靛藍色飛艇飛向遠處令艾克賽爾很在意,下一刻飛艇全體散發出微弱的虹光,看起來就像覆上薄膜。緊接著飛艇的身影緩緩消失,一下子消失在艾克賽爾的眼前。
那飛艇是怎麼回事!?
看到那飛艇迅速消失在別人眼前,令艾克賽爾訝異得瞪大雙眼。
「你,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裡?」這時零向前開口詢問霸法的來歷。
「嗯?還敢問我是誰,傑洛你這混帳裝失憶嗎?!等等……你的樣子……呿,什麼嘛,你這傢伙是那人說過的複製人。傑洛人在哪裡?你給我把他叫來,我要跟他討價還價。」霸法一見到零,瞬間認成傑洛,途中覺得不對勁趕緊糾正,表示自己早已知道零的存在,並要求傑洛出現。
「找哥哥?」零聽了疑惑地將頭側向一邊。
「喂你,要找傑洛討價還價之前,先回答你為什麼會駕駛著Ride Armor出現在傑洛家的頂樓上。」艾克賽爾很不客氣地向霸法提出疑問。
「嗯?我記得你這傢伙,聽說以前常跟在傑洛那混帳對吧?」霸法不回答疑問,一注意到艾克賽爾的存在就認出他,語氣粗暴的提問。
「咦?你知道我?既然你知道我的過去,就多說一些我的事,我最近想要回想我自己的過去。」聽到霸法知道艾克賽爾的過去,令艾克賽爾感到吃驚,趕緊追問霸法。
「哼,憑什麼我要告訴你那些無聊事。何況只是我認識的人很多嘴,老愛說些事情給我聽才會知道,我對你這個半吊子的垃圾一點興趣也沒有。」霸法冷哼一聲,還蔑視艾克賽爾的存在。
「喂喂,我跟你的相識才沒多久,你憑什麼罵我是半吊子的垃圾?!」一聽到說了難聽的稱呼,艾克賽爾忍不住火大得露出怒顏。
「我沒有事情要找你這個半吊子的垃圾,倒想好好諷刺傑洛那混帳,腦子有問題才會想培養你這個半吊子的垃圾,再好好用我的Ride Armor折磨他。」
「培養我?吶,能不能拜託你再多說一些事讓我知道?」
「誰理你啊,你這半吊子的垃圾。喂,那邊的複製人,記得幫我叫傑洛來找我。若今天以內不來,我就用我的Ride Armor把他的家給毀了。」
霸法無視艾克賽爾的請求,自顧自地落坐到Ride Armor的駕駛座,邊操控Ride Armor邊傳話給零,接著他快速衝刺又從頂樓跳下,從艾克賽爾和零眼前離開。
「可惡,那個沒禮貌的頭盔男,一直說我是半吊子的垃圾。」艾克賽爾氣憤地快步走到欄杆前,看著不遠處的霸法正駕駛著Ride Armor邁向廢棄工廠的地方。
這時零拿出自己的手機,將霸法的事情向傑洛告知。
哥哥,有個叫作霸法的人,說要找你討價還價,還說今天以內不找他就要毀了哥哥的家。零在通訊軟體裡寫著訊息,他在裡面的用字遣詞,與他平時說話方式比較起來顯得正常許多。
「阿零,我去追那傢伙問事情,待會見囉。」這時急著想知道更多事的艾克賽爾跑過零的身旁,順便告知一聲。
「艾克賽爾?要追?為什麼?」聽到艾克賽爾說要追霸法,零頓時感到疑惑,想問艾克賽爾的意圖時,艾克賽爾早已像狂風一樣迅速離開了現場。
見艾克賽爾真的跑走,零繼續使用通訊軟體,也將艾克賽爾的事向傑洛告知。
哥哥,艾克賽爾去追霸法了,說是要問霸法一些事情,那個霸法好像知道艾克賽爾的過去。零將這些訊息寫好後,下一刻按下傳送的按鍵。
接著零等了一段時間,看傑洛會不會回覆,沒過多久看見螢幕上顯示出「已讀」的告知,令零有些疑惑。
這意思是代表對方已經看到了嗎。零心想,看著手機螢幕將頭側向一邊。2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dFzP5oEz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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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的艾克賽爾為了從霸法得知更多自己的事情,他追上霸法,最後來到廢棄工廠的區域。
一來到工廠裡,艾克賽爾先是謹慎察看周遭,右手摸向身後腰際,摸出上次自己製作的手槍插在褲頭上,確認手槍的存在後再小心翼翼地前進。
那個頭盔男正駕駛Ride Armor,不曉得他接下來會怎麼行動,我得小心一點。艾克賽爾冷靜地心想,邊移動邊看向霸法,觀察他的一舉一動。
「馬上給我出來,半吊子的垃圾,別以為我沒注意到你跟來了。」駕駛著Ride Armor到工廠前方位置的霸法突然大喊,讓艾克賽爾嚇得心跳漏跳一拍。
什麼嘛,原來早就發現到我啦。艾克賽爾沒好氣的暗想,從躲藏處走出來,神情尷尬的走到霸法的面前。
聽到艾克賽爾的腳步聲確實傳來後,一臉不屑的霸法站起來轉身,看著從藏身處走出來的艾克賽爾,居高臨下的將單腳踏在Ride Armor的椅子上。
「我還以為老是看不起別人的你不會注意到我,原來你也有敏銳的一面呀。」艾克賽爾先是用輕鬆的語氣,笑著和霸法搭話,沒想到接下來卻被要求一件事,令艾克賽爾聽了訝異。
「我要你馬上把身上的手槍扔掉,你這垃圾。」
「咦?我、我哪有手槍啊,還有你別一開口就喊我垃圾好嗎。」
「別以為我沒注意到,你這半吊子的垃圾,」
「我的名字叫橘嵐,也叫作艾克賽爾,才不是半吊子的垃圾。」神情不悅的艾克賽爾先是糾正霸法對他的呼喚。
「是想要我逼你扔掉嗎?嗄?!」沒有耐心等待的霸法,將設置他肩上的砲管放下,把砲口對準艾克賽爾。
面對武力威脅,艾克賽爾只能乖乖將身後的手槍拿出來又扔到一邊。
真是個難相處的頭盔男,難相處的程度跟傑洛有得比耶。艾克賽爾心想,不悅的噘著嘴面向霸法。
「看到了吧,我把槍扔掉囉。話說你是怎麼知道我有帶槍的?」
「有個多話的人曾告訴過我你持有手槍,還認定你絕對會隨身攜帶。」
「你那多話的人又是誰?」這嘴巴上拉鍊拉不緊的人真討厭,我也得打聽一番。艾克賽爾向霸法提問,同時暗想告訴霸法的人嘴巴還真鬆。
「是羅克曼學園裡的西格瑪,是他把我改造成生化人,還告訴我一堆無聊的事。」
「西、西格瑪?你說那個頂上無毛又有屁股下巴的筋肉達摩?!」一聽到是西格瑪,艾克賽爾嚇得瞪大雙眼,還把西格瑪說成奇怪的形容詞。
下一刻艾克賽爾突然回想起以前的事。之前曾和艾克斯跟零探究學校七大不可思議,那時艾克賽爾有注意到艾克斯曾跟零說了悄悄話,向零問西格瑪是不是認識,甚至有跟什麼事有關聯。
這麼說來,那個叫作凱特的學長也說過啊,西格瑪老師似乎有不對勁的事情。艾克賽爾心想,也回想起有從凱特打聽到的事情。
「就是那個人跟我說了很多,像是傑洛那混帳,還有他和那項計劃的關係密不可分。」霸法沒好氣的說道。
「計劃?什麼計劃?而你說你知道我的事對吧,你也知道我的過去對嗎?拜託告訴我吧。」
「就算不想知道,那人還是跟我說了一堆,不過我沒有必要告訴你。」
「為什麼啊?!既然你知道的話,告訴我一些事又不會少塊肉。」不甘一直沒聽到想聽到的事,艾克賽爾焦急的請求道。
「你這個半吊子的垃圾,少跟我攀關係!」神情不耐煩的霸法,忽然將肩上的武器發射砲彈,朝艾克賽爾的腳邊落下。
「嗚哇!」面對突如其來的攻擊,艾克賽爾嚇得往後摔跌,爾後立刻向他抱怨。「你幹什麼啦!?我只不過是拜託你告訴我一些事,你有必要攻擊我嗎?!」
「閉嘴,我接下來還得找傑洛那混帳算帳,才沒時間跟你這垃圾混,你這垃圾少來妨礙我,給我馬上離開這裡。」
這個帶著怪頭盔的生化人笨蛋,看我用些激將法來對付你。艾克賽爾氣憤地怒瞪著霸法,同時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手槍。
「想要我離開是可以,前提是你得先告訴我你曾說的計劃和我的事,不然我也不會告訴你喔,關於傑洛對你的想法。」
「傑洛那混帳對我的想法?喂,你從他那裡聽說過什麼事?!」
上鉤了。艾克賽爾暗想,在心中偷偷竊笑。
「關於你的事,傑洛他啊,把你說得可過分呢。他老覺得你煩人,一遇到你又跟他作對,他其實私底下都有嫌麻煩的咋舌一聲,還跟我抱怨過你不僅煩人,也覺得你又閒又無憂無慮的,用羨慕來諷刺你無所事事的。」
「那混帳是那樣想的?」
「對呀。」艾克賽爾故作無奈地攤兩手,並悄悄移動到手槍附近,再說更多話。「還有他也嫌棄你的頭盔造型有夠俗氣喔,甚至說你老是戴頭盔的原因,他猜你的臉應該是長得見不得人才會戴的吧。」
「那個混帳……」聽了艾克賽爾的話而惱羞成怒的霸法,將右手握緊成拳,又洩憤地敲打了Ride Armor。下一刻霸法落坐到Ride Armor的駕駛座上,操作起Ride Armor,將機械手伸向艾克賽爾。
則艾克賽爾趁霸法落坐到Ride Armor,馬上跑起來撿起地上的手槍,殊不知霸法突然抓住艾克賽爾。
「嗚哇,你抓住我做什麼啊!?放開我啊笨蛋!」
「傑洛那混帳是否說過那種話,好歹也跟他相處過,我可不認為他這人有你說的陰險,而且我根本就不相信你這半吊子的垃圾所說的話。哼,你是以為我好騙嗎?還是你也想被我的Ride Armor毒打對嗎?」霸法語氣低沉的問道,操作Ride Armor的機械手緩緩收緊。
「一開始就說你不相信我的話不就好了,很痛啦,還不快放開我!」艾克賽爾邊掙脫邊喊,驚覺都沒效後就拿出手槍,對著Ride Armor的機械手開出好幾發光彈。
「哼哼,那種攻擊一點用也沒用。」霸法邊冷笑邊說道。「對了,你這半吊子的垃圾是想知道一些事對吧?那好,我這就告訴你好了,關於你臉上的叉型疤痕是誰下的手。」
「我的疤痕?是、是誰?」聽到能知道是誰下的手,艾克賽爾頓時感到緊張而詢問。
「就是傑洛那混帳,他假藉培養你當理由,其實是想著如何折磨你,才會留下那種難看得要死的疤痕。」
「是傑洛?你、你騙人,在我看來,他並沒有那麼壞心眼好嗎?!」
「我記得你忘記過去的記憶對吧?那是傑洛離開實驗室之前,跟研究機構要求消除你的記憶,就因為你受到極大創傷,使自己有了創傷後遺症(PTSD)。」
「創傷後遺症(PTSD)?!你說我?」
霸法無視艾克賽爾的詫異,繼續用輕蔑的語氣敘述艾克賽爾的事情。
「傑洛那混帳也真蠢,我聽到這些事就認為他還不如把你殺死,讓你活著根本毫無利益可圖,何況你本來就不是人,這世上少了你這個人也不會有人注意到。」
「喂,你憑什麼說我不是人?我看起來就是個人好嗎。」
「你這半吊子的垃圾哪算是個人啊?!關於你,那機構的確做的很人模人樣,別人是看不出來。而你實際上是由冰冷科學製造出來的人造生命,你這傢伙一誕生就不可能擁有親生父母,是作為一個消耗品而誕生。」
「說我是人造生命?你、你少騙人了!你說的話也沒多少真實性好嗎,說那種話以為我會相信嗎?!」我確實是沒有親生父母,但我不能就這麼相信他的話。艾克賽爾聽了不敢置信又有些心虛,仍要氣憤地辯駁,提出否定。
「你不是說你自己忘記過去了嗎?那份忘記,正是傑洛那混帳對你下手的最佳證據。」霸法冷笑道。
「讓我忘記的……最佳證據?」聽到忘記這回事,艾克賽爾開始對於傑洛覺得不是壞人的信心越來越薄弱,心情也漸漸變得沮喪,艾克賽爾開始低下頭並面露不安。
這不是真的吧,傑洛,你沒把我看待成消耗品對吧。艾克賽爾心想,雙眸逐漸濕潤,眼前的景象被水光變得模糊。
霸法無視沮喪的艾克賽爾,繼續訴說傷人的話,不斷用言語貶低艾克賽爾。
「傑洛那混帳根本沒把你看在眼裡,你只不過是個能隨手拋棄的消耗品,加上你的資質是半吊子,怎麼可能會培養到真能足以擁有代號。」
「吵死了……」
「人造生命的誕生本來就是作為消耗,根本不會擁有一般人該有的權利,更不可能當作是個人。我聽那多嘴的人說過,製作人造生命就是避免犧牲過多從外界找來的一般人,使得引起外界的注意,並從中找出比一般人還更有利益的效果。而你這傢伙的資質又差,更應該當作消耗品,一沒有價值就該丟棄!」
「你吵死了……」
「你生來就是為了消耗,沒了繼續培養的價值就得當作垃圾,你這個半吊子的垃圾就是個沒人會在乎的下等人!」
「我說你吵死了啦笨蛋!」面對霸法接連的惡言相向,艾克賽爾憤恨地破口大罵,怨懟的目光瞪向霸法。
「是我在說話,你這垃圾才沒資格阻止我說下去。既然是個垃圾,就要像垃圾一樣扔棄,你現在就給我死一邊去!!」不甘自己的話被阻止,霸法操作起Ride Armor,控制抓住艾克賽爾的機械手,將艾克賽爾拋飛。
「嗚哇!」一被拋飛,艾克賽爾嚇得大叫又蜷縮身子。
「給我去死!!!」下一刻霸法控制Ride Armor的機械右手,準備朝艾克賽爾出拳。
當霸法的機械手就要朝艾克賽爾揍過去時,艾克賽爾連忙在自己面前雙手交叉,想抵擋機械手的出拳,然而下一刻艾克賽爾突然被別人抓住又往後扯飛,緊接著有白布往艾克賽爾身上掩蓋。
隨後有緋紅色光芒從那人手上乍現,朝著Ride Armor的機械手出拳。
而在白布掩蓋住視線之前,艾克賽爾看到金色弧線飛舞,旁邊還閃爍著緋紅色光芒,那一幕瞬間讓他愣住,回想起他曾夢到的景象,和現在當下的情況幾乎一模一樣。
下一刻那人手上的緋紅色光芒如煙火般炸裂開來。
「Earth Crush!」
「哇啊!!!」緊接著艾克賽爾被炸裂開來的強勁爆風往後吹飛,害怕得驚叫。
霸法才剛將Ride Armor的機械右手揍過去,一發現到是別人挺身擋下,他悄悄憤恨地咬緊牙關,任由怒氣移往雙手,為了發洩怒氣而握緊操作桿。至於Ride Armor的狀況,僅被爆炸後退幾步,要出拳傷人的機械右手沒有損傷,頂多燒出焦痕。
等到光芒和煙塵散去,仔細看出手的人,發現是霸法想作對的人物-傑洛,他突然現身又為艾克賽爾挺身對峙。他將身上的白袍蓋在艾克賽爾身上,似乎不讓艾克賽爾見到他剛才的攻擊。
同時Ride Armor的操作面板冒起不尋常的黑煙,霸法頓時感到錯愕。則艾克賽爾掀開白袍一角,確實看到傑洛的背影,令他感到訝異得瞪大雙眼。
「咕唔,傑洛,是你這混帳……」霸法憤恨地瞪著突然現身的傑洛。
「接了剛才的攻擊,Ride Armor居然沒毀壞。沒差,我還是灌輸了電流讓Ride Armor失能。」傑洛慵懶地雙手插腰,在艾克賽爾沒看見他的臉龐時,悄悄綻出嘲諷人的淺笑。「不過這可怪了,你的技術才沒有那麼高能,我看是你那多嘴的人幫你做的,就為了跟我作對去求他。」
這時霸法從Ride Armor跳下來,看不見臉龐的他,渾身散發出憤怒的氛圍。
「照一般的手段根本沒辦法讓你難看。」雙手握緊拳的霸法憤恨的說道。「要不是因為有你,我才不會求那傢伙,一找他幫忙卻要我跑腿,說什麼要把話轉達給你這混帳。」
「有話要傳達?難道是要我安分一點,不讓你跟我作對?」
「是你現在差不多做好決定,再不下定決心執行計劃,他說就要跟高層人員一同實行另一個行動。」
「是嗎,那先謝謝你特地轉達給我聽。」先前露出嘲諷人的淺笑,一聽到霸法轉達的話,傑洛的神情瞬間變得凝重。
計劃?另一個行動?到底是什麼事啊?!
一旁聆聽的艾克賽爾,露出疑惑的神情望著傑洛和霸法。爾後艾克賽爾隱約注意到傑洛背後不尋常的景象,在傑洛背後側腹那裡,白襯衫底下散發出微弱的藍色光芒,令艾克賽爾感到好奇,也疑惑得將頭側向一邊。
傑洛背上好像有著不對勁的東西,那是什麼?!
當艾克賽爾對傑洛的事情感到疑惑時,霸法將肩上的砲管對準傑洛的腳邊。
「既然沒法靠Ride Armor折磨你,我就用別的方式來折磨你至死!」
「我說你啊,開學日快到之前還搞這些的你真是閒啊。難道你就這麼希望我陪你玩嗎?」傑洛沒好氣地抱怨又攤了攤兩手。
「什麼學校,有你這混帳待的學校我才不想繼續待,等我這次解決掉你後,我就從那所爛學校離開!」霸法氣憤的吼道,下一刻發射砲擊,傑洛為了躲避往後跳,跳到艾克賽爾的身旁。
「怎麼,只是虛張……」才剛覺得霸法的砲擊是虛張聲勢時,緊接著工廠的地面發生晃動,傑洛立刻驚覺不對勁,隱約覺得地下正發生多次的爆炸。「地震?不,感覺不對……」
「關於你這混帳的事,我可是打聽得很詳細啊。你這混帳是代號金星(Helel)的擁有者,是所有擁有代號的超能力者中最特異獨行,有著不能長時間待在暗處以及不能過度施展超能力的能力缺陷。」霸法邊用嘲諷的語氣邊繼續發射砲擊。「只要利用能力缺陷來針對你,你這混帳就跟那邊那個半吊子的垃圾一樣沒用!!」
多次砲擊的影響下,使傑洛和艾克賽爾兩人腳邊的地面出現裂縫,他們兩人開始墬入漆黑的天坑裡。
「哇啊!」眼看自己要落到深不見底的深處,艾克賽爾忍不住怕得慘叫,雙手緊抓著傑洛的白袍。
「嘖!」傑洛不耐煩地咋舌一聲,先是抱住艾克賽爾,爾後正想使出超能力脫困時受到阻礙。
「休想靠超能力來脫困,你這混帳!」霸法快步跑到天坑旁,對著傑洛連續發射好幾發砲擊,使傑洛只能先施放出光之屏障抵擋,緊接著霸法讓早已改造成機械的左手脫離自己身上,飛向身後不遠處的Ride Armor。
霸法一抓住Ride Armor的機械手臂後,使出全身力氣抓著Ride Armor要拉向天坑,邊拉著邊低吼。直到最後霸法仰天大吼,將Ride Armor用力扯到天坑旁,任由Ride Armor掉進天坑裡。
眼看Ride Armor掉落下來,傑洛仍緊抱著艾克賽爾不放。另一手解除施展光之屏障並旁一伸,手心裡飛出緋紅色的光粒子,在傑洛手邊自行構築出Titan Breaker的模樣,下一刻傑洛揮舞Titan Breaker打擊Ride Armor,一打擊就炸裂出完整的模樣。
傑洛雖然打擊了Ride Armor,仍持續墬落到漆黑的深處。同一時間,霸法沉浸在扳倒傑洛的愉快中,興致高昂的放聲大笑。
「哈哈哈哈哈,就這樣死去吧,傑洛,還有那個半吊子的垃圾!!!」2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81WTQDNq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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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克賽爾(AXL/橘嵐/TACHIBANA ARASHI)的場合--2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En8tVX6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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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是人造生命?!還有我的資質半吊子,傑洛又視我為消耗品,消除記憶以前他是欺負我為樂?!
不、不可能,我不認為傑洛有那麼壞啊!
可惡!!得知太多事情,讓我越想越混亂,不知道哪個是真相,哪個又是假的。
被傑洛抱著掉下來後,我能聽見的聲音只有霸法那討人厭的笑聲和重物落下的聲響,緊接著有鋼鐵硬物打上另一個鋼鐵硬物的沉重聲響,最後我和傑洛一同往深處著地。
等到沒有什麼聲響後,我感覺到傑洛的手從我身上抽離,周遭的聲音只有我的喘息聲和從傑洛他發出的微弱呼吸聲,以及沙土掉落的細微聲響。
至於周遭能感受到的感覺,只有狹窄的空間感,將我和傑洛一同縮著身子。現場的空氣逐漸稀薄,好像快呼吸不過來了,以及現場漆黑一片,不清楚傑洛現在怎麼樣了。
過了一段時間,一直都沒有什麼變化,我開始覺得不對勁。
傑洛他是怎麼了?又為什麼都不說話?!
對他來說,我真的是可有可無的存在嗎?!
一堆疑問在腦海裡堆積,情緒也很混亂,讓我無法冷靜思考真相,只能一股腦地對傑洛提出質問。
「吶,傑洛,霸法那討厭鬼說的都是真的嗎?」
傑洛沒有回應,只傳來他發出的微弱呼吸聲。
「我是人造生命對嗎?是作為消耗品而存在著,一看到我的資質差就輕易的拋棄我對嗎!?」
傑洛還是沒回應,我開始認為他默認而感到很惱火,氣得對他發脾氣。
「你說話啊!傑洛!我臉上的疤痕是你弄傷的對嗎?!因為你的關係害我得了創傷後遺症(PTSD),看我因為你的關係就精神崩潰,你是覺得我礙事就擅自消除我的記憶是嗎?!既然嫌我礙事,幹嘛不在那當時直說!?你未免太自私了,你就只為了你自己好,完全不管我的處境。我對你而言,是可以輕易拋棄的存在對吧!!?」
可惡,傑洛他太可惡了,我卻為這麼可惡的人哭得很狼狽,我覺得很羞恥。
而且心好痛,比起臉上被劃出傷口又造成永久遺留的傷痕那樣的痛,心裡更因為傑洛帶來的傷害感到難受,喘不過氣的窒息感和心臟被人掐緊的絞痛感交疊而成,這些痛苦讓我難以承擔。
「過分……傑洛你真的很過分,你一開始就那樣看待我,那還不如冷落我到最後,當我沒看見不就好了,你為什麼要做這麼傷人的事情?!你就這麼喜歡折磨別人、欣賞別人痛苦的樣子嗎?!難道你一點難受的感覺都沒有嗎?你不是人啊!傑洛,你是這世上最無情最過分的人啊!!!」
「你吵死了……唔嘔……」
「傑洛?」還想說他總算回應了,突然注意到他感到痛苦,他難受地噁心嘔吐,使現場散發出濃厚的血腥味,讓我頓時感到疑惑,開始好奇對方狀況而想拿出手機要開燈察看。
有了手機的燈光照亮後,我看見到他和平常冷漠又游刃有餘的模樣不一樣,他蹲著身子,另一手拿著大鎚子頂著看起來沉重的大物體,看起來非常虛弱又不斷冒冷汗,他那俊美的臉龐變得毫無血色。
還有他那頭如太陽綻放光輝的金髮,如今因為沙土掩蓋到灰白。還有他摀著嘴的手,指縫間悄悄流出他嘔出來的鮮血,我瞬間看得瞪大雙眼,同時腦海裡有畫面乍現,似乎是我忘記的記憶開始回想起來。
這人真的是將我看待成消耗品的人嗎?我看就不像啊,看起來就是為了我拼上性命,還使自己陷入險境的樣子。
對了,霸法那討厭鬼告訴過我,傑洛擁有兩種能力缺陷,不能長時間待在暗處又不能過度施展超能力。然而他現在就身在暗處,也不讓險境變得更嚴峻而不斷施展超能力,害得他自己陷入險境。
還有我那些被消除的記憶,是濃厚的血腥味讓我回想起來的契機。後來我仔細一想,我光靠血腥味就能回想起來我失去的記憶似乎不太對勁。
反正我就是回想起來了,不對勁的感覺先放一邊不管。我那些記憶就像水彩一樣,在空白畫布上滴出顏色又擴散,而那顏色就是我忘記的記憶,逐漸擴散並為了讓我回想起來而在腦海裡播放。
不只一個記憶,還有很多個記憶,那些記憶在我空白的腦海裡化為七彩顏色,將我的疑問逐漸釐清,也得知我想知道的真相。
那些被迫失去的記憶中,我看見了既心酸又暖心的真相。
從我懂事以來,我憧憬著強大的力量,渴望身上的超能力能讓我變得更強大,促使我的存在變得非凡。但是有人覺得我資質差,認為我沒有價值繼續培養的時候,傑洛接受了我,不厭其煩地培養我,就為了我身上少得可憐的可能性,激發出我潛藏的實力。
後來發生了事件,我受到極大創傷,還將傑洛認成傷害我的罪魁禍首。
我真是個白痴,丟臉的人應該是我才對,過分的人也是我。
傑洛他人有多好,明明我是最清楚的人。就算那時候相處的時間不算長,彼此的關係沒有好到能互稱朋友,可是在那時候,他不顧周遭對我的評價就接受我的存在,甚至之後發生事情的時候,他不顧自己因為我的關係陷入險境,一直保護我到脫離危機。
而他挽救我的結果卻換來無情的我對他產生恐懼,我因為精神創傷的關係變得軟弱,又將他認成過分的人,才導致現在自己這副德行,把自己的怨懟和憤怒強加在他身上,忘記了他曾經拯救我的事。
結果真正過分的人是我才對,我這人是忘恩負義的白痴,也是非常過分的大白痴!!!
「為什麼……為什麼我會忘掉這些事?」我用哽咽的聲音怨懟地詢問自己,淚水不斷潰堤,即使我眼前的傑洛因為淚水變得模糊,但是他仍在我眼前,他的存在感非常強烈,就像是高掛在夜空中的明亮天體-金星。
原來真相是這樣啊,這些就是我希望回想起來的記憶。雖然我想要找到的真相既痛苦又難受,悲傷得令人流淚,但是奇怪的是我的心卻能感覺到一股暖意,就像在寒冷冬日裡的太陽,被那樣陽光照射著那樣溫暖。
那時我在夢裡感覺到有個人抱著受重傷的我,原來是傑洛你啊,你為了保住我的性命不顧自己深陷險境,還一直守護著我到脫離險境嗎?
那又為什麼要讓我忘記你啊?!是因為我陷入精神創傷,把你認成傷害我的人,覺得我過分就消除我的記憶?!又或者是希望我不繼續飽受創傷的折磨,就把痛苦的記憶消除了嗎??!!
你為什麼都不跟我說清楚啊!?害我誤會了你,我到底該說你是大好人還是笨蛋才好?!
想起那些過去後,我流下更多淚水,甚至開始嚎啕大哭。
「嗚、嗚唔……嗚哇哇哇啊啊啊啊!!!」
我才剛哭了一陣子,我的衣領突然被抓住,還把我整個人往他那裡扯過去,我的額額被別人的鐵頭狠敲。
這裡就只有我跟傑洛,會把我扯過去又用鐵頭敲我,也只有在我對面的傑洛他一個人。
「傑洛?好痛!你、你幹嘛啊?!」
「現在不是哭的時候……」雖然他現在很虛弱,他還是露出銳利的目光,他那低沉的磁性嗓音責備我,即使對我很兇,他還是用他的衣袖為我擦拭我哭得一蹋糊塗的臉龐。「想哭,不要在這種陰暗又狹窄的地方哭,你是想哭到缺氧嗎白痴……」
「可是我……雖然事發突然……你又……」有太多事情讓我得知了,我一時思緒紊亂,沒辦法說清楚自己想說的話。
下一刻傑洛迅速環抱住我到他懷裡,接著他站起身,握緊大鎚子的手施加更多力氣緩緩往上頂,再用沉穩的語氣指示我。
「抓緊我。」
「喔好……嗚哇!!」我才剛說好又抱緊他的肩頸,他挪開了鎚子,一失去支撐後大物體就快落下,在那之前傑洛又揮舞鎚子,迅速打擊那個沉重的大物體往上飛。緊接著我感覺到脫離地面的騰空感,至於傑洛他不僅跳起來,還敏捷地蹬起牆壁一路往上跳。
同時被傑洛抱在他懷裡的我,一股熟悉感浮上心頭。傑洛急促的心跳聲一傳到我耳邊,注意到他心跳的節拍就和那時朦朧的記憶相似,我更是篤定傑洛不是霸法所說的惡人。面對這樣的他,我感到深沉的愧疚又無限感激,不禁再次淚眼盈眶。
最後我跟著他一同離開剛才待的漆黑深處。等有了更亮的光一照耀,我這才看清楚那大物體是霸法那討厭鬼的Ride Armor,然後傑洛又揮舞鎚子,把那個Ride Armor給打飛在地。
接著傑洛往前空翻,在霸法的面前著地。霸法一看到我跟傑洛平安現身,雖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不過我覺得他現在一副詫異的樣子。
「什麼!?這怎麼可能!!?」
「喂,霸法,你說你要離開學校想遠離我對吧,那好,我要你在我這輩子,你這混帳都不准再出現在我面前!」
傑洛話一說完,我感覺身子急速轉圈。緊接著傑洛大幅揮舞他那把鎚子,而我在那當下看見鎚子上散發出緋紅色電光,電擊與打擊一同擊向霸法,把霸法整個人打到撞飛,還飛出牆壁之外。
「咕啊啊啊!!!」
霸法被打飛後,傑洛先是將我輕放到地上,接著是他手上那把笨重的大鎚子,輕易往空中一扔,那把鎚子被緋紅色光芒包覆,之後化作緋紅色光粒子消散了。
他讓那把鎚子消失的過程,就像變魔術一樣精采,我看了興致高昂。
那就是超能力是嗎?而我實際上也擁有那樣的力量。
看到傑洛那樣,我好像找到以前的感覺,對超能力的憧憬以及想讓自己變得非凡的祈望,那些感覺慢慢從心中深處浮現。
霸法被打飛後,我跟霸法的事情告了一段落,傑洛他打算要離開現場,而我得他走之前說出我的想法。
得快傳達出去啊,我對他的歉意和謝意,化為言語說給他聽,不然會後悔一輩子的。
但是我想說之前,突然想起傑洛的白袍擱置在那天坑下了。那可不行,那是傑洛重要的象徵,也對我來說意義非凡,我得撿回來。
「白袍!我、我去幫你撿回來!」
「不用了,我待會自己就會去拿。」
「沒問題啦,我幫你拿回來。」
我快步奔向天坑,再像壁虎一樣攀著牆壁緩緩落到底部,撿起傑洛的白袍再用衣袖往自己的腰際打個結,最後我仔細回想傑洛當時抱著我跳上去的感覺,試著去仿效那些動作。
雖然途中摔疼了好幾次,我還是成功仿傚了傑洛的攀壁跳,總算能快跳出天坑外。
當我就快跳出天坑時,我看見傑洛蹲著身子正向我伸出手,途中看一眼手掌有他自己的血跡,似乎怕弄髒我的手就先往褲子抹乾淨再伸過來。而這不經意的小動作,對我來說相當感動,不禁淚眼盈眶。
之後我不抓他的手,直接撲進他懷中,用我的雙臂緊抱住他。接著我開始在他懷裡大哭,要說的言詞因為激動的情緒變得混亂,即使混亂到令人聽不懂,我仍要向他述說我的歉意和謝意。
而我在那當下我篤定了我的想法,我所認識的傑洛果然是超級大好人!2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6rVdTxvYg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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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星與地球的羈絆2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tDL1OpY3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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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克賽爾捲入霸法和傑洛之間的糾紛後,途中傑洛和艾克賽爾跌落天坑,不過他們倆成功逃離天坑,最後傑洛將霸法打飛,使他們之間的糾紛順利落幕。
則艾克賽爾回想起對傑洛的記憶後,撲進傑洛的懷裡嚎啕大哭,用混亂的言詞敘述著自己已經回想起那些被消除的記憶,以及對傑洛的歉意和謝意。
當下傑洛僅默默地聽著,也默默地將剛才要伸手抓住艾克賽爾的手,輕放到艾克賽爾的背上不時地撫摸著,用沉默與輕柔的小動作來安撫現在大哭的艾克賽爾。
直到艾克賽爾哭完後,他胡亂地抹去淚水,抬臉向傑洛綻出感激的微笑。
「謝謝你啊傑洛……謝謝你不放棄我又讓我活下來。」
面對那樣的笑顏,傑洛頓時愣住。隨後他因為艾克賽爾能存活這件事讓他開心,向艾克賽爾緩緩綻出欣慰的淺笑,但是不久後他悄悄移開視線,緩緩皺緊眉頭,露出迷惑的神情。
「傑洛?」看到那樣的傑洛,令艾克賽爾感到疑惑。
在艾克賽爾探知不到傑洛的內心深處,浮現出他對艾克賽爾的迷惑和歉意。
艾克賽爾現在回想起對我的記憶,最不應該讓他想起來,他卻都回想起來了。明明他是因為我的關係活受罪,他為什麼還能對我有歉意和謝意?
之後傑洛什麼話也不說,默默拿走艾克賽爾身上的白袍並邋遢地穿上,無視艾克賽爾對他的呼喚和質問,自顧自地回到自己的家。
一回到家,時間已經來到傍晚,傑洛坐在餐桌前打一通電話。
「帕蕾朵(Pallette),是我。嵐之程序妳改良了如何?」
「傑洛先生!?你也真是的,之前突然離開還說交給我一個人,你這人實在是太我行我素了!」電話裡傳來活潑女孩的聲響,和傑洛對話的女孩-帕蕾朵沒好氣地抱怨道。
「所以改良了如何?」傑洛無視帕蕾朵的抱怨,繼續問結果。
「唉,傑洛先生你也太冷淡了,你這樣是很難跟人打好關係的,真希望你的性格更親近人一點啊。」帕蕾朵嘆了一氣。「我這就說明改良進度,關於傑洛先生你的要求,就在剛才已經趕工完成了。」
「武器傳送系統如何?」
「也正如你的要求,經過模擬後,應該能順利傳送武器。」
「我要聽的不是應該,告訴我妳認為順利的機率。」
「我認為順利的機率大約有97%,至於外在因素可能還得看使用者本身的資質。」
「那麼使用複製與變身的超能力怎麼樣?模擬的結果如何了?」
「一切順利呢。」
「那就好。明天我要妳帶來轉交給他,順便將使用方式說明給他聽。」
「等等啊,傑洛先生,與其要我轉交給他,那還不如由你來比較好吧。而且你是為了實現他的憧憬才特地做這樣的道具不是嗎?我認為由傑洛先生交給他更有意義啊。」
「少胡扯了,明天我會請雪兒幫妳傳送到指定位置,就這樣了。」
「等一下啊,傑洛先……」
傑洛不等帕蕾朵的要求,硬是掛斷電話。見傑洛掛了電話,坐在餐桌前的零疑惑地將頭側向一邊,向他詢問電話說的事。
「哥哥,跟誰,做了什麼,東西?」
「一個能輔助施展超能力的道具,那道具只專屬一個特定的人。」
「哥哥,要把那道具,送給誰?」
「艾克賽爾。別看他那樣,他是個人造生命,擁有地球(Terra)的超能力,雖然代號沒被研究機構裡的研究人員認可他能擁有。」
「地球(Terra)?不是地球(Earth)?」
「地球(Earth)的擁有者現在下落不明。」傑洛慵懶地將手肘放桌上又托起下巴,神情凝重的訴說道。「想追蹤也很難追,也沒多少人知道他的存在。那人擅長變身成另一個人的模樣,比過去的艾克賽爾還拿手,天曉得他現在化身成誰的樣子,又在什麼地方行動。」
「那地球(Terra)的,力量,跟地球(Earth),哪裡不同?」零又問。
「與其說不同,不如說地球(Terra)就是從地球(Earth)分歧出來,再加上有著複製別人能力並施展的金星(Venus),才促成地球(Terra)的存在。」傑洛邊解釋邊走到冰箱前,打開冰箱拿出礦泉水啜飲,向零綻出無奈的淺笑。「很古怪對吧,地球和金星各自被分成兩個,其他的超能力就被沒有分歧。」
「那又為什麼,要送,那樣的道具,給艾克賽爾?」零看著傑洛的無奈淺笑將頭側向另一邊又提問令他在意的疑問。
聽到零那疑問,傑洛頓時沉默,將手裡的礦泉水全喝光,最後把空瓶扔到集中收拾空瓶空罐的箱子裡。
接著傑洛轉身面向零,臉上露出些許難為情的神情,說出要把一個道具送給艾克賽爾的理由。
「我想看見他所憧憬的超能力完美施展出來的模樣,這只是身為科學家的我微不足道的期盼。即使已經決定讓他擺脫跟超能力無緣的日子,還是會對培養結果能否成功有些疑慮。」
「憧憬?」
「他以前曾說過擁有超能力是他的憧憬,而他是被視為消耗品的人造生命,渴望能藉由超能力來讓他的身份變得非凡。」
「一般人……」聽到傑洛說到這名詞,讓零開始若有所思,不久後用他閃亮的目光望著傑洛的背影,心想會平等看待任何人的哥哥真是個好人,不禁稱讚對方一聲,雖然語氣仍舊平淡,說出來的話又斷斷續續的。「哥哥,好溫柔,是大好人。」
聽到零對他的稱讚,傑洛彆扭地別過頭,再小聲埋怨一句。
「……少囉嗦。」2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MYP1vl9FQ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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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來到隔天上午,已經是暑假的最後一天。
想起還沒解決完暑假作業的艾克賽爾焦急地奔向傑洛的家,臉上露出大事不妙的神情又吶喊,引起路人的側目,甚至還被小學生指著嘲笑,旁邊的母親連忙糾正又順便教育孩子不能把暑假作業拖到最後一天才寫。
「唔喔喔喔喔喔!!!暑假作業還沒寫完啊啊啊啊!!!」
「媽媽,那個哥哥還沒寫暑假作業耶。」
「噓,不能指,以後你也不能學他等到開學日前一天才寫喔。」
少囉嗦啦,我現在就要趕工了,別再指責我嘛。艾克賽爾憤恨地暗想,很焦急的朝傑洛家奔跑著。
直到路上遇到準備前往熱斗家的艾克斯,才剛跑過艾克斯身邊的艾克賽爾,艾克斯他向焦急的艾克賽爾打招呼。
「啊,艾克賽爾,午安。」
「午安啊,艾克斯。抱歉,我有急事要找傑洛,沒時間找你玩呢,下次吧。」艾克賽爾連忙停下來,在原地小跑步再打招呼回去。
「好,我知道了。」該不會是暑假作業還沒搞定,就急著要找傑洛學長幫忙。艾克斯聽了露出淺笑,同時暗自推測艾克賽爾急著找傑洛的理由。「那下次見,啊不對,開學日再會。」
「好,開學日再……對了對了。」走之前,艾克賽爾露出得意的開朗微笑,繼續和艾克斯搭話。「艾克斯,我告訴你喔,我昨天想起我過去的事了,我的超能力和我的真實身份,還有傑洛的事情,我都想起來了。」
「想起來了……咦?!」艾克斯聽了大吃一驚。「那、那超能力……啊對,你說過你已經全想起來了。」
「嘻嘻,我也早就知道艾克斯你介入了傑洛的事情喔。」
「連我的事你也知道了!?」
「對啊,連你會變身成另一個模樣的事都知道囉。」艾克賽爾邊掩嘴竊笑邊說。
聽到艾克賽爾知道艾克斯很多私事,也知道會靠一個道具就變身的祕密,艾克斯相當訝異而露出驚駭的神情。
「居、居然連那樣的事都知道了。」
「還有啊,我昨天也知道霸法那討厭鬼是生化人,我們學校的級任主任西格瑪老師有跟他私下有聯繫。」
「那個西格瑪老師和霸法?這麼說來之前調查學校七大不可思議的時候,我有懷疑過西格瑪老師,還問過阿零是不是認識,也是否和研究機構有關。」
「是啊。所以今後我總算能跟你們一同談論超能力的事,也想介入超能力的事件。只是我目前施展不出超能力,大概還不行吧。」
「你當然行囉,超能力地球(Terra)的擁有者。」
艾克斯和艾克賽爾一聽到陌生的聲音傳來,一同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見到一位金髮碧眼的小女孩。
她頭頂有一對綠色圓珠髮飾,看似綁成高馬尾,其實將她的金髮分別綁成雙馬尾。她一身黃綠色吊肩連身裙和白色短袖襯衫以及黃綠色扣帶鞋,看起來十歲的小女孩撐著黃綠色洋傘,神情略帶不悅地走到艾克斯和艾克賽爾面前。
「妳是誰啊?為什麼會知道我的超能力?」艾克賽爾看著她走過來並提問。
「你們好,我叫作三間帕蕾朵,我來自匈牙利,是日匈混血兒。別看我這樣,目前十歲的我也有在上大學,曾經跟傑洛先生一樣以技術協助的名義幫助過研究機構,自然知道不少事。」走到艾克斯和艾克賽爾的面前後,小女孩-帕蕾朵開始自我介紹。
「妳跟傑洛學長一樣小小年紀就上大學?!」艾克斯聽了驚訝,不可思議的目光打量眼前的小女孩,也不忘要向她打招呼。「啊對了,妳好,我是湯瑪士.H.艾克斯,稱呼我艾克斯就行。」
「你好,艾克斯先生,你的事我早有耳聞喔。」帕蕾朵先是打招呼,之後語氣自豪地述說自己的事。「不過呢,就算我比不上傑洛先生八歲就上大學,我也是擁有非凡的知識和技術,還希望你們可不能輕看我呀。」
「又沒有比傑洛更厲害,妳有什麼好驕傲的。」面對帕蕾朵的得意,艾克賽爾不耐煩地噘起嘴又沒好氣的回道。
「什麼?!你這個嬌小刺蝟頭笨蛋,我不是說過不能輕看我的嗎?!」聽到艾克賽爾那句話,帕蕾朵瞬間惱羞成怒。
「我哪有嬌小啊,我可是比妳高喔!」艾克賽爾也氣得反唇相譏。
「那又怎樣,依你有著停止成長那樣的能力缺陷,我不久後絕對會長高到比你還高兩倍的!」
「哼,重要的是現在,也就是當下,結論就是妳現在比我矮就對了啦,現、在!」
「拜託啊,兩位,別再吵了,太吵的話會給鄰居添麻煩的。」眼看他們會爭吵到沒完沒了,艾克斯連忙勸阻,爾後詢問帕蕾朵的目的。「那麼帕蕾朵,請問妳有什麼事情嗎?」
「是傑洛先生跟我共同研發的道具,傑洛先生要我特地來送給地球(Terra)的擁有者。」
「咦?傑洛有東西要給我?!」聽到是有禮物,艾克賽爾的態度馬上大轉變,跟帕蕾朵討好關係。「帕蕾朵小妹妹呀,拜託讓我看看傑洛要給我的禮物嘛~~」
「你剛才不是給我難看的嗎,一聽到有東西要送你馬上就改態度是怎樣啊?!」見艾克賽爾馬上改態度,瞬間讓帕蕾朵面露不悅的神情。
「剛才是剛才,現在是現在嘛。拜託啦,帕蕾朵小妹妹~~」
「叫我大小姐,不然你休想拿到。」
「是!帕蕾朵大小姐,我悉聽尊便。對了,我叫作橘嵐,也叫作艾克賽爾,妳就叫我艾克賽爾吧!」
「那就好。」聽到對方改了稱呼,帕蕾朵這才滿意。「順便跟你道聲你好,以後我會稱呼你為艾克賽爾的。」
感覺他們兩人的個性挺相似的。一旁觀看的艾克斯無奈苦笑,看著他們之間的相處暗想。
「不過要給之前,麻煩先帶我去寬敞又不被人打擾的空地,那樣才安全。」給之前,帕蕾朵先是提出條件。
「那麼去廢棄工廠吧,我帶你們去。」艾克斯提議道並為他們領路。2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p6oF5sFS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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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看傑洛送的道具,所有人去一趟廢棄工廠。艾克斯將身後的兩人來到他昨天和熱斗一起來過的工廠,現在那裡多了天坑和毀壞的Ride Armor,令艾克斯頓時愣住。
「咦?這些是怎麼回事?」一看到昨天沒出現的,艾克斯疑惑得將頭側向一邊。
見到那些,當事人-艾克賽爾裝作不知道,尷尬地吹起口哨。在他身旁的帕蕾朵,斜眼看了艾克賽爾一眼後,暗自推測出絕對跟他有關。
「先不管那些,總之這裡很少有人會來對吧,我這就把東西拿出來。」帕蕾朵將洋傘擱置在牆邊,從裙子口袋拿出一個項鍊。
那個項鍊表面像陶瓷材質的白色主體,形狀像卡通風格的太空梭,中間有著像玻璃彈珠一樣的蔚藍色圓形晶體,帕蕾朵將那項鍊遞到艾克賽爾面前。
「你拿去吧,這是我跟傑洛先生共同研發的道具,能夠輔助你施展超能力的道具,名叫嵐之程序。」
「嵐之程序?」艾克賽爾興致高昂地拿過來湊近到眼前,炯炯有神的目光直盯著中心的圓形晶體。「能夠輔助我施展超能力的道具,就是這個是嗎。」
「請問為什麼艾克賽爾需要輔助?」艾克斯好奇提問。
「會不會因為是我的資質是半吊子的,就特地做了這個?」艾克賽爾也有疑問,神情無奈的問道。
「其實這跟資質無關,而是你這位人造生命天生就有缺陷。」帕蕾朵神情凝重的訴說道。「聽好了,人造生命是個用人工製作出來的生命,不可能和一般人完全相似,多少會少一部分,因此會比不上其他普通人得到超能力又能施展。而這點研究機構直到傑洛先生將你活下來,經過詳細調查後才發現到,從此不再製作人造生命。」
「那麼複製人呢?像傑洛學長的複製人阿零那樣的,阿零施展的超能力看起來很順利,研究機構會想辦法多製造一些嗎?」這時艾克斯提起複製人。
「的確,有傑洛先生的複製人那樣的成功先例,他們高層人員絕對會想要多製造。可惜的是並非所有人都能複製,加上複製人的技術專利屬於傑洛先生的祖父,自從傑洛先生的祖父失蹤後就難以成功,沒人能完全仿傚,也沒人的知識和技術超越得了那個人。而那樣的技術,只有阿爾伯特家的人才能掌握,那位COPY-ZERO是傑洛先生的父親強行要求製作的,雖然那技術曾短暫揭露,至今還是沒人能輕易掌握。」
「還真厲害耶。這樣聽來,阿爾伯特家簡直是科學界裡最頂尖的,有那樣的家族讓我有點羨慕了。」聽了帕蕾朵的敘述,艾克賽爾用羨慕的觀點來評論。
「是最頂尖沒錯,只可惜阿爾伯特家被世間的人們評價成學界裡的異端份子。」帕蕾朵無奈的說。「我很想從傑洛先生身上學點什麼,但又擔心自己也跟著傑洛先生一樣被冠上那樣的罵名。」
「學界裡的異端份子……」因為祖父的活躍,使阿爾伯特家背負了那樣的罵名,更使傑洛學長難以脫身。艾克斯落寞的暗想,腦海中浮現出傑洛落寞的背影,心裡為傑洛感到惋惜。
「說了那麼艱深的事,那麼我沒辦法像其他人一樣施展超能力,原因不算是我的資質半吊子對吧。」艾克賽爾邊說邊將嵐之程序掛到自己的頸肩上。「既然有了這個輔助我施展超能力的道具,也該告訴我怎麼使用吧,帕蕾朵小……大小姐。」
「嗯,我這就來說明,反正我這次來就是要來說的。」帕蕾朵馬上向艾克賽爾傳達嵐之程序的使用方式。「首先提醒你的超能力地球(Terra),是有著能複製別人模樣和變身成別人模樣,還有著像金星(Venus)一樣複製別人能力的力量。為了施展那樣的超能力,艾克賽爾,我要你觸碰一下嵐之程序的晶體。」
「喔好。」聽了帕蕾朵的話,艾克賽爾馬上觸碰,下一刻晶體散發出炫目奪人的光輝,緊接著艾克賽爾腳下出現灰黑色狂風,甚至形成龍捲風的模樣將艾克賽爾包覆住,風中還夾雜著蔚藍色光粒子,同時頭頂冒出蔚藍色光球懸浮著,零落飄下蔚藍色光粒子。
變身的途中艾克賽爾看見眼前飛來一顆蔚藍色光球又分裂成兩個,一個是蔚藍色圓形晶體從光球中乍現,飛往胸前固定住;另一個則是飛往背後,出現白色定風翼裝置並固定。最後艾克賽爾的雙手被蔚藍色光粒子附著並自行編織,為艾克賽爾的雙手加上白色手套。
最後狂風散開,艾克賽爾身上現出黑色主體色、有著紅色線條的裝備。胸膛與雙手有著長袖短外套造型、材質和艾克斯的裝甲類似又有著布料質感的胸甲,腰際部分有著吊帶褲,再加上和胸甲同樣材質的黑色長褲,腳上的低跟鞋與長褲連接在一起。長褲和低跟鞋上都有紅色線條綴飾,兩側各有一個白色噴射器。
「艾克賽爾?!」艾克斯訝異地看著艾克賽爾現在的模樣。
「嗚喔喔!!」艾克賽爾也很有興致地鑑賞自己。「好厲害,我跟艾克斯一樣變身耶!」
「這就是傑洛先生參考了艾克斯先生的Rockman X System,為你量身打造的裝備。」帕蕾朵邊自豪的插起腰邊訴說。「身上的裝備有著防彈防刀割防火防靜電的材質,能承受一定程度的損傷,當損傷過於嚴重時,就會強制解除變身。」
「咦?妳早就知道我的裝備?」聽到別人知道他的秘密,艾克斯先是大吃一驚。
「我不是說過了,艾克斯先生你的事我早有耳聞了,是傑洛先生基於為了我跟他技術互相提高而說的。」
「是傑洛學長說的!?」
「那種事不重要啦。既然我已經變身了,吶,接下來呢?我的超能力要怎樣才能施展出來?」艾克賽爾焦急的問。
聽到艾克賽爾提問,帕蕾朵馬上為他說明。
「嵐之程序已經讓輔助施展的機能安裝在你胸口上的晶體裡,因此只要你有施展的意思就能輕易施展。而你也聽過了吧,地球(Terra)能施展的能力,接下來你試著複製別人的模樣,而所謂的複製,是先在腦海裡仔細構思對方的模樣,越清楚越好,到時候就能讓晶體記憶你當下想到的模樣。順帶一提,那晶體不只能記憶,還能收納你的武器,取用方式是靠你的大腦意識。」
「原來是這樣,總之就是要靠想像力對吧。那好,我要開始囉!」艾克賽爾興致高昂的說,接著他緊閉雙眼,開始努力想像,為了加強想像就碎念起艾克斯的名字。「艾克斯、艾克斯、艾克斯……」
「咦?為什麼要喊我的名字?」一聽到艾克賽爾不斷呼喚,令艾克斯感到納悶。
「先別過問,看下去就知道了。」帕蕾朵自豪地綻著淺笑,要艾克斯繼續看下去。
沒過多久,艾克賽爾身上散發出白色光輝,亮度逐漸增強,甚至強烈到艾克賽爾整個人都看不見,耀眼到艾克斯舉起手遮光,帕蕾朵則是從裙子口袋拿出太陽眼鏡來戴。
直到光輝的亮度開始減弱,艾克賽爾的模樣開始顯現。艾克斯一看見又變身的艾克賽爾目前的模樣,更是讓他看了瞠目結舌,慌張又困惑地指著現在的艾克賽爾變身成了艾克斯的另一面-蒼藍色機器人的模樣。
「是、是我!?咦?!我!!?」
「看來成功施展出來了呢,你身上所擁有的地球(Terra)的力量,順便告訴你,這變身能力稱作嵐之幻化,傑洛先生曾對我說過這稱呼有著善變的意義。」見到艾克賽爾成功變身成別人的模樣,剛拿下太陽眼鏡的帕蕾朵看了覺得很滿意。「不過這就是艾克斯先生變身的模樣是嗎,想不到看來樸素的樣子,會擁有傑洛先生讚嘆的力量。」
「這就是我的超能力!?」聲音也變成艾克斯的聲音的艾克賽爾,興奮的目光打量自己。接著他將右手伸直,使手掌變化成手砲的模樣,蓄滿能量後便朝毀壞的Ride Armor開砲,打壞了Ride Armor的機械左手臂,更是讓艾克賽爾興致高昂。「唔喔喔,超強的!!!」
「今後你這副模樣將會存取到嵐之程序,隨時都能變身,能被記憶的模樣全看你是否能記得住。」帕蕾朵再追加說明。「另外你這身裝備有著噴射器和定風翼,可以讓你長時間在空中滯空懸浮。」
「不過傑洛學長為什麼要製作這樣的道具給艾克賽爾呢?他說過他想讓艾克賽爾遠離超能力,去過與超能力無關且平穩的日子,應該沒必要去做一個跟超能力有關的道具吧。」艾克斯這時對傑洛有所疑問。
「也對啊,他為什麼要這麼幫我?」艾克賽爾也感到好奇。
「這就要說到傑洛先生的考慮。」聽到他們倆對傑洛的疑問,帕蕾朵先是綻出無奈的微笑。「起初是想過為了艾克賽爾的精神創傷遠離超能力,避免超能力成為精神折磨,消除了關於傑洛先生和超能力的記憶。但是啊,傑洛先生跟我說過他再次遇到艾克賽爾時,看見艾克賽爾你仍對傑洛先生有印象,開始對艾克賽爾你的安危著想。別看他冷漠的樣子,其實都有在謹慎思考艾克賽爾你的事啊。」
「上次見面的時候,果然是認識我的,他卻裝作不認識我。」艾克賽爾聽了就露出凝重的神情,爾後感到無可奈何地攤兩手。「好在我從那時候就感到可疑,不然我沒辦法追究到這地步。」
「既然擔心超能力會成為艾克賽爾的精神折磨,又為什麼還要製作嵐之程序這樣的道具?」艾克斯感到困惑而提問。
「是因為傑洛先生認為艾克賽爾也許會再次拾起對超能力的憧憬,就為了見證艾克賽爾身上的潛能有被激發,傑洛先生就決定要製作。」這時帕蕾朵露出欣慰的微笑,述說傑洛不為人知的決定。「那時我以為是為了實現艾克賽爾的憧憬才決定製作,他卻回答只是要見證培養結果,也認為能在往後的事件幫上忙,還說絕不是為他實現他的憧憬。這樣一聽,我真心覺得他還真不坦率耶。」
「我的潛能……」艾克賽爾若有所思地低語,腦海中回想起過去傑洛為了他和不講理的研究人員挺身接下培養,再次因為當時傑洛的接納使他感動得濕了眼眶。
「傑洛學長還是老樣子呢。」艾克斯聽了不禁會心一笑,回想起上次和傑洛跟零洗澡的情況,曾問過傑洛關於艾克賽爾的事,那時傑洛不經意流露出的彆扭。
「啊對了,傑洛先生還要我傳達一句話給你啊。」這時帕蕾朵忽然想起還有一件事。
「什麼話?」先是解除了艾克斯的模樣後,艾克賽爾好奇問道。
「那個嵐之程序,以及超能力地球(Terra),要不要使用是你的自由和權利。這段話是在我製作的過程中,他突然要我傳達給你聽,我聽了覺得奇怪,認為他有必要傳達這段話嗎。」帕蕾朵傳達完後,她露出疑惑的神情,一看往艾克賽爾,見他流下眼淚,爾後還露出欣慰的笑容。「艾克賽爾?」
一聽到呼喚,艾克賽爾連忙舉起手臂擦拭臉上的淚水,迅速解除嵐之程序讓他變身成另一面的模樣,慌忙地將嵐之程序收進褲子口袋,再自顧自地急忙跑出工廠。
「艾克賽爾怎麼了嗎?你要去哪裡啊?」見艾克賽爾突然急奔,艾克斯連忙詢問。
「我要去找傑洛!」艾克賽爾邊跑邊回答,途中他忽然摔跤在地,害嵐之程序從褲子口袋掉出來。「哇啊!」
而艾克賽爾只想著要趕快找上傑洛,不管嵐之程序被落在地上就繼續跑走,如狂風一樣迅速跑得不見人影。
「等等,你沒把嵐之程序好好帶走啊!!!」見艾克賽爾沒把嵐之程序帶走,帕蕾朵連忙快步走過去再撿起來,向跑得不見人影的艾克賽爾大喊,然而怎麼喊都喚不回,帕蕾朵只能在原地生悶氣。「那傢伙也真是的,好不容易做出來送他的,他卻丟著不管!」
「待會我幫忙送過去吧。」露出苦笑的艾克斯走到帕蕾朵,表示會幫忙送去。帕蕾朵聽了雖然仍一臉不滿,不過允諾讓艾克斯幫忙送去,把嵐之程序遞給艾克斯。
「也順便幫我念他一句喔。」
「我會的。」
之後帕蕾朵走到牆邊,拿起自己的洋傘,正打算離開。
「那麼我把嵐之程序送出去,也說明完了,我也該找雪兒姐幫我傳送回去。」
「那再會了,妳路上小心。」
「嗯,謝謝。啊對了,這張照片是雪兒姐給我的,說要送給艾克賽爾,也把這張照片送他吧。」
「好,我會好好送到艾克賽爾手中的。」
「那麼BYE BYE。」
帕蕾朵撐起洋傘走出工廠後,還留在原地的艾克斯望著帕蕾朵的背影,之後看一眼手中的照片,看過後不禁會心一笑。
那張照片是過去傑洛在實驗室,艾克賽爾臉上還未出現傷疤的時候,他們倆坐在椅子上依偎在一起睡著,也許雪兒看到那當下覺得驚喜又欣慰而拍下了。
雖然那時傑洛仍舊面無表情,不過當時艾克賽爾的睡臉很安詳,還露出開心的微笑,看起來很幸福的樣子。2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mJqVbUl6p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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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時的艾克賽爾正急忙奔向傑洛的家,同時腦海中浮現過去的記憶,初次見面的時候,傑洛為了被認定是半吊子的艾克賽爾為一名研究人員槓上,甚至挺身接下艾克賽爾的培養,為艾克賽爾的自由與權利向研究人員出言反駁,完全不鄙視艾克賽爾被作為消耗品的人造生命這異類的存在。
一想到那一幕,艾克賽爾感激得淚眼盈眶,又高興得不禁綻出微笑。
最後艾克賽爾抵達了傑洛家,正好看見傑洛一身白襯衫和黑長褲,他一個人站在窗前,正要將白袍套上衣架並掛在窗前時,艾克賽爾朝傑洛身上飛撲過去。
「傑洛!!!」
「啊喂,你搞什麼鬼!?」傑洛邊質問邊後退,為了緩衝艾克賽爾的飛撲帶來衝擊,連忙站穩腳步來穩定重心,而衣架不知不覺中被落到腳邊。
「傑洛、傑洛、傑洛!!!」艾克賽爾不回答傑洛的質問,先連續呼喊傑洛的名字,像無尾熊一樣攀在傑洛身上並緊抱,還用臉龐猛蹭傑洛的臉頰。
見到艾克賽爾對傑洛有那樣的舉止,坐在餐桌前的零疑惑得將頭側向一邊。
「你煩不煩啊,還不快給我說清楚你到底要幹嘛!」面對艾克賽爾的親密接觸,覺得煩人的傑洛沒好氣地對他吼道。
「傑洛,我決定好了,我要介入……不對,是要和艾克斯一樣參與你目前面對的事件。還有啊,傑洛,謝謝你將我看待成一般人,真的很謝謝你啊。」即使被傑洛吼,艾克賽爾仍綻著開朗的微笑,並向傑洛表示自己的決心,也再次感激地道謝一句,然而卻得來傑洛彆扭的回覆。
「那又如何,我現在沒答應你要參與。」
「傑洛你還真不坦率耶,明明你期待我能派得上用場。」艾克賽爾笑得更開心,甚至伸出手戳壓傑洛另一邊的臉頰。「總之我就是這麼決定了,就算會被你拒絕跟排斥,我都要跟著你不放,盡我所能的去協助你!」
「你煩死人了……」傑洛沒好氣地打掉他的手,下一瞬間他忽然全身放電,釋放出緋紅色電光,給予攀在身上的艾克賽爾電擊。「我說你怎麼還不快從我身上離開!?」
「嗚啊啊啊!好麻啊啊啊!!!」2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1cNW833Q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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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ERO的場合--2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lwki5Ur5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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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十五歲左右前往實驗室提供技術協助的時候,忙完研究機構要求的協助後,我剛走出研究室來到走廊,就聽到小男生的吵鬧聲。
我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是個有著橘褐色刺蝟頭的小男生在跟研究人員爭執,那小子似乎在吵他自己的事。
「拜託不要放棄我,我還可以施展出更厲害的超能力啊!」
「已經給過你好幾次機會了,你仍舊是半吊子的傢伙。像你這樣的半吊子傢伙,最適合當作傑洛所說的伊卡洛斯,根本沒必要繼續培養。」
「我才不是你說的伊卡洛斯,我還可以更好啊!」
「跟資質差的人談論能不能更好,根本是浪費時間,你能夠培養的價值可說是完全沒有。」
聽到那些人的爭執,我馬上知道是為了什麼爭執,一開始對此沒有任何感想也沒有為那小男生護航的意思。不過那研究人員一提到他沒有價值繼續培養的事,雖然我被人視為學界裡的異端分子,我仍是位科學家,作為科學家的我必須要為了可能性提出反駁。
從事科學的人都知道,只要可能性不完全只有零,應該還有繼續培養的可能性。就算那小子的可能性近乎為零,我仍要為那小子和自身的專業出面反駁,他身上潛藏的可能性,就由我來找出來。
這沒什麼難的,跟突然發現艾尼盧根水晶又能研發出新能源比較起來,對我來說簡單多了。
「那小子的培養由我來,之後他的事你可以什麼都不用管。」我走到研究人員身旁,挺身出面來接受。
「傑洛?!你只是來提供技術協助的人,並沒有進行培養的權限!」
「那麼我就去找一個認識的研究人員,派他來指示我進行培養他。」
「你、你真以為你能擅自作決定?!這小子資質差,施展的超能力又是半吊子,有什麼價值能繼續培養?」
眼前的研究人員惱羞成怒地對我提出質問,而我仍不退縮。至於那小子,偷偷跑到我身後抓住我的衣袖,似乎是知道能依靠我而跑過來。
爾後我繼續對眼前的研究人員回覆我的想法。
「他能不能夠繼續培養,以及看出他是否有沒有價值,都不是你能來做決定。能決定自己的價值的人,就只能是他自己,這是只屬於他的自由和權利,任何人都不能剝奪。」
「嘖,居然把那種人當作一般人,我看你腦子有問題。算了,既然你這麼想浪費時間跟技術去培養他,那就隨便你好了。」說不過我的研究人員咬牙切齒地冷哼一句,再轉身離去。
把當作消耗品看待的人造生命和一般人同等對待,這樣的我確實有問題,不過我不在乎別人怎麼看我。習慣自己的特異獨行很久後,接受一個異常的存在對我來說很輕鬆,甚至覺得跟一般人進行交流比較還好得多。
接著我看向個子很矮的小子,他正抬頭看著我,而我得低頭看向他。他用期盼又開朗的目光對著我,我則是用冷漠的目光對著他。
「吶,你就是代號金星(Helel)的傑洛吧,我也能像你一樣強對吧?」
「那要看你是否能激發出那樣的實力,其餘的得靠你對自己的潛力了解多少。」
「潛力是嗎,那我鐵定會很強。現在的我只施展出5%,之後再激發出更多的話,我就能施展出百分百的力量對吧?」
「我說過了,那要得靠你對你自己了解多少才能知道。」
「那就太好了。既然能得到我憧憬的超能力,我得好好鍛鍊,然後超越擁有最強代號的人。順便跟你說一聲,那個人是我的目標啊,打倒他的話我一定更能肯定自己,不過在那之前得先打倒傑洛你才行啊,我有聽說過你喔,你跟那個最強的人互相匹敵,那我也可不能輸給你。」
這小子話還真多,沒差,至少比老喬少一些了。
不過他說擁有超能力是他的憧憬,還真是孩子氣,也不想想他認為的超能力並沒有想像中那麼美好的存在。
我毅然決然地接受培養他之後,擁有太陽(Sol)的代號和超能力的人-炎龍兒突然死去,並得知炎龍兒拼了命也想傳達給我知道的溫情,我發現艾克賽爾他這樣單純的存在不應該輕易消失,開始希望自己像炎龍兒,我想和他一樣賭上性命來守護他,也想像他一樣傳達平等的意義。
或許他所待的地方毫無人性又殘酷,至少我這個有明亮之星的象徵的金星(Helel),來為他帶來光明,不讓他在漆黑的迷惘中失去方向。
雖然他中途遇上一些事,使他遭受到極大創傷,為了不讓他活在創傷中飽受折磨,我決定讓他消除記憶,就為了避免他因為我的存在和所憧憬的事物成為加害他的精神折磨,讓他憧憬的事物保留美好的印象,再讓他過上安穩平靜的生活,擺脫一切痛苦與折磨。
然而下次再遇見他時,他始終記得自己叫作艾克賽爾的事,甚至他隱約還記得我的事。
明明因為創傷的關係,哭得那麼難受,還擅自把我記成給他極大創傷的人,對我是那麼的害怕……
那也沒辦法,他會那樣都是我害的。從我懂事以來就沒擁有過人性,篤信冰冷又毫無人性的科學是構築我的一切,從沒想過要去了解人的真性情,不知道怎麼跟人深入交流,還為了不傷害自己而排斥與人交流,更為了不讓情緒影響自己而刻意壓抑著,才會導致這樣的結果。
就像炎龍兒的死,正是因為我的不了解才會害死了炎龍兒,害他非得為了我犧牲自己,任由他死去的我,因為我沒去救他而帶來懲罰,害得艾克賽爾跟著我活受罪。因此我應該不讓他繼續跟我牽扯,更不能讓他的憧憬成為他的精神折磨。
然而到了現在,他完全想起所有事情,更驚人的事情是他只憑自己的意志跨越了創傷,還選擇要和我一起應付那項計劃,整個人變得比以前還要煩人,但是我的心情卻因為他的存活和堅強感到欣慰和安心。
由衷希望別人能活著這件事,沒想到會那麼愉快,過去只想著自己的我絕對沒想過這種事,更沒想過異端份子的我也能守護別人,真不可思議。
也想不到這小子現在會變得比我還堅強,不過他到底是靠什麼才能變得堅強,真希望他能教我。
如果能明白變得堅強的道理,我是否也能像他一樣,下足決心後就將炎龍兒的死和愧疚感放下,讓自己去追尋屬於自己的自由?2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7NbGfSq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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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克賽爾(AXL/橘嵐/TACHIBANA ARASHI)的場合--2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8XfyivX07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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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清楚後,我感覺自己變得很輕盈,心情比以前還要清爽又暢快,也比以前更有勇氣,能坦然面對任何悲傷或痛苦的事情。
有了嵐之程序和艾克斯轉交給我的照片,我感覺自己變得無敵,自信心也比以前的我還要強烈。
拿到嵐之程序後,為了積極參與傑洛的事,我要暫時搬離原本的家,帶著自己的行李和雷德道別,走之前雷德還叮囑我「要好好注意周遭,別讓自己受傷了」,我向他承諾會達成並道謝他一直以來的陪伴,隨後再強行搬進傑洛的家裡。
我為了強行搬進傑洛家,一直懇求到幾乎是對傑洛死纏爛打的程度,途中我不時像無尾熊一樣攀在他身上不放,也不時猛扯他的頭髮,硬是逼他答應我住下來,雖然也被他電到麻又燒到燙。
直到我求他能繼續培養我,激發我身上更多的潛能他才勉強接受。等到我真的成為能夠擁有代號的超能力者後,總有一天我絕對要這樣吶喊--
--我叫作艾克賽爾,同時我有另一個名字叫作橘嵐,是擁有地球(Terra)的代號與超能力的超能力者!!!
哈哈,這樣喊的我好帥呀,超級無敵帥的,這樣一喊,總覺得我背後有炫目奪人的閃光又有爆破效果。
一住下來後,我忽然想起我的暑假作業還沒完成,正想要不要在開學日當天早晨,抱著會被痛扁一頓的覺悟去懇求傑洛幫忙時,我發現我的作業早就完成了。
之後我回想起我找傑洛答應我住下來的情況,我注意到阿零戴著黑框眼鏡,一直坐在餐桌前快速打字,疑似是在使用虛擬介面,等到傑洛總算答應我住下來後,我斜眼注意到他快速將眼鏡摘下並放到餐桌一邊。
這就怪了,他沒有暑假作業要寫啊,那他是在……啊哈!原來如此呀,是阿零幫了我是嗎!
事後得跟阿零好好道謝才行呢,改天也得請他吃大餐來答謝。
然後時間來到開學日當天,我和傑洛跟阿零穿好學校制服。這時我對阿零提出一個建議,讓他在制服外套裡再穿那件紅色貓耳連帽無袖上衣,跟他說這樣保證能吸引班上同學的目光,不會讓他有像機器人死板的印象。
而他聽了我的建議後,真的乖乖穿上了,看來他覺得我這建議很讚。
吃完麥片加上草莓果醬吐司當早餐後,我和傑洛跟阿零拎著書包走出門,準備前往羅克曼學園。
途中看見艾克斯神情慌張地跑去另一邊,傑洛一呼喚他,他馬上停下腳步,接著緩緩面對傑洛,同時露出無比哀傷的神情,看著傑洛流下淚水。下一刻他衝到傑洛懷裡,雙手環抱著傑洛,讓一旁看的我覺得非常疑惑。
那時的艾克斯究竟是怎麼了?!2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tXB9OX3H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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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2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D9XYgcyZ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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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ra:出自地球的拉丁語,在此是超能力者的代號「地球」(則另一個地球(Earth)會在往後的劇情再詳細解說),同時也是一種超能力。是艾克賽爾所擁有,有著能複製別人模樣又能變身成別人,也能複製別人身上一部分的招式。至於不只複製別人又變身,再加上能複製別人招式,為了地球(Earth)與金星(Venus)的力量結合,促成地球(Terra)的存在,因此在此作艾克賽爾會擁有與遊戲不同的設定,不需要殺死對方,僅被看中與記憶才能進行複製跟變身。2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ooAGAr2h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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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間 帕蕾朵:出自ROCKMANX8的領航員之一,在此設定為擅長開發尖端科技與機器人的天才少女,和傑洛共同研發超能力輔助道具「嵐之程序(Arashi Program)」,出身於匈牙利的日匈混血兒,過去也曾和傑洛一樣以技術協助的條件下幫助過研究機構。姓氏出自遊戲中的日本配音員。2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SwnXyDYY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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嵐之程序(Arashi Program):此作品才有的原創道具,一個輔助施展超能力的道具,是艾克賽爾專屬的。2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0sMDNwr3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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嵐之幻化:就是原本遊戲中艾克賽爾所使用的「A-Trans」,在此為這變身技能取了中文名,英文字母A僅在此作指的是嵐。2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SFx96ZK4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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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貓:總算把艾克賽爾和傑洛之間的糾葛完美落幕了。2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rYuVnbSp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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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構想艾克賽爾的登場,大概又會是個開心果,不過那樣有些平淡,會跟主要角色沒什麼感情糾葛。2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426pTOG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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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決定讓他們倆結下了密不可分的關係,一名特異獨行的天才科學家,以及一名由冰冷科學誕生、起初就當作消耗品的人造生命,彼此身分難搭上邊,也有可能因為價值觀的差異會有衝突進而互相交惡,卻因為普通的契機以及炎龍兒所傳達的熱情加乘,使兩人進而互相交流,好傳達出平等的真正意境。2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JYgMxKVh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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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促進地球(Terra)與金星(Helel)這兩人有兄弟般的交流,好能成為比親情還要好的兄弟(笑)2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lKhx0EzV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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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因為某個事件讓艾克賽爾對傑洛產生嫌隙,不知道傑洛冰冷的表象和不經意的小舉動埋藏著溫情,直到最後才清楚明白他這人其實有多好。2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fuIGvs6s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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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個人很喜歡這橋段。雖然有些虐心,但一切都明瞭後,就會讓人覺得暖心。2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y94ZVJNB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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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帶想告知一聲,之前故事曾不經意將人造生命寫成「人工生命體」,那是個人疏失,從今回都統一稱作『人造生命』,抱歉造成讀者閱覽的困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