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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開始不懂得擁抱你,直到那晚深深地親吻你。」
程海克被康樂社邀請幫忙當校慶嘉賓演唱,圍滿著大批的校粉聚集在校內體育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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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眾多的尖叫聲圍繞的程海克,爽朗地對著台下的校粉微笑,唇角的笑容勾魂懾魄,校慶演唱在熱烈的歡呼聲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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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海克疲累地閉起雙眼背靠在沙發,昨天送慕容雪回家後到家已經三點了,早上又要提早到公司開會。
程海克的陳助手拿著礦泉水進休息室說:「辛苦了!」
接過礦泉水後,程海克毫不客氣地喝了半瓶水後,戴上口罩避免校粉還在附近徘徊,眼神呆滯地對陳助手說:「我出去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你先回去吧!」
陳助手擔心地說:「那你小心點!」
程海克揮揮手示意無問題,便走到後山他最愛的那棵楓樹,正欲攀爬上去補眠,他喜歡大自然的床。
在小型音樂室傳來了憂鬱的鋼琴旋律前奏,這首曲程海克也很喜愛,帶著深邃的眼眸看向小音樂室的方向,直覺告訴他「是她。」他的步伐控制不住地往她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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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玻璃看進去,溫暖的陽光灑落於她身上,整個畫面如一幅水畫,美麗的眼眸垂下專注在琴鍵上,女生過於陶醉於自己的音樂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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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熱灼灼的感覺讓她有點似曾相識,回過神掃視四周,慫一慫肩後把精神再投入鋼琴中,然後輕唱起周董的歌「想哭 來偽裝自己 麻痺了沒,點點頭來承認自己會怕黑 我只求能借一的時間來陪,你卻連同情不給」
程海克在小音樂室門口環顧四周後,低頭帶著笑聲低說:「是時間剛剛好嗎?」脫下口罩,伸手按下自動門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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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介意嗎?」傳來一把好聽的聲音。
慕容雪抬頭看著眼前人後,愕然地說:「程海克?」日光底下的他更添幾分魅力,她的心在「噗通噗通」像極音樂盒在上弦般,癢人心田。
程海克風度翩翩地坐在她旁邊微笑道:「手癢了,可否借用一下?」修長白晢的指尖指向鋼琴,頭微微傾斜凝視著慕容雪緊張的神情,在他眼裡顯露出她自然的可愛,好想用手揑她兩頰。
慕容雪的頭蓋像頂著大石般緩慢地點點頭。
程海克搖一搖生硬的手掌,垂下了長長的睫毛專注向所有琴鍵掃了一遍,修長的指尖慢慢放到琴鍵上片刻,他閉上雙眼像在描畫琴譜。
冶癒系的旋律在室內跳舞,是一首沒有聽過的前奏,過後傳出一把帶有感染力又溫暧的嗓音。
「我只想 寧靜的為你填滿感情缺口,也許我力量不夠,為你托下一片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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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曲過後的幾分鐘
慕容雪靈魂像還沒回歸的樣子,其實她在沉思程海克曲中的風格,在腦海裡再重哼一遍,演奏的風格不知為何會有熟悉的味道,她想起「黑影先生」正想說話時,剛好對上程海克的深情眼眸帶點隱約的羞澀,似曲裡對她表達了某樣情感。
似是他的表白,慕容雪臉頰漸漸帶著粉紅色說:「你為甚麼這樣做?」雙手微微互相握緊,努力控制自己的緊張。
程海克眼神帶著一點失落,肩背微微往後靠,說:「剛剛聽妳唱的歌,突然隨興作的。」心中也疑惑自己為何作出的這般反應,彈奏過後她給予的回應也纏繞著他的思緒。原本想說這曲詞是為她而作,但話出口時變作了隨興。
築起在心中多年的城牆憑藉一首隨興作品輕易被瓦解,慕容雪溫熱的迷霧從眼框裡不斷打轉,久違了心裡的痛楚慢慢將她帶回現實,心裡的呼喊著「為甚麼?」
程海克極少接觸女生,除了媽媽外,在他眼裡女生就會像歌迷一樣,常用著花痴的眼神或對著他尖叫,他一一選擇無視,亦因為這樣他自己身邊的工作人員也是男性,避免廢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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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面前含著淚的她,開始不知所措,更讓他有股莫名的衝動想替她擦拭眼淚。
此時的慕容雪按著鋼琴站起來,頭也不回地逃離現場。
程海克尷尬的手舉至半空後又放下,想觸摸她的脆弱,她逃避了。
程海克低頭繼續彈奏樂曲,腦裡浮現一幕一幕,第一次為她彈奏的樂曲,第二次因甜品而熱情的她,第三次懦弱地躲在鋼琴下顫抖的她,第四次將手鐲戴於她手上失落的她,第五次受傷後脆弱的她,音樂停止了,拳頭握緊直至手掌漸漸滲出鮮紅。為何在她面前的自己反而會變得懦弱?這感覺像是自己將會踫到一觸就破的珍品,他無能為力地卻步,只能遠遠觀賞。
樂曲慰藉了慕容雪心靈的空虛,她跑到後山的樹下哭著,為甚麼之前一直都剋制著的淚水像泉水不斷地湧出,慢慢哭聲由大變細,終於停下來,眼神呆滯地看著前方,思索著大腦明明一直催促自己要盲目,一直堅持著如高傲的玫瑰般,卻不留神被自己刺傷。
為何一首曲弘可令自己毫無防備地哭泣,他是誰?隨心作的一首歌?
回復平靜過後,思緒慢慢修復,想起剛剛真都太丟人了。在別人面前表現了脆弱的一面,頭深深陷進雙臂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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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討厭這樣的自己,無意識地撫摸著左手的手鐲。自從被戴上它之後,每當失落傷心都習慣地轉動它一下,心便能安隱下來。
慕容雪忘記了甚麼時候變得依賴它,依賴著程海克的溫柔來治癒自己傷痕累累的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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