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dertale同人文-午後陣雨系列 - 午後陣雨系列 18-陪伴(番外篇)

開闊的視野，翠綠的草坪，一場茶宴正在進行著。

放眼望去會發現，所有的怪物都出席了這場茶宴。

沒有「幾乎」，真的是所有怪物都來了，有些甚至帶了人類的親友或伴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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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ers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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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sk高揮著手小跑過來，dreemurr夫妻緩步走在她的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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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甜心，你們比預期的還早到呢。」

「是啊！你知道的，因為我們有捷⋯」

「⋯小鬼，別偷我的台詞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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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sk擁抱Gerson作為打招呼，本想小小聲說說sans的經典台詞，卻被本尊冷不防的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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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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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ns以呼喚做為招呼，雖然看似笑著聲音卻不含有笑意，這也讓frisk不自覺的收起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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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骨崽，你這表情我從小看到大，人魚還沒哭天就因為你陰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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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erson說著，一邊拉著sans到大樹旁的大石坐下，frisk見樣倒是識趣的待著並沒有跟上。

sans反而顯得有點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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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tori他們⋯」

「毛屁屁們還要過一會才到得了，就陪陪老爺子涼快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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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ns意識到要被說教了，本想拿國王皇后當擋箭牌，可惜真如Gerson說的那樣，他們還要好一會才到得了Gerson身邊。

畢竟之前就一直存在著國王皇后「離婚」的傳言，如今兩個首領怪物如此久違的並肩走在公開場合，肯定會被支持者水泄不通的團團圍住。

Gerson坐在大石上望著被怪物們團團包圍的asgore和toriel，滿足的笑瞇了眼。

sans反而望向另外一邊。這裡的景致簡直像是畫裡出來的世界；崖上的大樹，樹蔭下的大石，遠眺前方海天一線，回頭一片寬廣草原。崖下隱約可見一間別墅外加私人白沙灘。sans自覺甘拜下風，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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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果然不是省油的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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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真是個好地方啊。」

「可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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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erson聽見sans說的話，驕傲的拍了他幾下

（sans的HP-0.6）

（sans的嘴角滲出一點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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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身明白別離對你來說特別難以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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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Gerson的陳腔濫調，sans回頭望向草原上的怪物們，幫他把話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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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即便如此還是要抬頭挺胸向前看』是吧⋯」

「別看錯方向了，骨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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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擾亂sans的思緒，Gerson引導sans的視線來到等待著父母的frisk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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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開玩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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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ns小聲的抱怨著並無奈的用單手摀住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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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身明白得很，你的喜怒哀樂牽動著那孩子的一顰一笑。相反的，你也是如此。」

「⋯老爺子，你應該更明白那可不是什麼笑話就能帶過的事⋯」

「哈哈哈哈，小骨崽，你應該對自己誠實點，才能夠更符合你這幾年長高的身子。有時候即使不瞻前顧後，事情還是能好好的自然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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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理sans還是懂的，只是他不想承擔那層風險，畢竟賭的可不是酒錢那種簡單的東西。Gerson也不想再拿這些事煩他，他知道身邊這小骨崽只是需要時間，遺憾的是自己不能再貪圖看見更多的美好未來。

這時吵鬧聲到達某種高峰，讓人很難不去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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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開！讓開！！讓國王皇后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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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ndyne一到場就直接上崗，成了dreemurr夫妻的護衛，為他倆開路，終於讓這對夫妻來到了今天的主角面前。

稍稍喘口氣後，asgore跟toriel上前擁抱Gers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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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你們了，你們做得很好。」

「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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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老師就沒有任何下文了，asgore被情緒影響沒辦法說出任何話，toriel則是默默的安撫著他。Gerson見樣苦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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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你還是跟以前一樣這麼愛哭？這虎背熊腰都白長了。」

「可是老師⋯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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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erson離開岩石，帶領asgore望向他的子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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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行了⋯看看他們，怪物們正站在陽光下，而我有幸能見證這一切，真的讓我感到無比的幸福。小鬼毛屁屁已經是一個優秀的王了，怎麼能總是哭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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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gore還是忍不住淚流滿面，又再次擁抱Gerson，眾人好不容易才安撫他的情緒。

papyrus和muffet向Gerson說了兩人的決定，令在場的眾人跌破眼鏡，Gerson開懷的祝福他們。

Grillby當場為Gerson開了瓶稀有珍貴的酒暢快的豪飲。

接下來也陸陸續續有不少怪物跟人類前來跟Gerson打招呼。除了undyne跟alphy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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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n⋯undyne，你不去跟Gerson打⋯打⋯打招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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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到場之後undyne就只是默默的在旁邊看，也沒像以往那樣拉著alphys或papyrus四處鬧騰，一反常態的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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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n…undyne⋯再⋯再不去⋯會⋯會⋯來不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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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phys一直有在拉undyne前去跟Gerson打招呼，不過大家心裡都明白對undyne來說這太困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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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ndyne怎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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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frisk的關心，undyne終於決定向前跟Gerson’’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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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Gerson ⋯」

「你可終於肯向前來了，小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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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ndyne顯得僵硬又彆扭，她甚至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Gerson看出她用心稍做了打扮，便誇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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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很好看嘛！！幸好你沒在最後穿鎧甲來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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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ndyne還是不發一語，alphys很是擔心，她輕輕拉了拉undyne的衣角鼓勵她說點什麼，但undyne始終低頭不語。Gerson用落寞的語氣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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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是一句話都不想對我這老東西說呢⋯」

「不是的！！！」

「終於看向我這邊了，小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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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ndyne急忙想解釋才知道中了老頭的伎倆。Gerson捧著undyne的臉投以開懷的笑容後將她緊緊擁入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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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都不說也沒關係，你在老身心裡永遠都是英雄，可惜最後沒辦法聽你彈奏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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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erson拉起alphys的手去牽undyne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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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戴就拜託你了，alphys，好好的陪伴彼此享受未來」

「我⋯我會的⋯老師⋯謝⋯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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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兩人的手，Gerson坐回岩石上向眾人宣告時間到，在場的怪物和人類紛紛對著Gerson單膝下跪。

在燦爛的日子裏，在眾人的擁簇下，Gerson心滿意足的笑了，逐漸化為灰燼。

在他最後一次環視眾人時，在sans的身後出現一道漆黑的身影，那人對他深深鞠躬。Gerson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笑的更加開懷，小聲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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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你一直都在啊⋯⋯呵呵，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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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儀式結束後，眾人三三兩兩的離開現場，有些人繼續笑談Gerson的英勇事蹟，有些人還是沒忍住淚水鼻水。

undyne跪坐在岩石前依舊沈默不語，alphys則在一旁陪伴她。

frisk第一次看到這樣的undyne，實在不忍心，卻不知道能為她做點什麼，這時sans突然拉住frisk的手，開口催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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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吧frisk，馬上就要下雨了⋯」

「？可是天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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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等frisk說完，sans拉著人就想走進捷徑，frisk回望著undyne，下一秒甩開sans的手骨。

frisk從手機裡調出一個極小的玻璃瓶，然後跑到岩石邊將岩石上Gerson的灰燼小心的裝進小小瓶子裡，蓋上木塞，並將瓶子交到undyne癱軟的手上後便趕緊朝sans奔去。

望著手中裝有Gerson灰燼的小小玻璃瓶，undyne這才真正認知到Gerson離開的事實，瞬間放聲大哭起來，傾盆大雨也同時落下。

frisk聽見身後傳來嚎啕的哭聲被突如其來的大雨淹沒時，自己也不自覺的停了下來掩面而泣。

sans撐著傘走來，也不再催促frisk，只是任由濕淋淋的她在自己懷裡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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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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