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是自由自在的,而自由自在的爱情是最真切的。
—《丁尼生》
惡魔總是露出最甜美的樣子接近,用眼神魅惑,用虛假的心意勾引。
甜美的語言,上癮的毒牙,甜蜜美酒盈滿蜂蜜般的情與愛。
噢!你要我如何掙脫那佈滿情欲的網?維納斯告訴我,即使我的愛只能得到滿盡空虛,我卻能回應祂,即使如此,那種愛才深切!
儘管我將飲入毒蠍的愛意,當惡魔擁抱我的身軀,死亡都成了完美的天地。
-------------------------------------------------------
****『長文警告』如果不方便可從《The short story place》去看,我有分篇****
人類對愛,也是一知半解。
他與她遇見時,剛好是今年最溫暖的聖誕節,最冰冷的時刻擁抱最溫暖的情感。
-------------------------
傑奧將Jaguar的C-Type停在麥斯威爾飯店門口,將鑰匙交給正撐傘過來門童,西雅圖的天氣就像女人的心情一樣陰晴不定。
門童戰戰兢兢的坐上他的車,然後驚嘆的低聲讚揚,他微微一笑,心裡滿是虛榮性得到滿足的喜悅。將西裝整理好,然後他昻首擴步的走進飯店門口。
電梯到達頂樓,裡頭有著一場慈善宴會,許多千金名流,有權有勢的人都受邀來參加這場宴會,包括傑奧也是。
他將外套口袋裡的邀請函給入場人員,入場人員只檢察了一下後就微笑的將邀請函會給他。
「歡迎你,古丁斯坦先生。」
傑奧點頭,然後將邀請函收回口袋。會場很大,猶如一個體育場般,水晶吊燈耀眼奪目,人們穿得華冠麗服,名模與上流千金各各梳妝打扮,其餘男士更是西裝革履。
他一直對宴會沒有多大的興趣,他熱愛他自己的工作,不太喜歡一直跟有權勢的人嘻嘻哈哈。
因為那些人不是想要他的錢,就是想要藉由沾他的光,獲得更多機會,賺取更多的骯髒錢。
菲比•奧蘭在遠處看見他,便朝他揮揮手,扭腰擺臀的走過來。菲比是個超級名模,最近去拍紐約雜誌封面,到今天上午才搭機來到西雅圖。
她長得就是一幅芭比娃娃樣,身高與他近乎一樣,鵝蛋臉又加上濃眉大眼,增添了一股嬌豔的魅力。
她很喜歡塗大紅色的口紅,好讓她的雙唇更加吸引人,但傑奧覺得那個顏色會使她的肌膚看起來有些慘白。
她的身材消瘦曲線雖然不失,但看起來還是有些過瘦,因為她身上那件艷紅的絲綢連身裙已經看起來很小了,她的身體卻還是能在衣服中露出一大空隙。
菲比走過來,然後雙手覆上他兩側臂膀,並且將頭靠過來,親吻他臉頰一下。
「古丁斯坦先生,我是想來感謝你這次對我的贊助,我們的經費因此提升了不少。」
她朝他魅惑的眨眨眼,試著讓他注意她閃亮的藍眸,傑奧卻只看見那濃厚的睫毛膏。他抽身拍拍她的肩,露出職業笑容。
「很高興在危機時能夠幫的上忙。妳要喝得嗎?我去幫妳拿。」
他提議,菲比纖細如竹的手輕巧的滑過他的肩膀和手臂,然後她勾起嘴角,彷彿認為他已經掉入自己的勾引。
「噢,當然好,我不太懂酒,所以你喝什麼我就喝什麼。」她嬌柔的說,傑奧再次賦予她淺淺一笑,並轉身離她而去,而且他絕對不會回來。
他坐在酒吧的高角椅,完全忽視主持人在台上說著的話,感謝捐贈人和他們捐贈的東西等等之類的,他滿腦子只有琴湯尼,和會場中淡雅的琴聲。
琴聲優美至極,就像一雙柔軟冰冷的手撫在他熱湯的臉一樣舒服,他的心情平靜,彷彿沒有人可以激起漣漪。
「1988年的葡萄酒,要加橄欖。」一個有著英國腔的女聲突然在他身旁竄出,傑奧抬起混亂的雙眼,迷亂的眼神好不容易才在那張精緻的側臉對焦。
當他注意到琴聲停止時,那個人也剛好轉頭與他面面相覷,酒精猛然如海浪湧起,像是溫暖的浪潮捲走一切。
汪洋之中他看見唯一閃爍天際的星辰,沒有任何化妝品疏起的羽睫刷過那雙令人悸動的綠眼,迷人的粉色嘴唇似如月亮般勾起柔美弧度,鼻梁高挺頂角就是那般的圓滑。
蜂蜜色的長直髮修飾了凸出顴骨,讓臉達到小而豐藏絕至美麗。眼前女人穿著銀色的無袖長禮服,大腿處的分岔有著細小的流蘇點綴,她的腿白皙且身材凹凸有至。
「嘿。」那個女人說話,傑奧猛然點頭,從她的美貌中驚醒。
「你看起來替這場慈善宴會感到無趣。」她又開口,他瞥了她一眼,還是只有點頭,因為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女人微傾身準備拿起酒保送到她面前的酒,傾身的時候剛好露出她的圓滑的胸部曲線,傑奧轉開視線。
「你是賣石油,還是開公司,還是富二代?」她一直開口,他卻一句話也不知道如何回應,話語彷彿卡在他的咽喉,無法在舌尖成形。
「你不愛說話?還是本來就是啞巴?」她突然嘲弄的說道,身子微向他接近,傑奧看見她眼中的挑釁。
「公司。」他咕噥,酒精讓他聲音粗啞不以。她露出得意一笑。
「假啞巴總有一天會蹦出驚人的話。」她又嘲弄他,不過多加了一個俏皮的眨眨眼,他不自覺的露出微笑。
女人拿著酒抽開身,他的視線反而跟著她移動,就像攝影機追隨著模特兒一般,無法移開。
她喝了一口酒,對他莞爾一笑。「聖誕快樂。」還來不及回應,英國女人已經轉身,消失在擁擠的人群中。
傑奧一直盯著人群,卻再也無法看見那個引人注目的英國金髮女人,他轉頭一口飲盡剩下琴湯尼,然後穿梭在人群中,試著走到出口,直到自己被菲比攔截。
他有些不願意的看著芭比娃娃朝他無辜的送秋波,他想回家了,後幾天他還要去英國出差沒有多少時間瞎混,況且這場宴會唯一有趣的事物已經消失,待下去只會讓他喝得酩酊大醉而已。
「古丁斯坦先生,你已經要走啦?聽說接下來還有活動,好像還會有佳節煙火,為什麼這麼急得要走呢?」她用黏膩的聲音說,讓他挑起眉,然後拉開她放在他臉上的手。
「如果真的像妳說得那樣,那我非走不可了。」他微笑說,菲比嘟起嘴。
「不陪陪我嗎?」她說。傑奧忍住諷刺一笑,她幹嘛處心積慮,費勁心思的一直討好他?錢難道是培養感情的唯一目的嗎?
「不。」假啞巴總有一天會蹦出驚人的話。他露齒一笑,想起那個英國女人的話。菲比漂亮的臉蛋垮了下來,他輕鬆的掙脫她的雙手,然後往出口漫步走去。
門口的會場人員看他走近,朝他點頭一笑,用專業口氣致謝他的捐贈與來臨。「謝謝你的到來,古丁斯坦先生,路上小心。」
傑奧禮貌性的點頭,頓足了一下,接著走向會場人員詢問他是否有一個金色長髮,穿著銀色分岔禮服的英國女人。
人員一開始陷入皺眉的思考,傑奧陷入一種好奇的全身發熱的情況,就像渴望知曉電影結局一樣。接著服務人員眼神一亮,那讓他整個放鬆下來,拉的微緊繃的弓箭還原成原本的鬆緊。
「如果我想的沒錯,你說得那位應該是卡塔萬先生的養女,蘿絲瑪麗•卡塔萬小姐。」
卡塔萬是個世代都是大亨顯赫的家族,這都歸咎於古時候家族人的豐功偉業,因此他們家族擁有英國許多土地,跟企業公司許多股份。
傑奧滿意一笑,然後再次道謝。離去時只匆匆回頭望了交流的人群一眼,可沒有任何銀色流蘇裙飄逸的蹤跡,於是他大步離開而且不再回頭。
在電梯中,他看著天空中綻放了燦爛且巨大的煙火,七彩的火花噴灑夜空這片幽暗的畫布,在上頭畫出眩目生機,但火燄熄滅,一切又再次被黑暗吞噬,歸回寂靜。
他一手插著口袋,舉起右手看了手錶一眼,晚上八點多,他還能回家準備行李等等,薇薇安待會應該會傳資料給他,好讓他為在英國與合夥人蓋鄉間別墅時,有更良好的合作。
電梯門滑開,他突然一陣反胃,那個扭曲胃的感覺強烈又快速,他顧不及形象,面容皺起,連忙伸手捂住嘴巴,酸澀又噁心的恐怖滋味在口中散發,他急忙跑進附近的廁所,對馬桶又是吐又是咳。
感覺實在是爛透了,好險的是他的西裝依然乾淨無瑕,因此他只要漱漱口,讓自己看起來沒那麼糟就好。酒精可以是很好的炮友,也可以是很爛的損友。
走出廁所,他一望向鏡中的自己,差點被自己狂亂不齊的頭髮嚇到,雙腿微虛弱但足以支撐,他趕緊漱口,整理亂垂的棕髮,洗了臉一下好清醒。
等思緒恢復清楚,他也覺得自己樣子好多了,看來除了等下的睡意與頭痛,他或許沒有需要擔心別的。
走出廁所,他看見一個女人交叉雙手放在胸前,大腿性感的分開,黑色高跟鞋讓她充滿魅力的站在廁所門口,岔開的裙擺更是大膽顯露那白皙引人瑕想的肌膚。
傑奧稍微露出目瞪口呆的面容,看著蘿絲瑪麗•卡塔萬拿著金色鑽石短包,將視線從遠處轉到他身上,然後嫣然一笑。
「我看見你跑進廁所。大概是酒精發揮作用了吧,你果然喝得有些過量。」她走過來說,聲音在他混亂的腦袋當中輕盈猶如羽毛,清除了他太陽穴旁的抽痛。
傑奧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所以只淡淡的回應一個"嗯",然後就打算走過她。面對一個對自己充滿吸引力的女人,男人最不希望自己在她面前難堪,又或者展現自己虛弱的一面。
他的自尊心強迫他暫時遠離蘿絲瑪麗,因為當她知道他嘔吐時,內心的羞恥感無限湧上心頭。
但是她抓住他插在口袋中的手臂,讓他停下,用有些不自在的眼神回看她的雙眼,那雙碧眼此刻就像香賓色一樣。
「你喝醉了,古丁斯坦。你居然還打算一個人酒駕回家?」她說。撇開關於酒駕,他反而訝異她居然知道自己的姓氏。
於是他開口,語氣流露明顯的驚訝。「妳怎麼會知道我的姓氏?」
蘿絲瑪麗粉色嘴唇彎起完美的弧線,看起來像是調皮又或者是友善。「這是對等交換。傑奧•古丁斯坦,我相信你還有中間名。而且是你先問了我的名字,之後我才去詢問你的。」
「如果妳感到不舒服,我很抱歉詢問了妳的名字,只是好奇。」對每個人感到好奇時,總是會想探究對方隱私,可那種行動會是最快讓對方引起反感的路徑,因此傑奧很想撇清自己沒有想要知道更多。
意外的是,蘿絲瑪麗完全沒有受到冒犯的樣子,她面帶輕鬆微笑,或許是因為她也得知他的名字的關係。
「沒關係的,就如我所說,對等交換,你知道我的,而我也知道你的。跟我來吧,古丁斯坦,你可不想被警察攔下或出什麼意外吧?我有專車,你可以借乘回家。」
她說,這實在是一種誘惑,美若天仙的女人邀請你一同座車,即使不會是兩人獨處,這種機會也十分難得。
傑奧知道自己醉了,而且也不想冒著風險開著他的Jaguar上路,最大的誘惑還是再於蘿絲瑪麗的邀請,令人如此動搖。
因此他表露猶豫的面容,隨後片刻點頭,英國女人露出足以讓他內心煙火綻放的笑容。
-----------------
蘿絲瑪麗•卡塔萬果然是名門家族的人,門童將敞蓬紫色寶石捷開來他們面前時,傑奧挑起眉,蘿絲瑪麗則戲謔的瞥了他一眼。
「我是有專車,只是今天沒有坐它來。我已經酒醒一段時間了,所以開車沒問題。你要來嗎?還是你介意紫色?」她最後一個問題極為荒謬,他不討厭紫色,反而覺得她很適合紫色勝過銀灰色。
他表示不會,然後坐到副駕駛座,蘿絲瑪麗嬌小卻高窕的身體滑入龐大的駕駛座,看起來就像要被包覆起來一樣,傑奧卻挺喜歡這種感覺。
她打了擋,然後跑車引擎發出介於吼叫與尖叫之間的聲響,踏板一踩,他幾乎覺得自己會飛出車外,這個女人意外喜歡開快車。
他們過了許多街,然後她才問他家的地址,知道地址後,蘿絲瑪麗更是肆無忌憚的加速狂奔,把跑車的力量發揮極致。
回到家時,傑奧因腸胃翻攪和飆車暈眩差點又一陣反胃而想吐,不過感謝上帝,他全都忍了下來。
蘿絲瑪麗看起來沒有急著要走,因此傑奧問她願不願意進去,她也一口答應了。他家不算非常豪華,但已經比一般房屋貴且奢華很多了,有露天小型游泳池﹑地下停車場﹑與小型遊戲室。
不過她的反應令他很開心,她大肆的讚賞了房屋整體具有設計感,而且說看起來舒適又美侖美奐,完全滿足了傑奧的虛榮心。
男人都需要讚賞,女人則需要物質滿足。
一進去,他請她在他上樓換衣服時,待在一樓的客廳,因為客廳乾淨又宜人,還可以清楚的從巨大透明落地窗望見後院游泳池,和漂亮星空。
當他穿著輕鬆又不失設計感的棉質長袖和牛仔褲下去時,發現蘿絲瑪麗不在客廳。傑奧困惑的走下剩下的樓梯,視線一直停留在客廳,直到後院傳出水花的聲音吸引他的注意。
他拉開客廳通往室外游泳池的玻璃拉門,光著腳走入乾燥的木地板,然後看見地板上閃著月光的銀色禮服跟無肩帶藍黑內衣時愣了好一大下,她的黑色高跟鞋也放在衣服旁邊。
傑奧僵在原地,視線卻不自覺的延伸至泳池中,水面漣漪搖晃,因外頭LED燈而波光粼粼,接著一顆金黃腦袋隨即探出水面。
長髮沒有遮掩她的臉,水珠迅速清洗她的面容,她本來就沒有化妝,但是素顏經過水與光線照耀,看起來像是女神一樣,美的令人窒息。
她眨掉羽睫上的水,清澈的碧眼幾乎跟汪洋同一顏色,粉色的嘴唇更是形成對比色,她整張臉就像一個藝術品,傑奧屏住呼吸。
蘿絲瑪麗朝他優雅的游過來,然後到了岸邊她伸出雙手放在池邊用力撐起自己,霎時他抽了一口氣,她誘人的胸部在他面前顯露。
她全身只穿著一件藍黑色的內褲。
她站起身子,身材比菲比飽滿而更性感誘人,雙腿細緻又不至於太瘦,洽當好處的身材引起傑奧的好感與慾望,他雖然喜歡蘿絲瑪麗,但不太允許自己與陌生人過一夜情。
不過眼前的景象讓他心跳加速,難以喚氣,她的身體充滿許多致命的吸引力,況且穿著衣服時就夠他想像了,他沒有想過真正的赤裸是如此......曼妙。
隨著她的靠近,他可以察覺到自己的緊繃。
「抱歉游了你家的游泳池,水溫意外的溫暖。」她的聲音現在聽起來猶如甜品,讓人心身融化,想要立即與她融合。
「沒關係。」他很訝異自己還有回話的力量,但聲音聽起來粗啞而充滿慾望。粉紅色的嘴唇與乳頭同色,他必須忍住,才不會讓親吻她的雙唇。
碧色眼睛流露出純然的邀請,那快讓他矜持不住,鼠蹊部的疼痛讓他渴望舒緩。
「你是要吻我,還是打算當個猛盯我身體的植物人?」此話一出,他發出沮喪的哀號,只能放任一次,他吻住全身濕冷的她。
傑奧將她邊吻邊引導進客廳,他們倒在沙發上,他親吻她的頸窩,她發出甜美呻吟,那讓傑奧瘋狂,他伸手撫摸她的胸部,揉捏乳頭,讓她呻吟時用嘴封住。
舌頭交纏,唇瓣猶如被黏在一起,她的味道是如此的美好,鼻息相互,傑奧鬆開她的唇,改侵略被手指捏至堅挺的乳頭,他的舌頭巧妙的刺激乳尖,完全讓蘿絲瑪麗發出極致的快感哭喊。
他一手繼續逗弄空出來的乳房,另一手則摸索過縮緊的腹部,轉眼間就覆蓋到藍黑色內褲上面,溫熱的觸摸讓她顫抖,而那呻吟與發顫都使傑奧失去理智,全身發熱的像是快要蒸發。
他的手扳開她的大腿,在用膝蓋抵住兩側,蘿絲瑪麗驚呼,因為她的姿勢如此撩人且充滿情欲。他的食指輕柔的按壓她的陰蒂,讓她仰頭高喊,冰冷的雙手插入他的棕髮中。那股聲音就是鼓勵,於是他加重了力道,讓她很快迷失在他的手指下。
她喘息著,傑奧鬆開她臃脹的乳頭,現在已成桃紅色。他依舊撐著她的大腿,然後脫掉自身上衣,接著他後退,彎下身雙手愛撫她的大腿,他的頭靠近她如今潮溼的私密處,嗅聞她美好的香味,惹得她一陣酥麻顫抖。
雙手卸去她最後衣物,手指隨後深入她的體內,她哭喊,而他再次封住她的唇口,下方手指在她溫熱的裡面抽插。
等她感受到第一波的高潮時,傑奧抽出手指,解開牛仔褲的扣子,隨即插入已經濕潤不以的地方。
他們來回糾纏,她的雙腳緊緊扣住他的臀部,促使他抽送的速度增快,在一次的喘息與呻吟,傑奧輕咬她的鎖骨,再低吼一聲,與蘿絲瑪麗同時高潮。
在高潮的暈眩中,他感覺她輕吻他的臉頰一下,好像表示滿意或什麼的,他不了解,也累到懶得去思考了,下一秒殘存的酒精與疲累讓他擁緊她陷入沉睡。
---------------
細小的光線從透明落地窗照亮他的面容,即使是寒冷的冬天,傑奧也覺得全身溫暖的不像話。然後他睜開沉重的眼皮,發現自己半身赤裸,但牛仔褲卻是穿著整齊。
沙發上只有他一個人,他先是驚恐,然後才是疑惑,蘿絲瑪麗走了嗎?結果他聽見面前與客廳只隔著一道半牆的廚房發出聲響,回答了他的納悶。
他踉蹌起身,身子還因暈眩而不穩。他本來想拿昨晚脫掉的衣服來穿,但是他的灰棉長袖不見蹤影。於是他讓太陽照射他的身體,直到四肢恢復活動力,接著走向廚房。
睜大眼,他看見蘿絲瑪麗在他特別設計的狹窄廚房中,穿著他寬大的長袖動手煎著法式煎蛋,流理臺上滿是來自冰箱的香料,不過他滿腦子只有她嬌小苗條的身軀套著他的衣服。
她瞥見門口的傑奧,露出羞澀的表情,他努力的不讓自己回想昨夜兩人的纏綿。
「抱歉,我又擅自動了你的東西,因為我想做早餐給你吃。噢,還有抱歉穿了你的衣服,因為......我除了昨天濕掉的禮服外,沒有其他東西穿......」說完,她又臉紅起來,純真的似如未成年的青少女一樣。
傑奧此刻才注意到她的乳尖正抵著衣物明顯的顯露出樣子。他別開眼,然後裝沒事的揮揮手。
「沒關係,你需要幫忙嗎?」他問,蘿絲瑪麗搖頭,將金黃色的蛋翻面。
「你的廚房很小,擠不了兩個人。你可以先去穿衣服,然後......你有餐桌嗎?還是你都在客廳吃?」
傑奧點頭,露出淺淺微笑。「有,在二樓。因為那樣可以欣賞後院後方的山路與車流,不管早晚都很宜人。」
這次換她露齒一笑。「好,你可以去做你的事了,我等會會把早餐端上去。」
點頭之後,他本打算轉身而走,不過卻在轉身之際轉了念頭,如果人生中他能放縱一次,那就放縱全部吧!
他走進她,等她疑惑的轉頭時,捧起她的臉深深一吻—足以讓她愉快回應,雙腿發軟的一個吻。然後他鬆開她,讓英國女人紅透雙頰去應付她煎鍋上快焦的蛋。
傑奧邊上樓,邊得意自己讓她有如此反應,接著手機在他臀部口袋振動,他在樓梯中停下,想起昨晚薇薇安應該會傳行程表與飯店照片給他挑選。
結果不只有原本該有的東西,還有一通未接通知,傑奧連忙打給薇薇安,對方很快接起,他的助理先是停頓一下不開口,然後才用疑惑的口氣問道。
「先生?」他皺眉,她這詢問的口氣是怎麼回事?
「是我,薇薇安,有什麼事嗎?」他回答,對方立即鬆了一口大氣。
「噢太好了先生,我還以為你又會接通後都不說話,然後掛電話。我是想說,你的行程表我已經傳給你了,飯店照片也是,我想請你中午到公司時給我答覆。」
傑奧的眉頭皺的更深了,他不記得自己掛掉她打來的電話,而且自己向來不會這樣做,如果不是自己不小心接起跟掛掉,那就是別人了。
他心中一直以來的警戒燈猛然亮起。是蘿絲瑪麗嗎?是她亂碰他的手機嗎?他沒有加設手機密碼,但疑心讓他決定之後要設。她為什麼要接起電話?她有什麼企圖?是為了什麼而接近他?
傑奧不喜歡猜疑,那很累人,所以他很久沒有交女朋友了,原本對她的好感頓時削減一半,他會詢問她原因,如果是另有目的,他會看得出來。
「先生?」薇薇安著急的聲音將他拉回現實。
「抱歉,我在想應該是我不小心用到手機,沒事了,妳去忙吧。」他嘆氣後說,然後掛了電話,走上樓換下衣服。
等他換上海藍色西裝後,發現自己的櫥櫃有一盒裝著名牌洋裝的盒子,那是原本要送給他兩年前分手的前女友萊西的,結果他們吵了架分手,這件衣服根本來不及送人。
傑奧眉頭深鎖的拿起盒子中的淡藍色洋裝,中間的束帶他還特地鑲嵌了幾顆鑽石,表示自己的愛意,但現在它們看起來既空洞又冰冷。
當他走出臥室,蘿絲瑪麗也在對面廣闊且乾淨的白色空間,將早餐放在餐桌上,他意外發現她拿了兩個塑膠杯跟一瓶柳橙上來。
她原本垂著頭擺放餐具,一綹金髮遮住她的臉龐,直到她抬頭看見他,他才看清楚那張引人悸動為之瘋狂的面容。
她看他走近,露出微笑,但傑奧不停回想薇薇安說得話,他心不在焉的將洋裝遞給還穿著他衣服的蘿絲瑪麗。她一看見漂亮洋裝,露出燦爛笑容時,他才又笑了。
她向他道謝並好奇問衣服由來,他則不好意思的承認是因為沒送到人,所以遺留在衣櫃許久,而她聽見時臉上頓時扭曲了一下,不過最後她還是興沖沖的跑去他臥室旁邊的浴室換上洋裝,並把他的長袖還給他。
傑奧欣賞會廚藝的女人,因為他沒什麼時間做菜,所以通常都選擇不吃,所以有人願意做給他早餐是件讓他心情很好的事情。
他品嚐美味的煎蛋,然後看著眼前金髮垂在一邊,優雅品食的蘿絲瑪麗。「不好意思,雖然這麼問很失禮,不過妳是不是動過我的手機?」
她嚥下口中食物,然後直視他的雙眼,那雙清澈湖色雙眼透露疑惑。「是啊,你按到接聽,但卻沒有醒來,所以我就把它掛掉了。」說完,她伸手拿起柳橙汁喝。
傑奧困惑的放下刀叉。「為什麼不說話?又為什麼不把我直接叫醒就好?我的助理說接起後,一陣子都沒有人說話,電話就掛了。」
蘿絲瑪麗笑了出聲,彷彿他說了什麼很逗趣的話,她放下杯子,用腿上餐巾試擦嘴唇,她的嘴唇依舊粉嫩的令人想咬。
「古丁斯坦,你睡得很熟,我不忍心叫醒你啊!而且,一開始我是有猶豫,但後來想到如果讓你的助理知道我們渡過那樣的美麗又......單純的夜晚,不只會讓我們兩個的名譽都沾汙,而且還有可能讓其他人以為,我們是有目的性的在勾引對方不是嗎?」
他覺得這個英國女人非常精明。她考慮了很多,這是傑奧感到驚訝和敬佩的想法,對她的好感與少許愛慕持續在他心中滋長,壓過了許多疑心與警覺。
「目的性?」他挑眉說,放鬆下來繼續吃著早餐,她勾起嘴角,眯眼用打趣且曖昧的眼神看他。
「我知道你對我有興趣,坦誠吧。傑奧•古丁斯坦,你對我感興趣。」她大膽的說,他有大概猜出她會是如此無拘無束的性格,但這句話還是讓他差點噎到。
他咳了幾聲,呆若木雞的瞪著她。他不會臉紅,但卻會表現極為不自在的表情。她調皮的眨眨眼。
「放心,我也對你挺好奇的。趁現在時間,我們可以好好了解對方。」她說,又喝了一口柳橙汁。傑奧不明白該如何回應。
「好,我先。我的本姓為切斯,但後來被荷內•卡塔萬先生收養,所以後姓卡塔萬。大家都習慣叫我蘿拉,而且我不是道地的英國人,我出生於法國的某一間孤兒院。」
她迅速的說出自己的生世,讓他訝異,她是真的想要他了解她的事嗎?雖然感覺不壞,能知道自己感興趣的女人的事,這也是挺誘人的機會。
他思考了一會,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自己到現在的經歷,太複雜也太無趣了,而且他才剛認識這個女人。可蘿絲瑪麗一臉期待的神情讓他不好意思拒絕述說,所以傑奧打算簡短說明。
「我有一半巴基斯坦血統,看我的姓氏就知道。我父母住在巴西,因為他們喜歡里約,我是自己一個人來美國創業的。」然後他極為不自在的喝了一口柳橙汁消除怪異感。
她彷彿不滿意的扁了唇一下,不過沒有打算多問的意思。傑奧頓了一會,然後決定前往公司準備後天要出差的事情了,即使他想多與她相處一會。
「我得去公司了,妳也可以回家做妳的事了,謝謝妳的早餐,很美味。」他公式化的說,站起身將西裝扣子扣好,眼神從沒離開用掌心撐著下巴的蘿絲瑪麗。
「你就這麼打算讓我走?我很快就要回英國了,到時你不會想我嗎?我是肯定會想你,不過你呢?」
她突然曖昧的開口,引起傑奧猛然的緊張與錯愕。她要回去了?是英國哪裡?他還有沒有機會見到她?
蘿絲瑪麗優雅的站起身,穿著曾經屬於另一個女人的衣服,但他滿腦子都只有她穿起來有多麼合適,多麼耀眼動人。
她突然整理他微鬆開的領帶,溫柔卻又略帶粗魯的豎到他的咽喉,指尖的熱度足以點燃他腹部烈火,那將一發不可收拾,他的喉結輕微浮動。她的睫毛輕顫。
「告訴我,傑奧。你要我走嗎?」她語氣輕盈,卻黏如糖漿,緊緊纏繞他的心,讓他感受至高無上的......
他閉上眼輕吐一口氣,雙手握住她的拉開。「妳的衣服呢?帶了嗎?我們等下去車庫順便帶著。」他不該再受這個金髮女人誘惑,即使不動搖是那麼的困難。
蘿絲瑪麗皺了皺眉,不過最後她妥協的低語。眼神就像花朵勾引蝴蝶般,她露出一抹讓他心跳加快的笑容。「暫時放你這,好讓我有藉口來拿。」
他穩住呼吸。「我後天要去英國班伯里出差,所以妳要的話就只有明天了可以來取了,因為我會去一個月。」
蘿絲瑪麗震驚的樣子完全超乎他的想像,她首先愣住,然後—毫不隱藏﹑掩飾她的驚訝與喜悅,她勾住他的脖子,給予他一個令人震懾的笑容。
「噢,傑奧!你怎麼不早說!卡塔萬先生剛好讓我住在牛津郡的一棟別墅,你可以來找我,或者我也可以讓你借住!」
傑奧睜大眼的搖頭。「不行,妳不是說這會使人產生誤會?我的助理已經傳了幾家在班伯里飯店的照片了,我不能住妳家,蘿絲瑪麗。」
「說是英國朋友,不要說出關於我的任何事不就好了嗎?不是我沒考慮過,但是傑奧,如果雙方都對彼此有興趣,為何不現在開始培養?
你來我家剛好能我相處,又能談好事業,這不是一舉兩得嗎?考慮一下,傑奧。」
她撫摸他的臉,讓他心猿意馬,思緒無法不被她炙熱的溫度干擾,這個計畫聽起來是如此......吸引人,誘使他接近,然後墜入。
「......好吧。」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被她如此牽著走。
蘿絲瑪麗露出滿意微笑,親吻他的嘴角後就雀躍的轉身收拾餐桌,讓傑奧完全愣在原地,對自己的話感到不知所措。
------------------------------------------------------------------
人最终喜爱的是自己的欲望,不是自己想要的東西。—《尼采》
-----------------
薇薇安一開始聽到他說要去住英國朋友家的別墅時,露出了不太相信的表情,傑奧不喜歡受到猜疑,因此不允許她再詢問他關於那個不知名"英國朋友"的事。
在出發的前一晚,傑奧幾乎都快因公事而不剩多少時間可以做單獨休息,雖然明天在私人飛機也是可以睡覺,但有人在附近走動就會讓他想起童年,那令他不安。
直到一點多他才就寢,四點多又起床著衣整理行李,當司機一來,他只能保持強大耐心,皺著眉頭不讓睡意侵蝕。
在飛機上也是種折磨,在路途的幾個小說中,他講了很久的電話,與合夥人說了許多鄉間別墅的計畫和注意事項,那讓他精神緊繃,煩躁不堪,因為光用電話傳遞不出他的堅持與態度。
他又喝了一些酒,然後強制自己在飛機中入睡,等他醒時,飛機已經在機場了。到牛津郡還要一段路,因此他又在極度不適應的狀態下在專車入睡。
到了合夥人的公司,他先是與他們討論許多電話視訊說不清楚的細節,一開始還不是很順利,不過到後頭,所有人的意見終於還是相同了一些。
一天的疲累湧上全身,他很想倒頭就睡,但是他的行李早已寄去蘿絲瑪麗所住的別墅,現在他只能要專車開去那了。
他在打算給專車前,首先打給了蘿絲瑪麗,因為她比他還要早來到英國,就在她要求他去住她的別墅那天,晚上她就啟程回去英國了。
他電話響了第二聲她就接起,幾天不見的聲音柔美如絲綢,傑奧從沒想過自己會這麼喜歡她的聲音。
「嘿,傑奧。你談好事情了?」她笑道,他喜歡她聲音中的活潑音調。
「對,我正打算去妳的別墅,可以告訴我地址嗎?我待會過去,除非路程太遠。」
她笑了幾聲。「不,傑奧,不用自己來,因為我已經來接你了。」
當困惑出現臉上的同時,引擎咆哮聲就從街道傳來,傑奧隨著聲音望去,剛好看見蘿絲瑪麗穿著黑色連身裙走下銀色悍馬。
她的袖子部份是單純只有線條花紋遮掩,金色長髮尾端柔順捲曲,使她看起來成熟又性感,尤其短靴又讓她高了幾公分,長腿迷人到他移不開目光。
她撥開肩上頭髮,簡單的動作卻這麼撩人,傑奧不得不佩服她對他的魅力。她一靠近就大膽的將唇貼上他的,她的唇嚐如莓果,鮮甜而狂野不拘,她嚐起來就像大自然的神秘一樣。
「你不知道我多麼想見你。」她的真情告白讓他悸動,很少有女人會這麼主動對他表達自己思念,就算是萊西也是一樣。
蘿絲瑪麗是如此特別,她的個性活潑自由,對人真誠毫不虛假,不像其他女人面對他,不是害羞到不敢說話,就是看上他的身價而對他百般奉承。
誰也不像她,才相識一晚,就把他迷的神魂顛倒。
傑奧親吻她的額頭作為回應,他很高興自己還能與這個女人相見,他知道他們的關係匪淺,但是還不到可以安心交往的地步。
他打算藉由住在她別墅的幾天好好了解她,如果可以,他希望能夠真正擁有甜美的蘿絲瑪麗。
「走吧,我們可以回去別墅了。你吃晚餐了嗎?傑奧。」她拉起他的手走向悍馬,然後邊走到駕駛座邊柔聲問道。他搖頭,雖然不會感到飢餓,但是他已經中午和晚上都沒有進食了。
她又微笑,牽動他內心靈魂。「太好了,我們剛好可以去花園野餐,你說這個主意是不是很棒?」
傑奧讓酸痛一天的身子在皮革椅中放鬆下來,雖然公事還沒完全談好,但是與她在一起,他無法思考其他,她就像濃烈酒精使他迷失。
悍馬很快的道路上飆速行駛,收音機剛好播著Bea Miller的Warmer,他聆聽著歌曲,女歌手的聲音深厚幽沉,讓他彷彿沉入溫暖的湖中,蘿絲瑪麗的頭髮乘著風飄逸猶如金色披巾。
歌詞讓他露出會心一笑,他的心境很符合歌曲,因此他對歌曲的喜愛又上升一層。
(Late night, drivin', thinkin', where are we going?
Don't tell, don't ask,
Go fast, headed straight for the past.)
「快到了,就在前方。」她突然說。他看向夜晚的道路旁豎立一間間巨大華靡的建築,而她擁有的則是一間乳白色龐大且價值上萬憶的豪宅別墅,傑奧這時才正視到這個女人多麼有錢。
宅邸面前有兩座噴水池,雕塑花園廣大又充滿古典詩意,燈光從窗戶穿透出來,悍馬停到門口,然後蘿絲瑪麗將鑰匙交給一位走出大門的僕人,要他把車子停好。
她挽著他的手臂一同走入白色別墅,裡頭乾淨淺黃色的牆壁卻又覆滿許多褐色古老花紋,一個僕人走向正在門口的他們。
「古丁斯坦先生,你的房間就在二樓,我們已經幫你把行李安置好在房內了,如有什麼問題在叫我們就好。」那個年輕的僕人朝他點頭致意道,他則淡淡點頭,蘿絲瑪麗突然拉了拉他的西裝。
「去換件衣服吧,傑奧。我在樓下等你,我們等等去野餐。」
她溫柔的說,他毫不考慮的就答應,他的確想換件衣服,西裝已經讓他承載許多壓力了,換下衣服提議讓他呼出一口如釋重負的氣。
他們暫時分開,他走上寬闊的大理石階梯,黑色金屬把手與他炎熱的手溫產生對比。他邊看著掛在階梯牆壁旁的肖像畫邊漫步上樓,然後在最後兩張畫像停下來。
其中一張是卡塔萬先生,老練且覆滿經驗的神情讓傑奧佩服,他向來尊敬這位先生,他的事業雖然並非一帆風順,但是卡塔萬對工作的負責態度還是讓他深感難忘。
可下一張畫像不只帶給他困惑,更讓他震驚了很久,那是一幅破損的穿著西裝的年輕男子畫像。
畫家的技術讓那位俊美的男子眼神炯炯有神,展現的手法活靈活現,尤其眼睛的部分更是精緻琢磨到完美。
不過這張畫像卻被人破壞到不堪入目,撕裂部份從臉部延伸到手臂,有一部分的畫布已經消失,卻藏不住年輕男子的美貌與畫家的功力。
傑奧看著這副畫像愣到蘿絲瑪麗注意到他站在樓梯頂端許久,她走到他身邊,他忍不住困惑看向樣子閃亮動人的她。
「這副畫像是怎麼回事?有人惡意破壞它嗎?」他提問。蘿絲瑪麗微笑嘆氣了一下,口氣中有著傷心,她纖細小巧的手勾住他的手臂。
「那幅是一位我鐘愛的朋友的畫像,是為了紀念他與我的友情而畫的,一開始是掛在最下面,結果有一次僕人不小心弄毀了這副畫像。
原本打算丟棄,但是我捨不得所以依舊掛著,只是放置地點改放在我依依懷念的家人旁邊。」
他突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他不是打算提起讓她傷感的事情,因此他與她面對面,然後小心翼翼的捧起滿臉哀愁的臉,然後溫柔親吻她的唇,她的滋味依舊美好。
「我去換衣服。」他又吻了一下,她的悲傷已經消失,轉而發出可愛的咯咯聲,那讓他不自覺莞爾。
他留下她,走到二樓走廊,很快就找到他暫時的房間,而且驚然發現他的房間就在蘿絲瑪麗旁邊,因為二樓只有兩間房間,一扇門是粉色一扇則墨藍色,兩者相鄰。
他的房間很大,等於兩間高級公寓房間結合起來的大小,視線巡視了房間一次。
他的床就在書桌旁邊,禪絲般的床單閃爍微量光芒,床柱是與樓梯把手一樣的黑色金屬,可是沒有加裝簾子,反正他也比較喜歡簡約風格。
書桌上還有他的筆電和一切辦公用品,他還發現房間中有免費網路。
他走向床附近的獨立試衣間,裡頭算大,沒有設門的衣櫃擺滿新衣,他不禁驚嘆,衣服款式從休閒到正式,古典到現代全都兼具完全。
他再一次對這個英國女人的錢與慷慨感到不敢置信。
他迅速換下西裝,穿上自己的白色襯衫與綠底灰藍條紋薄長袖,但是牛仔褲他就穿上蘿絲瑪麗放在衣櫃裡的,意外的舒適合身。
他看了手機一眼,發現薇薇安傳了一封普通郵件跟另一封比較緊急的,他站在試衣間躊躇一會然後點開緊急郵件。
"先生,抱歉打擾你出差,不過史密斯小姐今天下午三點時打來公司找你,說要跟你談談......她請你聯繫她。—薇薇安•溫斯(傳送時間:美國時間15:58 )"
傑奧張目結舌的看著訊息,萊西要幹什麼?當初離開他時要的錢還不夠嗎?兩年沒交集,她打算幹嘛?
他焦慮的來回跺步,然後選擇看起薇薇安另一封郵件,內容就普通到他根本沒有心思看下去,萊西突然去他公司已經震驚到他,也毀了他原本的好心情。
傑奧皺眉的收起手機,她可以等,現在他得去找蘿絲瑪麗了。
當他心事重重的下樓時,那個天使般的女人將他心中籠罩的烏雲驅散,柔和的月光使內心焚燒的憂鬱冷卻,傑奧喜歡她對他帶來的影響力。
蘿絲瑪麗只多穿了一件牛仔外套,看起來很時尚而且更加年輕,就像個性單純的女學生。她握住他伸出的手,然後賊笑的提起另一手手上的野餐籃。
「你太慢囉,三明治裡的雞肉都要冷了。」
他抱歉的捏捏她的手,讓她帶領他走向通往花園的後門,他們推開玻璃門,邊聊天邊走過一小段全是修剪過的樹叢,最後來到一顆被月光沐浴的大樹下。
由於視線明亮,因此他能看清楚蘿絲瑪麗臉上淡淡的紅潮染盡她溫暖肌膚,那個畫面美到他頓時只想親她。
等他們開始用餐時,傑奧才發現這全是她一個人做得,這種用心讓他感激的攬著她的肩與她深情相吻。這個女人獨一無二,讓人想要佔有並且珍惜,這是他唯一想法。
他們一下親吻對方,一下又談笑的吃著晚餐,傑奧從沒感受到如此輕鬆的氛圍,這他不禁回想起自己的童年因為沒錢,而只能跑去垃圾桶翻食的日子,心酸讓他更加渴望這種安全感能夠持續。
「你看起來很難過。」蘿絲瑪麗察覺到他正用悲傷的眼神望著懷中的她。
傑奧勾出微笑,然後加重力道的吻她,接著氣氛開始產生變化,炙熱的感覺在兩人臉上迅速散開,他吐出粗野的呼吸,鬆開她的唇,看見她的綠眸因情慾而轉成墨綠色。
他腹部本能緊繃,理智告訴他有可能會被別人發現,但是慾望勾引他﹑驅使他,於是他推倒蘿絲瑪麗,並開始深情款款的吻她,後者更是熱烈回應他的主動。
他首先脫去她的外套,丟在一旁,再熟練的撩起她的連身裙,讓她曼妙的身材顯露在他眼前,他發出沙啞低吼。
他們吻住糾纏,互相拉扯對方頭髮,這次的做愛狂野至極,傑奧親吻她的全身—任何一個角落都沒有放過,讓她銷魂而在野餐布上大聲高吟,當他舔舐她的私處她的反應更是讓他為之興奮。
做愛的結合讓傑奧瘋狂,蘿絲瑪麗帶來的魅力與影響令他震魂懾魄,他想要擁有她,不單單只有肉體上的肌膚之親而已。
即使在寒冷的天氣中,他依然覺得全身熱度足以燃燒她整身。結束之後,他們躺在野餐布上休息,剛才的高潮帶來的暈眩讓兩人筋皮力盡。
他們聊起自己的過往,蘿絲瑪麗說起自己是在十三歲時被收養帶來英國,她說時哀傷的語氣讓他忍不住收緊抱著她的雙手。
然後換他時,他說起自己以前在里約的挨餓經驗,原本想要說道他如何創業時,她卻開始在他乳頭上畫圈,使他無法專心。
因此他們又再次結合,然後又一次。
------------
工作上的順利使傑奧心情大好,大致上大家一直認同他的計畫,現在只要等到日期確認就能開始著手工程。
感情上,他也覺得跟蘿絲瑪麗一天比一天接近,她的確是獨一無二,沒有人像她一樣帶給他歡樂與美妙無比性愛,在她身邊他永遠慾求不滿,因此沒多久他們就開始交往。
空閒時間他們會野餐,騎馬,游泳跟打撞球,甚至有時就什麼也不做,只坐在沙發聽對方聊起一切聽似無聊的事情。
傑奧從沒想過他會墜入如此美好的情網,蘿絲瑪麗不會覬覦他的財產—因為她比他還要有錢。她彷彿只要他這個人而已,那股安全感和愛意讓他完完全全愛上這位女人。
唯一無法讓他放鬆的地方,就是萊西在郵件過後的一個星期後找到他的聯絡方法,不時就打電話給他,當然過去的背叛造成的情傷讓他拒絕接起。
雖然他一直搞不清楚萊西的目的,薇薇安的訊息也提供不出什麼完整的資訊,那讓他煩躁不堪,只是他都沒有在他現在交往的女人面前展現壞心情。
她不用知道萊西帶來的煩惱,因為他不希望她在意。
當兩個星期別墅企劃開始執行,可以交給其他人負責工程時,傑奧樂不可支的帶著蘿絲瑪麗去班伯里的高級餐廳用餐,慶祝事業順利和自己剩下時間可以與她相處。
當告訴她這個好消息時,蘿絲瑪麗替他開心的神情讓他對她的愛意加深。
「噢,太好了,Mes étoiles(我的星辰)!我很高興事情這麼順利。」她拿起他的手,並溫柔的親吻他的手心。
「妳說法語很好聽。」他喜歡她說法語的聲音,低沉又有些陰陽頓挫的感覺。
「那句意思是"我的星辰",孤兒院有一位修女有時會這樣叫我。當然,在我乖時才會,平常她都稱我為Trouble du désastre(麻煩中的災難)。」她邊說邊以充滿誘惑的方式咬住他的指腹,他的大拇指摩挲她的臉頰。
「妳以前是個愛製造麻煩的女孩?」他聲音低沉,腹部慢慢聚集的痛楚使他渴望解放,蘿絲瑪麗驚訝的看著他。
「你會法文?」她好像很震驚。
他鬼鬽一笑,享受她的震驚。「Oui, mon cher.(是的,親愛的。)我還會西語跟阿拉伯語。」
「Bastard.(混蛋),你都沒有告訴我。」
「人需要神秘感,這樣才會吸引人。」他說,她嗤之以鼻,惹得傑奧哈哈大笑。
當他打算繼續捉弄這個可愛的女人時,熟悉的響鈴與振動讓他霎時刷白了面容,他在蘿絲瑪麗的視線下從口袋拿出手機,看著螢幕上面的未顯示來電者名稱。
「怎麼了?不接嗎?是誰啊?」她突然開口讓他緊繃起來。他瞥了滿臉困惑的她,然後露出微笑。
「沒事,妳等我一下。」說完他起身走出餐廳。他氣死萊西了,氣她居然在他語蘿絲瑪麗在一起時打那該死的電話,他最不希望蘿絲瑪麗察覺他的前女友一直騷擾他。
一到外面,他憤然接起電話。
「妳到底想幹嘛?」他吼道。
對方倒抽一口氣。「我不敢相信你終於願意接我電話了......傑奧。」
久違的聲音撕裂他的傷口,萊西曾經跟他在一起就只是為了他的財富,讓他愛上她後又因分手而索取一大筆金錢,傑奧忘不了那次傷痛,因此他特別想要保護蘿絲瑪麗。
他非常不耐煩。「妳已經打太多電話了,還打擾我與女友吃飯,請妳不要再打給我了。」
結果萊西只是發出抽泣聲。「抱歉傑奧,我是真的走投無路了,我不是有意一直打電話給你,只是我的狀況很危機,我......我被人騙走了幾乎全部的財產,現在只剩不到多少錢。」
傑奧覺得諷刺至極,她如今終於遭受報復了,但他卻無法開心起來。
「所以妳打算跟我要錢?」他問,口氣平靜。
「我希望你能和我複合,傑奧。」她的謊言已經不會讓他震驚,傑奧無奈的手插腰,憐憫之心在他心中作祟,他居然同情這個傷害他的女人。
他嘆氣。「我會給妳錢的,告訴薇薇安妳的帳戶,她會匯錢給妳,然後不要再來煩我了。」
「不是這樣的,傑奧!你不了解我的狀況!我已經在英國沒有立足之地了,沒有人喜歡我,願意給我工作。人總是在最緊要關頭,才發現自己犯了什麼錯。」她的哭聲使她煩躁,他笑了一聲。
「讓我猜,背叛我嗎?」
「我很抱歉,我在離開你之後才發現自己愛你,只是因為羞愧不敢回去向你解釋,請你原諒我,我是真的愛你。」
怒火點燃,他一刻也不想再聽她說下去。
「再見,萊西。我還是會匯錢給妳,所以妳不要再來打擾我了。」
「拜託,我們可以見個面嗎?我知道你現在在班伯里,我們可以約時間見一面嗎?拜託你,傑奧,別對我這麼無情。」
他咬緊牙關。「無情的是妳,再見了。」語畢,他毅然決然的掛了電話。
他花了幾分鐘整頓呼吸,走進餐廳,看見蘿絲瑪麗正表露嚴肅的看著桌面思考,他不禁好奇她在思索什麼。
「抱歉,我去了太久,公司的事。」他露出微笑試著掩飾自己內心的漣漪。她看了他一眼,然後也給予一個溫暖笑容,讓傑奧鬆了一口氣。
「妳吃飽了嗎?」他打算回她的別墅後立即聯絡薇薇安匯錢給萊西,然後不再和那個女人有任何瓜葛。
蘿絲瑪麗頓了一下點頭,他牽起她的手走向櫃台結帳。他們很快回到別墅,蘿絲瑪麗決定先去換衣服,而傑奧說要處理公事而直接回房。
一點開手機,他就看見萊西的簡訊。"見一面,拜託,什麼時候都好。—萊西•史密斯(傳送時間:19:23 )"
這個女人還真是死纏爛打,但傑奧意識到這是唯一解決他們之間關係的方法,因此他只打算見她一次,就一次,之後與她斷得乾乾淨淨。
他隨便回應她一個在班伯里的普通餐館,然後就關掉螢幕。
他換下休閒西裝,穿上藍色毛衣跟普通牛仔褲,當他走到樓下時,蘿絲瑪麗剛好穿著褐色羊毛衣跟貼身黑色褲子走出廚房,她朝他露出微笑,然後看見他一副要出門的模樣就愣住。
「你要出去?」她的聲音彷彿沒了靈魂,他有些訝異,但還是走到她面前。
「對,出去與企劃合夥人見面一下,很快回來。」他給予輕鬆一笑,輕柔的將她垂到眼前的一綹頭髮塞回耳後。蘿絲瑪麗沒有像往常一樣回以笑容,她的眼神平靜。
他嘆氣,希望她不要發現自己是去與萊西見面。當走到門口時,他打算再次安慰她,因此他轉身。「蘿拉—」
轉身的第一個畫面,就是蘿絲瑪麗滿臉怒氣的拿著玄關櫃子上的小型大理石雕像,用力砸向他的頭部。
--------------
他的太陽穴傳出強烈疼痛,頭腦鼓脹而意識模糊,已經過了很久了,他依舊睜不開眼皮,其中右眼上好像被什麼膠水黏在一起一樣,不讓他張開。
黑暗的視線使他恐慌,他感覺胸口正在快速浮動,心臟更是跳動飛快,讓他喘息不過。
「Mes étoiles.該起床了。」
聽見聲音,他猛然睜開左眼,可右眼只能勉強撐開一個小縫隙,他的視線在混沌之中清晰起來,他不在他的房間,牆壁顏色不是熟悉的淺藍,而是粉色,他也發現自己躺的床不是自己的。
視線立即轉向剛才的聲音來源,他看見蘿絲瑪麗坐在床旁的椅子上,對他微笑。
傑奧本能的抽一口氣往後退,一個從手臂傳來的疼痛制止使他抬頭。驚然發現他的手腕被手銬銬在白色床柱上,他不敢置信的睜大眼。
「你最好不要亂動,那副手銬會因為掙扎而收緊,你自己好自為知,傑奧。」
蘿絲瑪麗意外用憤怒的口氣說道,他不了解到底怎麼回事?他交往甜美的女人怎麼會把他銬在床柱?
「妳為什麼這樣對我?」他因額頭還有手腕而痛苦的問,錯愕更是成為他唯一表情。額頭又產生刺痛,他伸手撫摸太陽穴,發現摸到一個濃稠的液體,是血。
「你對我說謊。」她開口,逼因血而感到驚懼的傑奧注視她冷漠的面容。
「什麼?」他腦袋混亂,一思考大腦就在抽痛。蘿絲瑪麗的下巴猛然顫抖,怒火從她漂亮的雙眼噴發出來。
「不要裝傻傑奧!你打算去找那個女人對不對?而且還是背著我去!」她大聲控訴,回憶這時才衝入他的大腦。
萊西,電話,見面,她用小型大理石雕像打他的頭部。最後記憶讓他本能的想要逃離蘿絲瑪麗,手銬因此收緊引起他手腕的疼痛。
「妳用雕像打了我。」他喃喃自語,眼神充滿恐慌,她怎麼會打他?
蘿絲瑪麗哼鼻,雙手環抱在胸前,一臉不悅。「你打算背叛我。」
「什麼?我沒有!我愛妳啊!」背叛她?太荒唐了!傑奧知道自己心的所向,他知道自己深愛她,那她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誤解?
她突然站起,用力給予他一個巴掌。
「騙子!」她尖叫道。「那你為什麼要去見那個女人?她到底是誰?為什麼你不回覆她要她滾遠一點?你是屬於我的啊,傑奧!」
他感覺臉頰漸漸麻痺,血的噁心感在口中散發,可見她打的力道多麼大。他滿臉震驚,嘴巴張大。她是怎麼知道......
「妳怎麼會—」但他視線一看見對面桌上屬於他的手機時,猛然察覺一切。
「妳偷看我的手機?」被窺探隱私使他憤怒,他不喜歡她這種作為。
蘿絲瑪麗瞪著他。「我在餐廳聽見你對她的話,回到這你又這麼急的出門,我就猜到你要做什麼。當我解開了密碼,看見你與她的對話,剛好證實我的猜疑。」
她的指責令他難受,她誤會他要背叛他,所以覺得傷害且囚禁他嗎?太極端且扭曲了吧?這完全不是他心目中那個充滿魅力的蘿絲瑪麗,這是另一個女人。
「妳完全誤會了。萊西•史密斯的確是我的前女友,但我跟她已經沒有關係了,我只是要去跟她說清楚。」他用懇求且溫柔的聲音說道,她的臉龐扭曲了一下。
她看了他許久,兩人面面相覷彷彿有一個鐘頭。「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信任是最基本的,你不該背著我做那種事。」
「我是不想傷害妳啊,我不希望妳因萊西而煩惱,所以我不想讓你知道她。」
他說,試著伸出虛弱的手觸碰她的,但蘿絲瑪麗突然站起身不讓他碰到,她走到書桌前,打開抽屜,然後拿出類似一個注射器的東西。
「不,蘿絲瑪麗,拜託。」他縮瑟氣若遊絲的說,全身沒有力氣反抗。她面無表情的走向床邊的傑奧,然後抓住他掙扎的手腕,針頭插入他的靜脈,他一陣反胃,臉色慘白。
「喔天啊......」他喘氣,看著她將鎮定劑注射進他的體內,她的面容開始在他眼中搖晃模糊。
他感覺全身癱軟,而一隻手溫柔的撥開他額上頭髮。他的嘴唇感受到重量,接著聽見一個模糊不清的聲音出現在他耳裡。
「晚安,Mes étoiles.」
-------------
傑奧因生理需求而驚醒,眼睛上的血跡已經乾凅,因此他能比較輕鬆的睜開。窗戶投射出的光線讓他明白現在已經是白天了。他的頭天殺的痛,像是撞牆撞了兩次。
他想移動身子,卻發現自己被某個人緊緊纏住,他視線往下,發現蘿絲瑪麗在他胸膛上深深熟睡,樣貌猶如出生花園的仙子,讓他以為上一段記憶全是夢境,只是幻想。
不過他的手臂發麻跟膀胱快要爆炸的跡象提醒一切都是真的,他的女人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傷害且囚禁他,而最慘的是他發現自己能夠原諒她做得一切,就因為自己愚蠢的愛。
傑奧拍了拍蘿絲瑪麗的肩,試著讓她醒來。
「蘿拉,醒醒。」他口乾舌燥的說,現在才察覺喉嚨乾澀的要命。
接著她睜開眼皮,顯露她燦爛的雙眼,露出他熟悉的美麗微笑。她靠過來親吻他的嘴唇。「午安,Mes étoiles.」
午安?他昏迷到中午?
「我需要上廁所,請妳鬆開我的手腕。」他露出痛苦神情,急需解放的感覺快要把他逼瘋了。但她只是努嘴。
「這是你要逃走的藉口嗎?」她眯眼問他,傑奧猛然搖頭。
「不是!我是真的需要,我的膀胱快爆炸了,求求妳。」他哀求,面容扭曲。蘿絲瑪麗嘆氣,然後親吻他的臉頰。
「等我一下。」她說,離開床面,他鬆了一口氣。
「謝謝妳。」
原本他以為她會解開手銬,結果她只走入浴室,讓他滿是疑惑,直到她拿了一個塑膠瓶出來,他才不敢置信且恍然大悟的抽口氣,羞辱感竄上全身。
蘿絲瑪麗走到他面前,然後遞給他。
「上在裡頭。」她說,他搖頭拒絕。
「我需要的是馬桶與私人空間,蘿絲瑪麗。這個—」他拿起瓶子,臉頰脹紅。「這個是羞辱!妳不能要我上在這個裡面。」
她勾起微笑,讓他感覺自己像是寵物被她玩弄。「可以的,傑奧。我們都看過對方裸體,這件小事更是微不足道啊!快上吧,你不是很急?」
他的雙頰灼燒,恨不得搖晃她的肩膀要她放開他,說她是個他媽的瘋子。
「妳不能這樣......」
「噢,我可以的。快點解決吧。」她坐到他對面的椅子上,看著他陷入兩難。最後他忍受且忽視受到傷害的自尊,單手拉開褲子拉鍊,然後開始解決他的問題。
他能感受到她的視線跟他的臉頰一樣灼熱。他感到憤怒,無法理解這個女人怎麼能這樣羞辱他。
最後解決完,蘿絲瑪麗拿著瓶子回到浴室清理掉,傑奧趁時趕緊尋找鑰匙,但什麼也沒有,他的手機也在他勾不到的書桌上。他挫敗的坐在床上,看著自己瘀青微微發麻的手腕。
「待會我會拿午餐上樓。」她走出浴室後說。
「我不餓。」他說謊,只是單純不想順著她的意而已。
蘿絲瑪麗走到他面前,手勾起他的下巴,傑奧不悅的看著她,然後對她彎下身擄獲他的唇感到震驚。她到底想幹什麼?
「你餓了,一天半都沒有進食,就算不餓也需要補充體力。」一天半?他怎麼昏迷這麼久?她打的藥劑量到底多少啊?
「那就放開我,讓我自己去樓下用餐。」他皺眉的看著她說。
「不行。」她果斷拒絕。「你可能會逃走。」
「那至少讓我聯繫我的助理,讓她告訴我公司目前近況,而且我也得去工地那邊與其他合夥人會面,我沒去他們會懷疑的。」他開始說謊找理由。
蘿絲瑪麗摑了他一巴掌。「我說了不要騙我!傑奧,你不可以再欺騙我,不然我永遠不可能放開你。你早就說過你的工作暫時結束了不是嗎?你當我是傻子嗎?
但既然你說道公司,我可以替你轉達說你打算住久一點。留下來陪我。」
「蘿絲瑪麗,別這樣......」他苦口婆心的勸道。
「不要求我,傑奧,我又沒有逼迫你,簡訊我可以替你打。而且......你想留下來陪我,對吧?」她走向書桌拿起他的手機然後開始打字,然後看了他一眼。
「我當然想,我愛妳啊。只是妳不可以囚禁我,這是瘋子的作為,妳也不能再給我注射鎮定劑,那.......是不對的。我是人,是妳男朋友,拜託,蘿拉,拜託妳放開我,好嗎?」
她看著他,猶豫了幾分鐘。「你真的愛我?」
他垂頭喪氣的點頭。「對,我愛妳。」
「那你願意娶我嗎?」她一語讓他張大雙眼。娶她?他還沒想到那裡,在這一切痛苦發生之前,他的確考慮過跟她共度一生。
片刻,他點頭。「我當然是有打算跟妳結婚,只是妳不能像對待犯人一樣對我。」他語氣緊繃且疲累。
她出乎意料的露出開心咧嘴笑,跑過來抱住他,並用力吻住他的唇。
「噢,太好了!」她又吻了一次,傑奧因她的快樂感受到兩種極端的感受,一種是本能的想要推開她,另一種則是渴望她能像這樣如此甜美。
「我下去準備一下食物,訂婚戒指可以再訂。」蘿絲瑪麗放開他,在他來不及要她鬆開他時就走出房間,讓他歸於腦人的寂靜中。
真該死,他該不會一直都要待在這裡吧?他看了門口很久,確認蘿絲瑪麗沒有那麼快上來後,查看了一下自己手與手機的距離。
應該還會差幾公分而已,因此傑奧站起身努力伸手,手腕處發出刺人的疼痛,溫熱的液體開始染滿那裡,他發出嗚咽,手指終於撥到手機。
他連忙退回幾公分,手腕的傷口感覺膨脹起來又被人擠成乾癟樣,痛不欲生。他很快解開密碼,發現自己的桌面被換成自己受困於床時與她的合照。
傑奧皺眉的直接點入簡訊,看見蘿絲瑪麗傳給薇薇安,說他要在留下來一個月,他急忙想要打出求救的訊息,但是單手的不方便與內心恐慌讓他一個字也打不好。
「傑奧,你在做什麼?」
他的心臟差點跳出胸腔,或是就在體內爆炸。不管哪樣,他都覺得自己死定了。蘿絲瑪麗站在門口,手上拿著一盤三明治和牛奶。
她看起來嚴峻且駭人。
「我只是想看看妳說了什麼。」他結巴的解釋,然後把手機放回桌上。她走過來,讓他以為她又要攻擊他,本能的護臉,他的臉已經臃腫不堪了。
但她只是把食物放在桌上,然後靠過來把壓迫他手腕的手銬調鬆,讓他找回一點知覺跟更多的疼痛。他困惑的看著轉頭與他直視的蘿絲瑪麗,一瞬間她突然哭了出來。
傑奧錯愕的看著她抽泣,想也沒想的就把她拉入懷,蘿絲瑪麗勾著他的脖子,坐在他的大腿上繼續低聲哭泣。
他用單手摩挲她的金髮,下巴則無力的靠在她的頭頂。即使她再怎麼糟糕可怕,她都完全偷走他的心了,他要怎麼恨她?在她受傷哭泣時冷眼旁觀?
傑奧嘆氣,溫柔安撫他懷中的女人。
「對不起,傑奧......我一開始用那手銬時沒有想過要傷害你,但我還是讓你受傷了。」她抬起哭花的臉,他驚訝的發現她化妝了,為了遮住眼下的黑眼圈。她撫摸他有少許鬍渣的臉龐。
「噢傑奧,我的愛,我愛你才想要你永遠屬於我啊......那你為什麼還是要像他一樣逃離我?我曾經為了他付出了自己的全部啊!」
他猛然警覺,手握住她的。「誰?」
「......我不能告訴你。」她閉上眼離開他的腿,但他拉住她的手,他有強烈的感覺,他必須知道是誰。
他靈機一動,打算套話。「是那個在樓梯牆上的年輕男子畫像嗎?」
蘿絲瑪麗猛然轉身揮他一巴掌。傑奧仍然雙眼看著她動容。
「別提他!他是個討人厭的第三者,他奪走了屬於我的他!」聽她氣憤大吼,他愣了一大下。這跟她之前解釋的不同,態度不盡相同。
「奪走誰?」他不想放棄。蘿絲瑪麗眼神銳利,她走向書桌,傑奧霎時知道她要做什麼,他哀求她別這樣對他。
因為沒有進食的關係,所以他沒有多餘的力氣反抗,當藥劑注射進他體內,他直接昏倒在床上。
----------
接下來的日子他覺得度日如年,他醒來不是因為生理需求就是因為手腕發出麻痛將他弄醒,蘿絲瑪麗很聰明,總是讓他保持在虛弱狀態,好讓他沒有機會反抗。
自從被她攻擊囚禁後,日子好像又過了一個禮拜,因為蘿絲瑪麗有次拿他的手機打給合夥人,然後要他跟他們說目前有事在身沒辦法前去,所以請他們暫時看好工程就好,當然合夥人答應了,這讓傑奧十分挫敗。
還有一次她讓他帶上眼罩還要他簽名在一張文件上,說是訂婚證明,傑奧雖然疑惑但也沒有力氣詢問原因了。就算問了也不一定能得到答案,而且他非常害怕她會再次給他注射鎮定劑。
他跟蘿絲瑪麗之間相處時的事情變了很多,現在他只能在她床上睡覺和看書,其餘事情都不能,而她總是會在他睡著時躺到他身旁。
傑奧不知道自己經過這麼多折磨會不會愛她,他的內心一半想要殺死她,一半則仍然對她保有愛意,這實在是很麻煩的事。
她有時還會跟他做愛,他雖然不願意,但是自己觸碰她時,還是會克制不住慾望,那種噁心的快感讓他產生自我厭惡和反胃。
今天下午傑奧已經看不下書,他渴望洗澡活動,他的心情從沒如此低落,他闔上書,一旁的蘿絲瑪麗視線從她的筆電上轉向他。
「怎麼了?看膩了嗎?」她溫柔的問。
「我想要活動筋骨,我的四肢太僵硬了。」他說,她歪頭看著他,樣貌天真似如年輕女孩。
「傑—」她正打算開口,門口就傳來敲門聲,蘿絲瑪麗應聲,僕人立即打開門,面有難色的看著他們兩個。
僕人的視線落在她身上,欲言又止的樣子。「小姐,有客人來找古丁斯坦先生。」
傑奧吃了一驚,是誰?薇薇安嗎?還是他的合夥人終於察覺不對勁?
「是誰?」蘿絲瑪麗站起身雙手環抱在胸前的問。
「對方說她姓史密斯,這樣先生就會知道了。」他恍然大悟,是萊西!她怎麼找到這裡的?
蘿絲瑪麗火冒三丈的瞪著傑奧一眼,眼神好像是在責怪他一樣,她以為是他沒有處理好事情的關係,萊西才會來這。
她朝僕人應付一下,等人離開她立即拿出鎮定劑注射進他的手臂,動作一點也不溫柔,傑奧更是看見她眼中的背叛神情與煩躁。
他在混亂的思緒中抓住她的手,蘿絲瑪麗繃緊全身,卻沒有甩開。他眼前的事物漸漸形成疊影。
「拜託,蘿拉......別做傻事。我會擔心。」他不知道自己擔心的到底是她還是萊西,他的大腦開始沉睡,他的力氣被冰冷的空虛抽走,她的手也是。
蘿絲瑪麗吻了他一下。
「不用擔心我。」
------------------
他被身體上的重物壓到驚醒,張開眼他就發現灰暗的房間中,蘿絲瑪麗正趴在他身上替他解開衣物,他愣了一下直到思緒穩定,然後伸手止住她的動作。
「妳要幹什麼?」他用嘶啞的聲音問。仔細一看,才發現她臉上的眼淚。
「我要你跟我一起洗澡。」她的聲音顫抖的像是受到驚嚇一樣。傑奧沒有放開她,只是坐起身子,然後播開飄到她臉上雜亂的濕髮,她在冒冷汗。
「怎麼了?」他擔心且緊張的問。她的淚眼眨了眨,然後垂下來。
「拜託不要問,吻我好嗎?」她的難過揪緊他的心,他的手伸入她的頭髮,然後頭靠過去親吻她顫抖的唇瓣,她的嘴唇嚐起來就像眼淚,鹹而令人難過。
他們互相親吻,撫摸對方,他咬噬她的頸部,讓她發出深沉令人迷戀的呻吟。蘿絲瑪麗狂亂的親吻他,甚至將他的下唇咬至流出少許鮮血,他能感受到她扭曲的愛如何藉由吻進入他的心裡。
這時他明白自己還是愛她,而她也是愛著他的,即使多麼扭曲至極,那仍舊是愛。
他們互看對方,不停喘氣,兩個人都不想鬆開彼此,他的手沿著她的脊椎往下滑,愛撫她其中一邊臀部,他看著綠眸。
「妳想要洗澡嗎?」他輕柔的問,呼吸仍然因兩人的互動而急促,蘿絲瑪麗像個受驚的孩子般點頭。
「那去放水一下,然後鬆開我,蘿拉,這樣我才能跟妳一起洗。」
當她露出懷疑且打算拒絕的表情時,他的手溫柔的摩挲她的顴骨,她因他的溫柔而睜大眼。
「我不會逃走,」他露出難過卻充滿愛意的眼神。「我說過我愛妳啊......蘿拉,妳要相信我,記得嗎?妳說過信任是最基本的。妳愛我嗎?」
她看起來既膽小又害怕,不過她伸手覆上他的臉,額頭與他相靠,聲音顫抖卻仍然堅定。
「我是,傑奧,我真的愛你。所以我不能接受你離開我,我需要你。」她又落淚,而他深情吻去。
「沒關係的,」他溫柔撫摸她的手腕。「我不會離開。鬆開我,讓我們洗個熱水澡好嗎?」
雖然她還是充滿猶豫,不過她點頭,走下床從書桌抽屜拿出鑰匙,傑奧心跳加速,當他的手腕獲得解脫時,他呼了一大口氣。
「我去放水。」因為室內灰暗,所以傑奧看不清處她臉上的表情。
他的確沒有打算離開,他站起身,身體雖然仍處於虛弱狀態,鬍渣與頭髮都到非常可怕的長度,他還是決定愛她,與她在一起。
脫下衣服時,他才發現自己瘦了一大圈,肋骨很明顯的浮現,雖然還是有肌肉,但樣子已經完全不同了。
正當他打算走向浴室時,衣櫃裡頭發出的閃光引起他的注意,他走過去打開衣櫃門,然後驚恐萬分,他的雙手握緊門邊。
裡頭有一把消音手槍和一雙手套,還有他當初送給她的那件洋裝,現在支離破碎的被丟在角落。他僵直身子,她怎麼會把手槍放在衣櫃?他僵硬的拿起手槍,想起上一段記憶的結尾。
「傑奧?」蘿絲瑪麗的聲音隨著她走出浴室而傳出,在燈光照射下,他看見她身穿的碎花洋裝血跡斑斑,頭髮濕黏是因為鮮血與汗水的關係。
他震驚到無法復加。
她發現他正拿著手槍時,臉色大變,連忙走過來要拿走。傑奧立即將槍孔對著她,蘿絲瑪麗睜大眼睛的退後。
「放下槍,傑奧。」她說。他頓時怒火中燒。
「妳殺了萊西,是嗎?」他低聲問道。
她臉色發白,嘴唇抿緊。
「告訴我!」
當她點頭時,傑奧甚至考慮開槍。
「她不愛你,傑奧。那個女人只要錢,而且那把手槍是她的,她原本是想勒索你!我是處於保護你和我才動手的,那個女人很危險!」蘿絲瑪麗說,眼淚又潰涕,他不喜歡她一直哭。
不過他沒想過萊西的目的是如此極端,要是當初他真的出去了,他會被她殺死嗎?怒火依舊無法削減,他現在一刻也不想與她相處。
「那副畫像呢?他是誰?」
她的表情像是被打了一巴掌。「他是......介入我與之前愛人的......第三者。原本是我養父的朋友,我跟他也是朋友,只是我沒有想過......他是那種卑鄙的......」
「妳曾經的愛人是誰?」他又問。
她緊閉雙唇,別開視線不願看他。這就是關鍵了,那個愛人還年輕男子就是造成她變成這副模樣的罪魁禍首。
「......當時我很膽小......安靜,什麼事情都讓我驚恐不以,是他給予我關懷,和那身體與心理的愛,他曾經是我快樂的泉源,直到......那個男人出現,奪走了他對我的注意,還甚至替他畫了畫像。」她憤恨不以的說,仍然不與他對視。
是誰?是誰曾經那麼愛她,但最後又寵愛另一個人,甚至寵膩到替他畫了畫像,而且之前還掛在樓梯門口?
他抽了一口氣。
「是荷內•卡塔萬。」
蘿絲瑪麗一聽到名字而有的默認讓他無法呼吸,這個真相帶來的打擊太多,手槍從他的手滑落。
她的養父曾經沾染了她,卻給予她因是孤兒而有的空虛內心希望,但是也意外的造成她扭曲渴望佔有人的個性。
傑奧覺得噁心想吐,不管是因為這個變態億萬富翁,還是她的過去是多麼複染骯髒。他感覺身心疲累。
「妳殺了那個男人嗎?」他揉捏眉心,蘿絲瑪麗終於看向他。
「沒有。當我破壞他的畫像後,那個人就離開他了。卡塔萬先生也不再與我住在一起,在名義上我們仍然是養父與養女,但私底下我們只是陌生人了。」
他沒有察覺她的靠近,與觸碰他的手時他甩開的動作。
「所以妳愛我嗎?」
她驚訝的張大雙眼。「我當然愛你,傑奧。跟你在一起後,我才發覺你才是我的真愛,你和他不同,你全心全意的愛我。所以我才害怕你要離開我。」
他很想哭,卻只能皺起臉龐,無法流淚。他退離蘿絲瑪麗身邊,走到書桌拿起他的手機,轉身想要走到門口,她拿起手槍赫止他的離去。
「開槍吧!」他展開雙手,放任一切。蘿絲瑪麗哭喊懇求他不要走,而他已經完全無所謂了。
結果她沒有開槍,傑奧打開門走了出去。
當他開走她的悍馬時,蘿絲瑪麗在門口大喊。「你會回來我身邊的,傑奧!你愛我!」
她口中的愛猶如子彈打中他全身。
他不知道自己該去哪,因為待在別墅太久有些不知所措。因此他便在離別墅很遠的街道停下,然後拿出手機,打給薇薇安。
「先生?」他的助理口氣滿是困惑。他已經很久沒有打電話給她了。
「是我,薇薇安。公司還好嗎?」他問。
對方有些遲疑。「先生,那個公司......」
「我打算明天回去,你幫我整理一下公司現在情形,然後再處理文件給我。」
「已經不再你的名下了。」
傑奧愣了一大下,他看著窗外夜景眨了眨眼。什麼?
「我很驚訝你居然不記得,先生。你上個星期傳了訊息通知我,說你把你所有的財產—包括你的公司,全部的一切都轉到你的未婚妻名下。」
他的呼吸猛然停止,血液頓時停止流動。「我的未婚妻......」
「蘿絲瑪麗•卡塔萬小姐,現在已經是你以前公司的老闆了。你簽署了文件,記得嗎?」他快吐了,原來那一次她要他簽的文件就是那個,蘿絲瑪麗在他被囚禁的短短幾個幾個星期就奪走了他的一切。
傑奧震驚到薇薇安和他道別時也沒有察覺。他一直看著窗外流動的車輛,他辛苦健起的所有,現在全都屬於別人了,傷他最深的還是蘿絲瑪麗的作為。
不知過了多久,他的手機響起,傑奧呆愣的看向螢幕,來電顯示人是蘿絲瑪麗。
他接起。顫抖的吸氣。「妳奪走了我的一切。」他的聲音空洞蒼涼。
對方嘆氣。「不,傑奧。我打算給予你一切啊!你的只是財產納到我的名下,私底下我會讓你繼續事業,而且你跟我結婚後,我能把我自己財產全都給你,你會變成富翁啊!我做得一切都是為你著想,你難道不知道我是這麼愛你嗎?
我替你除掉了那個只會帶來麻煩的女人,即將給予你更多的財富,這還不能表達我多麼愛你嗎?
回來我身邊,傑奧,我們彼此相愛不是嗎?你現在已經一無所有了,只剩下我的愛。回來吧,我依舊愛你,也不會再囚禁你了,我保證。」
愛情就像一個能夠變形的東西,傑奧不明白自己對蘿絲瑪麗的愛到底是什麼樣子,也猜不透她的愛到底是什麼形體。
他被這個女人完全擄獲,不管是身體還是心理,他明白自己無法背叛或逃離他,他墜入她的網中,讓她的愛成為唯一能夠滋養他的陽光。
蘿絲瑪麗站在門口,等著他靠近。他們親吻擁抱,直到月亮的光芒沐浴他們兩人。
「歡迎回來,Mes étoiles.」她輕聲說道。
再怎麼扭曲殘酷的愛,它的本質依然與其他型式的愛相同,都是想要給予對方最好的一切。
(全文完)
----------------
聽朋友說我的風格就是帶有髒話和很多內心戲www我想可能是吧,因為我自己也不清楚,不過髒話部分是真的哈哈哈ಠ⌣ಠ
有錯請告知我,抱歉字數這麼多,如果不方便可從《The short story place》去看,我有分篇ww而且這部還是舊文了哈哈哈
ns 15.158.61.20da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