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嘛,就算你這麼說……」季安然推了推眼鏡,微笑著看向眼前那人,慵懶地倚著椅背,他的話語是半開玩笑的語氣,「你總該有點主動表示吧?」
這話本是拒絕的意思,因為他不認為雪冷那種高傲的性子,能接受在告白之後得到這樣的回答。
可惜他實在沒料想到對方的反應竟然會是這樣。
雪冷沉默半晌後,突然有了動作。
他緩緩跪倒在自己膝下,彎下總是挺直的背脊,帶著一副極其抗拒、甚至可說是厭惡的神情,做出的卻是表示服從的舉動。
季安然愣住,看著雪冷那雙漆黑的眸,他甚至無意識地屏住氣,也許是怕驚擾了這樣的畫面,室內霎時瀰漫著一種曖昧不明的氛圍。
宛如女性一般纖細的十指,卻比任何女孩子的手都來的修長,那樣美麗的手拉過季安然的,微微顫抖著的唇舌貼著手腕敏感的肌膚,所到之處皆留一片濡溼的水氣。
心跳似乎漏了一拍,教人感覺難以喘息。
猛然抽回手腕,反手扯過對方的領子,動作幾乎可以粗暴形容,他將人提上寬大的辦公椅放在膝上。
明明想推開他的,季安然原本並不打算對他下手,但一片空白的思緒終究只能被慾望支配,越是想冷靜下來就越是沉淪,唇畔傳來的溫度微涼,但混亂的感官卻更覺灼熱。
「真是的……對自己的學生下手,我還真是禽獸呢?」對準那可口的雙唇,狠狠地咬下,口腔中蔓延著淡淡的血腥,季安然輕輕笑著,急速加溫的滾燙氣息打在雪冷耳邊,引來的是一陣難耐的顫抖。
交纏凌亂的呼吸帶起一片暴虐的渴望,理性和向來自傲的自制力和冷靜一同被慾火全然吞噬,他只想盡情的凌辱對方。
呼吸困難。
他扯下頸間的領帶,牢牢捆住對方的雙手,恨不得在那雙柔嫩的手腕上留下青紫色的瘀痕,隱隱作痛的傷痕會成為他專屬的印記。
出口的話語都顯得沙啞,緊抿的雙唇是默認的臣服,可惜這換不來他半分的憐惜,而是更加得寸進尺的侵犯,不知何時,襯衫的鈕扣早已被解開,半脫不脫地掛在肘間。
雪冷那張萬年不變的冰山臉上,此時帶著隱忍而焦慮的神情,但季安然卻從中看出一絲迫不及待,輕輕笑了出來,低低的笑聲讓雪冷一陣恍惚,茫然的雙眸直直望著他。
注意到那宛如小白兔一般懵懂無辜的視線,他伸手揉揉他的耳朵,與那溫柔的動作相反,另一隻手卻趁隙探入對方的衣衫內,將對方最隱秘的模樣袒露在眼前。
於是白皙的肌膚被染上情慾的色彩,鮮紅的雙唇無法克制溢出的嬌喘呻吟,隨著那雙作亂的手,無法阻止淫靡的聲響傳入耳中,雪冷難耐地閉上眼,身體無法抑止地貼向眼前人。
感覺到對方摟在自己頸間的雙臂漸漸收攏,笨拙的親吻落在頰邊,傳達給他的彷彿是無聲的催促,季安然笑著,如他所願地挺進身軀,直達渴望的最深處。
順從自己的想法,有力的腰身不斷挺動,毫無任何壓抑的意願,難得決定放縱自己任性一回,他並不打算這麼輕易地放過某人。
聽著那斷斷續續破碎的喘息聲,他垂眸看了他一眼,湊近他的耳邊,語氣溫柔和煦,宛如三月春風。
「在我允許之前……你要好好忍著哦?」
「嗯啊——唔……」身下的少年張口,剛想回答卻被對方的動作打斷,取而代之的是甜膩的呻吟。
「哈啊——你、故意!嗯唔……」一貫清冷的美眸染上惱怒的顏色,雪冷用力咬住下唇,困住了口中難以制止的呻吟聲,仰頭瞪著那噙著笑意的惡質男人。
他微微俯身,兩人額頭相碰,距離近到雪冷甚至都能數出他的睫毛數量,但他現在顯然是沒有這個餘裕了。
「不要咬自己,會疼。」囈語般的呢喃,季安然的舌輕輕滑過對方被咬的發白的唇,若有似無的碰觸給雪冷的無非是“誘惑”二字,但下一秒他卻突兀的顫抖起來,下意識地鬆了口。
「你、你這個色情教師!嗯啊啊——!」難以抑止的叫喊脫口而出,盛滿情慾的雙眸盈滿淚水,而季安然這個罪魁禍首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滿臉無辜地笑著,彷彿那正在對方敏感出摩挲的纖長蔥指並不屬於他。
「哼嗯~我只對這隻勾引我的小白兔發情?」銜著漫不經心的笑意,配合著頂弄的動作,季安然把著身下人兒的要害,指尖有規律地在對方鈴口處輕巧地點了點,動作優雅地彷彿在黑白琴鍵上彈跳躍動,愉悅地望著只能無力攀附著自己的少年,隨著他的動作間歇地顫動。
雪冷白皙的面頰因動情和哭泣而呈現不自然的紅暈,季安然看見他氤氳著水氣的眸,笑著吻去他臉上的淚水,刻意加快了衝刺。
「啊嗯——不要,你、太……太快」潮水般湧入的快感太過強烈,初嘗禁果的少年承受不住,抽噎的更加厲害,只能斷斷續續地發出幼貓般的嗚咽聲。
在季安然的吻總算落在雪冷唇上的瞬間,少年纖細的身子被太過刺激的快感驅使,劇烈的扭動掙扎著,終於受不住的哭泣著釋放出來。
「唔,我還沒允許你射出來呢?」低沉的嗓音從交纏的唇舌間含糊地傳出,季安然鬆開了對方已經紅腫的唇,舌尖勾出一絲細細的銀絲,他緩緩舔了舔唇角。
繞是淚眼迷濛的少年,望著這般美景也忍不住呼吸一滯。
「……不乖的孩子,要懲罰哦?」
攬過少年不堪一握的腰肢,他毫不費力的將雪冷撈到了隔壁的臥室,將人又一次的壓在身下。
曖昧的春色瀰漫,於一室清冷的月色中延燒出火焰般的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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