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兩天,雲花起床後,坐在床沿思考著這幾天發生的事,問題一個接著一個來,她不禁想是否是自己下來人間的緣故,而導致這一連串的事件,她將珠子從身旁的櫃子拿出來,並仔細查看。
……災難……可惡,到底是什麼?雲花想不出一個所以然,於是把它放回原處,然後往門口走去。
忽然間,雲花暈了一下,她敢緊伸手扶牆,穩住身子。……奇怪……怎麼這麼暈……
「雲花?」薩爾在門外喊了一聲,卻久久得不到回應。
「我進去了,雲……」薩爾將門推開後,發現她並不在房間裡,看到陽台的門微微開著,心裡感到躁動不安,於是快步走向陽台,卻還是沒看到她。
「咳咳。」就在薩爾準備離開時,從陽台的另一處傳來了幾聲低咳,讓他再次回過身查看,他緊閉雙眼,感知著周遭是否有魔法痕跡。
「……雲花,不用怕,有什麼事情我陪妳一起面對。」薩爾走向一處的角落,並將手放在空中。
「……嗯。」雲花彈了彈指,解除了隱形,然後給薩爾一個虛弱的微笑。
由於維持著隱形,讓雲花感到更加虛脫,連站起身的力氣都消耗殆盡,於是薩爾將她橫抱起,回到房間後,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在床上,並蓋上被子,然後走出房間。
「來,把這個喝了。」不久,薩爾拿了一杯治療藥水進來,接著幫雲花坐起來,等她喝完後,再助她躺回床上。
「謝謝,咳,但你怎麼會有這個?」
「我在某次尋找村民拜託的物品時,偶然發現山的另一頭有座廢棄的神殿,雖然廢棄了,但力量還在,所以周圍長了各式各樣的藥草。」薩爾一邊回答,一邊擦拭雲花臉上的汗水。
「現在換我提問,剛剛為什麼躲我?」
「我怕……你會擔心。」雲花將被子往上拉了點,有些難為情的瞥過頭。薩爾忍不住笑出聲來,並摸了摸她的頭。
「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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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雲花不但沒有好轉,反而更加惡化,薩爾不忍見她如此痛苦,於是決定去找耶路法,他將凱斯找來。
「什麼?不行,耶路法是什麼樣的個性你我皆知,要是……」凱斯的聲音嘎然而止,眼神看向一旁。很好,你就去吧。
「放心,哥哥保證會平安回來。」薩爾笑著說,然後請凱斯照顧雲花,最後不忘提醒他:「小心點,我覺得她被發現得太快了,附近可能有埋伏,替我好好保護她和你。」
「我會的。」凱斯說完後,薩爾便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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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斯來到雲花的房間,看到她的睡顏,他忍不住輕撫她的臉頰。此時,凱斯感到十分頭痛,他眉頭緊皺,一手扶額,且往後退了兩步。
「怎麼可能?你給我回去!」
哼!你以為不完整的你能做什麼?凱斯閉上雙眼,過了一會兒,那個聲音不再出現,但他卻想不起自己失去意識時所做的事,他見到雲花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然後又沒見到薩爾的身影,他瞬間明白了大概。
該死!凱斯一拳揍到了牆上,心裡的罪惡感開始湧現,他想要去追薩爾,卻又想薩爾可能已經知道是他下的手,於是停下腳步,無助地跪在地上,不禁陷入了久遠的回憶。
哥,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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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爾哥哥,怎麼辦?」
「怎麼了凱斯?慢慢說。」薩爾用溫柔的聲音安慰著凱斯,而凱斯則帶著哭腔向他解釋。
「我……我不小心弄壞父王重要的珍藏,我……」
「別擔心,交給哥哥吧。」說完,薩爾徑直走向房門,卻被凱斯攔了下來。
「哥哥你完點再去吧,父王現在應該很生氣,我怕……」雖然凱斯還很年幼,但宮中的爾虞我詐還是清楚的,但薩爾只是蹲下來,且溫柔的對他說:「放心,哥哥保證會平安回來。」
結果自那日起,凱斯就未曾見過薩爾,反而被自己的父王讚譽不絕,甚至成了第一順位繼承者,當他去詢問王原因時,王只給了他一塊碎片,他回房看了許久,這才猛然驚覺自己被王利用,他打碎的只不過是一個假貨,而王卻和他說那是一個十分稀有的物品,世間謹此一件。
凱斯想到王對薩爾平時的態度,經過仔細思考後,他便瞭解到王只是借此來拉下薩爾的地位,並順勢挑撥他和薩爾。
他開始私下派人調查薩爾的下落,但都是空歡喜一場,因此感到非常挫折,直到某天,有人密報說大王子被關在一個隱蔽的房間,他才重新振作。兩個月後,他終於找到了那個房間,它就在宮後的一處角落,於是便偷偷來到房間所在地,卻沒想到門上被王設下了結界。
「我的兒子,你在這裡啊。」正當凱斯苦惱著要如何打開時,王的聲音突然從後方出現,凱斯怔了一下,才回頭故作鎮定的向王行禮。
「兒臣參見父王。」
「不用緊張,父王只是來通知你一件事,你想見他,我不會阻止。」王的表情看似平和,但眼中的高冷和陰沉卻表露無遺。
凱斯有些顫抖,他嚥了口口水讓自己冷靜後,才接著說:「敢問父王,是為了什麼事?」
「明日你單獨來花園一趟,細節到時再說。」
「兒臣……」凱斯還沒說完,身後就傳來一聲巨響。
「不可以!別答應他!」薩爾在門後心急如焚的大喊,恨不得立即衝出去阻止凱斯。
但凱斯還是向王點了頭,王見他如此識相,滿意的笑了,王將鑰匙丟給他後,便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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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斯將門打開後,只見薩爾憤怒地瞪著他。
「你答應他了?」薩爾的語氣非常不客氣,讓凱斯有點愣住。
凱斯微微的點頭,薩爾順勢往牆上揍了一拳,他壓著情緒對凱斯說:「你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薩爾見凱斯一臉不知情的樣子,便嘆了口氣,隨後請他到一旁的位子坐下,接著開始解釋。
「父王他在幾年前得到一股強大的魔力,但他不知道什麼原因而無法自行吸收那股魔力,因此將主意打在我和你身上,在我被囚禁前,我就被迫吸收了一部分,父王見我無法吸收完,便開始想盡辦法要除掉我,然後讓你來吸收,但你當時還太年幼,於是把我囚禁起來。」
「但沒有必要讓我當上大王子啊?」凱斯思考了片刻,但還是想不出原因。
「只是個藉口罷了,父王雖然力量強大,但一次面對眾多的皇族惡魔,還是有很大的機會會死,他只是為了能說服他們。」薩爾停頓了一會兒,且看向凱斯,從薩爾的眸中看得出許多情緒,有不甘、憤恨等,他握緊拳頭,接著開口。
「總之等你吸收完另一部分,他就會把我殺了,若你也成功吸收完我這一部分,那你就成為了下任的下界之主。」之後薩爾沒在多說什麼,只讓凱斯先回去,而凱斯本想開口說什麼,卻看到薩爾有些疲憊的神情,只好乖乖的照做。
隔天,果然就和薩爾說的一樣,王讓凱斯來吸收那股魔力,凱斯觀察了四周,發現周遭都是埋伏。看來是想我失敗時,直接殺了我。
他開始試著吸收它,到快結束時,他感到身上的魔力十分混亂,右眼也有些模糊,沒過多久,他雖然成功吸收完,但右眼痛到讓他跪在地上,過了片刻,就這樣失去了意識。
等他再次醒來,就已經身在人間,他看向一旁,發現薩爾滿身是血倒在地上,於是趕緊去察看他的情況,薩爾當時已經到了死亡邊緣,凱斯連忙對他使用黑色的生命水晶,然後讓他喝下治療藥水,才救了他一命。
等薩爾醒後,凱斯才得知是薩爾打破王的結界,然後到花園救走他,一路上有許多王安排的士兵阻擋,再加上離開時被王的攻擊打中,因此才搞成這副模樣。
一想到自己再次害了薩爾,凱斯的心中十分內疚。
此時,雲花的呼吸變得沉重,凱斯見狀,便趕緊上前檢查她身上的力量,然後將藥水慢慢餵入她的口中,希望能多少抑制耶路法的魔法,還好效果顯著,雲花的神情好了很多,但凱斯想到薩爾的情況,便無法放下心。
哥,你千萬不要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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