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窗外的細雨綿綿。
眼前的咖啡已經涼了,她最喜歡喝這間店的熱美式,卻忘了要拿起來。
一口都沒有嚐過。
其實從那之後已經過了好久好久,久到她都忘記要記著日子。
很多小說都寫過一段很有道理的話:「只有坐牢和當兵的人才會去計算日子。」
她知道這是值得信的,因為還愛著他的那段日子和在監獄裡面沒兩樣。
他們的愛是監牢,困住分手後屬於她該擁有的自由。
當她完全不去記那些日子的流動之後,她才真正的獲得牢房的鑰匙
——人人都說那是名為遺忘的鑰匙。
當她再度回神,手碰到冰涼的咖啡杯才意識到自己到底坐在這裡有多久了,她告訴自己再留戀一下也沒關係,畢竟之後也再也不會來了,這個還要特地繞遠路來,只為了見他一面的咖啡店。
她沒有喝下冷掉的美式咖啡,拎起包就往門口走。
沒有回頭,畢竟一口都沒有嚐過的咖啡,也沒有什麼好遺憾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