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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Ｘ龍

bof

Jan 9, 2020

470

5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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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燃燒後的要塞中，由八名騎兵組成的小隊，圍繞著中央一名穿著誇張裝飾的鎧甲的男子，正在四處巡視，士兵們正忙著清理戰場與搭建帳篷，但是看到男子還是放下手邊的工作，敬禮致敬，男子也帶著微笑一一回應並鼓勵著。

「書記，報告。」男子對身旁騎著馬，看起來不怎麼靈活的胖子說道。

「是的，大人，雖然我們拿下了這要塞，但……可用物資是零，牆壁也因為燃燒過後而難以發揮正常作用，且無法修補。」

「零？軍事紀錄以及情報呢？」

「沒有找到任何相關紀錄或文件。」

「突襲的狀態下，對方瞬間喪失指揮官，卻沒有留下任何物資跟紀錄？」男子像是在跟書記官對話，又像是在喃喃自語。

「這個……」書記官專業是紀錄，沒法給出個回應。

「我們只得到一個有利的位置。」男子細心思量，這會不會是一個陷阱。

　　隊伍行進到了營帳，男子在騎兵攙扶中下馬，進入營帳。男子進入後布簾緩緩放下，聲音從幕後緩緩透露出來：

「傳授首功的隊伍進來。」

＝＝＝

　　要塞外的營地駐紮著數支隊伍，遠遠看去顏色整齊劃一，唯有在最外圍的隊伍看起來並不這麼一致，而兩名像是領袖的人正在爭論著。

「今天依照紀律，是我指揮。」

「還沒編成的兵，你無權指揮。」

「私自招募降兵，你違反紀律。」

「這是外籍兵團，沒有違反。」

「這些是敵人，每天我們都有兄弟死在他們手上，你還給他們飯吃？」

「我答應要讓他們活著。」

「你這是叛國。」小隊長將手移到佩劍上，同時身後的部下也發出吆喝。

「這由不得你決定，你沒有權力。」鎧甲男雖然矮對方一個頭，但氣勢絲毫沒有被壓過。

「你們想幹嘛？」傳令兵聽到吆喝聲，連忙壓著文件小跑步過來。

「哇塞？這不是敵人嗎？」對比於其他人，獸人們的臉上更像蒙上一層灰，黯淡許多，書記官經過獸人身邊時不禁再把速度加快。

「這的指揮官是誰？過來。」

「遵命。」「遵命。」小隊長與鎧甲男互瞪一眼。

「雙指揮官？那都過來。」

　　騎兵對鎧甲男皺眉微笑，像是用表情全力訴說你這下有得瞧了。

　　鎧甲男深吸一口氣，抹去額上的一顆汗滴，修整了下服裝儀容，只要堅守戰爭特別法的異族兵團規定，還有對待外人－－即使鎧甲男不想承認－－的寬容，這次應該也會順利過關，但即使這麼想也無法止住內心的不安，只能全力讓表情維持堅毅的模樣。

　　隱約聽見遠方傳來的報時鐘響，Ｘ龍、獸人與奴隸兵，目送鎧甲男離開。

＝＝＝

　　到了營帳前，警衛依然一絲不苟地佇立在營帳前，小隊長迅捷地致敬並讚美國家之後進入，鎧甲男又重新整理了一次服儀，將鞋上的泥沙踢乾淨，深呼一口氣之後，像是矇著頭一樣撞入營帳內。

　　營帳內有著魔法光源，清楚看見被稱為大人的人正坐在搖椅上，穿著輕便的布衣，華美的鎧甲則是掛在架上，搖椅旁的桌子上有個棋盤，肥胖的書記官正瞪著棋盤上的每個棋子，似乎用腦過度流出的汗水滴落在像是用水晶雕塑、晶瑩剔透的棋子上。

　　相對於書記官的靠近棋盤，大人是遠遠地看著，像是置身事外一樣地玩弄著手上的棋子。小隊長已經立正站好，在鎧甲男也致敬時，大人的注意力才開始轉移到兩人身上。

「拿下要塞的軍團是你們嗎？」

「是。」「是。」

「誰指揮的？」

「……我們。」「……」大人看了緊閉嘴唇的小隊長一眼。

「誰違反軍令。」

「我。」「我們。」大人看著有點不甘願回答『我們』的小隊長。

「士兵，站好；你，可以放鬆點。」大人示意來人拿椅子給鎧甲男坐。

「多謝大人，我也是士兵。」鎧甲男直挺挺地站著，雖然還是矮了小隊長一個頭。

大人輕敲著手上的棋子，示意兩人看著棋盤。

「知道博弈最重要的是什麼嗎？」大人一邊對兩人說一邊催促著書記：「該你下了。」

「依照軍事學院的傳授，就是賽局等……」小隊長流利地說出理論。

鎧甲男看著棋盤，一言不發。

「很標準，你呢？」大人讓小隊長停止，示意鎧甲男。

　　棋盤的局勢對書記非常有利，幾乎封死了所有大人棋子的退路，但書記卻異常謹慎，在催促之下才下了決定，吃掉了一顆棋子。

「聽話的棋子。」

　　大人將書記的棋子吃下，局勢頓時大變，像是連鎖一樣影響到整盤棋，書記看出大勢不妙，猛搖頭並喃喃自語著輸了輸了。

　　大人讓吃下的棋子從手中滑落，並且一腳踩下，眼神沒有離開鎧甲男，鎧甲男困窘地垂下頭。

　　大人起身，敲了還在懊惱著的書記一記，並帶著兩人到營帳中央的沙盤前，沙盤模擬著附近的地形，插著的旗子則是代表著每個部隊的位置。

「你們在哪？」

鎧甲男與小隊長迅速指出沙盒上屬於自己的旗幟。

「我在哪？」

小隊長迅速找出大人的旗幟，鎧甲男只是盯著大人看，旁邊的書記官忙碌地將這些對話紀錄下來。

「退下等候處置。」大人揮揮手讓兩人離開。

「大人啊，這些對話紀錄看起來實在太玄啦，可不可以解釋一下或多說一點啊？」

　　大人摸摸下巴，緩緩說出平凡無奇的話：「士兵最重要的是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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