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魘祭 - 致命決擇(二)

在正義女神朱斯提提亞的面前，

所有生命都是平等的。

螞蟻和蝴蝶，魚和貓，狗和豬，豬和人…

我和你。

來完成這簡單的二選一練習題吧？

如果想要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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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殺死的是我…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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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原現在身處四面牆都是白色的房間中。

「這又是什麼地方…?」

從上一個夢逃脫後，她又變回一個人…雖然急切想要逃離這裡，找回雙畔，但顯然這個夢跟之前的不一樣。

封閉的房間，令她有種強烈的不安感。

「呼嘿~嘻嘻嘻…看來又有新的客人到來這裡了。」

不知道向時出現在她身後的衣衫襤褸矮小的男人笑着說，

「歡迎來到選擇之間。」

被嚇到的夜原不忘戒備地退後了幾步，矮男用猥瑣的目光打量了她一番後，收斂了笑容，表情變得疑惑。

「唔~少女妳跟剛剛來的另一位少女一樣，都不是受到邀請而來的呢～該怎樣處刑呢～處刑她呢。」

這到底是個怎麼樣的夢…說要把她"處刑"恐怕是很危險的事吧…而且剛才的話中，還有一點令她在意的事。

「你說剛剛有另一個少女來過，難道是雙畔嗎？她在哪！」

「哎唷～哎唷妳認識她嗎？」

「我在問你她在哪！」

完全不給矮男說話的機會，夜原的逼問讓他不高興了，轉了個圈秀出了一把大挫刀，露出了猙獰的臉容。

「少女妳不用急~因為妳很快會跟她一樣被處刑，嘻嘻！」

發出噁心笑聲的矮男，一步步接近她，雖然她想逃，但這個房間唯一的門就像嵌入了牆壁中，怎樣轉動把手都打不開。

跟之前開放的環境不同，在這裡她無處可逃。

可惡，快思考…如果這裡是密室逃脫遊戲的話，要怎樣做才能逃離?

她看向四周，除了拿刀追逐她的敵人，根本沒有其他東西…如果說這是個遊戲，她大概還沒開始就被殺死吧?

「等等……」

那個矮男剛才說這裡是選擇的房間…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就是在說這個夢就像玩文字類的逃脫遊戲般，需要靠選擇來通關，這樣的話……

夜原想了想決定孤注一擲賭在那個可能性上。

「這樣好嗎？我還沒選擇，你就殺掉我?」

「……！」

如她所料的，矮男聽到她的話後停下動作了，用有點玩味的樣子看着她，見話語奏效，夜原繼續說，

「既然這裡是選擇之間，我也能參加那個選擇吧？」

冷汗在臉頰上滑下來，但這不影響夜原充滿決心的眼神。

對這樣的她，矮男興趣盎然地瞪眼觀察着她，他的身體徐徐前傾…用仿如爬行類動物的冰冷視線毫無顧忌地刺向她。

「哦呀～那還真還人感興趣呢～」

矮眼隨手丟走了大刀，然後以肉眼看不見的速度伸手捏住了夜原的臉蛋，來不及反應的她恐懼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矮男，那扭曲又猙獰的臉。

如腐屍般的噁嗅從那人身上傳出，一股噁心感溢出，讓她想吐但她忍住了，僵住表情強迫自己直視着眼前的醜陋。

她要忍住，這樣她才能活下去並且拯救雙畔。

「啊哈哈哈~滑稽…真是相當的滑稽~」

用手指敲了敲她的額頭，矮男用刺耳的耳音嗤笑着。

哄笑在這只有慘白顏色的房間疊加回響着，刺激她的耳朵，讓她頭腦生痛…到底是什麼讓他發笑，被嗤笑的夜原忍受着臉頰被捏緊的麻痹感，怒瞪着他。

「原來如此，妳想救那個少女嗎？」

「……！」

「可惜~可惜~那個少女已經被處刑了！喔！」

凶笑着的矮男就像看穿了她的想法般，道出了她心中所想。

也就是雙畔已經……！不會的……

一想到雙畔也許已經死了，夜原突然頭腦變得空白，被放開近乎沒有知覺的臉時，她腳一軟跌坐在地上。

「嚯嚯嚯，那個少女~已經沒有選擇的權利了，不過妳還能選擇的樣子~妳好像想要救她呢！那就給予妳~選擇的力量~」

矮男仿佛嘲笑她慘白的臉色般，硬是把聲音擠進她停止的大腦裡，一臉落魄的夜原，意識到矮男故意在玩弄她，又再怒瞪着他。

「只要參加，就能救到她吧？」

「當然~嚯嚯…因為這裡是選擇之間。」

「……我要參加。」

這多半是圈套，看着矮男的表現，她很清楚自己將要面對的，又是另一場死亡遊戲，但這裡是特殊的噩夢，如果不順着夢的意圖走，可能會死。

而且如果矮男說的是真話，也就只有這個方法能拯救雙畔。

看着夜原走頭無路般的慘況，矮男愉悅的高聲歡笑。他不合時宜的優雅地張開雙臀，轉了個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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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來到選擇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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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的燈熄滅又亮起的瞬間，房內多了一張台。

她走近後發現台上有把槍和一隻小蟲子。

天花板附近傳來了從壞掉喇叭的聲音，向她指示:

『每個房間都有一個被處刑的靈魂……』

『而你只擁有拯救一個人的力量』

『房間只剩下一方活着，門才會開啟』

「果然是這麼回事……」

要救還是殺，夜原已經決定了，要拯救作為同伴的雙畔。因為她約定，要和雙畔一同逃離這個惡夢，她不想輸，不想被區區一個夢所操控，甚至逼迫到走頭無路的地步。

這裡也許是個連接真實的夢，但不論對方是誰，只要能讓自己和雙畔活下去，她都會去做。

她毫不猶豫，拿起了槍，對台面上的蟲子射擊。

咔嚓－－

門開啟了。

進入第二個房間，這次房間的地上有一隻貓。

「……幸好我不是太喜歡貓。」

說完，她馬上向貓舉起了槍，但貓的反應十分敏捷，牠很輕易就躲開了子彈，隨着她向貓狂射，她手上的槍很快就沒了子彈。

被激怒的貓注意到她停下了攻擊，就撲到她身上瘋狂亂抓。

「可惡…快走開－－」

無論怎麼扯都無法甩開牠，情急之下，她又再扣下了板機。

呯－－！

在極近距離生出火光，貓被打中後被彈飛到牆上，然後在血泊中一動不動了。

「哈呀…哈呀……沒子彈後，要等一分鐘才能填充嗎？」

她強迫自己淡定地想到，然後看着貓的屍體化成光點消失。

「抱歉。」

她握緊手上的槍，再次進入下一個房間。

在通過了狗和豬的房間…她予想的壞情況，終於都發生了。

房間裡，站着一個人。

「抱歉了，可是要活下去的是我－！」

陌生男人說道。

在她一踏入房間的那一刻，對方就已經把準頭對準她。

「嘖……！」夜原也立刻反應過來，將預先拿在手裡鞋子扔過去！成功干擾對方的射擊，她俯身衝撞對方，然後把槍抵到他下喉，扣下板機。

呯－－！

對方被近距離爆頭的瞬間，她閉上了眼。

「抱歉……。」

隨着夜原突破的房間數量增加，她對戰鬥就越來越麻木。

可是，第一次殺死人類還是讓她十分反感。

她拼命說服自己，這是兩方的戰鬥…如果不殺死對方，被殺的人就會是她。

「真的很抱歉。」

然後，她對早已化成光點的陌生男人，再次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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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也是拼上命戰鬥的，因為這個想法，她才能繼續走下去。

可是，現在她不懂了。

明明是睹上性命的戰鬥，但這次的對手連槍都沒拿在手上。

眼前這個少年，坐在地上一動不動，就算她朝他舉起槍，他也只是用呆滯空洞的目光看着她。

這任由別人屠宰的態度，讓她心寒。

「喂…這個人是怎麼回事?」

像是回應她的提問，天花板又傳來了聲音向她說明道，

『這是最後的房間.....』

『這位昼間少年，在幾個月前來到這裡』

『我們給予了他選擇的機會，可是他什麼也沒選』

『於是我們殺死了他的朋友』

『在那之後，我們也給了他其他的機會，可是他終究一個人都沒選，哈哈真是個廢物，所以他沒選的人都死了』

『無論給他怎麼樣的選擇，他都沒有選，所以我們判定他放棄了』

『只要殺死這位沒有罪，同時卻身負罪孽的少年，妳就能通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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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吧，這就是給予妳的最終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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畔線:第三章(其之二)

夜原○○:(16) <new>

↳被卷入噩夢的少女，遇到危機時會下意識地根據玩過的脫出遊戲換位思考

↳下定決心要活下去，與雙畔一同離開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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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決擇(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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