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慾願墮」x「輪迴交易現場」 - 特別篇 5 幻想過的日子

「這東西...的確是我丈夫的遺物。」寶兒媽媽摸著那錄影筆，明亮的眼眸變得濕潤起來。

「是的...而且內裡收藏著，你丈夫的真正死因。」為了拯救高芊雪，義龍才會失去性命，死因更被偽造成交通意外。

「你是說，義龍的死...和高芊雪案有關？」石沉大海多年的真相，一時間難以讓寶兒媽媽接受。

「真的很抱歉...要前輩你面對這麼殘酷的真相，但高芊雪...只有你能幫她沉冤得雪，還有這個夢，只有這樣才能美滿結束。」當年和我並肩作戰的前輩，是絕對不會向強權屈服的人。

「夢？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但，當寶兒媽媽聽到夢這個字時，眼中的淚光和難過的表情也消失了。

「不明白也不要緊，我只是想跟你說聲謝謝。」把我教導成為優秀而正直的律師，還有誕下我最要好的朋友。

我離開了律師行，子朗還在大樓下守候著，他拿著包紮的用品，大概是剛才去了附近的便利店準備的吧。

「芊妤...手...」子朗指著我擦傷了的手掌。

「哈哈...真的很痛呢...」痛得完全不像在夢境。

「過來吧...」子朗把我拉到長椅坐下，並為我塗上消毒藥水。

「為什麼...這麼拼命？」子朗難過地說。

子朗包紮的手勢相當熟練，我記得自己為總是滿身傷痕的他包紮過無數次，但被他這樣對待，卻是第一次。

「子朗，你老實回答我...我選擇了勝男，你有恨我嗎？」我知道就算背向著我，我在公園對他坦白時，他還是淚流滿臉，就算決定海外發展，他也背著傷痛而行。

「沒有...大概沒有人會恨自己深愛的人吧？」子朗強顏歡笑著說。

「或者現在的我真的不夠他優秀，或者我一直用錯了方法，又或者他比我更適合，但我愛的人不愛我，是沒有罪過的...我會變得更優秀，然後再回到你身邊。」雖然這刻的子朗笑中帶苦，但在他回來之後，真切感動我之後，我知道他每個笑容裡只有幸福。

「不要緊...這場夢很快結束的了。」我把頭依向子朗結實的胸膛

我一直發著勝男離開那情景的夢，大概...是因爲我真的很後悔沒有早一點去了解他為我做的事，沒有和他並肩作戰，到我知道的時候，只懂得去指責他，沒有理解他為了守護我，從穿著校服到換上西裝也未曾停止戰鬥過。

到我想要把他從那沼澤拉出來的時候，他已經走到生命的盡頭。

但子朗才是我的現實，到最後用光明照耀我的，用愛填滿我的，我的現實。

「夢？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子朗平淡地說著，和剛才寶兒媽媽所說的話一模一樣。

「無...無什麼...」突然，我又再感到強烈的睡意，不...這種感覺...更似是暈眩...四肢乏力，腦袋越來越沈重。

大概...是要把我送進下一個場景，但發展到這裡，我開始無法預計再睜開眼睛時，我會身處那個地方，會去到我和勝男的那一個片段。

還是，會去到所有遺憾都結束，我們沒法經歷的另一個未來。

………………

「你想找的人就在這個地方。」勝男回應了呂小姐的要求，把她想要找尋那人的下落告訴了她。

「謝謝你，閻王殿下。」呂小姐想找的人，是南方的啟道者。

「這樣就足夠？你要對付的人好像不是你兩個小傢伙能應付得來。」呂小姐簡單的要求讓勝男感到意外。

「自古以來，南北兩方的啟道者也是互相制衡的角色，無論怎樣躲藏，當琥瑰的光芒漸紅，或是翡翠的碧綠漸沉...啟道者也有修正的義務。」呂小姐看到下方的厲鬼已經被牛頭馬面清理得七七八八。

「我必須比那人更早找到他，而你...也是時候叫醒睡公主了。」呂小姐露出勉強的笑容，準備動身離開。

「不惜向閻王招手，甚至加害我的愛人，目的就這樣簡單？」勝男總覺得事有蹊蹺。

「你不願干涉陽間的事，我替你解決不是更美好嗎？而且...芊妤之所以會掉進這麼深的夢境，是因為對你存在的思念，我只是給予她一個機會，把惡夢中斷的機會。」然後呂小姐離開了座位，慢慢步出電車。

「無辦法，愛過像我這麼優秀的男人，的確難以忘記。」勝男看著沈睡的芊妤微笑。

呂小姐替芊妤達成的願望，也許同樣是勝男的願望。

然後勝男摸著芊妤的臉頰，進入那夢境的深處。

………………

夢境之內

「這裡...是我的家？」我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我成長的房間。

「醒了嗎？」

熟悉的聲線在我床下傳來，我翻身望向地板，勝男竟然正躺在床墊之上。

「你你你你你你！你為什麼會睡在這裡的！」穿著白色襯衫和長褲的勝男，這是不曾出現過的境像。

「你說什麼呀？官司結束後是你叫我搬進來的。」勝男伸了個懶腰。

「官司？」

「我媽的官司呀，現在我一貧如洗了，怎樣？後悔了嗎？要趕我走嗎？」勝男站了起來，替我整理凌亂的長髮。

「不...不是。」真的成功了，把導致勝男病情急速惡化的主因都提早解決了。

「那我去梳洗了，你也快點出來，我們差不多要起行了。」勝男微笑著說，溫柔的表情有如我們同居的那時候。

「起行？去那裡？」現在所發生的，已經不再是我經歷過的片段。

「醫院呀，你患了腦退化嗎？今天是我手術進行的日子呀，適合移殖的心臟終於輪候到了，今晚就要上手術床啦。」

終於，勝男不再需要殺人，不再需要幹違法的事去挺住李氏集團，站在我眼前的勝男，不再是李氏集團的李勝男，而是單純愛我的李勝男。

早餐的時間裡，勝男和我的家人一起用餐，當中有說有笑，融洽得像我家中的一份子一樣，舅父跟他談論吃喝玩樂，小姨擔心這瘦弱的帥哥吃不飽，連我的父母和婆婆也沒有對他白眼。

曾經我幻想過這種日子會到來，在我打贏了高芊雪的官司後，我以為我們會過上這種日子，但到官司結束的時候，勝男已經沒有時間。

醫院內，我陪伴在勝男身旁等候手術的時間來臨，記得在勝男手術前的一晚，我也是在他身邊渡過，那時候我真的嚇壞了...

「明明是我要上手術台，但你的臉色比我的還難看呢。」勝男打趣著說。

「手術要加油呀。」我輕拍了勝男胸膛一下。

「要加油的是醫生...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我們會有美滿的結局。」勝男自信地說。

「我也相信，這場夢會是大團圓結局的。」我投進勝男懷裡，下一個場景，就會是最後的場景吧。

「然後我會回到現實世界...」這次我放心地閉上眼睛，任憑睡意襲來，因為下一個場景，一定會是圓滿的結局。

「不，我們會長相廝守到最後，在這美夢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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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篇 5 幻想過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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