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廂,殘舊唐樓某一單位裡,一群身穿黑衣黑褲,戴著黑色頭盔、眼罩與黑色口罩的青少年執拾裝備準備離開。
「志恆,我們真的要走?轉換地點逗留?」一位年輕人向著男青年志恆問道。志恆將從黑警搶來的曲尺手槍掛到腰間,並將身旁的背包揹上。他緩緩走去木門,而該年輕人則跟著。
「再不走,黑警會找到我們光復黨的。」志恆與一眾光復黨義士走落樓梯,他們與黑警打游擊戰,睡眠的時間差不多也沒有。
「那個大本營,所謂的避世大廈到底在哪裡?」走到街上,那位年輕人問著志恆。志恆聽了這個問題無數次,聽得有點煩厭。
「跟著我們就到了,無必要的不要問。」志恆機械式的回應著,年輕人聽到後雙眼流露著失望之情。
「這一夜,感到特別漫長。宣佈封城一刻開始,和平不過一聲逝去。」另一光復黨義士說道,眾人無限感慨。
「封城的和平,只不過是虛偽的和平。香島那班親支那走狗用謊言瞞騙了我們廿多年,並用暴力壓制我們追求自由,要求全面民主化的年輕一代。香島政府封城,只不過是支那狗急跳牆,撕破他們偽善的面具。」志恆答道。
「偽善?支那連偽善也稱不上,只不過是人面獸心的暴君!」另一義士回應著志恆。
「不過就算封城,也不能封鎖這裡的消息。支那低估了互聯網的力量,網絡長城不會阻擋到真相!」志恆笑道。
「好像有黑警!」年輕人向著右方一指,眾人轉頭看看到底甚麼情況。只見一班身穿防疫裝備的黑警追趕著一男一女,一名黑警拔出手槍指著他們背後。
「要救他們!」年輕人自告奮勇的衝過去,志恆想阻止他但已遲了!年輕人拿起彈叉,拉弓發射鋼珠。
「那班黑衣人是否為我們解圍?」那被追著的四眼男子晴朗心想。他轉身向那班黑警開了兩槍,黑警慌忙閃避。晴朗想也不想就跑向志恆一眾光復黨義士方向,其舉動令志恆等人不知所措。
「你射鋼珠幹甚麼?德望!你現在引起那班黑警注意了…」志恆暗罵著射鋼珠的年輕人德望。黑警與晴朗啞女跑去他們方向,志恆從腰間拔起手槍!
「砰砰!」有位黑警中槍,而那班黑警因為害怕中槍腳步放緩了!某位黑警更掉頭檢查該傷者之傷勢,這群黑警竟然潰不成軍。晴朗用力握著啞女右手向前奔跑著,而志恆向光復黨義士打眼色示意快快逃跑。
「砰!」志恆逃跑之際伸手向背後黑警再開一槍,那班黑警頓時四散。明明裝備相比光復黨更為精良,竟展現出如斯狼狽之相。
奮力的逃跑,光復黨義士與晴朗等人暫時飛出黑警的五指山。志恆不假思索的用地上的地磚向面前的店鋪玻璃門擲去,「啪」的一聲門如支那人玻璃心一樣碎裂。眾人紛紛走進去,之後志恆與德望兩人搬著店裡雜物擋著店鋪門口。
「這是賣電器的鋪頭,想不到這裡竟然販賣過時的Discman!」某位光復黨義士從貨架拿起東芝Discman其後放下,現時並非聽歌的時候。
「他媽的支那牌子電視!記得之前亞視停播,此牌子電視竟然失靈了!」另一義士指著該部52吋電視機,他心裡懷疑封城後電視機有沒有存在價值。
「無事了,無事了。啞女,我們暫時安全!咦?」晴朗望著自己的左手,他逃跑之時拖不實啞女的手,而啞女就這樣下落不明了。
「喂,你那把手槍怎樣得來的。等等…」義士想向晴朗搭話,然而晴朗竟然向店鋪門口跑去。他想走出街道找尋啞女的蹤影,他答應過會保護她的。
「你幹甚麼?出去送死?」志恆德望雙手用力抱著晴朗,費力地將他拉後。現時出去有機會被黑警發現,封城後的黑夜凶險處處。
「啞女呀!啞女呀!我要救她!別攔著我!」晴朗嘗試掙脫兩人,但被志恆德望按到牆上。憤怒與失信的愧疚令晴朗情緒崩潰,他想將眼前的「敵人」殺死並走出電器鋪!
「收聲!」志恆一掌摑了他一記耳光,晴朗被打後雙眼通紅猶如一頭野獸!他掙扎著嘗試發難,然而志恆拿出手槍指著太陽穴。死亡的恐懼令晴朗全身乏力,連尖叫的力氣也失去。
「嘭!」志恆用手槍打暈了晴朗。這班光復黨義士望著這位「陌生人」,猶疑著應否將他趕走。
「趁他失去意識,將他掉出街好嗎?」德望問著志恆,他覺得晴朗對光復黨而言是累贅。
「你剛才擅自救此人,現時要趕走他?」另一位義士怒問著德望,德望感到慚愧就不敢再說下去。
「待他醒了,我們問他意向好嗎?」某位義士問著志恆。志恆雙手叉著腰望著晴朗,然後轉身望向該青年。
「問他意向,掉出街趕走他?我們都累了…」志恆轉換著話題。現時將晴朗趕出街可能有點不近人情,況且他們體力差不多耗盡,再找地點匿藏有點不切實際。
「休息休息,待他醒來再算!」志恆下了決定,其他義士不再就此話題糾纏下來。志恆蹲下身子坐於晴朗旁邊,他望著此人側面忍不住苦笑。
「你是甚麼人?不會是臥底吧?」志恆壓下聲線問著失去意識的晴朗。
「該人口中提及的啞女,到底是誰?」德望問著一眾義士。義士們面面相覷,對晴朗口中的啞女印象模糊。
「呀,你這樣說起,此人好像拖著位女性!」「我見他拖著女子,很狼狽的逃走!」「我反而好奇他手上的左輪從何得來,是否於黑警身上搶來的?」「我們逃跑之時,還見該人手拉著該女子!來到電器鋪,她就不見了…」一眾義士七嘴八舌的討論晴朗與那失蹤的啞女,德望則懷疑那擁有警槍的晴朗是否黑警假扮混入他們義士。
「該人是否黑警?配合得那麼好?」德望視線投向晴朗,猶疑好不好向眾人吐出自己的心聲。懷疑著晴朗,不只是德望一人。
「啞女!那麼著緊她,卻於逃走時拖不穩該人的手!」志恆望著暈掉的晴朗,心裡冷笑著他。
幸運地黑警並未發現此處,因為他們要應付違反外出指令的市民分身不暇。不顧一切的市民於街道上向著黑警投擲石頭及玻璃樽,他們覺得再不反抗就會死得不明不白。
「黑警去死!」「中病毒歸世!」憤怒的市民一邊擲著雜物,一邊向著黑警怒罵。黑警與香島政府萬萬想不到,封城不能令市民吞聲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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