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課中的失血過多》
「銘澤。」
「苑蕎。」
銘澤闔上正在閱讀的書本,騰出一點坐位空間給苑蕎。
「請坐。」
「可以嗎?不打擾你讀書?」
「當然。」
苑蕎坐下以後也拿出自己正在閱讀的一本書。
她的書,跟銘澤的一樣。
「讀到哪裡?」
「第八章第五節。」
「銘澤同學真的很厲害,老師才剛吩咐我們說要讀這本書,花不了多少時間便讀到這麼後來的部份。」
苑蕎以手刀比劃出一個距離。
「看來很快你便可完成閱讀報告。」
「你也可以啊,只要選個安靜的地方專心一點便可以。」
苑蕎搖頭。
「也不是的,即使以很快的速度讀完也得理解才可以。」
銘澤翻開書:「關於這點,遇上不明白的部份仔細多看一遍或搜尋一下相關的文章講解,閱讀報告很容易的,別擔心。」
銘澤諒解地拍拍苑蕎手臂。
「除了讀書成績好和聰明以外,你還這麼細心又體貼,怎麼辦?這麼完美叫人都給比下去了。」
苑蕎在桌上畫著圓,指頭在桌面擦出煩人的「吱吱」聲。
「有煩惱?」
「瞞不過你。」苑蕎表現尷尬的笑笑。
「很難察覺不到。」
銘澤也尷尬的笑笑。
「別這樣,很多人察覺不到,只有像你這種心思細密的人才感覺得到。」
「想怎樣?」
銘澤開門見山。
「聽說銘澤同學的媽媽是詩人。」
「不是傳聞,是事實。」
「擁有如此優良基因的銘澤同學想必是個大方的人。」
銘澤望向桌上,苑蕎正慢慢移近的手,指尖依然在桌上拉出一聲刺耳的磨擦聲。
「請問需要怎樣的幫忙?」
「你知道的,美術課需要交出一份富詩意的畫作。」
苑蕎握在銘澤的手上。
「想我代你畫?」
「這一點你可猜錯了。」
「請清楚說明,談到這地步也猜不到。」
「沒辦法,才梳學淺,哪及得上知書識禮的你。」
「我想苑蕎你的客套說話已說個夠了,請講重點。」
「那就是,最終想到如果要畫出一幅有內涵的畫作該從根本著手,讓一筆一劃之間都能散發出那份掩蓋不住的氣質,就像你,不用說甚麼,光是坐著都滲透出一種獨特的韻味。」
苑蕎握緊銘澤的手。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借用一下你優良的血來當顏料可以嗎?」
「如果我說不行?」
「你沒選擇。」
苑蕎左手一抓。
五道野獸抓過的傷痕隨即出現在銘澤腕上。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