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即使空中下著細雨,卻也沒有阻擋人們在熱鬧的街區行走逛街,畢竟今天是七夕,下點小雨更顯應景,能夠感受牛郎織女喜極而泣的浪漫氛圍。
凌曙沒有打傘而是漫步走在被雨淋濕的鬧區街道,他準備動身前往他上個月收購的一家陶器藝品店。他雖然貴為全台十大企業的總裁,行為作風實則低調,身旁沒有人護衛保身,也沒有專車接送,更不介意拋頭露面;別人搭訕不理人,別人和他套近乎直接冷眼詢問「有事嗎?」,別人找事巴結他直接無視走人。
他的作風一向清晰明瞭,即使沒有過多的曝光,但還是輕易成為媒體輿論密切關注的焦點——只因為他的臉蛋以及經歷都透露著魅力。
他有著不凡的外貌——睫毛長長的像個洋娃娃,蒼白如雪的肌膚配上黑髮及黑瞳讓他整個人都籠罩著陰鬱的氛圍。眼神隨時都像是在放電,立體深邃的五官讓人見過一面就永生難忘。
而經歷則是:18歲修完美國哈佛大學經濟系四年課程風光畢業,20歲得到許多人賞賜提拔得到了一筆可觀的金額回台創業。24歲也就是今年,他當上全台最年輕董事長。
雖然外界有小道消息指出凌曙是賣肉得到空降地位,卻沒有切實證據證明哪家集團被分割或是他和誰有過曖昧紀錄。
凌曙穿著一身黑漫步走在一個略顯陰暗的小巷,他喜歡超近路省時間,況且巷子裡少人經過能夠享受短暫寧靜的時刻。
雖然現在是夏天,但他還是披上那件寬厚的黑色大衣。留至顴骨的黑髮因為綿綿細雨長時間滴落,沾黏在了白皙的皮膚上,形成不規矩高高低低的參差。
此時,一個嘶啞的叫聲突然從身後傳出,凌曙轉過身望向出聲者。
應當是個醉漢,他想。因為那人腳步不穩,走路歪歪斜斜,臉部因為背光再加上戴著連衣帽壓低了曝光度,眼看離他還有20多公尺。
凌曙看了他一眼,轉回去繼續在細雨裡散步。「劉以辛,你要我道歉?好...對不起...可是...可是我真的沒打他...是他...」身後的那個人不知為何有點躁動起來,他朝著凌曙的方向開始發酒瘋,起初的失控大吼轉變成帶著哭腔啜泣。
凌曙覺得事情好像不太對,便轉身望過去,不望還好,一望嚇死人。那個人轉眼已經走到離他只剩一步的距離。他似乎想抓住凌曙的衣服,這讓凌曙嚇了一跳。剛想揮拳防身時,男人一個踉蹌,他要跌倒了。
凌曙身體的即時反應鬼使神差的伸出了手攬住了男人的腰。嗯…挺輕的,他想。
將人移回去後,凌曙輕聲詢問。「您還好嗎?需要我的幫忙嗎?」男人伸出顫巍的右手輕輕撫上凌曙的臉,左手隨意把連衣帽掀開,湊上臉睜著不甚清晰的眼睛死命瞧著凌曙光滑亮麗的臉蛋。
「...對不起...我認錯人了。」男人鬆手後失望的蹲在地上,抱著膝蓋低聲啜泣。
當凌曙被仔細端詳的時候,他也認真的打量了面前這位的情況。他平靜的心跳聲隨著注視男人的時間慢慢變大,明明沒有激烈運動,卻真切感受到血液撞擊血管的脈動感。
明明有著乾淨清純的臉,卻佈滿炙熱的淚水鼻涕及清涼的雨水。臉上佈滿潮紅,理應是醉酒的徵兆,往下看去,左側嘴角卻出現一塊顯眼的青紫。
凌曙皺起眉頭,這樣一個清純好看的臉蛋被瘀青傷痕玷污了。他不懂為何自己看到男人哭泣痛苦的表情心臟會陣陣抽痛,也不懂為什麼自己早已趨近停止跳動的心臟這時正在劇烈顫動,也不懂為何聞到男人身上混雜濃厚酒氣的氣味時讓他早已隱藏良久的利牙及吸血衝動瞬時爆發。
「先生,您喝醉了!蹲在這裡淋雨會著涼的!」凌曙捏了捏鼻樑,打算讓自己保持理智,不至於襲擊這位第一次見面的男生。「反正...就算我死了也不會有人心疼...明明說好會...信任我保護我陪我走到最後...他媽你們這群...渾蛋騙子...」男人並沒胡鬧反而哭得更兇。稍稍抬頭望向凌曙,眼淚像斷線的珍珠,混雜細細雨滴掉落地面。
「先生如果您願意,我可以扶您到附近的旅館休息。到時我也可以聽您說說您遇到的壞事。七夕佳節要愉快的度過,才能揮別過去的情事陰霾不是嗎?」凌曙認為這或許是某種注定,讓男人遇到他,而他墜入情網。
「沒有期待就沒有傷害...不要對我這麼好,好嗎?...何況,小哥你應該還有要緊事,別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啦~」男人對凌曙露出一張醜陋的苦笑。
「先生,您再不從地上起來,我就把您抱起來喔!」凌曙開始生悶氣,好不容易遇到能夠讓死灰
般停頓靜止的心臟跳動的人,他想好好把握並且幫助他。
「你...我是杜涅,一個孤兒,沒錢沒房沒車還是一個接連被拋棄的蕩婦。沒有穩定收入還被騙光最後的金錢。這樣的我,小哥...你還願意理我嗎?」男人跌跌撞撞的站起身來,倚靠在一旁佈滿斑駁痕跡多處龜裂的牆壁前,表情淡然看開的望向凌曙。眼睛紅腫,嘴角揚起難看的苦笑,一副不以為然。
「我向您保證我不會虧待您的,我以吸血鬼的身份起誓。您是我心臟跳動的原因,所以我會盡力對您好。而您只要待在我身邊即可。我不讓任何人傷害您的。」凌曙伸手攬住杜涅的腰往內拉,讓男人埋在自己的胸膛,而他緊緊的抱著他。
「謝謝你!即使是假的,你也真是個好人。」杜涅說完,眼角還殘留著淚水,他就這樣抓著凌曙的衣服睡著了。或許是身理和心理過於疲累抑或是酒精催化讓人頭暈想睡。
凌曙輕輕抱起他走向距離近又富有名聲的一間高級旅館。定了一間豪華雙人房,便把人送上床,然後靜靜看著他。他認真的思考要不要幫男人醒酒,否則多一秒和他相處就多一分機會偷襲吃掉他。
「嗯…唔...」原本已經停止掉淚的男人似乎做了惡夢,開始翻來覆去、持續的低聲呻吟,眉頭深鎖還頻冒冷汗。
凌曙馬上去浴室沾濕毛巾為他擦汗,心想正常人做惡夢應該會大吼大叫,怎麼這個人是咬緊牙關忍住自己不掉淚呢?他伸出纖細帶有骨感的手指,輕輕抹掉在眼角停滯的淚滴。
驀然,男人睜開眼睛抓著凌曙的手讓他別離開。「先生,您還好...」沒等他問完杜涅就扯過他的手,讓凌曙壓低身子湊到他面前。「拜...拜託你上我。好痛苦...我好想忘記...」凌曙絕對不會忘記當晚那張純淨的臉,雖然一臉痛苦,眼淚卻平靜滑落雙頰的美麗畫面。
「可以,我答應你。但我也有一事要求。能讓我吸取您的血嗎?」不管杜涅是不是因為酒精醉昏頭,凌曙是真心願意想嘗試和這位第一次見面的男人上床。他沒有過多的情史,實際上也還沒破處,因為他本人沒有浪漫的特質也沒有出現像這次慾望湧動的現象,自然而然就讓枕邊人不堪忍耐,轉而離去。
「隨便...只要能讓我忘卻煩人事就好。」杜涅攬上凌曙的脖子吻上他,醉醺醺的,不想思考腦內卻雜亂如麻,他希望有某種東西能夠麻醉他的心靈。
「...糟糕...抱歉,我馬上幫您更換一件乾浴袍,人類淋雨完要先擦乾保暖才能存活,我都忘了...」凌曙看了杜涅這麼久,他現在才意識到他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
他迅速把三秒睡男人的衣物全脫下來,用大毛巾仔細擦過男人的全身,再幫他換上浴袍、搬到床的另一邊休息。因為自己是個貨真價實的吸血鬼,所以他不介意自己的衣物是濕的,但既然要幫對方換衣服,他只好讓自己裸著身幫他服務,只為了效率與速度。
喉嚨乾渴的情況越發劇烈,凌曙坐在床沿伸出手指,輕輕滑過男人的頸側,眼裡的光閃爍著銳利的紅光。
「小哥...不是說好了嗎?別管矜持這種無法換錢的東西,狠狠的上我,讓我沉浸在極樂裡吧…而且你已經脫成這樣了,是不是早就已經壓抑不住深藏心底的慾望?可以喔!我不介意狂野的性愛,不如說,越痛越好吧…」不知何時杜涅睜開了眼睛,並且大力的抓著凌曙伸出的手臂,粗魯的引導凌曙把手從頸部往下探入浴衣。
凌曙被杜涅挑逗起慾望,開始俯下身和他接吻。不管濃厚的酒臭味,男人呼出的氣息裡還有一種淡淡的花果香,凌曙還滿滿意那種香甜的味道,就如同男人本身——充滿虛幻卻又真實存在,使人沉淪。而原本被抓住的手即使脫離了控制,還是持續的往下深入。
杜涅的皮膚很光滑也很嫩,讓凌曙緩緩的用手感受他柔軟的每一寸肌膚。熱吻持續著,凌曙發現杜涅的眼神越發渙散,便小心眼的大力抓了一下他已經有些探頭的性器。不出他所料,男人大幅度抖了一下,睜著略紅的眼睛望著他。
「不好意思,失禮了!您在誘惑我。」凌曙大手一扯,身下人浴袍的結就被迅速解開。光滑如玉的肌膚映入眼簾,讓凌曙愣了一下。野性的衝動讓他開始舔舐著杜涅染上淡粉的肌膚,從脖頸向下舔到略顯瘦弱的胸膛。他張開嘴咬向男人靠近期門位置的肌肉,鮮血緩緩湧出,就如同狩獵者一般優雅從容。
凌曙輕輕啜飲著男人流出的血液,帶著酒精味外加回甘的餘韻讓吸血鬼頓時又傻住了。
喝到血的一瞬不是解脫,反而像是上癮般渴求更多男人的血液。凌曙確信他現在如果不馬上收手,會出大事。
當凌曙一臉驚慌要起身時,杜涅冷靜清新的聲音刺激他的耳膜。「你也要離開嗎?騙子。」男人微坐起身,似乎對於還在滲血的傷口沒有很在意。
「不是這樣的...您的血...似乎會讓我喪失理智,而我並不想傷害您。」凌曙皺著眉,認真的說著。
「我也說過了。我並不介意,反正我只剩這爛命一條。被吸血鬼咬死還比孤單的在世界苟延殘喘好。」杜涅不以為意的大力擠壓還沒凝血的傷口。血水順著傷口流暢的滑落到側腹肉。
凌曙看到這畫面,馬上拉回了理智,他上前捏住男人的手,俯身舔掉滑落的血液。等到凌曙認為清理乾淨後,他出奇不意的吻上男人的唇。並且將手伸向男人的後穴,他認真了。
右手不急不徐的擴張男人粉嫩的後穴,左手則開始玩弄男人胸前的粉點。嘴巴也沒停著,他靈活的用舌尖攻占男人僅剩的思維。看著男人的身體越發躁動,凌曙的左手往下撫上男人早已半勃的性器搓揉套弄著,之後兩手各加快了動作的速度。
「唔...等...等一下...太...啊啊…」杜涅從原本死抓著被單的姿勢轉成伸出右手抵在凌曙的胸前阻止他過激的行為,但為時已晚,灼熱釋出,而他的力量也像被抽空一樣,他癱軟在床上,喘著大氣,一臉疲憊。
「...您太狡猾了吧?這樣就沒力了?那麼我怎麼辦?」凌曙微皺起眉,他沒想到男性這麼容易就能達到性高潮及射精。畢竟他過去幾年都過著清心寡欲的禁慾生活。
「...我能借你右手解放...也可以把血給你,今天就這樣饒了我吧…」男人把左手放在臉上,一副懶洋洋的樣子,不太想理凌曙。
「那就失禮了!」凌曙從原本在旁彎腰半趴上床、逗弄男人的姿勢轉為跨坐在男人身上。他調整男人的右手擺放到自己早已高挺的性器上,規律而流暢的上下擼動。而身體向身下人逼近,他張著利牙咬上男人左鎖骨附近的肉體,開始用力吸吮著男人的鮮血。
男人起了一陣激顫。被快速吸血的虛脫感讓杜涅的整個頸部神經都麻麻的,感覺有點...蘇爽。
杜涅的左手無意識的抓上凌曙的背,不過不像常人一樣伸出指甲抓撓扯著身上人的背,而是折著手指用指節大力的扣著凌曙的背。
「先生,我不介意您抓傷我,不用勉強折著手摸上來。您看,你的手都印上紅痕了!指甲鑲進肉裡不痛嗎?」凌曙嘴角帶血,雙目低垂,一副魅惑人心的表情看向身下人。輕鬆抓開男人放在腰際的左手,攤開他的掌心溫柔的撫摸著。
「別對我這麼好...我會身陷其中無法自拔的...」男人微偏過頭,臉上刷著羞赧的粉紅,半遮著臉、一副害羞到想找洞鑽的可愛表情。
也是那時凌曙看著男人害羞的臉,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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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設:吸血鬼和人類的比例在全地球佔3:7,雖然吸血鬼有其威脅性,但《吸血鬼條例法》強制規定吸血鬼如若需要進行吸血活動,需要人類的同意,否則人類皆可獵殺之。
因為歷史積累延續,所以人類並不驚訝吸血鬼的存在及其生存方式。現今吸血鬼處於沒有異能,可以和人類結婚生子的情形。所以雙方處於和平狀態,沒有過多爭吵和不合。
《吸血鬼條例法》規定了許多吸血鬼及人類互動的準則,並且規範雙方皆要遵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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