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搞童話故事之紫芊寧一夜》 - 《深夜咖啡店》(四)

「喝茶吧，永寧。」

店主替身拿起一隻喝下午茶用的茶杯，手工精細，繪上金色花紋。

每當看見這種造作的東西，永寧便想要刻意的將之摔破。

抬頭一看，他們已經轉移來到一個花園草地。

頭上的不是紅色傘子，是把色調柔和的太陽傘。

對比陽光穿過紅傘子造成的火紅影像，這種能使人感覺降溫的陰影才是合適的。

「謝了。」

永寧打算摸摸一雙長耳。

這次竟然沒有濕潤的感覺，而且摸在身上，一身藍衣服已換回他的校服。

永寧精神為之一振:「完了?」

「怎可能這麼簡單。添茶!」

紫芊從建築典雅清麗的花園小屋步出。

穿上了三件式水藍色西裝，左手捧著一盤點心熱茶，每踏出一步，腳下便生出一個濕漉漉的腳印。

「陳紫芊。」永寧猛搖店主替身手臂:「還以為出來的是假雪現。」

店主替身呷一口茶:「冷靜點，怎麼說這裡也坐滿達官貴人。」

永寧將手放到額上:「有嗎?這裡只得你和我、還有陳紫芊。」

「永寧，你怎麼在這裡?」

紫芊來到他們面前，端上茶點、擺好餐具，舉止專業得像個訓練有素的高級餐廳服務生。

「你駕車撞死人不負責任逃離現場，我來抓你回去。」

永寧舉起三根手指。

「有嗎?那些很明顯不是人。」紫芊抱起光潔如鏡的銀托盤:「年長那個是雕像、愛蜜莉是蟹、政豪是吃人魔。」

永寧一副不在乎的看著紫芊，目不轉睛。

「說了你也不明白，現在怎樣?咦?店主你也到這裡來，喝茶?」

紫芊滿臉笑容的給店主替身添茶。

恰到好處的笑容，真是個稱職的服務生。

「我不是店主，是替身，陳老師在做甚麼了?」店主替身拿起茶杯。

「裡面正舉行賭局，我不懂，所以出來透透氣。」紫芊回頭望向那間刷白得發光的白屋。

「賭局?應該有好事會發生，到裡面去看看。」

永寧猛搖店主替身手臂。

「學生談甚麼賭博?」紫芊把銀托盤拍在永寧頭上。

「老師不是從賭場中走出來?」

「是……」

紫芊緩緩望向建築在草地上的一間純白色，巨形奶油蛋糕模樣的三層高木屋。

「陳紫芊，別以為跑出來便可以偷懶。」

一個看來是侍應領班的人從木屋步出。

三件套黑西裝，左手托起銀餐盤，腰板挺直，姿態端莊高雅，頭上是類似法官的銀白卷髮。

可惜，他是手掌大小的小矮人。

「踩死他。」永寧對店主替身說。

「別鬧。」店主替身沒好氣的喝一口茶。

「拍死他。」永寧對紫芊說，屈曲手指敲一下她手上的托盤。

「別鬧。」

「沒別句話?」永寧站起，提高衣領，走到侍應領班面前蹲下:「你是誰?」

領班看著永寧胸襟上的學校徽章。

永寧按在襟上:「看甚麼看?」

「是田永寧。」領班看著看著，好像能看穿心事似的。

「可以否認?」

「田先生是預約好的客人。」

領班回頭對白木屋高叫:「來人!」

一隊小兵模樣的小矮人聽到領班命令後從白木屋步出，各帶著桌椅檯布餐具裝飾等各種用品，快速地在草地上佈置起來。

「幹甚麼?」

永寧問的是紫芊。

「我怎知道。」

「木屋裡是怎麼回事，你從那裡出來竟然說不知道?」

「說過了，那是賭場。」

領班舉手搶答:「田先生是女皇的賓客，但看來他還未達到進入賭場的年齡，所以我們將賭場搬來你所在之處以解決問題。」

「有分別?」

「細節不重要，田先生請。」領班說。

永寧滾了一圈眼珠:「怎樣?」

領班恍然大悟的:「忘了，你們這種巨人體格怎麼融入。」

他召喚下屬的在耳邊拍拍手。

「讓你們全都縮小。」

「喂!別開玩笑。」

永寧舉起手正打算將小矮人領班拍死阻止之時。

他的手已搭在領班肩上。

來不及了。

全部人在領班一聲令下縮小成手掌大小。

看見身邊所有事物除了花草樹木以外的東西一下子全部縮小，紫芊崩潰大叫:「田永寧你又生事了!」

「老師，這可不能責怪我，是他。」

永寧也感覺崩潰。

或許在場最冷靜的只有店主替身，他呷一口茶:「雖然身體縮小了、物品都一同按比例縮小了……對了，正因為這樣，茶的濃度都因應狀況而調節好，沒變濃變苦。」

紫芊:「虧你還有心情喝茶。」

永寧:「別吵了，想想解決辦法吧，我開始想睡了。」

「大白天說要睡覺?」店主替身奇怪。

「在我原來的世界現在已是深夜時份。」永寧大喝一聲:「叫那個甚麼甚麼的出來。」

領班:「是女皇吧?」

「隨便哪個都好，盡快解決問題便是，來啊!我不怕的。」

永寧走到場地裡唯一的一張賭檯前，拉開椅子坐下。」

「田永寧!」紫芊聲線嚴厲的。

「老師，請冷靜一點，戲拖太久了，看我表演吧。」永寧在桌上的綠色絨布面敲打一下:「誰來啊?」

「由我來好嗎?」

一個面色蒼白如紙，但服裝是鮮豔血紅的女人走出來，坐到賭桌的另一邊。

「賭甚麼?」永寧問。

「你有甚麼賭注?」

永寧掏出學生證丟到桌上:「這個。」

女人可能是要恥笑的，但她笑不出來:「學生證。」

「別小看這東西，很多人想要也得不到，你知道這學校的入學條件有多苛刻?」

「不太明白，但又了解。」

「厲害吧，你呢?能給我甚麼?」

「想要甚麼?」

「讓我們都離開這裡。」

「沒問題，開始吧。」

「那……」永寧捲起衣袖:「我來了。」

他妖獸般捉起領班便將他撕開試卷般撕爛，揉成一團塞入嘴巴裡，咬幾口、吐出。

「永寧你很髒。」店主替身說:「要喝點茶潤喉嗎?」

「暫時不用，但也可替我留著，這些奴才都像報紙一樣充滿油墨臭味。」

永寧又捉起一個侍應生，撕報紙的撕爛。

「真暴力。」

「要不是這樣，我們怎麼回去?」

「真的可以?」

「在我的世界中，暴力絕對能解決一切。」

永寧撕爛一個又一個侍應生服務員，直達女皇面前。

「你要怎樣?」

「賭一局。」

永寧一下輕易地扭斷女皇的頭，又是像揉試卷的搓成一團往旁一丟。

他探頭往頸部洞口看去。

「裡面不知道是甚麼呢?要進去看看嗎?」

「永寧，別亂來。」店主替身優哉悠哉的。

「你當然不著緊，但我想回家睡覺，老師要跟我去看看嗎?」

紫芊:「我不想聽你的。」

「怎可以?」永寧說出重點理由:「老師有責任保護學生，而且學費很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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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咖啡店》(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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