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龍X泉姐
//第三次見面
一次意外,兩次偶遇,三次必然定律。泉路過庭園就聽見了譽跟綴這麼說著,可能是在商量下一次公演的劇本吧,他們對古典劇比較有熱情。可沒想到譽在空氣描繪的手指,突然地指向了走廊的監督,神秘兮兮的說道「對吧,監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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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頭冒水加入他們話題的監督不好回答這個問題,細想了一下相關的詞句後,才似是而非的點頭贊同「也可以這麼說,所謂生米煮成熟飯的道理。」只不過譽倒是嘆氣的搖了搖頭,在一旁的綴連忙跟監督解釋「有栖川さん的意思是在說,監督跟那個偶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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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期接觸過的人不多,如果說也就只有Trigger的,想到這層後,泉不在意的笑了出來,道「MANKAI劇團比起一開始有了不少起色,但要見到那種TOP偶像還是有些困難啦,如果找紡見到Idolish 7的可能性比較大呢。」聽到回應的譽只是笑笑沒說話,繼續跟綴討論劇本了,泉不好再打擾他們,朝著廚房的方向,想想今晚要做甚麼味道的咖哩好了。
──
秋組這次演的依舊是硬派動作戲,不過今次稍微不同。臥底同時作為白道和黑道的眼線,途中因為被黑道老大救過一命,漸漸地向心於黑道。可他沒想到這只是黑道老大的手段,從他那裡挖出白道秘密的手段,到最後兩邊都討好不了的臥底,被兩邊的軍火誤傷,慘死了。
幕布落下,燈光亮起,在場的觀眾都對此讚嘆不已,泉在觀眾席外看到這副景象呼了口氣,秋組並不擅長情感表達,這次順利的出乎她意料。腿站得有些麻,她想著回去後台讚揚秋組成員的時候,一直坐著的人站了起來,出聲叫住了她「請等一下,泉さん!」
平時團員都一個個喊「監督」的,這下突然被人這麼親暱的叫著,挺令人驚訝的。不過比起親暱的感覺,更像大正時期被人叫喚的感覺。(泉殿との) ;會想到這種事也只能說明自己看太多電視劇了,泉收回發散的思緒,轉身給『有趣』的觀眾問好。
雖然聽聲音就知道對方是誰,不過實際上看到也有些不解,按照雜誌上的八卦或者Trigger的訪談,她都沒聽說過十 龍之介對戲劇有興趣。所以,她也這麼問了。
「沒想到十さん也會來看戲劇,偶像的工作都結束了嗎?」龍爽快的回答了她的問話,跟著她往外邊走,毫不掩飾自己對戲劇的喜愛,半響他不好意思的說道「之前有空的話,都會去GOD座看的,但看過了你們的表演就沒再去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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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No.2……很會討女性喜歡啊。」
龍一時沒想起No.2指的是甚麼,不過多半不會是他喜歡的稱號,只得尷尬笑笑了。兩人走著就來到了後台,龍不自覺地跟著她走到這裡有些尷尬,泉看出他的卻步也不勉強,她朝休息室清嗓喊道「萬里君,十さん來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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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道理本應累得不行的主演,聽見這話卻情緒雀躍的開了門,跑到龍的面前,再度充當了一個狂熱粉絲。跟著出來的是秋組的成員,看到萬里和平日完全反差的性格,眼神就像看到甚麼野生的動物,尤其是兵頭。
「粉絲見面會就到這裡,會給十さん造成困擾的……左京さん麻煩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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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京さん依舊那副不理睬的人模樣,不過萬里沒有跟出來,也避免了偶像被認出來的風險。劇場離車站有段距離,龍不擅長跟女生聊天,想了半天也沒找出女生有興趣的話題。沉默的氣氛維持了良久,眼看就要到目的地,泉止住了腳步,望了眼黃昏的夕陽,又看向他說道「紡……現在跟蕎麥麵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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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眼前人的眉目染上了憂傷的神色,但是龍聽見那個獨特的稱呼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他掩嘴咳了聲正色道「他們很好,樂看起來也很開心。」
──八乙女開心的話, 說明紡也開心吧。
畢竟紡從以前開始,就特別死腦筋,關心這裏關心那裏的,超級容易受到他人的影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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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十さん能幫我一個忙嗎?」
龍接過她遞來的手帕,意外的接觸到女孩子的手掌,就像棉花糖一樣的觸感──應該不是接太多廣告的緣故吧。龍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好像快了些,臉上的溫度也開始升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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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忘記還給紡了,現在正好……Trigger跟idolish 7經常見面吧。」
曾經有過心跳的感覺,此刻卻讓他覺得血液都要停止,男性拿著女性的手帕本就容易令人誤會,再說樂看到了肯定會揍他的。泉看他一臉糾結多半猜出了他在想甚麼,不過腦內突然想過了一個好主意,拍了下對方的肩膀,想讓他彎下腰,卻沒想到龍聽見她說「夠不著」的時候,倒是把身板挺得更加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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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見他『寧折不屈』的氣勢,免去營造神秘的氣氛了,撥了蕎麥麵店的電話,聽見是老闆娘的聲音,笑道「山村さん在嗎,他之前在我這裡留下了東西……對的,兩碗蕎麥麵,嗯……天鵝絨町二丁目的車站外面,麻煩你了。」撥完電話後,泉稍微挽留了僵持不動的龍,把他帶到附近的露天用餐區,自己去買了幾罐酒精濃度不高,但紡很愛喝的水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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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當我佔用偶像寶貴時間的賠禮了,今天讓你忙來忙去挺抱歉的。」明明這種算不上酒的飲料醉不了,泉卻覺得熱度在攀升,等到山村さん的蕎麥麵已經有些昏昏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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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傢伙……龍也在啊?」
八乙女遠看還以為幻覺,他萬萬沒想到龍跟她有聯繫,還開始了完全聽不懂的微妙交流。果酒給予的酒精成分有限,兩人早就等餓了,不過泉開吃之前沒忘記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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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蕎麥麵……啊還有紡的手帕,請回去的路上不要做出奇怪的舉動。」八乙女早就聽慣了她說話的方式,倒是旁邊人設崩壞的龍開始了神秘的咒語。為了確保成員明天不上新聞,八乙女放下裝食物的箱子,坐到了龍的身邊,姑且向泉問了下他們是不是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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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酒算不上酒,難道不是你的蕎麥麵有酒精麼?」
作為蕎麥麵頭號粉絲的人,完全接受不了這種褻瀆蕎麥麵的發言,但在外面太過引人注目不好。況且,他光是控制住龍醉酒後的舉動已經花了很大力氣,今次先不跟她吵了。彼此之間的默不作聲,泉很快就吃完了蕎麥麵,她看向頗為辛苦的八乙女,說道「請好好看著紡吧,無論是甚麼方面……工作辛苦了。」
──
翌日
「不過啊,真虧她能聽得懂你說的話。」
八乙女趁著紡還沒回訊息,天出去『教育』後輩的時候,漫不經心跟在喝水的龍說道。熟悉龍的人都知道,一旦情緒太過高漲,或者喝醉酒的時候,都會不斷說方言,這點他本人也是挺苦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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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說上次跟泉さん的事嗎?我是完全沒聽懂她在說甚麼啊。」
八乙女回想了下那天的場景,抬眼望向顯然有些傻氣的龍,將記憶中的畫面說了出來。夕陽下,立花泉聽著龍不斷往外蹦出來的方言,點了點頭贊同他的話,自己也混雜了類似暴走族的說話方式──兩個人都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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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為泉さん經常看著別人吧。」
──所以看著別人的眼睛,就能知道對方要表達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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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乙女下意識的把這句話與那天在咖啡店的話,連繫在了一起,不禁覺得她某種程度上也挺恐怖的。那次的告白場景,要是放在其他場合,都可以看作恐怖片的台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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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監督ちゃん,又在overwork了嗎,明明現在是空檔期?」一成悄悄開了監督的房門,見到她正專注的注視那本雜誌,不禁有點好奇。
「love love × 肌肉?監督ちゃん原來對這種有興趣啊……」立花泉見一成拿開雜誌後,放鬆了緊繃的神經,順便把電話的通訊切斷了。她頗為有氣無力的跟一成解釋道「最近幾次公演,我們都在跟MATSU合作吧,所以關係近了,那邊就拜託了一件事……私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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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底下的委託就只有約會了,明明監督都沒跟自己約會過幾次,僅憑幾次合作過公演就要跟監督約會,一成將雜誌還給監督,語氣生硬的問道「監督ちゃん已經答應了嗎?」泉察覺到了一成情緒的轉變,不過她還是老實坦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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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考慮中,伏見さん那邊還沒有有答覆,現在只是看看樣本參考。」
一成聽她還在考慮,而且也不是一個人,這就放心了。他把外面偷聽的人通通帶了進來,一起討論起了雜誌上的身體結構──這是藝術生的世界吧,至聽到這麼麻煩的話題,第一個舉手退場了,之後就像骨牌效應般的聽眾漸漸退場了,只有監督還在三好一成的藝術世界裏浮沉。
最終,監督和臣還是答應了這份工作。一來MATSU劇團對他們的關照有加,二來這也能增加伏見さん的拍攝經驗,對MANKAI劇團日後的劇照有幫助。
──
他們一到拍攝現場後,泉就跟MATSU的監督再次確定內容,開始了今天漫漫的肌肉之舞。她和臣負責三組的宣傳圖,每組要拍的照片都差不多,不過最後的Trigger難度高了許多,拍出來的照片自然要配合他們各人的個性,但他們比起之前兩組多了個工口擔當──偏偏本人與他的設定相去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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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拍完最後一組照片後,給旁邊的監督調了張養眼的圖出來,抱著這慰勞之類的目的;可是泉看清那張圖片後,審美疲勞得不行的眼睛,只是平淡地嗯了聲,比起畫面的美觀,她現在只想起剛才這些姿勢調整了多久,眼前都被人體骨架佔據了視野,提不出半點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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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你先交給他們,我在附近休息下。」
臣見她一臉疲倦,把自己包裏的能量飲料放在她手裡,之後又年長者般告訴她不要太晚回來,便去結果今天的委託了。
清晨一眨眼就轉變成黃昏,泉不自覺想起以前在各個劇團奔波的時光,被唾棄演技被團員排擠,最終被舞台遺棄──如果沒有那封信,估計自己還在堅持那不可能的夢想,在哪裡的角落當個群演吧。難得地緬懷過去人生的大起大落,泉被臉上零度般的溫度精神了些,接過冰凍飲料,一口灌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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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莓味啊,你沒跟經紀人回去嗎?」
泉不知道Trigger內部接送事宜,自然不會清楚拍攝後他們大部分都是各走各的,天跟idolish 7的centre解開了誤會,樂現在應該也是陪在那邊經紀人的身邊。不過對方沒有詳說泉也不過問,她看向載著炸物的袋子,說道「沒有啤酒吧,我可背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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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說後,龍想起了之前在她面前的失態,喬裝背後的臉浮起尷尬的緋紅。不過酒喝開了,這種不自然都會被掩飾過去,龍望向喝了幾罐果酒後,開始發揮暴走族自創語言,以及不知道甚麼語言的泉,杏色的眼瞳被酒意耳染上了迷霧,唯有那個名字清晰可聽。
「つむぎ看看,是星星!」
雖然龍不知道還沒到晚上她怎麼看得見星星,但這 一點他必須糾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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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紡,是十龍之介。 」
或許這句話把人拉回了現實,泉拉住他的領子,一邊無聲地落淚,一邊用惡狠狠的語氣說道「這種事我早就知道啦,不用你提醒──那個八乙女樂再把紡弄哭的話,我絕對會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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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是扼殺搖籃,這次是宰嗎?這種說話方式也太可愛了吧,明明自己還在哭著呢。哭完鼻子的泉看到了某人偷笑的嘴角,吃了一塊炸雞,嘆聲道「估計我是被你糟糕的姿勢,一次性地爆發出來了,真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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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那張還不錯吧,天他們說很有張力呢。」
九條天和八乙女都不像會說出這種話的人,泉用力咬了下嘴裡的炸雞塊,頗有咬牙切齒的意味,道「炸雞是挺有張力的,咬起來的口感嘎蹦脆。」龍有些好奇她描述的嘎蹦脆是怎樣,卻不小心咬到了舌頭,痛得他都要像泉之前一樣流淚痛哭了。
「哎,你這不是嘎蹦脆是嘎嘎嘎脆了,犬齒挺厲害啊。」不過間接造成龍自殘的行為也是她,泉扶著椅背,在他耳邊分享了自己的秘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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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時候讓酒液流淌在舌頭一段時間就好了,或者乾脆地把酒一下子灌了吧……酒是萬能的好東西嘛。」這話的重點全在了最後,前半句的偏門祕方倒像是工口的形容,不過具體來說龍也沒有聽進去多少。比起話語的內容,那人存在的氣息更加明顯,他直接灌了一大口,想要壓下自己躁動的情緒,卻被嗆到了。
咬舌之後是嗆到啊,泉覺得自己有些過火了,她緩緩掃著對方的後背,真心地感嘆道「你,有點可愛啊。」
──Trigger
「我回來了──」
「你這是被女生弄哭了嗎?龍。」
「是被人捉住在床上放煙花了吧。」
「才沒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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