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件事並非都有其意義,卻也可能牽扯了其中的什麼,造就了這個,這是一個點。
他是警察。他是作家。
看似毫無關聯,卻因一起事件而交會。
「啊啊、這些小事有什麼好吵的?被罵個三字經就覺得被毀謗,所以一氣之下就去撞車,這是哪裡來的花朵啊真是…」他拿著好心友人給的咖啡,眼裡明顯的不滿,將手中那發生連環車禍的起因及相關報告的紙張雜在桌上,周身是狂妄到幾乎暴躁的低氣壓,眉頭靠攏的程度用個簡單的比喻就是可以夾死一隻蚊子的那種。
「那些血氣方剛的年輕人真是熱血吶。是說宇你又是在局裡通宵嗎?」身旁好心遞上熱呼呼咖啡的那名友人瞭然地望向他,絲毫不將那擺明生人勿近的低氣壓放在眼裡,只是從容地將滾輪椅滑滑遠一些弄醒自己座位的電腦。
「嗯?啊是啊,這些死小孩就愛這樣亂飆車、改車,還有那些都老大不小了的傢伙,喝酒開什麼車啊,我們的那些標語都沒看見嗎?」宇唸完便是大口將已經有些涼的咖啡灌入口中吞下,眼裡的不滿混雜了些無奈。
「遲早會爆肝的。」友人有些無奈的將手離開滑鼠,起身走到他後面便是一個彈額,無奈想著這傢伙真有臉說別人之類的話,「空腹喝咖啡的壞習慣,要我說幾次呢?」
「……弦,我剛剛有吃一顆糖果。」宇無辜地揉著被彈的有些紅的額頭,在看見弦的眼眸微瞇起的同時,立刻乖乖抓起被他無視在旁邊的三明治,大口咬下,邊咬著三明治邊抬頭一副有好好吃飯別再彈額了的模樣,讓人看了實在是好氣又好笑。
弦無奈地看著自己認識好幾年的友人,溫熱掌心撫上臉頰,指尖細細婆娑了下便收手。
「唉呀,多摸點不會咬你的哦?」宇總是喜歡友人這樣的觸摸,近似兄長的溫柔使他眷戀,曾經妄想過這份情感是人們所稱呼的愛情,但久了就不再去多想這份曖昧的情感該用什麼名詞去定義,而是純粹地與這人繼續走到現在。
「說什麼呢。」弦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他知道這傢伙喜歡自己這樣的動作,總是像是小孩般撒嬌,但工作上的決絕、魄力絲毫不少,所以也就只是好笑地放任這傢伙無傷大雅的喜好。
「嘖嘖獎勵就這樣?我可是熬夜了快兩天…還是三天?啊不管,反正再摸一下嘛。」宇幼稚地拉著友人的衣角,撒嬌的模樣與剛剛那完全就是不滿到極限的人完全不同,當然這模樣只限定在這人面前就是了。
「已經第三天了吧?臉色這麼糟可不行,等等吃完早餐就回去睡吧。」蹙眉又是一記彈額,隨後卻又已指尖輕柔按壓,好看的唇瓣抿成一條線透露著擔憂,讓他莫名想笑,知道自己拗不過這人,只得乖乖點頭並吞下被解決將近一半的三明治。
見友人妥協的乖順模樣,他甚是滿意,於是這次便是將手放到對方頭上,一陣亂揉讓那本來就已經亂翹的髮絲亂到像是被炸彈炸到一樣的好笑,而他也不客氣的放聲笑出。
「你這傢伙……」宇原先還覺得無奈的心情被友人這麼一鬧,更是毫不客氣硬是將對方的頭拉下揉亂那原本被整理好的髮絲,然後跟著笑出聲。
原先寧靜甚至帶些沈重的辦公室頓時被笑聲填滿,有些在附近同樣通宵或是值夜班的人只是會心一笑便繼續去忙碌了。
誰讓這兩個人在局裡向來是活力泉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