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穆拉爾的寢室,安亞終於可以放鬆心情,由今天醒來到現在,她一直都處於十分緊張的狀態。
「怎麼了,是累了嗎?」穆拉爾見安亞一回到寢室便直接往床上躺下,不禁好奇問。
「拉爾,謝謝你。」安亞笑著說,現在的她,心裡充滿著滿滿的幸福感。當初,安亞只希望可以留在穆拉爾身邊,即使他只當她是其中一個玩偶也不介意,但到現在被他公開承認她這個妻子的身份,一切來得有點突然,以致安亞還是沒有甚麼真實感。
「就這樣?」穆拉爾走近安亞,輕輕地抱著她,並在安亞耳邊說。
「你還想要怎樣?」安亞順勢的圈著穆拉爾的頸項,也是輕輕地說,語氣帶了點挑逗的成份。
「你越來越像隻小妖精了。」穆拉爾笑得很開懷。
「拉爾,我是真的想要說聲謝謝,這兩天你給我帶來的驚喜,真的令我很感動。」安亞突然認真地說。
「你喜歡就好了。」穆拉爾淡淡地回應,不過他覺得就這樣還是不夠,對於將要永遠離她而去,這點補償不論怎樣也不夠。
「拉爾,你有甚麼想要的?」安亞好像突然想到甚麼似的問。
「為甚麼這樣問?」穆拉爾覺得有點奇怪。
「因為……因為我想給你回禮。」安亞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但除了直接問穆拉爾,她沒辦法知道他想要甚麼,要是靠她去打聽的話,應該甚麼也打聽不到。
「我甚麼都不缺,而且根本不用甚麼回禮,我送任何東西給你,都只是想要你喜歡,你高興就可以了。」穆拉爾回答說,話語之間,充滿著對安亞的寵愛。
「可是……」安亞依然想要堅持一下,但卻被穆拉爾打斷了。
「你不是累了嗎?休息一下吧!」穆拉爾調整了一下姿勢,讓安亞可以靠在自己的懷中。聽著穆拉爾的呼吸聲和心跳聲,安亞感到很安心,自然便靠著穆拉爾睡著了。1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ZDvUdwvJN
留了在城堡幾天,穆拉爾盡可能地解答朗格凱斯的問題,包括作為國王的工作,甚至關於惡魔的一切。
「其實陛下也已經經歷過血陣,為甚麼還有問題?」當提及血陣儀式,朗格凱斯便忍不住問。
「因為我的儀式不完整,所以其實只是一次失敗的試驗。」穆拉爾好像在說別人的事一般,根本不當做一回事。
「之前也聽你說過你的血陣不完整,但是怎樣一回事?」朗格凱斯再問。
「揭人瘡疤並不是件好事,而且這還是我的弱點,你就不怕我說完,然後會殺人滅口?」穆拉爾用半開玩的語氣說。
「不好意思,我僭越了。」朗格凱斯真心地道歉,對於穆拉爾,他是衷心充滿著感激的。
「不用緊張,我沒說過不說,而且這件可能對你也有影響。」穆拉爾突然嚴肅地說。
「我?」朗格凱斯不解地問。
「還記得教烏雅加召喚惡魔的那個老者嗎?他應該是長老智者的化身。」穆拉爾不徐不疾地說。
「為甚麼她要這樣做?」朗格凱斯不解地問。
「以她所說,這只是世界運行的其中一項齒輪,所以自你來到這個世界,可能已經陷入某個陰謀之中,而我可能也是其中一個可笑的棋子。」穆拉爾自嘲地說。
「為何陛下你不親自阻止?」朗格凱斯更加不明白,以穆拉爾的性格,怎會放過計算著他的人。
「因為我不可以對長老智者出手。」穆拉爾帶著苦澀地說。朗格凱斯更加不明白,於是穆拉爾只好解釋地說:「因為我的血陣是經長老智者的手,就像洛林所做的一樣,而她在佈陣的同時對我下了咒術,所以我不能殺她。」
「所以陛下的陣法不完整,也是因為這樣?」朗格凱斯試探似的繼續問。
「不是,你知道這陣法為甚麼稱為血陣?」穆拉爾突然問。
「因為要用到血,像陛下那樣把破碎了的靈魂碎片重新牽連在一起。」朗格凱斯想到血陣的情況,不禁還是覺得很震驚。
「正確來是需要用到惡魔的血,而我經歷血陣時,原本要幫我進行這部分的那個惡魔背棄了我,差點令我再回復不過來,即使最後還是讓我復活了,但因為欠缺惡魔的血,所以雖然不用再靠契約者的性命來渡過反噬,但這咀咒還是存在,每六十六年都需要靠殺戮來儲存魔力,否則便會失去意識,變成對任何人都無差別殺戮,直到得到足夠的魔力。」穆拉爾平淡地說。
「那背棄你的人,現在怎麼了?」朗格凱斯為著穆拉爾的遭遇感到氣忿,雖然惡魔並不是正義的代表,但做出這樣的事也太惡劣了,他只想知道到底是誰,並且有朝一天可以替穆拉爾懲罰這人。
「他已經受到應得的懲罰了。」穆拉爾眼中的苦澀更濃,他似乎沒有再怪責那個背棄他的人,不過因為這件事,令他對這世界充滿了嫌棄。
說著說著,穆拉爾思緒已經翩向遙遠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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