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係吓話，我去咗《教父》世界！ - 參拾貳

滴答，滴答，滴答........

我望住掛喺客廳嘅鐘，時間一分一秒咁過去，但威廉依然冇出現。

如果牆上面威廉兩隻字係戰書嘅話，我會形容威廉係一個連決鬥都遲到嘅牛仔。

時間一分一秒咁過去，無意中我竟然開始出現幾分睡意，神智開始唔太清醒。

當我隱約聽到開門嘅聲音，正當我想起身嘅時候，我發現自己四肢無力，我只可以眼睜睜咁見到威廉行入嚟，隨即行入嚟講：

「點解你咁蠢都迫到我上絕路嘅呢？」

佢望一望周圍，發現周圍冇咩異樣就繼續行入嚟。

行到我面前，望一望我，佢咩都冇講，就係咁樣坐咗喺我對面，我同佢講：

「你想點？」

佢笑一笑然後講：

「你叫我過嚟架啵，你問翻我想點？」

佢好似好有道理，但我冇誤闖陷阱，我同佢講：

「我問你捉咗菲兒同賽德克先生究竟有咩居心？」

威廉企咗起身，向我揮來一下手刀，喺我暈低之前聽到佢講咗一句：

「始終都要做個了斷。」

——————————————————

我迷迷糊糊咁擘大眼，只有喺上空照射落嚟嘅絲絲月光。

我發現自己雙手都各自俾人用手扣鎖咗喺一條嘅工字鐵到，無論我點用力，就算拉到手腕隱隱作痛都拉唔喐。

我望一望周圍，破爛嘅天花，殘舊嘅石屎牆，地方大，樓底高，我相信係一間廢棄工廠，電影中殺人滅口嘅最好地方。

唯一望到嘅就係前方一大塊白簾，周圍冇咩特別，天花穿咗個大窿，大到好似天井咁款。而且我望上天只係望到一片黑色同皎潔嘅月亮，增添幾分月黑風高殺人夜嘅感覺。

我得唔到任何有用資訊，我唯一望到嘅只有前面嘅白幕，不過今次我冇選擇大叫，因為我冇放棄到解開手扣嘅機會，亦都因為我知道今次如果我處理唔好，我可能真係會死。

我一邊嘗試解開個手扣，亦一邊諗緊點樣攞翻主導權嘅方法，點解咁講？

頭先將自己困喺屋入面引威廉出現嘅方法雖然叫做成功，但亦都令我完全失去咗主導權，無論係談判定交易都淪落至非常之差嘅境地。

可惜世事都唔盡如人意，好快我就聽到滋滋作響嘅聲音，聽落似係老舊而且沉重嘅鐵門所發出嘅聲音。

然而聲音係由白幕後面發出，我只能夠透過聲音估後面發生咩事。

白幕後面傳嚟女性掙扎嘅叫聲，鐵架移動啷啷響嘅聲音，同男性厚重嘅踏步聲。

踏步聲越嚟越接近，伴隨著腳步聲停止之後，就係滑輪滋滋作響嘅聲音。聲音一完，白幕就徐徐降下。

眼前就係一個著住白灰色西裝嘅威廉，同當日第一次見面一樣。

除咗威廉之外，映入眼前嘅仲有菲兒同賽德克先生，大家嘅情況都同我一樣被手扣鎖喺工字鐵，唯獨不同嘅係菲兒被黑布蒙眼及膠布封口，一直喺到叫嚷掙扎，楚楚可憐。

然而賽德克先生嘅情況更加惡劣，賽德克先生半倒在地上，衣服破損，滿身傷痕，身上衣物仲有滲血嘅情況，奄奄一息。

我望到兩人嘅情況，我再望一望威廉，我完全搵唔到佢做呢啲野嘅理由，我問佢：

「點解你要咁做？」

威廉攞起變聲器就講：

「因為我應該咁做。」

當菲兒聽到威廉嘅聲音之後又激動叫嚷咗一翻。

威廉聽到菲兒叫就指一指賽德克先生繼續同我講：

「我同伊森玩咗個遊戲，我同佢講，只要佢發出任何一粒聲，我都會對菲兒不利。」

我望住賽德克先生慘不忍睹嘅情況，配上威廉啱啱所講嘅所謂遊戲，我一時之間講唔出咩野說話。

威廉就繼續用變聲器講：

「伊森就算畀我打到咁嘅樣，一粒聲都冇出過，所以你話父愛幾偉大啦。」

威廉繼續講：

「我想同你玩個遊戲。」

無錯，係我想像中最變態嘅對白，我同佢講：

「點解我要同你玩？」

威廉喺衫袋隨手攞咗支槍出嚟，向雜物堆開咗一槍，菲兒嚇咗一嚇大叫，威廉然後再同我講：

「你覺得自己仲有選擇咩？」

的而且確我冇話語權，我唯有被迫接受。

威廉見我冇講野佢就繼續講：

「我畀個機會你，你可以選擇喺兩個入面放過一個人。」

我覺得呢個問題太簡單，無論係我定係賽德克先生都會願意俾菲兒走先，我諗都冇諗就同佢講：

「菲兒。」

威廉無講野，行去菲兒身邊攞走咗菲兒嘅眼罩，菲兒見到威廉以及喺地上奄奄一息嘅男人，面上顯露出嘅係疑惑同震驚。

威廉冇理會菲兒，佢終於放低變聲器再講：

「你確定？我比你嘅選擇的而且確有菲兒，但另一個選擇唔係你，亦都唔係伊森，而係諾亞巴頓。」

我皺起眉頭講：

「你捉咗巴頓先生咩？」

威廉搖一搖頭講：

「冇，但我要對付佢易如反掌。」

我呢一刻心中嘅想法只有一個，就係威廉實在無恥至極，但我依然未理解點解佢要咁做，我問：

「你點解要咁做？」

威廉問非所答，佢繼續講：

「我畀你重新選擇多一次，你會選擇邊一個平安，係喺你面前楚楚可憐嘅菲兒，還是無辜而且仲有一家大細嘅巴頓？」

同一時間，菲兒由當初嘅否認轉為憤怒，對威廉大呼小叫，但威廉並無選擇理佢。

而我喺威廉嘅問題中重新發現咗提示，我問威廉：

「巴頓先生係無辜，咁點解我哋有罪？」

威廉一如以往，佢繼續講：

「穿越者。唔應該存在嘅人。只係呢個原因已經足夠。」

我聽完充滿疑問，我一時之間都唔再理菲兒面上嘅疑惑，我問威廉：

「點解？」

威廉皺一皺眉頭，語氣平靜咁講：

「點解？你啲本來就唔應該存在，你哋嘅存在係搶走緊我哋原本應該擁有嘅野。」

威廉行去面前賽德克先生面前，佢扯住賽德克先生嘅頭髮，繼續同我講：

「就好似佢搶走咗我嘅凱倫。」

菲兒同我聽到之後面上都出現咗疑惑。

威廉放翻低賽德克先生，然後細細聲同佢講：

「你知唔知點解當年凱倫忽然之間咁驚你？」

賽德克先生傷勢嚴重，只能夠微微搖頭。

威廉將目光轉移翻去我身上，佢講：

「我知道你一直查緊博曼罕嘅事，我講個秘密你知，博曼罕係我殺嘅，而我將件事嫁禍畀佢，令到凱倫離開佢。」

威廉冷笑咗一聲再講：

「但你知唔知道最有趣係咩？我一直扮做佢朋友，喺佢哋離婚當日，佢仲叫我好好照顧佢哋兩母子。」

賽德克先生聽完之後自己獨自冷笑咗幾下，然後佢用微弱嘅聲音講：

「係呀，而且去到最後凱倫都冇愛上你。」

說話一完，威廉又一拳打向賽德克先生。

而菲兒嘅面上亦表達出佢因為喺咁奇怪嘅情況得知關於身世嘅消息而震驚。

扭曲嘅愛，將所有問題怪罪於人，我瞬間發現咗威廉並唔係一個可以談判嘅人，因為驅使佢咁殘忍嘅唔係理性，而係感情。

我都毫不隱瞞咁同佢講：

「如果你話穿越者搶走原本屬於你嘅野，咁你就錯啦，因為凱倫凱勒都係一個穿越者。」

威廉聽完呆左一呆，我聽到喺賽德克先生嘅方向傳出微弱嘅笑聲。

但呢種笑聲成為咗對威廉嘅錐心之痛，威廉呆咗一陣，由當初否認嘅喃喃自語變得情緒激動，攞出手槍射向菲兒左腳，菲兒劇痛大叫，威廉然後向賽德克先生大叫：

「你唔好再笑。」

空間變得寧靜，我同賽德克先生都冇再講野，威廉向我講：

「你攞走曬我嘅野，我俾柯里諾家族追殺，巴西尼家族都再冇我嘅位置。」

我俾佢嚇一嚇，佢回復翻幾分冷靜繼續講：

「我畀三秒時間你決定要放過邊個。」

隨即佢開始倒數：

「三。」

菲兒將目光放翻喺我身上，我望到佢眼帶淚光，想起當日生日會嘅經歷。

「二。」

我回想起喺巴頓先生屋企食飯嘅畫面，溫莉望到爸爸時候嘅笑容。

「一。」

我思緒一片混亂，決定嘅頭緒一片空白。

「零。」

嘭一聲響起，巨響過後空氣變得寧靜凝重。

胸口滲出血嘅係賽德克先生，本來已經虛弱嘅賽德克先生隨即失去意識。

威廉將槍口指向菲兒繼續同我講：

「選擇。如果唔係，我幫你選擇。」

倒數又再次開始：

「三。」

我將目光由賽德克先生轉翻向菲兒。

「二。」

菲兒再冇望住我，已經被嚇得淚流滿面。

「一。」

我衝口而出向威廉大叫：

「菲兒，菲兒，放過菲兒。」

我當刻只係知道我唔可以再俾任何一個人喺我面前中槍。

威廉聽完之後徐徐咁答：

「好。」

威廉解開菲兒手扣，指一指門口同菲兒講：

「走啦。」

菲兒呆咗喺到一陣，隨即撕開封口膠布，拖著受傷嘅左腳慢慢向門口爬過去。

空間瀰漫著菲兒劇痛呻吟嘅聲音，喺佑大嘅工廠地上，出現一條用血拖成嘅血痕，菲兒好似無論點爬都逃離唔到呢個空間咁。

空氣非常寧靜，直至菲兒爬到工廠門口，發現工廠門已經上鎖，菲兒單腳靠住門用力掙扎，無論點樣都打唔開。

又過咗一陣，菲兒筋疲力盡，面青口唇白咁坐咗喺門前面。

威廉慢慢行過去，去到望一望菲兒，就行翻轉頭。

我望到之後就非常不憤，我就問佢：

「你由一開頭就冇諗住放過我哋？」

威廉點一點頭，然後就將槍口指住我。

事已至此，我用我最後嘅機會同佢講：

「柯里諾家族唔會放過你，如果你放咗我哋，我會幫你向麥克求情。」

威廉聽完笑一笑講：

「麥克已經忘記咗點樣原諒人。」

我談談回應佢：

「你又何嘗唔係。」

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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