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是第一堂課嗎?聽說厄臨王子也一起上課,怎麼了?厄臨王子很調皮,還是不好溝通?」通說是個啞巴,溝通起來應該會很有困難吧,對這點他挺擔心的。
「都不是。」銘泌搖搖頭,擦擦臉上的汗水,同時使了些勁壓下臉上的微笑。「別擔心,你下一堂課就知道了。」
「那是怎樣?說清楚啊。」他有一點點焦躁。只有一點點。
「我這樣說吧……你見過可以在十一歲的時候,就讀完整本光明教典的孩子嗎?是真的讀懂,雖然思考方式還是個孩子,但他確實讀懂了整本的光明教典。」銘泌笑著問。
「……你說的那個什麼教典的,是說本文嗎?我只讀過典條。」搔搔頭,那個人尷尬的說,他沒有那個心思去研究那些書籍,典條就是指教規,這還是在小時候去學校,裡面的人大多是光明教會的信徒,這才學會的。
白了他一眼,銘泌暗自嘆息,接著說:「還有阿。」
「還有什麼?你今天說話怎麼怪怪的,你可以用比較簡潔易懂的方式說完話嗎?」他承認他有點失去耐心了,雖然每次跟這種看書看一大堆的人說話都顯得自己很煩躁。
「我懷疑他有自學各族歷史,他有時候問的問題還蠻奇特的,通常只有遇到問題的時候才會去注意到那些東西的,不過也有可能只是他剛好碰到問題也說不定,但我想他應該是有學過。」銘泌看著還是一頭霧水的他,只好苦笑著解釋:「你好好敎他,他夠聰明,肯上進,就是命不好了點,不要誤了這個孩子。」
其實,銘泌十分猶豫,能夠當上傲炎的老師,可見得他站的位置,但現在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卻與他的主子意見相左,但他還是說了,原因很簡單,厄臨是個啞子,就這一點就可以讓所有人忽視其他的東西,厄臨沒有希望,所以不足為懼,也不用擔心,對於這樣的孩子,刨去他那個令人哭笑不得的麻煩身分以外,任誰都會對他溫柔些,放縱些,包容些,同時也多照顧些。
但他就是喜歡這種能夠安安靜靜抱著書閱讀的人。
那人皺眉了。銘祕這句話說的很清楚,能在這裡生存的他當然也多少想過,例如故意不教厄臨,忽視他,想在這王宮中活下去有很多不得已的事情要做,他也很煩惱,但銘泌這樣說……
最後,他拍拍銘泌的肩膀:「我不會說出去,如果他值得的話,我會幫忙,你知道的,我在意的是一個最好的學生,如果沒有找到的話,那就選最好的薪資,我很窮,窮到沒有錢出去冒險。」聳聳肩,他所謂的冒險當然不是指冒險團那種冒險,而是真正的冒險,那種需要準備上大量的物資,而且可能永遠回不來的那種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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