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紅色的長髮如同上好的絲綢一般,流瀉在地上猶如漫天的星河,如此美麗的畫面無論是什麼與之相較,都顯得失色。
突然,巴洛克式的精美木門被打開,門後走出來一個帶著眼鏡,留著白鬍子,穿西裝的管家。他用戴著白手套的雙手端著一個銀製的盤子,緩緩遞到菼裧面前。
「小姐,這是妳的早餐。」銀色的托盤上蓋著一個同樣銀色的蓋子,老管家將蓋子打開,撲面而來的是清新的花香味。
菼裧捻起托盤中放著的各種顏色,各種形狀的花瓣,輕輕在口中抿了抿了。
「管家,我不是說過了,我只吃澳大利亞進口的花瓣嗎?」
白鬍子管家深深鞠躬說:「十分抱歉小姐,澳大利亞原產的『夢幻花』停產了,所以我才找來了冰島的花瓣,想不到還是被您吃出來了,真不愧是小姐。」
菼裧揚著下巴,默默推開了管家手上的托盤,「其他地方的花瓣,我吃不習慣。」
管家露出一臉憂心的表情,「實在抱歉,是我疏忽了。可小姐不吃早餐,萬一昏倒怎麼辦?」
菼裧嘟起他粉嫩嫩的嘴唇,露出一個可愛的神情,「那都怪管家你。」雖然菼裧的語氣聽起來不太友善,不過配上他那張傾城的臉與可愛的神情,卻完全令人生氣不起來。
管家甚至還看著那張晶瑩剔透,雪白如凝脂般的臉蛋,看傻了眼。
不過菼裧早就習慣每個人對他容貌的震驚,所以她並不在意管家偶爾會看得出神的模樣,逕自放下了那把金色的梳子,並且繞開了還看得出神的管家,到更衣間換好了制服,出門了。
菼裧雖然是沒落的貴族,但是生活的一切食衣住行卻並沒有被苛刻,出門是一輛加長的豪華禮車接送,並且還配有一個全天候的司機,與兩個保鑣。
保鑣們平常都躲在不起眼的角落,負責二十四小時保護菼裧,以防有人覬覦她的美貌,對她做出什麼下流的事情。
不過菼裧對這兩個保鑣卻十分不滿。她總覺得自己身後隨時都跟著兩個人,一點自己的隱私都沒有,而且也因為她獨特的美貌與家世,使她在班上顯得鶴立雞群,交不到什麼知心好友。
說起菼裧的學校,她讀的是女子貴族學校,今年國中二年級,雖然班上不乏有一些稍有姿色,且家裡有些積蓄又血統尊貴的人,但是無論怎麼說,她們到底是不如菼裧。
雖然菼裧一點都不在意這些細節,但是也許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差距,那些傭之俗粉總是會刻意避開菼裧。
久了,孤獨使得菼裧養成了獨立自主的個性,同時也有著同年齡人所沒有的成熟。
講了這麼多,黑頭禮車很快就開到了學校門口。開車的司機下車幫菼裧打開車門,又恭敬的敬了禮。
「小姐慢走。」
菼裧朝那個司機微微一笑,頓時就將他的三魂勾走了七魄,同時隱身在不起眼角落中的那些保鑣們,也紛紛為這個微笑貢獻出了十分鐘的目光。
不過,也許就是上天存心要給菼裧更多考驗,今天她一如往常的踏進校門口,出現在她面前的,卻是以往從來不曾出現過的景色。
那是一個十分魁武並且帥氣的男人,他微微仰著頭,像是正看著天空中那一輪亮白的太陽,有些悶熱的天氣,汗滴從他的額間流下,趁著他如刀刻般深邃的五官更加立體,更加有男人味。
菼裧注意到面前這個男人跟一般人十分不同,他的髮色是銀白色的,瞳孔也是銀色的,就恍如是從月球上墜落人間的妖精一般,俊美的不似人間該有的模樣。
「你是……」
禁不起自己對這人的好奇,她忍不住開口問。不過她萬萬沒想到就是這麼簡單的一句話,日後竟然為帶來了一段曲折離奇,又蕩氣迴腸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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