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國家,被嚴重的蟲災無情侵襲。這種蟲叫食腦蟲,它們會咬緊人們的頭顱,慢慢侵蝕食頭髮,堅硬的頭骨,最後咬到只剩血淋淋腦袋,它們便可以,大快朵頤。最後,人們便會死亡。
“司機,首都吧謝謝。”一名男子進了輛的士說。”
司機開車,透過倒後鏡望着男子道:“年輕人,“聖城”不是隨便進的,你什麼身分啊?”
男子微笑道:“我是市長辦公室的員工。”
“啊,你命真好。全國被那些該死的食腦蟲困擾着,只有首都城一市沒人確診,怪不得被稱為“聖城”。”司機一邊駕車一邊發牢騷,又繼續道:
“首都市長真是聖人啊!把關功夫做得極好,全市都能安心。你看這個該死城市!大部分人不論老弱婦孺也被咬去半邊頭蓋,多恐怖。”
男子望向窗外,夕陽暖和的光線下映照的卻是一遍心寒的慘像:
一名僥倖的母親抱着已沒了腦袋,臉色慘白的幼嬰,她欲哭無淚的悲傷寫在臉上。
車子駛過這女子,映入眼簾的是一條大街,店舖都已關門,兩旁坐着一個又一個滿頭鮮血的乞丐,雙目已無任何神髓,彷彿麻木了這種痛苦。仔細一看,原來同坐的還有幾個穿西裝的上班族,亦一同垂頭喪氣,緩緩搖晃着被蟲一口一口咬着的腦袋,令男子不寒而慄。
從此市駛到首都要兩小時,男子到達下車後走到市長辦公室。
他推開大門,走進員工辦公室,聽到遠處有人正在廣播,男子認出是市長的聲音。
“......不用驚慌,記緊做足預防措施,帶頭盔,留在家中保護好自己和家人。首都將會派發每人一個標準防暴型頭盔,大家要善用。我知道全國以“聖城”稱呼我們首都市,大家不必羨慕和放棄,你們都可以成為下一個聖城。大家,我們齊心抗災。”
廣播完結,這時男子亦走到市長室門前,聽到市長向手下說:“再於各市的水渠放蟲,放多一星期。”
“是的。”然後一名女士便推門出來,見到男子,點點頭便走開了。
男子亦友善地點點頭,然後叩門,道:“市長先生,是我。”
“進來吧。”
男子推門而進,走到一幅大紅布面前。這幅大紅步高三米闊三米,把市長和男子分隔開。
布後的市長道:“怎麼了,到各市視察完有什麼感覺?”
男子想了想,道:“人們惶恐不安,街上的景象令人心寒,不斷的哭號,還有人們頭顱上被蟲腐食傷口,真可憐。”
市長冷笑一聲,道:“整個國家都是傻子,全部人都以為自己保護措施做得不足,以為我們就是聖城。其實只要我一日下令放蟲,國內的蟲害就不會停。我們的預防策略不是做得比他們嚴密謹慎,什麼零確診根本就是扯談,哈哈,傻子!都是笨蛋啊!”市長譏諷的笑聲在房間迴響,令簾另一邊的男子打了個顫。
“那市長先生您為何要這樣做?”男子恭敬地問。
“還用多說?當然是要爭取民心,令全國的人民覺得我就是救世主,要再全國稱霸,對我來年的總統選舉增加勝算。哈哈哈!哈哈哈哈!”市長說到這裡又再大笑,而且笑過不停
相信房間內是打開了窗戶,這時一陣風刮起,大紅簾被吹動起來,風漸漸的大,分隔二人的紅簾亦揚了起來,就在這一瞬間,男子看到了市長。
蒼老的老人穿着一身筆直的黑西裝外套,坐在辦公椅上忘我地抬頭大笑着。佈滿皺紋的額頭上,卻是只剩半個的腦袋,幾隻嘔心的食腦蟲正在血堆中一口一口咬着市長頭上的神經,但市長仍懵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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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話:
現今疫症纏繞全球,像食腦蟲一樣。有否想過源頭?誰的確診最少?誰在派口罩“協助”世人?誰?
望大家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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