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晉奇和吳嘉林跟著陳洛君到達他們居住的地方,在六樓,一個不算高也不算低的樓層,老實說,比起他們現在住的十四層好多了。至少不用每次外出來回跑這麼長的樓梯,讓人很羨慕,但他們都是寄人籬下的,話可不能多說。
萬一沒有飯吃那怎麼辦呢?
「先前的事,我很抱歉。」
「那些人大多都是為了保護我們手無吋鐵的人才會受傷的,所以大家都非常感激,也很膽心……你們也知道,世界變成這個鬼模樣,防人之心不可無,所以像阿杜那個呆子難免會有些激動。」
「我不並期望你們會原諒他,但請體會一下他的心情,緊張同伴的心情。」陳洛君一臉愁容地對著他們說。
吳嘉林倒是沒說什麼,畢竟這也是人之常情。但江晉奇可不是像他老爸一樣的正義使者,雖然平常是呆頭呆腦的樣子,關鍵時刻是很靠譜的。他一眼就能看得出眼前這個人在賣慘搏同情,當中有多少是真心話他不知道,反正他不用相信。18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hrFbN3aHY
「你還先是看前方,好好走路。」他在詛咒對方平地絆倒。
陳洛君聽見不禁噎住了,現在大學生都這麼沒有同情心的嗎?還咒他呢!別以為他聽不出來。
只是有求於人,他只得把髒話都吞進肚子裡,默默地咬牙切齒向前走,來到房子前。
「抱歉,可能要先讓你們給搜搜身了。」他邊說邊敲門,裡面的人便把門打開,一臉敵意的看著兩個陌生人。18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2JKcCOe2u
吳嘉林覺得這要求算是滿合理的,正當想要踏出一步的時候從後方傳來一陣拉扯的力,衣服勒住脖子喘不過氣來,他用力地拍著江晉奇的手臂,讓他鬆手,要不然在救人前他自己就先沒氣了!
江晉奇訕訕笑地放開,然後一臉不爽的對著一房子的人大聲地說︰「需要脫光了讓他們檢查嗎?」
「啥?」
「我說你們到底有完沒完呀?先找我們的是你們一伙,想問東西的也是你們,有求於人的是你們,需要救助的都是你們……然後呢?一次又一次吼著我們、罵著我們、鄙視我們,這麼的心不甘情不願,我們還有什麼理由一定要去幫助你們?」
「別誤會,就是剛剛說的,我們都是擔心同伴……」
「別放屁了,交易還要說互相信任呢!你們都懷疑都這個份上了,誰知道一會兒在我們身上搜到了什麼手術刀針筒之類的就冤枉我們要殺人奪寶之類的?」
「沒沒沒!!」陳洛君額頭都在流冷汗了。
「而且根據你們的說法,小心謹慎乃是人之常情,咱們又不認識,我們來到你們地盤上帶著些防身用具不也是正常的很嗎?」
陳洛君想要掐人了,就這個小鬼聰明,一個兩個都是!18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HhaWQdPVI
「現在,還要不要搜身?要搜拉倒我們回去。」說著就要拉著吳嘉林往回走。18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rnhI3sugR
「不用,請進來吧。」梁偉聽見嘈吵聲後走了出來。18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Cl5vL1Z3b
他原來在房間裡照顧著傷患們,安慰他們有人來幫忙檢查傷口,誰知話還沒有多說兩句,門口就傳來爭吵的聲音,他頭都要疼起來了。
他用責怪的眼神望向陳洛君,後者很無奈,不都是為了同伴們好嘛。
江晉奇沒有回話,他瞄向吳嘉林,對方朝他點了點頭便走進去了,自己狠狠嘆一口氣也跟著走進裡面。
梁偉帶他們來到睡房裡,他們看到傷者的情況後不禁倒抽一口涼氣——這傷倒是比預想中的要嚴重得多了,顧不上還在發呆的江晉奇,吳嘉林馬上跑到傷患們的身邊一一檢查。
他臉上漸無血色,然後又馬上紅潤起來,被氣的。他一眼望一個傷者,大家被看得發毛,不自覺地低下頭來,負責照顧的人也有些慚愧。阿杜剛才也在幫忙換繃帶,看見吳嘉林的眼神不滿地皺了皺眉,正想開口說話時卻被嚇得發出嗚一聲。18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uyKajzHrW
「你們都沒有腦子的對吧?這麼嚴重的傷都不會用酒精給消消毒嗎!就算那時候情況危急,事後逃出來了你們難道只懂得找止血用品和包紮工具嗎!現在什麼樣的環境你們都不知道呀?傷口都化膿發炎了,你們竟然還不把膿給排掉,是想等著他死在你們面前嗎?」
「沒有酒精就用火呀!火也可以勉強消毒止血,就是傷口會疼一些,總比死的要好吧?」
「那邊!還有空房間嗎?先把那房間噴滿消毒液,再用已經消毒過的東西包實窗戶,不能透風,門口那邊也要弄一個簾子,但門不用關掉。」
「你!去幫我把手套找來,記得也要徹底消毒。然後,哪些人是當消防員的都給我站出來,我需要助手,這幾個人傷得太嚴重了,要重新檢視皮膚下的癒合情況。」18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VuK912Exw
「接著房間準備好後找東西舖在床上,把這個人先搬進去,有皮帶或者繩之類的東西嗎?將人的手腳都綁好,有毛巾之類的可以讓他咬在口裡。」
「咬咬咬在口裡幹嗎?還要綁起來嗎?」
吳嘉林一連發出好幾個指示,被點到的人聽到後完全不明所以,只是跟著指令辦事。一切總算是有條理地準備著,卻有人疑惑地提問,令他突然就愣住了,他回過頭來︰「你不會想著這裡有麻醉藥之類的東西嗎?」
那人搖頭。
「都知道沒了,還不把人綁緊了是想人被治療的時候瘋狂亂動,害得傷口加劇惡化嗎?還是你想幫忙治療的人都被砸得頭破血流,多加幾個傷者好讓你高興地照顧?嗯?」
那人頭搖得更快了。
「喔差點忘了,還有一個選擇,讓他們疼得直接咬自盡如何?」
那人沒有再搖頭,他直接哭出來了。
阿杜呆了,他不敢再說話。沒想到以為斯斯文文的一個學生,突然就變了個人一樣充滿唳氣?
江晉奇這時倒是沒有被嚇到了,雖然他也是第一次見到學長會有這樣猙獰的一面,但像這樣會變臉的人他身邊就有幾個了,表情是很正常,但內裡已經化身厲鬼,被教訓過很多次,比如說楊家兄妹。
麻醉藥的話,他們倒是有。
楊寧早就在第一次外出時給搜挖了一個櫃桶的份量,去醫院那次能帶都帶回來了。
不過好東西又怎會讓外人使用呢,讓他們疼一會兒取個教訓也是好事。他點著頭如此地想道,然後在不被察覺的情況下來到客廳,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慢慢喝著,聽著裡面鬧得風風火火的。
這一行人聽著那個人點著那個又指著那個,將沒被叫上的人都趕到客廳,還被罵要安靜待著。大家都愣愣的望望對方,又看看坐在梳發上悠閒地喝水的江晉奇,腦袋裡想的是「都發生什麼事了?」。
陳洛君覺得太陽穴痛得厲害,雙手緩緩地按摩著;阿杜則像是看見鬼一樣遠離那房間。兩人沉默了一會,不約而同地看著江晉奇,後者察覺到視線頭不也抬直接說︰「放心,他技術不錯的。」
不,雖然這個也是想問的,但他們想問的是,這個人沒問題嗎?而且他又是怎知道技術不錯?試過了?
大概是疑惑的眼神太過明顯了,江晉奇又多加了兩句令人不安的話︰「他用手術刀切喪屍很流暢,切口很漂亮。」
「……」
「……」
那人很危險呀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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