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在做什麼?」
娜娜的聲音帶著明顯的不悅,如果不是因為還有「她不認識的人」在場,我相信她大概會不顧形象的把桌子給掀了,然後跳上來把我的脖子給扭斷。
「這個紅茶……好好喝。」
相較於暴躁的娜娜,絲諾兒則是一如往常,仔細地品嘗杯中的紅茶,然後一臉舒坦的給出適當的評價。
真希望娜娜可以有絲諾兒一半……不對,只要一成就好,希望娜娜可以有絲諾兒一成的溫柔。
不過我還是忍不住的想吐槽,為什麼絲諾兒可以表現的這麼平靜啊?
「雪兒……你確定妳要喝這種來路不明的人的飲料嗎?很危險!」
「欸?危、危險嗎?」
娜娜的警告完全沒有想要迴避當事人的意思,大聲的說著很明顯的就是要說給對方聽,而絲諾兒一聽到娜娜的警告,便立刻把茶杯放回桌上,然後用著水汪汪的眼神看著我,這表情看起來就像是隻無辜的小狗一樣,讓人看了就忍不住有種揪心的感覺。
「但、但是他是翔夢哥帶來的人,所以我想……應該也是好人吧?」
「妳是怎麼判斷的……妳聽好了,就像我一路走來講的那樣子,男人都是禽獸,特別是眼前的這一位翔夢˙賽佛爾更是禽獸中的禽獸,千萬不可以輕易地相信他!乖,跟著我唸一遍!」
「男、男人都是禽獸,特別是眼前的這一位翔夢˙賽佛爾更是禽獸中的禽獸……」
這是什麼洗腦式的教育法?還有我明明就好好的,為啥會變成禽獸中的禽獸?我做了什麼嗎?每次要做什麼的時候明明都被妥善的阻止了,以結論來說,我根本什麼都沒做啊!
「這關係還真有趣呢,出乎我的意料。」
「你少在那邊說風涼話,我會被這樣批評都是你的錯!」
我瞪向一旁一副事不關己的銀,他依然那一副悠然自得的笑容,看了就讓人十足的不爽。
「你還不快點自我介紹,要不然等等被砍我幫不了你!」
在和銀協商好後,我把所有人召集到我的房間內,然後不知道為什麼一到我的房間,銀就像是房間的主人一樣十分自然的泡起紅茶,然後還掏出準備好的茶點,接著開始「招待」我、娜娜和絲諾兒,說實話,面對這突然的出現陌生人特別是還這麼自然存在在這裡的那種,娜娜的反應十分正常,畢竟我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只要一失敗就會全體人頭落地,在這個狀況下能夠盡可能的以原有的隊伍行動一定是最上策,這突然加入的陌生人對整個計畫增添了不少的不安因素。
他是不是臥底?
我猜娜娜現在擔心的是這個,雖然我很清楚銀不會是肥豬王的人馬,不過我也很清楚在這個時機點說再多也無濟於事。
「自我介紹嗎?對於生活在陰影之中的人來說真的不擅長這種事情呢……我想看看,你們看,我的頭髮是銀白色的對吧?所以基本上認識我的人都會叫我銀,所以你們叫我銀就好了。」
原來這個名字的來由是髮色啊?3為是什麼特殊的代號或者是他的父母真的把他取這個名字……
「生活在陰影之中……你是暗殺者之類的嗎?」
因為銀詭異的自我介紹,讓娜娜沉著臉盯著他,然後那銳利的眼神又轉移到我的身上,嚇得我瞬間汗毛直豎,我立刻狠狠的拍了銀的後腦勺一把,他整張臉因此和桌面來了個近距離接觸。
「你這是什麼詭異又陰沉的自我介紹?什麼叫做生活在陰影之中?講清楚啊,混帳,越來越像來歷不明的人……」
我忍不住的越講越心虛,因為我突然意識到,確實,眼前的傢伙用「來歷不明」來形容真的是再恰當不過,畢竟我對他的了解也就侷限於「他是召喚我到這個世界的人」以及「『貌似』是非常強大的魔法師」。
完蛋了,雖然我現在知道這傢伙沒問題,但是我現在也忍不住的懷疑起自己的判斷,這傢伙真的……沒問題嗎?
「要不然我該怎麼說明比較好,我確實比較沒有在『檯面上』活躍啊!」
銀緩緩地抬起臉,兩條鼻血就緩緩的從他的流了出來,但是他臉上的那份從容依然沒有減少,只是拿出手帕把兩條鼻血擦掉。
「不過懷疑我是暗殺者到是多餘的,畢竟你們看,我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樣子,而且我這個人最討厭的就是殺戮了,畢竟要殺人必須做好被殺的打算,我這個人非常的愛惜自己的生命,所以從來沒有做什麼被殺的打算,不管是體格還是個性,我都不會是暗殺者。」
大概是因為鼻血,所以原本眼神還十分銳利的娜娜此刻的表情中帶著明顯的疑惑。
如果這是裝出來的,那銀也太厲害了一點。
「不過,如果你什麼都不是的話,你為什麼要這時間點加入我們?你應該知道我們現在是打算做什麼吧?」
「當然很清楚啊,所以才決定要加入,畢竟你們這份足以對抗整個國家的勇氣我覺得很棒、值得讚許,所以我才覺得我應該加入你們,不過就像你們所看到的,我並沒有什麼力量,所以只能在旁邊喊加油跟逃跑的份,簡單的說就是這個隊伍的吉祥物喔!」
這個理由真的有夠爛的,不過也沒有辦法,因為我認為真正的原因並不能夠和娜娜與絲諾兒說明,因為如果把我所知道的事情說出來,先別說娜娜這衝動的性格,恐怕連絲諾兒都沒有辦法冷靜下來,既然如此那還不如都別說,這樣才是最安全的作法。
「你該不會以前有加入過革命軍吧?我突然想到,你的髮色……我以前好像有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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