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棘花之歌 - 上

＊這篇基本就是亂寫可能不是很走心

＊這是一篇充滿狗血的報復社會文

　　「荊棘。」亞倫溫柔的笑著把一張寫有名字的紙條遞給荊棘，後者接了過來收到袖子裡，跪下磕了頭就離開。

　　對於亞倫來說，荊棘不過是他養的一條母狗。

　　稍微有點用處，暫時能避免被煮來食用的一條，無足輕重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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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把今晚最後一刀子落在了對方的脖子上，看著對方驚恐且憤怒的眼神緊緊瞪著她，鮮血噴得她滿身都是，她的眼裡沒有溫度，漠然的離去，在月光下快速的移動。

　　「嘔─」她沒有去處理滿身的鮮血，從回來後就在廁所吐，她已經吐了很久了，每次去進行完亞倫給的任務後，就會這幅模樣，她已經習以為常了，即使她吐得什麼都不剩，連血都吐出來了。

　　天快亮了，她全身發冷，臉色白得可怕，不小心瞥到廁所裡的全身鏡，她看到鏡子裡的她，紅色的髮和紅色的雙眼，顏色和身上的鮮血一樣，而那些鮮血，因為這兩項特徵，就彷彿本來就該在她身上。

　　呵。

　　她冷笑一聲，嘲諷自己現在的樣子。

　　她來到亞倫身邊已經三年，聽從組織的命令，她到這裡做臥底。

　　前兩年她沒看過亞倫，一直在很基層的地方做事，第三年，她總算靠近任務目標了，然而看到他的第一眼，她就發現眼前的人是她小時候的白月光。

　　她一瞬間覺得迷茫，那善良愛笑的孩子，和被組織視為必除的王，怎麼可能是同個人？

　　那人笑了笑，邀請她共同用餐，她接受了，但很快的，她就覺得難以置信，餐盤裡的肉，味道有些令人作嘔，她沒有出聲問，那溫柔笑著的人卻告訴她，那是新鮮的人肉。

　　她覺得噁心，很想將東西吐出來，那人笑著看她，問她說是否覺得味道無法下嚥，她沒有回應，那人又問她，如果介意味道的話，是否可以做為他的晚餐食材，她沒敢吭聲，強忍著不適感把那些肉吞下吐，先一步離開，她回到自己的房裡，把那些東西全吐到馬桶裡。

　　她覺得很害怕，全身都在顫抖。

　　第一次接觸王，第一次直接面對對方的殘忍。

　　自己的生命像一根小草，隨便就能折斷，剛才離死亡，可能只差一步。

　　可是她沒有走，除了組織的任務外，她還對白月光抱有一絲疑惑。

　　不知道對方是音為什麼原因，總之她被指派為他的仕女。

　　她開始在他旁邊幫他打理生活起居。

　　亞倫比她以為的好很多，並沒有想像中暴虐，第一天那個人肉像是惡俗的玩笑，在那之後沒有任何奇怪的舉動，規律的行為模式，吃一般的食物，沉默的審核文件，只是脾氣不大好，在與臣子門開會時，但凡有說不合他心意言論的人，亞倫就會面帶笑容的講一些類似「我的狼好像餓了，正缺個飼料」的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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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這樣度過一些日子，荊棘在亞倫身上偶爾能找到往昔的影子。

　　比如給植物澆花、餵動物食物、挑食、喜歡看書等等。

　　以前亞倫是個善良的孩子。

　　那是在很小的時候。

　　荊棘的小兔子玩偶掉到河裡面，她急急的跳進河裡要救小兔子，卻沒想到自己不會游泳。

　　意識被水沖的幾乎快消失殆盡，荊棘已經知道她可能活不下去了，腦裡還想著早上出門前，媽媽在烤的蘋果派。

　　「醒醒！」

　　「喂！」

　　她張開眼，被一頭水藍色的髮晃花了眼，眼前有一個漂亮的男孩。

　　……水神？

　　她當然是想多了，那個男孩只是路過，發現有人掉到河裡就很熱心的過來救人，見她醒了還反覆確認她的狀況，把身上的外套蓋到她身上，發現她沒事的時候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太好了，妳沒事就好。」

　　她看到對方真誠的笑容覺得心裡暖呼呼的，問他：「你要不要到我家吃蘋果派？」

　　男孩睜大了雙眼有些呆呆的樣子，然後是咕嚕咕嚕的聲音，他倆同時看向男孩的肚子，對看了眼，同時笑出聲。

　　他們手牽著手一起回去荊棘的家，這麼一走，就走了好幾年。

　　兩個孩子在那之後時常來往，一起上學，一起讀書，一起玩耍，一起聊天，一起牽牛散步，一起躺在草地上睡午覺。

　　那幾年是荊棘生平最美好的時光。

　　亞倫是她藏在心裡的，最溫暖的白月光。

　　荊棘後來被賣掉了。

　　在一個午夜裡，她甚至沒來得及跟亞倫道再見。

　　一張開眼，就已經在妓院。

　　然而那時候她甚至還沒成年。

　　本來差一點就要被綁著送進房裡了，荊棘垂死掙扎，拼命的反抗命運，被一個大漢抓著頭髮按在地上：「呦，還有力氣掙扎嘛，這麼多力氣，不然先來伺候伺候爺吧。」

　　語畢，那大漢往她口裡塞了東西。

　　不久後，荊棘全身發熱，大漢扯破她的衣服，伸出舌頭在她身上舔拭，荊棘裝出迎合的樣子，在對方放鬆警戒的時候，朝他身上最脆弱的地方攻擊，成功後急切得想跑，但身體根本使不上力，她還是沒放棄，死命的往門口爬，在快到達的時候卻被抓住腳了，荊棘全身發冷，心裡絕望。

　　然而這時候門打開了，一個穿著西裝的紳士笑著問她：「要不要幫我幹活兒？」

　　荊棘不知道會不會是下個地獄，但她沒有選擇，點了頭後，那紳士救了她。

　　之後荊棘進了組織，生活很辛苦，要學的很多，學不好會挨鞭子也沒有飯吃，但比本來的命運好太多，荊棘還是感謝的。

　　在她快撐不下去的時候，她就會想想她的白月光，總有一天，她想再與他見面。

　　這些年荊棘一直是這麼撐下去的。

　　然而她不知道再見的時候白月光變了。

　　但想想，當初天真爛漫的少女，也變成沉默寡言的臥底，時間好像把人都改變了，卻又好像不是時間而是別的。

　　亞倫是否也經歷了很多她不知道的事呢？

　　就連對方變成王這件事也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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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發生的很突然，那天她像往常一樣要去叫醒亞倫。

　　雖然荊棘是亞倫的仕女，但他們之間卻沒過多接觸，彼此做著符合自己角色的事。

　　那天下著大雨，她打開亞倫房門的那一剎那，雷聲響起，她同時看到地上血肉模糊的屍體。

　　屍體像是被人用來洩憤似的，被切成好幾塊肉泥。

　　荊棘胃部一陣翻湧，她僵硬的轉頭，看到坐在床上晃著腳，舔著刀上鮮血的亞倫。

　　亞倫現在的頭髮變長很多，長到了腰部，現在那及腰的長髮上沾滿了鮮血。

　　荊棘知道她現在應該裝作無事的樣子繼續進行任務，把目標情報傳回組織，但她心裡沒辦法接受。

　　衝動是魔鬼，她把藏在大腿內側的匕首拿到手上後就朝亞倫衝過去，亞倫三兩下就檔住了她的攻擊，但沒想到她動作很快，迅速攻擊下個點，亞倫小小訝異了下，也把刀移過去擋住攻擊，然而荊棘繼續向下個點攻擊，他們僵持了片刻，還是亞倫獲得了勝利，把荊棘的匕首向那坨血肉丟過去。

　　「你怎麼會變成這樣！？你以前明明善良又溫柔！」荊棘對他大吼。

　　亞倫看著她幾秒，露出一絲瞭然，配合對方期望的表現出以前溫柔的笑臉對她說：「是妳呀，我這不是還跟以前一樣嗎？」

　　同樣的表情，荊棘只覺得毛骨悚然。

　　亞倫把她臉頰旁的一絲頭髮紮到耳後說：「妳想知道為什麼嗎？」

　　「這世界上所有的人都該死，最該死的，當然是妳了，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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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亞倫其實本來就是王子。

　　皇后生下亞倫後，皇宮裡就不太平靜了。

　　在一番爭鬥後，皇后放棄讓亞倫當上皇子，連夜把人送出宮裡，自己死在了皇宮。

　　亞倫那會兒已經擁有記憶了，但他還小，並不太懂。

　　負責照顧他的老夫妻對他也很好，亞倫漸漸也不在乎以前的事情。

　　就在這時期他遇上荊棘，過了一段很快樂的日子。

　　然而沒過多久，荊棘就不見了，他去荊棘家找過她，荊棘的父母把他趕走，說荊棘其實很討厭他，已經去外婆家住了，讓亞倫不要再去他們家。

　　亞倫很受傷，但也沒辦法。

　　就這樣過了一些日子，突然有些穿著黑衣服黑褲的蒙面人到他們家。

　　黑衣人笑著說：「亞倫殿下，在外面這麼多年也夠了吧，跟我們回去吧。」

　　亞倫直覺不太對勁，回頭看了一直照顧他的老夫妻，這次老夫妻沒有看他，耳邊傳來黑衣人嘲諷的聲音：「殿下，人都是不可信的，給他們點錢，就能把你賣了哈哈！」

　　亞倫被拖走，在路上他想辦法逃了，他逃到大街上喊救命，然而一直到黑衣人找到他，都沒有人願意幫助他。

　　類似的情結，但亞倫沒荊棘好運，黑衣人在大街上強姦了他。

　　純粹只是為了羞辱他。

　　整個過程，人們只是用冷漠的眼神看他。

　　亞倫被帶走了。

　　被帶到一間黑色的小屋子裡，從早到晚被鞭子、烙鐵折磨，有的時候，還有幾個男人對他動手腳。

　　亞倫覺得自己髒汙不堪。

　　在痛苦到極致的時候，他會想起荊棘，他想活著，他想問她，為什麼妳討厭我？

　　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亞倫到後來被黑衣人玩膩了後，還活著。

　　但還沒完。

　　亞倫被丟到地下競技場裡，在那裡，他要和一隻幼獸戰鬥，或許是命硬，他沒在第一場就死，甚至還透過一場場戰鬥學會殺戮。

　　某個滿月的深夜，他把競技場的人全殺了。

　　屍體全部都是面目全非。

　　那一晚，他舔著血走出競技場。

　　離血洗競技場的日子不久，他又血洗了皇宮。

　　特別是想整死他，把他害成現在這個模樣的現任皇后。

　　他非常愉快的把對方每個器官、每個部位切割成一塊塊，全部放到皇宮大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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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覺得這個故事好聽嗎？我每次想起來都覺得很精彩的！又想再看一次整個皇宮都是鮮血的樣子。」

　　亞倫笑著捏了捏荊棘的下巴，看著後著發白的臉，亞倫覺得很開心。

　　「我的慘劇開端是妳呢。」冰冷的刀子在荊棘臉上抹來抹去，然而荊棘並不在乎，她的心裡很複雜，又痛又酸。

　　她看著亞倫扭曲的臉，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拯救那個被黑暗抹去純真的男孩。

　　他還是她的亞倫，只是，只是被傷成這樣而已。

　　她心疼的抱住他說：「對不起，我來晚了。」

　　然而亞倫把她踹到地上，溫柔笑著撫摸她的臉：「妳覺得以妳的身分有資格觸碰我嗎？贓透了。」

　　荊棘沉默，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妳想待在我身邊嗎？」亞倫用施捨的語氣問她，荊棘沒有遲疑，點頭了。

　　「妳去把那個吃掉，我就勉強讓妳當我的狗。」

　　荊棘看向他指著的地方，正是進門看到的屍體，荊棘覺得難堪，她不想吃，也不想當他的狗。

　　「這是妳欠我的。」亞倫露出以前溫柔的微笑看著荊棘，荊棘心裡很煎熬，最後還是走向那坨血肉，她沒辦法放著這樣的亞倫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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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荊棘以一種扭曲的方式待在亞倫身邊。

　　亞倫時常以讓荊棘不舒服為樂，總想些喪心病狂的方法逗她玩。

　　他最喜歡的還是破壞兩個人的回憶。

　　亞倫喜歡裝成慢慢變好的樣子，再一次粉碎荊棘的希望。

　　以前他們喜歡帶著三明治去河邊野餐看天鵝，現在亞倫帶著包人肉餡的三明治噁心荊棘，在她面前解剖鴨子玩。

　　以前他們希望有天能一起去看馬戲團，現在亞倫逼著人在他們面前上演血腥版的馬戲團。

　　荊棘常對他說，別再殺人了，亞倫聽了不會不耐或是反手對荊棘動手，因為他喜歡荊棘抱著希望，然後一次次看到他在她前面殺人的樣子。

　　亞倫知道前兩年荊棘訓練的身手不錯(其實是組織裡學的)，於是某一次荊棘又說了，他說好阿，妳幫我殺人，我就不殺了。

　　亞倫要殺的人，大多不是無辜的，養孌童的、殺人的、強搶婦女的、欺壓百姓的……

　　但過度的以暴制暴，似乎不是對的。

　　最終，荊棘還是答應了，從此她開始幫亞倫殺人。

　　那罪孽就由我來背吧。

　　亞倫不是不知道荊棘殺人後的反應，他也以此為樂，每當隔天荊棘慘白的臉強裝沒事的站到他面前，他就覺得心裡有一絲快感。

　　「荊棘，妳真是我養的一條好狗。」他溫柔的撫摸荊棘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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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荊棘從決定待在亞倫身邊後，對組織就開始打馬虎眼。

　　她不能讓亞倫被組織傷害。

　　她希望有朝一日，自己能讓亞倫醒過來。

　　不要再傷害別人，和他自己了。

　　早上，荊棘會到廚房裡給亞倫做早餐，在亞倫睡覺時，偷偷的把早餐放到他的床邊，偷偷的看一眼他像孩子的睡顏，之後給他洗衣服、曬衣服、燙衣服，幫他整理公文，下午，做完午餐後，荊棘會去城裡買一些亞倫可能喜歡的點心、書籍，晚上，做完晚餐後，她會去森林裡採花，採完花後放到亞倫的床邊，之後寫一張給亞倫的信，放到後者的書桌上，雖然他曾不只一次在她眼前把信給撕了，到深夜的時候，荊棘會去幫亞倫做那些骯髒事。

　　他們以一種扭曲的方式共同生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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