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望下斜坡,那是一個完全由冰組成的直路,如果滑下去可以讓人不斷加速,「我想問下,冰唔係要喺某一個溫度之下先可以形成嘅咩?咁即係山腳都係低過嗰個溫度?」你問海迪路絲。她望向山腳,「咁係因為呢度嘅溫度直接傳咗落最下面嘅冰,所以成嚿就可以維持冰態。」她在提出一個理論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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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我哋滑完落去要點停?」你看見山腳有一堆積雪。「就好似你見到咁,直接插入啲雪入面。」海迪路絲肯定地說。「好....」你有點膽怯。「唔使驚,好快就落到去,但一定要捉實嚿水晶。」海迪路絲用稍微堅實的眼神看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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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準備好,我哋就落去喇。」海迪路絲說。「三,」你吞下一口氣,「二,」你稍低下頭看着目的地,「一,」你踏出右腳,「零!」海迪路絲就像把你拉下去般,當她滑下去後,身為被燈火吸引的飛蛾,你馬上坐在冰面上朝山腳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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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從背後感受到屍體的冰冷,加上高速滑行的壓力,你感到坐立不安般的搔癢,「唔好郁!如果唔係嘅話我哋到目前為止做嘅所有嘢都會浪費!」海迪路絲望着前方,用命令的語氣說。或者是非常難得,但你的確接受到命令,穩定了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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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滑坡上看不到任何障礙物,只有愈來愈近的積雪和兩側的雪林,你也沒有任何時間和力量去注意其他事情,你把所有意志力放在水晶上。「聽住,落到去嗰陣,我哋會好似畀人拋出去咁,一定要捉實嚿水晶!」海迪路絲已經重複了這一句千百次,但這就是你們來到這裏的理由。你快要撞上積雪了,與其說害怕,倒不如說是忍耐着成功的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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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你們撞上積雪,你感到腦中有無數的火在燃燒,但火釋放出的不是暖意而是寒冷,寒冷把你的頭冰住了,你在天旋地轉,「唔可以放開...唔可以放開...」你在心中默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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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吵鬧消失後,你躺在雪中,雙手放在前方捉着水晶,白雪包圍着你,你起來張開眼睛後,看見海迪路絲露出一個非常燦爛的笑容,「我哋得咗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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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迪路絲喜極而泣,但馬上把眼淚抹掉,「要攞埋返去先叫完。」
你們向馬車的方向走去,雪落下來的樣子就像在祝福兩個互相扶持,出生入死的冒險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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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係好多謝你!」海迪路絲在馬車坐在你的旁邊。外面墨綠色的樹彷彿也流露着謝意。「呢啲係我應該做嘅嘢。」你說。「你應該做嘅嘢唔止咁少。」「吓?」「我諗應該有人同你講過,有時候你都要諗下自己。」海迪路絲用手指點了點你的左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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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我可唔可以摸下妳個頭?」你看着海迪路絲雪剛融化黃澄澄的頭髮。「估唔到你第一時間諗到嘅竟然係啲咁嘅嘢...好啊!」海迪路絲冷淡地諷刺後用可愛的語氣說。「咁我...」你伸手撫摸海迪路絲的頭髮。「好滑...好軟...好暖...」你小聲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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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係咪變態嚟?」海迪路絲看着你把臉緊縮,像發情期動物的樣子。「冇。」你馬上把手放開。「雖然人喺講大話或者心虛嘅時候通常會冇諗過問題就係咁答,不過算啦。」海迪路絲露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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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返到去想做咩?」海迪路絲問。「我想搵返雪倫先,然後再食返餐。」你說。「個答案好似同啱啱有啲唔同咁。」海迪路絲用稍高的聲調說。「邊度?」你問。「冇嘢,不過你一定有得食。」海迪路絲望向馬車外面。「點解你咁肯定?」你問。「你返到去咪知囉。」海迪路絲好像隱瞞着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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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到之前我想瞓先。」你說。「好啊,到咗我再叫醒你,早抖。」海迪路絲溫柔地說。你閉上眼睛,放鬆精神,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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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喇。」海迪路絲的聲音在你左邊傳來,你張開模糊的視線,馬車外面是安杜城的城門。「我哋返到喇?」你用如夢初睡的聲音說。「你哋可以入去喇。」你從左邊聽到門衛的聲音,馬車進入城內,另一輛載着貨物的馬車在門外接受門衛的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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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駛往海迪路絲的店舖,橙紅的天空把地面染成薄薄的橙色,你看到店門前有十幾個人。「唔通...」你站在馬車邊緣,用右手扶着車廂,左手放在額頭前想看得更清楚。「係雪倫同啲護衛!」你向他們揮手。「好喇,係時候...」海迪路絲在即將到達時站起來。「係時候?」你轉過頭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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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到咗喇,啲貨陣間都會嚟,咁我行先。」馬伕說。「我有畀啱錢㗎呵?」海迪路絲問。「梗係,我哋已經收到。」你和海迪路絲下車後馬伕便把馬車駛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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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奇!」在你下車後不足剎那,雪倫便衝過來把你抱緊。「好涷...」雪倫流着眼淚說。你的身體感到溫暖,雪倫的擁抱雖然清涼卻蘊含暖意,至少這裏比雪山上溫暖許多。「你走之前都同我講你去邊啊嘛!雖然我都知...」雪倫的眼淚把你那早已變乾的大衣沾濕。「妳知?」你望向站在原本馬車位置的海迪路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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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喇,我哋係時候去食嘢。」海迪路絲指着護衛們。「係嘅,海迪路絲小姐。」護衛們向海迪路絲敬禮。「妳識佢哋?」你問。「你記唔記得雜貨店個老闆?我識佢,雖然唔係朋友嗰種,淨係識嗰種。」海迪路絲說。「跟住呢?」你震驚地問。「隊護衛其實跟咗佢好耐,之前我都同過佢哋一齊,所以佢哋識我。」海迪路絲說。「哦哦哦!」你裝成恍然大悟但其實很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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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買啲麵包畀咗我。」雪倫說。「咁啲麵包呢?」你問。「喺我哋陣間食嘢嗰間餐廳度。」其中一個壯碩的護衛說。「咁...我哋仲唔快啲行?」你的聲調由低轉高。「等陣先!我要擺返嚿水晶...」此時,載着貨物的馬車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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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餐廳,你們訂了一張二十人的桌子。「咁...祝凱旋而歸!」你舉起酒杯。「喔!!!!!」雖然桌子大得令你們碰不了杯,但你們還是歡呼了。護衛們彷彿在說着甚麼,「巴奇,好多謝你,如果冇咗你,我可能喺上面死咗都冇人知。」海迪路絲雙手放在你的左手上。「邊係呢,妳上次都冇事,今次有我就咁多麻煩,我先要講對唔住。」你放開左手握着的酒杯。「邊係呢邊係呢,你幫咗我好多!」海迪路絲像一隻飢渴的野獸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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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哋要多謝你咪受咗佢囉。」雪倫在你右耳邊說。你看着海迪路絲真誠的眼神,「唔使客氣,咁妳諗住用嚿水晶整啲咩?」你問。「雖然我好想講,但呢個係祕密。」海迪路絲放開你的手說。「咁啊...咁各位,我哋再乾多次杯!」你說。「但係我哋啱啱先舉完咋喎大佬。」其中一位護衛說。「你就唔好咁多嗲啦,我哋一齊乾杯!」坐在那位護衛右邊比他威猛的護衛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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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祝...祝咩呢...」你站起來舉起杯子但想不出好句子。
「祝我又多咗樣嘢可以整!」海迪路絲衝了上來。「喔!!!!!」雖然仍然碰不到杯,但你們的氣勢非常高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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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冒險很艱辛,但在回來後吃到的麵包卻是最甜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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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呢...呢度啲嘢食全部都係我哋打獵攞返嚟,所以唔使錢。」雪倫在吃到一半時在你耳邊說。「吓?真係多謝晒。」你歎了一口氣,也許是因為謝意大得你不想溢出來。「唔使多謝,食晒佢啦!」雪倫露出笑容。你望向海迪路絲,她擺着一副肯定的臉龐並對你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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