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容易牽動愁緒,貪念會使人瘋狂。張伯是村裏唯一的鐵匠,他的手工連隔籬村都知道。正當黃葉被風吹打到張伯的身上,他正坐在小木屋邊,欣賞着小鎮融合於大自然中,既不突兀,反襯托出背後山脈更有生氣的夜色。可惜,這些都只是他心裏的幻想。張伯正身處又黑又臭的地牢內,滿頭大汗地從一串過百條鎖匙裏,試圖找著,那條救命的鎖匙。地牢的水位愈來愈高,下半身都泡在水裏,被佔滿也只是時間問題。張伯一路往高地靠,一邊想着自己怎會落得這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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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都是他!」那天張伯剛好在鋪頭的後巷抽煙,卻見到村裏的大地主福老闆鬼鬼祟祟地向他走來。「張伯。見到你就好!」說完又左右看看,似乎很怕有人看到他來找我。「怎麼啦?老福?又被那老虎乸找到你偷食的証據嗎?」二人是兒時玩伴,張伯從袋裏拿出了香煙。福老闆點煙抽了一口,也從衣袋裏拿出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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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鎖匙。一條普通得不起眼的鎖匙。「老張!你要幫我。你幫我做一條一模一樣的,其他事你就不要問那麼多!這事千萬不要讓其他人知道!我們從小玩到大,你一定要幫我。」老張心想這個人,入贅到地主家做上門女婿,怎麼還神神化化?「行!明天來拿吧!」「明天?要不你先馬上做個摸,今天晚點我就過來拿?這⋯這很趕急!」說完借了張伯用來除草的鐮刀就在後巷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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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福老闆沒有回來拿那條重要的鎖匙。張伯趕了一天的活,正坐太師椅上,在後園乘着秋涼,手裏把玩着兩條鎖匙。這是他的小秘密,但凡由他經手的鎖匙,張伯都會私自多造一條,留為收藏,平時不會動用,除非是必要時刻。張伯把匙扣到自己的匙圈中,就動身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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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離開了舖頭,熟悉地走着村裏的路,向着後山的一間小木屋進發。小木屋位置隱蔽,格調別致,明顯是有心人把木屋建於此,為求掩人耳目。張伯進了去,點起了火爐,等着一個人。他約了她在這裏見面。每星期三晚,他們都會在這裏,相互間尋找着心靈肉體的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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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木頭被熾熱的爐火燒得旺盛,但她卻遲遲未到。本來氣定神閑的張伯變得心焦如焚。「怎麼還未到?她~她從來不會遲到!」這時不禁想起今天福老闆來找他時的神色,又想起他拿了自己的鐮刀⋯⋯難道他看破了我們的事!我真蠢!!我要去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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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伯愈想愈怕,馬上摸黑向坐落於農村後山山頂的風水寶地,也就是福家大宅奔去。大宅的大門緊閉,烏燈黑火。張伯的心涼了半截,馬上走到大宅的後門,在鎖匙圈找到後門的鎖匙。2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5gRxn3SQ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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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伯也不敢弄出聲音,在黑暗中的大宅裏查找着她的下落。沿路居然一個僕人都沒有,就令張伯更肯定自己的猜想。就當張伯走遍了二樓回到地下的時候,看到地牢裏的門邊傳出了燈光,他馬上躲到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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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五十⋯四百六十⋯四百七十⋯」福老闆快樂的聲音從地牢中傳來。「你就留在這裏吧!哈哈~哈!」說完從地牢裏走了出來,用鎖匙鎖好,往三樓的臥室方向走去。機警的張伯等了好一會,又等了好一會。直至確定老福到了三樓,他才從黑暗中走出來,用今天老福帶來的鎖匙打開了地牢的門,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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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媚!媚媚你在裏面嗎?」張伯攝手攝腳來到地牢。他先關了門,才敢開燈。在昏暗微弱的燈光下,老張看到心愛的媚媚全身赤裸,身體明顯死前被人虐待,而在屍體旁邊,正是老張借去的鐮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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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伯眼見自己相愛二十多年的愛人橫死眼前,沒注意到一個身影已閃到門邊。「呯!」地牢的門柵被關上鎖死。外邊傳來福老闆的聲音:「你們的事我已經知道了。你說和我是兄弟,是老友!你搶我老婆!你倆就死在一起吧!」說完在門邊按了個鍵。地牢內傳出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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