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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幹甚麼。是完全毫無頭緒那種感覺。像與媽媽走失了的兒子一樣,不知何去何從。
你總不能叫一頭牛去爬樹,總不能要一位足球員到歌劇院充當指揮家,也總不能讓指揮家到綠茵草場上跑步吧。我總覺得自己正位處於不屬於自己的場所,就像你不會期望一個收讀中史的學生可以在經濟科公開試拿到最高評級一樣。
這種不知何去何從的感覺也不太像是害怕,亦不是慌張,更不是迷茫。若果要踏實一點說明的話,是完全失去興趣。而且是百分之百的失去興趣。目標反倒沒有怎樣忘記,計畫白板上的事項依舊存在,且等着我去完成。只是十分空白,好像身體上被挖了一個大坑,然後把綿花塞滿軀殼。靈魂好像去了哪裏度假一樣,捨不得回家。
那麼我到底在幹甚麼呢?或應該問,我這一刻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存在。到底我是被抽去興趣的靈魂,還是新造的靈魂剛好可以代替那走了去度假的靈魂呢?怎樣說也好,這種情況就像把空白的記憶卡,放到頗老舊的攝影機裏。也許我只是時光的過客,藏有舊相片的記憶卡總會走回來。舊相機總不能一次包涵兩張記憶卡,而我確信空白的記憶卡總會被那帶銅鏽的記憶卡迫出去。
書櫃上的書不太符合我的口味,但記憶告訴我這些書我一字不漏的看完了。我正在看着電視上的足總盃比賽隊伍,可是知道記憶對這兩支決實隊伍完全沒有興趣。
也許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興趣就會回來了,度假的靈魂也捨得回家了,銅鏽記憶卡又回到所屬的場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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