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霍阿牛一早就到靜海縣銀庫工作｡
午飯後,就在衙門前的小包店內等待糟老頭｡糟老頭也準時的到達該小包店,兩個人蠻有默契地的不作聲,只是一個點頭,一個眼神,兩個人就離開了小包店,兩人並不是走在一起,但卻腳前腳後往同一方向走｡
工作的資薪計算,對霍阿牛來說, 一直都是日薪制,為了自己未來的財路,他決定放棄了半天的薪水,對他來說,半天薪水才三數文錢,但他依然有點心痛...
阿牛跟隨糟老頭,一同前往大運河渡頭傍的小市集,坐上當天傍晚出發的駱駝隊,前往目的地,京城玉淵潭一帶的官倉區｡
糟老頭在駱駝上,終於說出他的姓名,他自稱自己叫范一心,據他自己說,他祖先原是東北撫順一帶人仕,明朝萬曆皇帝時,其祖先范文呈,曾幫助清太祖努爾哈赤打天下,當智囊｡而此公,就是他的祖先輩云云...
之後又再吹捧一下自己的來歷,就是更早的宋朝, 祖先是北宋的范文正公(范仲淹)｡
由於霍阿牛從沒唸過書,完全是一個目不識丁的文盲青少年｡所以,你告訴他什麼是岳陽樓記范仲淹及清太祖第一智囊范文呈,他是一點都不懂的｡
他只會看魯劇及京戲時,從戲中知道一些古代人物,例如曹操及包公之類人物...
坐在駱駝隊上第二天傍晚,總算到了天子腳下｡范一心把霍阿牛引入一間尚算雅潔精緻的小四合院內｡
原來,此四合院,一早已經有好幾個人在此居住,他們的領頭均是五六十歲的糟老頭...還有,每個糟老頭身傍,都有一位,跟霍阿牛一樣年輕漢人為伴｡
范一心只介紹了此三名糟老頭的名字一篇,分別是來自滿族鑲白旗阿喇氏.漠銅;滿族正藍旗瓜爾佳氏.烏托及蒙古正藍旗巴雅拉氏.嶽山和漢人鑲紅旗的範一心｡
四個人,除了范一心外,他們的姓氏都非漢姓,對霍阿牛來說,天津衛衙是住了很多滿人和蒙人,他也認識很多滿蒙的八旗子弟,接觸多了,也不感覺到旗人滿人有什麼奇怪和特別之處｡霍阿牛對這三個人感覺奇怪而已｡
他們的奇怪是在於他們的出身的確高貴,均為旗主都統額山等名門望族的八旗子弟,他們不是一直吃大清糧餉嗎?
他們理應在京城內住大府弟大衙門內,為何會居住在此小四合院?
得知他們的身份背景後,霍阿牛奇怪的重點不是他們的高貴名字,而是他們血統和職位,因為,他們都是京城戶部銀庫的管理人的親屬｡
四個少年漢人,除了來自天津靜海的霍阿牛外,還有來自嶺南的張小保,閩北的何大鮫和蘇北的劉金銀｡
第一天,四個漢人小哥集中學習戶部銀庫的規則和工作程式｡
第二天,在四合院一間封閉的大房內,四位小哥被要求脫光衣服,接受地獄式訓練｡
四個糟老頭分別教自己的小哥,如何在銀庫工作時偷金盜銀｡
由於戶部銀庫有大內侍衛及高級太監在互相監管,防衛深嚴,沒有人敢在天子腳下,夠膽互相合作勾結,去偷國庫內的白銀黃金｡
所以,要偷金銀就必需要有點特別技倆手段｡
所以,小哥們學的偷金銀法是--練習肛門括約肌收縮訓練法｡
剛開始,小哥直接用手,把由直徑約一公分的小鉛子彈珠粒開始,在肛門處伸入直腸內收起來,一粒､兩粒､三粒及更多的鉛彈珠,用手貫入肛門處｡
學習了第一步之後,小哥們需要在藏著鉛彈時,身體平穩的步行和慢走,之後再上下跳動身體,令肛門括約肌緊鎖鉛珠,鉛彈珠在身體內跳動時,絕對不能外泄或跌落掉下｡
當直徑一公分的鉛彈順利的進出括約肌後,便到大一點的兩公分直徑銀珠,再到圓形銀錠,他們認為,來自淮河一帶運到京城的圓形銀元錠,每只重四到六兩,像上海生煎包的大小尺寸,塞入括約肌時,最緊最妥當｡
所以,往後正式到戶部庫房上班的日子,霍阿牛一天,便可以偷三只銀元出來,保守估計就是十五兩銀淨重｡
三年後,霍阿牛先回天津靜海探望父母,由於霍阿牛特別喜歡跟嶺南小哥張小保聊天談心｡霍阿牛就想去嶺南看看廣州的十三行和外商貿易｡
年青的霍阿牛,手上有5000千兩白銀和300多兩黃金,便到廣州開設他的銀樓｡
他娶了一位賢淑的嶺南姑娘為妻,就是決定生根在嶺南｡並且在他六十歲時,在沙面島對面的芳村,從事運輸及白銀買賣業務,自設銀樓,賣金銀器首飾｡
到了第三代的霍家後人,直接娶了嶺南西關的望族姑娘為妻,組織家庭,並把家產搬到妻室原居的大村落中,形成了新的霍家家族,身為外地人,但當地人,卻沒有人知道,霍家原來是天津靜海人仕｡
到了今日,霍家第五代的掌門人霍銘鴻,他是一個作風極低調的富豪...
說說霍阿牛的好友張小保的事...
張小保就跟霍阿牛不一樣,張小保回到嶺南後,立即買屋買田買地,在廣州越秀山傍建屋,成了當地知名的暴發戶｡張小保也從事銀樓和金銀買賣生意,但他最喜歡做放高利貸的生意,成為道光時期的錢莊大款｡
張小保做生意的手法跟霍阿牛完全不同,但他們哥倆好,張小保從來沒有看不起霍阿牛,只是二人在生活上,產生高低調不同而已,兄弟的感情依然心和一樣鐵｡
可惜,張家三代以後便開始家道中落｡
張小保一系族人在清亡時,就星散在嶺南各地...到了第五代的後人張學霖,突然回到張小保的西關老宅時,無意中從一些書信中,知道霍家過去跟張家的親密關係｡所以,張學霖便想找霍銘鴻,試試套點交情,順便借借錢...
但霍銘鴻卻是一名出色的超級守財奴,他是守業持家穩重的人,要向他借錢,可以,但你必須要有低押品｡
由於張學霖總是故人之子,霍銘鴻只收他半分利息而已｡但張學霖認為霍銘鴻故意的,因此,借錢一事很快便成不歡而散的局面｡
怒中心中起,惡向膽邊生,張學霖開始計畫綁架霍銘鴻...
下編故事待續,名為綁架案續集,名為擒賊記,敬請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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