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去重生了 - 0018 人头

手机没设密码，里面有关于何彬的，只有一段和备注名字为老大的聊天对话。

老大：「何彬这人耍起来真没劲儿，就是个闷葫芦。」

「我」：「我还见他把班花给他的情书给扔了，明明只是个爹不疼妈不爱的垃圾。」

老大：「扔了班花的情书？那敢情好啊，他至少知道自己不配。」

「我」：「是是是，老大说的对。」

白陆光看聊天内容就知道这两个人大概就是平时欺负何彬欺负得最凶的那一伙人。

他不太喜欢这样的行为。

在他看来，只有没能力的人才需要靠欺负别人来获取存在感。

有一说一，他还是很同情何彬的。

人果然还是不能活得太懦弱了。

但是小伙儿扔班花情书也是不对的嘛，来一场甜甜的恋爱难道不好吗？

白陆在教室后头的垃圾桶找到了那封情书。情书封面的署名也确实是给何彬的。

同样在垃圾桶的，还有何彬的作业本。

他就说这小子肯定是被霸凌嘛。

教室后面一排排的储物柜，再次确认何彬的学号之后，白陆找到了他的柜子。

储物柜没锁，上面插着钥匙，钥匙上有一个月亮的钥匙扣。

白陆总觉得，那个钥匙扣有些眼熟。

白陆没来得及回忆，因为他一拉开储物柜，一个东西就从里面掉了出来。

他下意识接住调出来的东西，但是与它四目相对间还是没忍住，爆了一句卧槽。

那是一颗人头，看起来是个女人。

白陆想丢出去又没敢丢，想吐也没敢吐，就觉得胃里边儿有海啸在翻腾。

那颗头的眼睛睁着，一双褐色瞳仁看起来满是惊恐，嘴巴张开，里面却看起来黑洞洞的，舌头似乎是没了。

他强忍着将那颗头丢出去的冲动，双手将它捧到方才搜到手机的那张桌子上，然后就马上跑到垃圾桶那儿大吐特吐了起来。

事实证明，即使经过一个星期的非人训练，区别也仅仅就是马上吐出来和先忍一会儿再吐。

……

李礼从一开始就没去接那颗头，任由它掉下去然后在地上滚了几圈。

蹲下仔细端详头颅之时也非常淡定，甚至还有闲心想着白陆看到这个东西大概能吐得天昏地暗。

光是看他平日在群里的反应就知道他这段时间没多少进步。

头的主人是个女人，留着仅到耳垂处的短发，以至于在地上滚了那么多圈后还没有被头发挡住脸，能清楚的看到面容。

李礼认得，那是挂在客厅的三口之家里的那个女人。

明明没有舌头，却好像听到了女人刺耳的尖啸，李礼知道那是脑海里的声音。

之前说话的那个声音也在尖啸声中浮沉，像是在笑，更像是乐见其成。

李礼认为，这颗人头，大概不是何彬的真实经历。

他们刚刚在教室里待了那么久，明明能够清楚闻到桌洞里垃圾的恶臭，却没有闻到一丝尸体腐败的味道，总让人觉得真实感不足。

真实感是由很多方面组成的，比方说：样子，味道，状态……

这颗人头，虽然外表看着很真实，一看就是人头，但是没有腐烂，甚至没有一点血腥气。

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场景设置都是基于何彬的认知，因为何彬本人没有真正接触过尸体，所以不能模拟出尸体腐烂的状态。

第二种可能性是场景设置是基于李礼的认知，而李礼没有这种经历所以自然也闻不到那个味道。

李礼还在思考，外面却传来了两个女孩的对话声。

李礼知道这是触发了故事点。

「你听说了那个杀害自己亲生父亲和继母的15岁孩子吗？」

「听说是吃饭时发生争执，还分尸了呢，太惊悚了！」

「他应该被抓了吧？」

「抓了也不会判罪啊，他才十五岁……」

两个女生说着话走远了，直到声音渐渐听不见。

……

唐陌看着那颗在地上的头好半天，一点都不想上手去捡。说来奇怪，别人听着头疼欲裂的噪音对她的影响相对要小，但她自己并未察觉。

因为没有和别人对比的机会，所以她压根没注意到这件事。

她还在纠结要不要把头捡起来看看，人头就被原本躲在教室角落的何彬捡了起来。

他和手上的人头对视，看起来冷漠得不像话，哪里还有刚才躲在角落可怜兮兮的样子。

唐陌见他一直盯着人头空洞洞嘴巴，还有越拿越近的趋势，忍不住开口道：「别越拿越靠近了，看着怪恶心的。」

何彬说：「嘴里，有东西。」

唐陌叫苦不迭，有东西她也不想拿啊！！！

她呃呃啊啊想着要怎么推脱，就见何彬直接将小手伸了进去。

唐陌觉得有点恶心，别开了视线。何彬很快就将小手摊开在她面前，手心里是一把钥匙。

唐陌没接那把钥匙，只是继续翻找其他地方。

翻找之余，她问安静站在原地等待的何彬：「何彬，这个……是你妈妈吧？」

「嗯。」

唐陌记得，在上一个场景还看过他们一家三口的合照来着。

但是看他刚刚冷漠的样子，不知道的会以为这是他的仇人，不是他妈妈。

居然还能将手伸进去嘴里掏东西，也真的是牛批坏了。

唐陌在别的储物柜找到了一瓶水，用眼神示意何彬跟她到垃圾桶那边，然后帮他倒水让他洗手。

虽然连着钥匙一起冲洗过了，还她是没有从何彬手上接过钥匙，想着要真是教室门的钥匙那等一下就直接让何彬开门。

正在洗手的何彬面上没什么难过的情绪。

「你妈妈……去世了啊？」，即使如此唐陌依旧小心翼翼的，想到刚刚那两个女孩说的话她还是问道，「是怎么死的？」

他依旧很淡然，垂着眼的样子在唐陌看来甚至不像个小孩儿，「哥哥把妈妈杀掉了。」

「你哥是？」

他顿了顿，还是说出了一个名字，「何彬。」

要是在聊天群里唐陌指不定就发一个黑人问号的表情包了。

她是真的不明白，怎么又是这个名字啊？

他不就叫这个名字吗？怎么问起他哥哥还是这个名字啊？

她第一想法就是怀疑这是游戏BUG。

在她认真考虑要不要和官方反馈一下的时候，那个声音又出现了。

『哈哈哈，真是难看啊。』

『我一开始就和你说过了，根本没有什么哥哥。』

唐陌虽然不知道对方能不能看到但还是对着那个声音翻了一个白眼。

哪哪都有他，那么爱刷存在感咋不直接和她说答案呢？

但她明白了一点：这不是BUG，那确实是游戏设置。

但她确实是半句话都不想和他说的，所以还是耐着性子继续搜东西，毕竟还没搜完呢。

她猜测，也许床底下的那张一家三口里的孩子才是何彬。

只有那个孩子的身份才能和现有的所有线索对上。

父亲，继母，还有那张被收在床底，不见天日的全家福，妈妈被画了叉的儿童画……

至于现在的这个小孩，系统是不会出错的。

系统说他是何彬，那他肯定就是。

但是他为什么会用他弟弟的脸？

弟弟又是个怎么样的孩子？

何彬的储物柜里面还有东西，是一支录音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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